讀餘華的<兄弟>
(2008-07-05 06:51: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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忍了好久,還是翻閱了據說是轟動一時的這部小說,結果是比我預想的還失望.這是在寫什麽?作者要表達什麽?據作者自己說,他在文學方麵受卡夫卡和川端康弘的影響, 我的天哪,拜托,我要是卡夫卡和川端康弘,我一定以受他的'吹捧'而為羞. 也許餘華想學昆得拉的<笑忘錄>, 但他沒有那個幽默和調侃資才.
他是在寫那場文革浩劫嗎?如果是,那他的故事連最起碼的邏輯都沒有. 我是六十年代的人,模糊的記憶還是有點那浩劫後期的印象: 那時,人是很窮,但若是你無可辯駁的根紅苗正,是誰也不敢動你的.就我的家庭來講,我的爺爺是土匪,1939年幫派爭鬥時給另一派騙殺了, 從此我的家裏敗落,到1949年時,已經一貧如洗,所以我們家也成了貧下中農. 好象文革時,我的嬸嬸因為與我家不和,想整我父親,就叫嚷我爺爺的土匪曆史,結果據說我們那大隊書記一句話打發啦: XXX是土匪,誰都知道,可那時他的長子才是幾歲的孩子,能做什麽壞事? 我的父親是個老實的農民,鄉裏鄉親,不尖酸刻薄,沒有人吃飽漲得沒事亂作孽. 我的鄰居大伯是個地主,可在我的記憶中,他在我家無事閑談時,常長串地引述四書五經,我那時的感想就是:他肚子裏都是字. 同村裏有紅白事,都請他當大總管幫忙. 講這些,是想說明,<兄弟>劉鎮那樣的小地方,在有著千年鄉土氣息,講人情事故的傳統,那樣的人間地獄不存在. 至於小說中的邏輯漏洞,更不想談了.
最難忘的是高中時讀的那些傷痕文學,張賢亮,張承誌,梁曉聲,張欣欣,李國文,陸文夫等,那裏有人性的壓抑和扭曲,但那裏麵也有文采淒美,如<男人的一半是女人>, 那是在高考前約一個月於<小說月報>上讀到的,至今還能記得當時對張賢亮那駕馭語言能力的佩服與欣賞, 還有梁曉聲的<那片神氣的土地>,因為這篇小說,我知道了世上有個'美麗而神秘'的北大荒,我之所以固執的去那個雪城的大學,主要的是基於對北大荒, 雖然後來也沒有實現我的夢想--到北大荒看看, 因為雪城離北大荒還遠著那.
當下的文學感到如死了一般,字裏行間,隻是赤裸裸的肌膚,好象他/她不那麽寫,就表示了自己是陽萎或性冷淡一樣;要麽是他們是二奶的遮出,在那裏臆想而自憐? 幾十年後,他們對今天自己的嘰嘰歪歪還有什麽借口? 當下的豐富多彩,人性美醜,真有卡夫卡那兩下子,那出的作品不一流,也二流吧.象餘華的<兄弟>,根本不上流, 還諾貝爾文學提名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