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想來,在某個層麵上,李敖是一個讓人心痛的男人。其實每一個人的心中都必定有些傷口,隻是有人流著淚說“痛”,有著含著淚說“不痛”,也有人笑著說“再來啊,老子不怕你”。
他在一生中最好的時光,遭受牢獄之災;在他想要有所作為的時候,時代已經不是他的時代;而且幾乎他所有的情感都是與恨交織,至少與憤世嫉俗交織在一起的;一個人再大智,再大愚,也難敵世事的磨難。
這樣的理解,或許有些悲哀,有些險隘,畢竟沒有人能夠真正走進別人的內心,每一個人的內心都是孤單的,不管他有什麽樣的閱曆或者他在什麽樣的位置。
很多時候,我會想什麽是純潔,是不經世事的女子,還是《天下無賊》裏麵的傻根?自然都不是,那種純怎麽都是透著傻的。純應該是在曆練之後的,是通透,就如佳釀。
在風雲變換中,我更願意靜下心去讀李敖曾經的那些激情的文字,一廂情願的在那些文字感受一份率真。時間真的是一個好東西,它讓一切發生,也讓一切結束。
我將歸來開放 李敖(1957)
因為我從來是那樣,所以你以為我永遠是那樣。
可是這一回你錯了,我改變得令你難以想象。
壞的終能變得好,弱的總會變得壯,
誰能想到醜陋的一個蛹,卻會變成翩翩的蝴蝶模樣?
像一朵入夜的荷花,像一隻歸巢的宿鳥,
或像一個隱居的老哲人,我消逝了我所有的鋒芒與光亮。
漆黑的隧道終會鑿穿,千仞的高岡必被爬上。
當百花凋謝的日子,我將歸來開。
年少的李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