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一個夢想(來自一位佛友的新浪博客)
(2007-09-16 21:16: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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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個世紀五十年代的一天,一位名叫羅莎-帕克斯黑人女士在美國亞拉巴馬州蒙哥馬利市上了一輛公交車。
由於感到非常疲乏,她在車上找了個位子坐了下來閉目養神,車到下一站的時候上來了一位白人先生,這個時候,車上已經沒有空位,司機要求那位黑人女士讓位於白人先生。
在略加思考之後,黑人女士拒絕了這個在我們今天看來並不合理的要求。四天之後,她被逮捕,罪名是:行為失檢。
由此我們可以獲知,在上個世紀五十年代的美國南部,很多人理所當然的認為黑人應該給白人讓座,就象是今天很多人認為魚理所當然應該充當我們的食物一樣,假如某條魚拒絕充當我們的食物,它可能因此被捕,罪名是:行為失檢。從佛教的觀點來看,這倆種觀念都是錯誤的,隻是前一種已經被多數人認識到,而後一種目前乏人問津。
這件事引發了一係列的抗議事件,黑人民權運動因此開始備受矚目。這其中的主角是一個名叫馬丁路德的黑人牧師。他為此付出了很大的努力。
他的努力在今天看來並沒有白費,在今天的美國,你不再會看到有人理直氣壯的要求某個黑人來為自己讓座,雖然歧視仍舊存在,但已經遠不是五十年前那麽明目張膽。我想馬丁路德應該為此感到欣慰。
他曾經說過他有一個夢想,他的夢想是在佐治亞州的紅色山崗上,昔日奴隸的兒子能夠同昔日奴隸主的兒子同席而坐,親如手足。雖然他的夢想並未完全實現,但他仍舊有理由感到欣慰,在今天的美國,有黑人的國務卿,黑人的市長,雖然尚未出現黑人總統。
和馬丁路德一樣,我也有我的夢想。我的夢想是:假如有一天那些吃魚的人能和魚和平共處,相敬如賓。那麽我將非常欣慰。
在我們的時代,這聽上去很瘋狂。這樣的想法類似於你對一個生活在200年前美國南部的紳士說,你希望和他們家的黑奴一起共進晚餐並作傾心之談。在200年前的紳士看來,這樣的想法無疑是驚世駭俗的,等於你在今天說你要去和一隻狗結婚。
不過我並不認為這是不可實現的,也許在五十年後,人們就會像現在的人們談起黑人解放運動一樣,談起動物解放運動。
有一位身在美國的朋友告訴我,他為無法放生而遺憾,因為這裏的超市買不到任何活物,而且也不會有人把鬆鼠之類的野生動物關在籠子裏。那裏的人們和動物和諧相處,你可能因為毆打你的狗而被捕入獄。雖然人們還吃肉,但是對於那些不被視為食物的動物非常尊重。即使是被視為食物的動物,也會在生前獲得較好的待遇。
他還告訴我,他們有一次駕車出行,在高速公路上遇到一隻鴨子搖搖擺擺的過路,所有的車都停了下來,大家都在靜靜的等待那可愛的生靈安全通過,沒有人按喇叭,沒有人抱怨。對於一隻鴨子尚且如此尊重。
我不記得是誰說過,一個國家的文明程度要看他們對待動物的方式。從這個角度來說,我們應該為文明古國的稱謂感到羞愧。缺乏對於動物的尊重,最終也會延伸到人的身上,我們周圍並沒有太多懂的尊重別人的人,例如你在下雨天很容易被疾馳而過的車濺一身泥水而無法獲得道歉。
也許讓所有的人都放下屠刀離我們還太遙遠,但至少我們可以試著尊重動物們的感受,在沒必要的時候不要去打擾它們,例如,不要在退潮的海灘上追逐小的像蜘蛛的螃蟹。
我記得我曾經說過,在很多西方國家,那裏的動物是不怕人的,因為很少有人試圖捕捉傷害它們,因此他們缺乏危機意識。
不過我很喜歡這種缺乏危機意識的生活。這正是我們這裏所沒有的。從那些遍布各地的防盜窗就可以看出我們的戒心。
我希望,在我的有生之年,可以在中國看到這樣的景象,當我們看到一隻貓試圖過馬路的時候,我們會把車停下,靜靜地等著它過去。當我們在雨天開車的時候,我們會把車速減慢,尤其是前麵有人的時候,我們要保證在車經過的時候不要濺到路人的身上。當我和別人說起一條魚的權利的時候,也不會有人認為我是個精神病患者。還有,我希望在我八十歲的時候,可以不再放生,因為找不到需要被釋放的生命,魚在水裏,鳥在空中。當然,最後一個夢想好像有點奢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