掉頭北上,再無選擇,所以定下心,再難都得堅持下去,時間也禁不起反複折騰了。輕車熟路,很快進入天台河穀,眼前景象,大吃一驚,寬闊的河床充斥泥水,而四天前到此探路時還是清水山澗,河岔跳腳就可逾越。之後四個小時,在泛濫的河床裏隻推行了兩公裏,看來北上也被理想化了,甚至更糟。還是心存幻想,順著天台河翻上可可西裏山脈就好了,如此繼續堅持。
過河的主要問題是無法看清河底麵貌,隻能用腳一步步踩,從而確定是稀泥、軟沙、石礫。河道中間的灘塗同樣無法憑借外貌分辨軟硬,有些看似石礫硬底,卻是比稀泥還軟,有些看似漫水稀泥,卻是硬如水泥,當然,有時又和外貌完全吻合。一切沒了邏輯和規律,每步都要用腳踩探。
泥似膠水,粘性大,車子被陷幾次,把馱包卸了都很難把輪胎從陷泥裏拔出。寶貝似的拖鞋先後殉職,一次過大河道,水急,腳一抬,鞋子被衝走了。一次陷在稀泥裏,腳一撥鞋子留在原地,顧不得,趕緊把車給弄出去,回來撈鞋子,連影都摸不著。拖鞋丟了,對過河打擊是非常大的,這才剛開始。
前輪陷死,馱包取下都難拔出來
沒有邏輯和規律,這稀泥狀硬如水泥
河穀往上變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