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1-01-01 茶的禪機
2008年回杭州去了兩次龍井,當時的散記寫的較含蓄朦朧,可是那稠稠的懷念沒有涼卻,伴隨著我漂洋過海,靜靜落於安大略湖畔……
那一年,我二次過龍井村,一次是白日裏和父母一起,沿九溪一路踏香悠閑行過,沒有喝茶,隻感受了那份兒時散散的記憶,和父母戀愛時節的浪漫花絮。再次相遇是夜間隨一眾好友驅車自後山上山頂茶園。西湖的夜風很有些粘稠,是我久別重逢之後驚動的心緒的糾結。
我依舊沒有喝下那口茶,獨自把茶杯端在手裏,細細把玩,溫暖心境。六月天,依然如癡人,忘我獨醉。對茶的依戀,我鍾情於用鼻息去體味,那是一種難以隱喻的感情。居住在杭州的時候,每一年爸爸都會收到龍井村一位好友送來的獅峰新茶,之前從未覺得它有多麽的珍貴。漂洋過海以後,那些爸爸舍不得喝,托人寄來的新茶,一包包被我保存在冰箱裏,從一個家搬到另一個家,從滿地可輾轉多倫多。我想封存的並不僅僅是那茶包,是一種對家,對親人的依戀,茶包在,我依舊還是杭州人,不管是講法語還是英語。
乾隆皇帝的手筆,風流倜儻,是京味十足的氣派加之對江南的驚豔的歎奇。自古北方人鍾愛南方人的精巧,“精”是一種精氣神韻,溫文爾雅,秀外慧中,“巧”是一幕渾然天成,智慧閃爍。
那院落,幾進幾出,重重疊疊,重重疊疊,碎下了我的暖淚。
FI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