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方夜譚：家有老鼠

天方夜譚：家有老鼠

小時候踩死過一隻小老鼠寶寶，可能那是它第一次出窩，大白天裏，在牆根，我悄悄地走近，奶奶還說：老鼠很機警，你踩不到它的。誰知我一腳下去，它一動不動，就被我踩死了。我本意是要看它能跑得多快呢，真踩死了，想著老鼠媽媽說不定正在暗處看著傷心，我心裏就難過起來。人心真險惡啊。高中時，父母單位的家屬區大掃除，看到老鼠亂竄，假意去抓，故意抓不著。殺小老鼠的事，是我心頭揮不去的陰影和內疚，即是在滅四害的年代。

回到現在吧，剛搬進來的時候，可能房子比較新，還沒有老鼠，現在的老鼠大約是2004年以後才搬來的，緊貼著後院的牆根是第一個老鼠洞，當時倒是想過是不是用超聲驅鼠儀，懶，就把這事擱下了。自從2005年夏末開始戒殺，念經的時候，偶爾會想，老鼠要是到院牆邊上去就好了，我也不要把他們趕走，後院雖然不大，總還有老鼠立足的地方，趕到別人的院落，說不定就死路一條了。結果它們真的去了院牆邊上。新舊老鼠洞都靠著同一塊草地。新洞的周圍就沒有什麽草，一看就是天天在用，原先靠牆根的舊洞漸漸荒蕪。還有鬆鼠過來串門，也走那個新老鼠洞，有一次看到一隻鬆鼠太胖了，沒法鑽進去，不禁莞爾。2005年冬天的時候，老鼠磨牙，把我的涼鞋咬了，我心裏拜托它們不要拿我的涼鞋磨牙，這雙鞋雖然很多年了（2000年買的），但還能穿，物盡其用，如果你們要磨牙，可以咬那些鋪地用的木頭片。後來也不知道它們有沒有咬木頭片，但是沒有再咬我的鞋了，一年過去了，鞋還在，還是老樣子。聽說老鼠一月一窩，一年多過去了，也沒見滿院子裏跑老鼠。夏天到處是食物，隨它們去，冬天裏我差不多每天留點食物在外麵，喂鳥也喂鼠。

 

圖七、靠著房屋牆根的舊老鼠洞，已經長苔蘚，被廢棄了吧

 

圖八、後開的、靠院牆的新老鼠洞，

 

圖九、2005 年冬被老鼠咬過的鞋，經過思想工作，再也沒咬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