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準備 take 幾天 off (新體詩)
(2007-07-29 08:52: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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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y 歌也涓涓
我準備 take 幾天 off
到十七八世紀的北歐看看那些斷子絕孫的海盜
如何吃飯, 如何洗澡
如何打發那些隻有藍天綠水的日子
據說他們把最後一口淡水也要一滴一滴地分勻了
早上起來會擁抱每一個胸膛拍遍每一個後背
共產主義被創造被向往被利用被譏笑被辱罵了多少年
在那些海上漂流的木頭與帆的世界裏早實現了百分之九十幾
餘下的不足是因為有個神聖不可侵犯的船長
可是人家搶來的女人也讓共享你丫還有啥說的
好在這幫蓬頭垢麵的家夥沒文化更不知道反盜版
否則老馬老恩老史老毛的褲子都要賠光
沒有私產沒有貪賄沒有膨脹的欲望固然好
可是沒有嫉妒沒有謠言沒有勾心鬥角的日子一定很無味
就算高爾夫,艾菲爾鐵塔和移動電話可有可無吧
少了互聯網,霓虹酒吧和葩莉絲希爾頓活著總是很遺憾
因為我們實在不能忍受玫瑰花園裏的現在
那裏的生活讓我們壓抑讓我們瘋狂
大家都知道自己作為大寫的人的尊嚴
在街上擦了俺高貴的肩自然就想教訓對方一頓
每人都在處心積慮讓自己出人頭地
肚裏總有很多冰鎮啤酒也澆不滅的火
整天罵孩子老婆也不管用
所以隻好去地下室拿健身器材撒氣
再不行就分居!離婚!一天換一個娘們
到頭卻發現支票本越來越薄零花錢要去翻沙發坐墊
好萊塢的電影不是殺人就是放火味同嚼蠟
互聯網上盡是戴著麵具的魔鬼狗屁文章也越來越無聊
老板給那個會溜須拍馬的三角眼連漲兩級
我的訴求伊妹兒肯定被狗日的“不小心” 扔進廢紙簍裏
對男人好要悠著點因為他會覺得你在給他下套子
對女人熱情你要多留意因為她會告訴別人你是色鬼
想想為啥你昨晚上一宿沒睡踏實
不就是下午三點 Tea break 老張看你眼神不對
我準備 take 幾天 off
到中國的大城市去看看那些民工
如何在八平方米的房裏擠下六十隻眼睛
看小小的屏幕上高瘦的少女一搖一擺地走貓步
滿屋的煙霧夾著汗臭仿佛還有點尿騷味
放在牆角的飯盒幾天沒洗已經發餿
突然有誰謙卑地罵了一聲哎喲我操
那肯定是他被踩了腳
印有社論的報紙本來是讓他們長見識的
他們卻無知地把它墊在屁股下麵
剛來的江西小夥晚上做夢娶媳婦咯咯笑
氣得同屋的九個人把他扔到了食堂的洗碗缸裏
“你說工錢?那有啥可擔心的,
到時候不給爺們一刀結果那雜種一起玩完”
因為這種所謂白領的日子看上去體麵
實際上有很多沒法訴道的苦正所謂不幸多種多樣
不說那領帶如何不堪回首皮鞋如何舉步維艱
你抱怨一下K廳太小吧小姑娘還朝你白眼
買了個iPhone卻發現他娘的放不了幾張黃片片
姚明的大腳趾易建聯去不去密瓦基也讓人心煩
女人永遠定不下臥室的顏色
雇的墨西哥油漆匠來了六次電話催
二百多刀一把的酒吧高腳椅網上說是全木的
運到了打開看了半天總覺得鐵釘多了點
兩個月前買的電視機又落後了
Samsung上星期又出了個一百零二寸的而且更薄
五歲的女兒在自己的門上貼上一張紙條
用幾行錯別字宣示自己對領地的捍衛
盡管是寫給哥哥和哥哥的朋友們看的
顯然也有讓父母讀讀的意思
屋後的固葉鬆越長越慢
不知哪天才能擋住一百多米外的鄰居望遠鏡裏的視線
何況房子外那兩台轟轟作響的空調馬力也不夠大
隔壁辦公室的Jack剛買了輛二手保時捷皮座椅還是新的
我準備 take 幾天 off
去黑非洲看看饑餓的孩子
如何用幹癟的手趕走黑壓壓的蒼蠅
再把掉在地上的碎麵包塞進嘴裏
他的父親說不定已經死了
反正幾年了也沒有再回來過
母親昨天就上路去了聯合國的救濟站
她說這次一定要搶些麵粉回來
就是半袋也好啊
因為我們的冰箱和食品間塞得太滿
已經不知道應該給孩子和自己喂點什麽
Coke裏不僅有咖啡因而且有太多糖
Pizza裏起司不錯可惜有太多的Carb
脂肪酸還分阿爾法哦咪伽飽和不飽和
所以三文魚象木頭不想吃也得給老子嚐一點
油炸的火烤的好吃是好吃但是致癌
涼拌的保持維生素但味道不足可能還帶沙門氏菌
在家裏吃還能放心可是一不注意就過量
餐館開賬單的都他媽太黑心菜也不可能洗幹淨
有關健身利體的書越來越暢銷
老婆收集的減肥廣告也有一抽屜
沃爾瑪的體重秤太便宜肯定不可靠
明天去 Bloomingdale 買個精確到零點一克的
食品包裝盒上的各種營養都抄下來拿計算器算過
就是不知道原始數據準不準盎司之類還要換成國際單位
狗崽子們把高蛋白低熱量的東西一碗一碗倒進垃圾袋
硬說那些害人的冰激淋才是他們想吃的
這日子沒法過了
我準備 take 幾天 off
好好想想
點擊聽 鄭鈞 【無為】
一點不浪費。
比較好懂。
挺感動。
實在。
好。
這不是在寫“我”而是在寫“我們”。 新體詩現在好像很時髦, 學著寫寫不一定合所有人的口味。
也許你不過是聽鄭鈞的《無為》來發點牢騷,或者無病呻吟。 不過既然生活這麽煩,就take 幾天off多唱幾首歌吧...有這麽多人喜歡你的歌呢
真誠祝你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