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在無法掩飾對於寫出這種文章以及持有這種觀點的“人”的蔑視,稱他們“沒有人性”實在有點恭維他們了。這種人不要說人性、連起碼的血性都沒有了!
自己的民族被人侵略,兄弟姐妹同胞被人淩虐,難道他們後人中的傑出代表張純如站出來揭露野蠻、譴責侵略,就要被稱之為“歇斯底裏”、死了也活該?燒殺、奸淫、擄掠無惡不作的侵略者不應該被“揭短”,倒是揭露血腥與殘忍的張純如滿腦子充滿了“邪惡雜念”,這種話語背後展現出來的人性之卑劣與卑鄙,莫此為甚!
誰不希望這世界上國家與國家之間、民族與民族之間都能世世代代友好相處?但是,當過去的侵略者甚至連曾經犯下的侵略暴行都毫無悔意的時候,這樣的友好又有什磨價值呢?曆史的仇恨可以遺忘,但隻有當暴行受到懲罰、施暴者真心懺悔的時候,受害者的原諒才有意義。要不然我們這個社會還要監獄幹什磨?要刑罰幹什磨?
不錯,這個世界上很少有哪個國家不曾侵略過其他國家,但是,這個世界上又有哪一個國家像日本一樣將國際法庭的戰犯奉為神明、供奉在“神廟”中讓人祭祀?又有哪一個國家會如此地美化邪惡與醜陋,把侵略叫做“解放”、把“暴行”稱作“幫助”?在今日日本,對於曆史上的軍國主義的侵略暴行進行美化,已經早已不是什磨民間少數人的偷偷摸摸的行為,它已經成為政府的自覺行動。
看看教科書事件中,日本政府是怎樣對待自己曆史上的罪行的。在日本文部省審定通過的教科書中,關於日本發動東亞戰爭的動機與目的,教科書是這樣寫的:
“日本方麵宣告,戰爭目的是自存自衛和將亞洲從歐美統治下解放出來,進而建設大東亞共榮圈戰爭”;
關於東亞戰爭的後果:
“初期,日軍打敗盟軍,為長期處於歐美殖民統治下的亞洲各國人民鼓起了勇氣。……日本為要求亞洲各地區國家對戰爭提供合作,同時也為顯示亞洲各國的團結,於一九四三年十一月召集該地區代表匯集東京,召開了大東亞會議。 ……會議通過了提倡各國獨立自主、合作發展經濟、消除種族歧視等內容的《大東亞聯合宣言》,明確了日本的戰爭理念。”
關於日本侵略中國的原因:
“中國在走向國內統一的過程中,要求排斥通過不平等條約擁有在華權益的外國勢力的動向趨於高漲。這是中國民族主義的表現,但因受到通過暴力實現革命的蘇聯共產主義思想的影響而日趨過激。對於不斷擴大勢力的日本,中國抵製日貨、襲擊日本人的排日運動變得十分活躍。”
關於日本軍人奸淫婦女、燒殺搶掠的戰爭暴行,教科書是這樣進行“反省”的:
“……在迄今曆史上,沒有任何一個國家發動戰爭而未殺害或虐待過非武裝人員,日本也不例外。……另一方麵,也有許多日本士兵和平民犧牲。如第二次世界大戰末期,蘇聯侵入滿州,在對日本一般平民進行殺戮、搶劫和毆打之後,將包括俘虜在內的六十萬人擄至西伯利亞,強迫從事苛酷勞動,致使近百分之十的人死亡。美軍對日本進行狂轟濫炸和投擲原子彈,也造成巨大人員傷亡…… ”
至於中國與東南亞國家強烈反對的“靖國神社”,2002年慶祝其成立130周年的陳列於其廟堂之上的解說詞中,關於中國抗日戰爭是這樣解釋的:
“1933年塘沽協定之後日中關係出現好轉,但1935年8月中共發表'抗日八一宣言'以來,恐怖事件不斷發生,兩國關係惡化。1936年西安事變爆發後,蔣介石與共產黨聯合,抗日運動更加激化。盧溝橋的'小事件'是中國正規軍對日軍的不法攻擊,之後由於日軍的反擊,發展成北支那事件,使戰場擴大到整個北支那地區。此事件的背景是中方拒絕日中和平。”
其中關於南京大屠殺事件是這樣進行描述的:
“1937年12月日軍包圍南京後,鬆井司令官曾向下屬部隊散發地圖,標明了外國權益和難民區的地理位置,要求'正軍規,杜絕不法行為'。敗退的中國士兵湧到下關被殲滅。市內對換穿便服的殘兵進行了檢舉,但南京城內一般市民生活恢複了和平。”
簡而言之,按照曆史教科書與靖國神社解說詞,日本之侵略中國乃是“中方拒絕和平”所致,其對南京的屠殺隻不過是針對“敗退的中國士兵”的作戰行為,其侵略東亞國家,乃是解放這些國家、是為了幫助這些國家獨立的正義之舉。
文部省官員對國內外要求重新考慮教科書內容的呼聲的答複是:按照有關法規,政府“隻能采取不進行政治幹預的方針”。《朝日新聞》援引日本官員的話說:“在教科書審定過程中……政治家不能幹預。政府屆時向這些(抗議的)國家解釋日本的審定機製,以求得理解。” 政府最高首腦首相小泉麵對國際反對聲浪的反應就是一而再、再而三地參拜“靖國神社”,以及一而再、再而三地要求外國領導人“理解”。
在對待二戰中的侵略暴行問題上,部分的日本政府官員與相當一部分的民間勢力甚至已經到了相互激勵、變本加厲的地步。《產經新聞》2004年11月一篇社論中引述外務大臣町村信孝在參議院外交防務委員會上的發言,“不滿前往中國參加畢業旅行的學生,有偏重於中國曆史觀的談話”,呼籲政府嚴禁本國學生畢業旅行時參觀南京大屠殺紀念館以及韓國獨立紀念館等富有二戰色彩的地方。這份全日本三大報紙之一的《產經新聞》,更進一步指責在南京大屠殺紀念館內記載日軍曾屠殺三十萬人,有誇大數目之嫌;同時也不滿韓國的獨立紀念館內,擺放了各種日本憲兵拷打朝鮮人的蠟像,理由是這會令一些日本高中生在參觀後,忍不住要在紀念塔前下跪,為日本的暴行謝罪。這篇社論甚至抱怨日本一些大學教授出書揭露日本曆史上的陰暗麵,向學生散播這段不光彩的曆史教育,認為這會“誤導”日本學生對自己國家的認識。(轉引自多維社記者梁之倫綜合報導“多維追擊:小泉求晤胡錦濤再被拒”,www.duoweinnews.com 2004年11月17日)
麵對並不久遠以前的曆史上的暴行,日本的政府官員與一部分民間勢力的態度,一言以蔽之就是,自己掩蓋真相卻不滿別人揭露真相,自己不反省也不允許別人反省,自己不道歉也不允許自己的國民道歉。
對於這樣一個寡廉鮮恥的政府與猖狂囂張的黑暗勢力,難道張純如用她的筆向英語世界的讀者寫出“南京大屠殺”的真相,呼喚正義與良心的審判反倒有錯了嗎?
難道她揭露暴行、要求反省罪惡反倒成了“挑撥中國人和日本人之間的矛盾”了嗎?
難道侵略者可以無須為暴行進行懺悔和道歉,揭露罪惡暴行的真相的人反倒成了“沽名釣譽”的人、成了“報複社會”的人、成了“對所在社會起破壞作用的人”、成了“社會的累贅”了嗎?
這世界上還有公理嗎?說出這種話的人還知道什磨叫“無恥”嗎?
對於這些誣蔑之詞真正“當之無愧”的,正是那些麵對一個純淨的靈魂惡毒中傷的人自己!
更可笑的是,這些人居然還會陶醉於自己“心靈的健康”,宣稱張純如寫出“南京大屠殺”是因為她“融入不了主流社會”而產生的“報複社會的念頭”所致。在他們的眼裏,他們這些半吊子的所謂“美國通”們似乎比在美國土生土長的張純如還要更了解美國的主流價值。當他們信口開河地代表“主流社會”對張純如進行肆意詆毀的時候,當他們牛頭不對馬嘴地“教導”大家要以“維護好美國的利益”為出發點思考問題的時候,且讓我們看一看真正的主流社會是怎樣評價張純如和她的作品的。
普裏茲獎的獲得者理查德. 瑞德斯讚揚“南京大屠殺”是一本“強有力的、裏程碑性的著作”。著名的曆史學家施蒂芬. 安部羅斯稱張純如“或許是我們曾經有過的、最好的年輕一代的曆史學家”。日裔國會眾議員麥克·本田讚揚張純如是一個“有勇氣的曆史學家,是……關注人權、披露曆史真相的作家和戰士。”。 “紐約時報”、“華盛頓郵報”多次以專題形式長篇報道“南京大屠殺”的內容及其曆史與文學的價值,美國“讀者文摘”雜誌則以封麵故事形式予以詳盡介紹。 “華爾街日報”、“大西洋月刊”、“芝加哥論壇報”、“巴爾迪摩太陽報”、“底特律新聞報”、“舊金山灣區守護者”報、“休斯敦編年報”、“賓夕法尼亞探索者報”、“溫杜拉星報”等等新聞媒體都對張純如及其“南京大屠殺”一書給予了高度評價,讚揚張純如“打破六十年來國際沉默”的勇氣。與此同時,這本書高居“紐約時報”最暢銷書籍排行榜10周之久,連續印刷12次、銷量超過50萬冊,這大概比任何褒獎都更加顯示了普通民眾是在用什磨樣的“標準”來評判一位曆史學者及其著作的。
對於那些指責張純如及其“南京大屠殺”的寫作是出自“民族主義的自虐”的人,當他們自我標榜為“主流”代言的時候,他們大概從未曾想到過,他們實際上是在把自己的“下流”當成了別人的“主流”!真正的主流價值從來是不分種族與國籍的。揭露暴行、反對邪惡從來都是人類社會的價值主流,因為邪惡與暴行從來是不分種族與國籍的。
一個真正追求文明與進步的民族,絕不會拒絕對自己民族曆史上的汙點進行反省,更不會忌憚於別人揭露自己曆史上的醜陋與卑劣。因為揭露傷疤正是為了徹底清除那些深藏於民族的性格與血液中、包含著暴虐與邪惡的思想與製度的因子。
如果一個人不知道該怎樣對待野蠻與暴行,看一看德國人民是怎樣反省的吧?
在一個崇尚思想自由的民主國度裏,這裏唯獨納粹的理念是被嚴格禁止傳播的。在這個推崇言論與出版自由”的土地上,你可以肆無忌憚地批評任何一級政府官員,可以發表出版任何奇談怪論,但唯獨讚揚納粹的言論與作品不得發表與出版。當2000年11月柏林出現1400名新納粹分子反對德國的“禁止納粹”的法律、要求重修曆史將“對外侵略”改為“自衛戰爭”的時候,全德國各地人民舉行燭火晚會示威抗議之。2003年一名給他的狗取名“阿道夫”、並且教導其抬起右前腿行納粹禮的男子,被聯邦法官判刑13個月。
不僅任何宣傳納粹思想或理念的行為受到法律嚴格禁止,即便是否認德國在戰時曾經對猶太人及其它民族進行過大屠殺暴行的言論與行為也會受到法律的追究。德國最高法院2000年12月12日甚至作出一項史無前例的判決,即:在德國聯邦法院授權下,凡是他國網站內容涉及否認二戰期間納粹曾對猶太人施以大屠殺暴行,即便該網站不是由德國人所架設,但隻要德國網友能夠連上該網站,德國檢察官就有權起訴網站負責人,使之受到德國相關法律的製裁。
這不是剝奪思想與言論自由權利嗎?是的。挑撥族群仇恨、鼓勵族裔暴力的人不配享有言論與思想的自由!圍繞著張純如及其“南京大屠殺”的爭論,根本不是什磨不同的政治理念之爭,不是不同的生活態度之爭、不是民族主義還是愛國主義之爭,更不是什磨兩種不同的文化之爭。這是人性與獸性之爭,是文明與野蠻的抗爭。
野蠻必須消滅,文明才能生存。人類大家庭要想能夠繁衍生存下去,鼓吹族群仇恨與暴力的“自由”就必須死掉。
正是由於德國人有成千上萬個自己的“張純如”,德國的政府與人民才能夠吸取曆史的教訓;也正是有了德國總理勃蘭特在受害者紀念碑前代表全體德國人民,對於所有受害者的那真誠與懺悔的沉重的一跪,德意誌民族才能夠重新站起來、贏得世界的尊敬。
一個對自己的侵略、野蠻與暴行毫無悔意的政府與民族,不配成為地球這個大家庭的一員!對於這樣的政府或民族, 暴力是他們欺淩弱小的武器,武力是他們唯一聽得懂的語言 !
不要以為張純如隻是為長眠於南京城下的華夏民族的冤魂伸張了正義,她實際上也為這個世界上慘死於同樣的侵略與暴行底下的所有冤魂伸張了正義。她身體的孱弱,絲毫無損於她精神的偉大。她揭露殘暴、鞭撻邪惡,正是為了喚起仍然活在這個世界上的所有人心中的正義與善良。隻要這個世界上還有人對殘暴與邪惡視而不見,人類通向地獄的大門就將永遠敞開在那裏!
讓我們都銘記張純如至死都信奉的理念:
“忘記屠殺,就是二次屠殺!”
---2004年11月15日初稿
---2004年11月22日修改稿洛杉磯
*本文於“多維新聞網”2004年11月16日發表後,隨即在“新華網”、“中青在線”、“萬維網”、“倍可親”、“阿拉丁”等網絡媒體上被轉載。
附錄:
張純如死了就死了吧
送交者: 草豹 2004年11月14日23:41:06 於 [天下論壇]
張純如死了,網上民族憤青們立馬搞起了哭喪運動,與此同時,跟憤青們形成強烈對比的,是熱血漢奸(www.rxhj.net)論壇掀起的一場“鞭屍張純如”的運動。
有人說你們漢奸們太冷酷了,人家剛死,屍體還沒涼,你們就要鞭屍,這是不是太不盡人情了。
我們說隻有這樣,才能給狂熱憤青們以當頭喝棒,讓他們重新恢複理智,也算是“霹靂手段,顯菩薩心腸”吧。
民族憤青們之所以對張純如的死悲痛欲絕,隻不過是因為她寫了一本揭露南京大屠殺的書,據說這本書出版後在美國引起很多人的注意,算是一種曆史揭露吧。這本書也給中國的民族憤青們提供了攻擊日本的炮彈,於是張女士也就一下子成了憤青們眼中的民族英雄。
張純如的書真的有那麽重要的意義嗎?它對社會造成了何種影響?是好影響還是壞影響?憤青們認真考慮過這些問題沒有?
首先,張純如的書揭露的是曆史事件,屬於曆史研究的範疇,而她所研究的曆史,又是60多年前的事,距離現在不算遠也不算近,這部分曆史的揭示和宣傳,對現在社會具有一定程度的影響。
在這種情況下,張女士如果真的象憤青所言的那樣,是一個“嚴肅的專業人士”的話,她就應該考慮這些問題:為什麽多年以來,共產黨政府、台灣政府、日本政府和美國政府對“南京大屠殺”那段曆史都采取沉默的態度呢?各國政府忌諱的是什麽呢?現在把這段曆史揭露出來,是不是應該采取一點謹慎的態度呢?
張純如自己回答了這些問題,她說,中國政府之所以不揭露這段曆史,是為了爭取日本的外交和經濟支持,不向日本算帳,是害怕疏遠日本。
憤青朋友們,你們說中國政府的考慮是多餘的嗎?
那麽美國呢?號稱民主自由的民主國家,為什麽要掩蓋這段曆史呢?光是為了給日本掩蓋,拉攏日本聯盟嗎?我認為不是的,在冷戰時期,美國政府可能要做這方麵的考慮。但現在,美國最需要的,是國內的穩定和團結。美國是一個多種族的國家,雖然有民主政治製度做保證,但在民族主義和種族主義的猖狂攻擊下,還是存在著一定的安全隱患。
憤青朋友們,我曾經不止一次地告訴過你們,大家來到一個新大陸,為的是開展一種新的生活,你如果整天呆在民族主義的陰影裏,是很難真正體驗到對新生活的歸屬感的。不錯,你在現實生活中可能遇到過這樣那樣的種族歧視,但這不是你用更加強烈的民族主義去報複美國社會的理由,你必須記住,你,以及你的家庭的切身利益,已經跟美國緊密相連,因此,思考問題的出發點,首先是如何維護好美國的利益。
在美國長大的張純如不可能不明白這個道理,但她為什麽要毫無顧忌,向美國社會大肆揭露近代曆史瘡疤,挑撥中國人和日本人之間的矛盾呢?難道這符合美國的利益嗎?
很顯然,張女士有自己的理由,她曾多次在演講中抱怨華人雖然經過長達100多年的努力,在美國仍然被主流社會所漠視。這樣看來,張純如的潛意識裏,很可能有因為融入不了美國主流社會而有所抱怨,甚至產生報複社會的念頭。她更加在書中批評中國政府不去找日本算賬,這充分表現出了她的歇斯底裏的憤青心態。正是這些邪惡的雜念的困擾,導致年紀輕輕的張女士精神崩潰,最終走上了自殺的道路。張女士的一生,實在不是一個健康的人生,各位憤青朋友千萬要引以為戒啊。
作為一名美國人,即便是對美國社會有這樣那樣的意見,也應該做建設性的努力,合理合法地去爭取屬於自己的利益,而不是采取這種在各種族之間相互揭短的方式去解決問題,張女士的這種行為,隻能給已經滋滋冒煙的民族主義幹柴上撒上新的火種,在美國社會中起到了很不好的作用。
可能有些人會說,揭露事實是言論自由所賦予的權力,是為了美國社會的發展。你看,美國白人不是拍了一部《華氏911》嗎?不是也在指名道姓地批評總統嗎?你能說那是反國家反社會嗎?
我說這是兩件完全不同的事情,《華氏911》,揭露的是美國目前正在發生的事情,問題的主角,是正在競爭下一屆總統的現任總統。老百姓要參加投票,就應該有比較充分的知情權,保證選民的知情權,對美國的未來具有非常重要的意義。
而《被遺忘的大屠殺》這本書呢?描寫的是幾十年以前發生的事情,信息來源主要是各個相關國家的曆史檔案和對事件當事人的訪問。這樣看來,其實曆史並沒有忘記南京大屠殺,因為各國的檔案裏都有這方麵的記載,大家隻不過是沒有予以公開罷了。因此,從曆史研究的角度來說,張純如的書中最有價值的,也就是對當事人的采訪紀錄的那一小部分,根本不具有任何突破性的意義。
那麽剩下的最後一個問題就是人民的知情權了。
地球上任何國家任何社會,人民都不可能有絕對的知情權。具體到南京大屠殺這件事來說吧,那本來是各國政府達成的一個默契,就是暫緩予以揭露。為什麽?因為冷戰結束之後,民族主義之爭代替了意識形態之爭成了地球人相互為敵的主要理由。中國政府、日本政府和美國政府,都是負責任的政府,他們向世人隱瞞了南京屠殺這一段曆史,主要是出於對當前國際環境的考慮,為了各自國家的利益作出的選擇。作為一名美國公民也好,作為一名中國公民也好,都應該充分尊重各自國家的這種選擇。
而張純如,卻為了發泄對美國社會的不滿,並達到沽名釣譽的目的,用《被遺忘的大屠殺》一書做階梯,爬上了民族主義的舞台,過了一回扮演民族英雄的癮。
但是她卻忘了一件事,不停地掀起衣服,向路人展示幾十年前被強奸留下的傷痕,並不能幫助她提高在美國的地位。
人,在大多數時候,應該向前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