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昌永 男,1968年10月生,
四川人,
漢族。1998年加入
九三學社。現任九三學社第十四屆
上海市委委員。
上海音樂學院聲樂係係主任,教授。中國音樂協會理事、上海音樂協會副主席。全國青聯委員、上海青聯常委。第十屆全國政協委員。
1993年畢業於
上海音樂學院聲樂係,獲碩士學位。師從著名聲樂教育家
周小燕教授。
他是近年來活躍於國內外音樂舞台的最為優秀的歌唱家,也是目前活躍於世界歌劇舞台上的少數幾位傑出的亞洲歌唱家之一。他多次在國內、國際重大聲樂比賽中獲大獎;特別是1996—1997年,在一年之內連續三次分別奪得“第41屆圖魯茲國際聲樂比賽“、“多明戈世界歌劇大賽”、“挪威宋雅王後國際聲樂大賽”第一名。挪威的宋雅王後曾激動地說:“廖昌永是曆屆參賽選手中偉大的歌唱家,我把今天定為中國日”。其傑出才華受到世界三大男高音之一多明戈大師的格外器重。
他的足跡已遍及世界各地,先後與十幾個世界著名交響樂團及多明戈、
卡雷拉斯、露絲安•斯文森等多位歌劇大師成功合作演出了十幾部歌劇和音樂會。
1998—2004年,他先後榮獲上海首屆國際藝術節“藝術之星”、上海市新長征突擊手、上海市首屆“十佳文化新人”、上海市勞動模範、全國“五.一”勳章獲得者、全國“德藝雙馨藝術家”稱號,美國百人會“傑出藝術成就獎”、紐約“傑出藝術家獎”等等。
他是上海大劇院首位簽約藝術家、美國華盛頓國家大劇院、密西根大劇院簽約藝術家、上海市青聯理事、上海文聯委員、上海市政協委員、全國政協委員。
1988年至1993年就讀於上海音樂學院聲樂係。1993年至1995年在上海音樂學院攻讀研究生,獲碩士學位。1995年至2000年在上海音樂學院任講師。2000年至今任上海音樂學院聲樂係係主任、
教授。
他有“亞洲第一男中音”的美譽,他曾在一年之內連獲三項世界著名聲樂大賽第一名,使世界樂壇為之震驚。在中國古典音樂界,你很難找到一位藝術家,能讓人眾口一詞地用頂級詞句去稱讚形容,廖昌永便是這能服眾的、為數不多的藝術家之一。那些形容他的詞語用在普通人身上隻怕是令人窒息的,但廖昌永擔得起,因為他的確優秀,他在世界歌壇取得的佳績無愧於傑出二字。
為人隨和的他並不張狂,他從不過分炫耀自己的成績,尤其是不炫耀他和多明戈的師生關係——如果他那麽做,在中國公眾的心目中,他的聲望一定會更高。但我時常會聽見業內人士談論他如何從一個四川鄉村的農民變成一個和世界大師比肩的耀眼明星,而且,幾乎所有人都說,廖昌永人特別好。一個謙和的好人,一顆冉冉升起的世界之星。這兩麵都是廖昌永,他不炫耀,並不說明,他不精彩。
他是目前活躍於世界歌劇舞台上的極少數傑出的亞裔歌唱家之一。他有“亞洲第一男中音”的美譽。他是“世界三大男高音”之一、著名歌劇大師
多明戈最欣賞的弟子。他曾在一年之內連獲三項世界著名聲樂大賽第一名,使世界樂壇為之震驚,其中包括被認為是難度最高、亞洲人從未進入過決賽圈的多明戈世界歌劇大賽。他被挑剔的《華盛頓郵報》、《紐約時報》不吝詞句地稱為“這位天才的藝術家將成為世界歌壇的一個瑰寶”、“這是近年來我們聽到的最優美的男中音”。他就是廖昌永,我國青年男中音歌唱家、上海音樂學院聲樂係係主任廖昌永。
在中國古典音樂界,你很難找到一位藝術家,能讓人眾口一詞地用頂級詞句去稱讚形容,廖昌永便是這能服眾的、為數不多的藝術家之一。那些形容他的詞語用在普通人身上隻怕是令人窒息的,但廖昌永擔得起,因為他的確優秀,他在世界歌壇取得的佳績無愧於傑出二字。
我不知道普通公眾對於廖昌永名字、他的聲音、他的世界性聲譽了解多少,我隻知道為人隨和的他並不張狂,他從不過分炫耀自己的成績,尤其是不炫耀他和多明戈的師生關係——如果他那麽做,在中國公眾的心目中,他的聲望一定會更高。但我時常會聽見業內人士談論廖昌永,談論他唱得好,演戲演得好,談論他如何從一個四川鄉村的農民變成一個和世界大師比肩的耀眼明星,而且,幾乎所有人都說,廖昌永人特別好。一個謙和的好人,一顆冉冉升起的世界之星。這兩麵都是廖昌永,他不炫耀,並不說明,他不精彩。藝術家都得有怪脾氣嗎?
我的一位采訪過廖昌永的同事很困惑,她說,隻要廖昌永往台上一站,張口一唱,絕對精彩,可是在台下,他人太好了,特別謙和,而且是——太正常了。她的意思是,我們所了解的大牌藝術家,誰沒點脾氣,沒點性格,沒點神經質?就像我們知道的,帕瓦羅蒂上台之前一定要在舞台上找到一顆釘子,卡雷拉斯對媒體的回避,決不允許別人進入自己化妝間的莎拉·布萊曼,還有那個給張藝謀新片《十麵埋伏》唱主題歌的凱瑟琳·芭特爾,當年她在北京國際音樂節上的任性、忽而哭忽而笑的花絮曾為人們所津津樂道。這些都被當作藝術家的軼事而傳為美談,人們已習慣將之作為藝術家的標誌,似乎越是大牌的藝術家就應該越有點和常人不同的脾性。甚至會覺得,那是不是和藝術家非同尋常的藝術創造力有關?
“但是,廖昌永太正常了,豈止是正常,簡直是太好了!一個好人怎麽做一個藝術家?”她說。一個好人當然能做藝術家,她隻是奇怪,藝術家一向注重感性,很多時候不免放縱自己的情緒,廖昌永如此的“正常”,他在舞台上那些非常規的藝術表演和藝術激情從何而來?
當我把她的疑惑轉達給廖昌永時,廖昌永笑了:“藝術家也是人,他們有名了,人家看見他們身上有些怪脾氣,就覺得明顯。其實我碰到很多藝術家,他們人都很好。”他更是覺得,作為藝術家,沒必要因為人家喜歡你而耍脾氣。
他說:“我也沒覺得那些大藝術家有怪脾氣,卡雷拉斯是因為身體有病,所以避諱媒體。唱歌的人都有點神經質,演出前不希望被人打擾,不能說這是怪德性。上台前都會緊張,像帕瓦羅蒂找釘子,那是要找一種心理依靠,是宣泄緊張的一種方式。我緊張的表現就是不說話,我要宣泄就到台上宣泄。”家裏人都奇怪,在生活中比較內向的廖昌永,到了台上卻會是另外一種激情充沛的樣子,有時能嚇人一跳。
“好人”廖昌永如是說:“我是一個性格比較容易壓、比較容易悶在心裏的人,那很多時候總要有宣泄口吧?我的情緒的宣泄出口就是在舞台上。”而在生活中,他是一個特別守規矩的人,他說:“不管什麽事,都先有規矩,先養成習慣,有了這個,再做其他事。”我問他,藝術的想象力原本是無拘無束的,如果太規矩,會不會影響創造力的發揮?他說:“如果一開始就像脫韁野馬一樣,後來再收,恐怕就收不回來了。因為音樂本身就是在一個規範裏來創造的,你不能為了所謂創造力放掉那些東西。”
先把自己放到某種規範裏,然後再去恣意釋放自己的創造力,聽起來沒什麽特別,但我還是第一次聽一個藝術家這樣來說藝術與激情的關係。它是廖昌永的成功之道:“我的老師周小燕曾經說讓我把我的學習經驗總結給大家,我說我沒什麽好總結的,就是‘聽話’。老師讓做什麽,我就真的按那個要求去做到。”其實廖昌永在歌劇舞台上能演繹那些與他個性大相徑庭、為他獲得聲譽的角色,何嚐又不是因為規範?他會琢磨符合角色性格的每一個動作、一個眼神、一個轉身,還要使動作符合角色的心理節奏和音樂節奏,那是規範,也是創造,而且,關鍵是真的用心。
不過,如果是光講一個聽話的好學生能夠成功的故事的話,我們大可就此打住,廖昌永可不是如此簡單的藝術家。
他光腳走進上海音樂學院最終成名於國際的故事最為人們所津津樂道
廖昌永說,自己人好,和家庭幸福、知足常樂有關,和自己的經曆也有關。他說:“我不是出生在音樂世家,我是農民,這讓我很長一段時間內很自卑,到目前為止我身上也有自卑感。一個人身上應該有自卑感,總是很優越的話,容易沒耐心。我上上海音樂學院,音樂條件、家庭條件和別人都不能比,什麽都要和別人請教,很謙虛,我長期是這樣的狀態。這樣能補我的不足,確實每個人身上都有比我強的東西,包括我現在的學生。”
廖昌永出生在四川郫縣一個普通的農民家庭,他光腳走進上海音樂學院,最終成名於國際的故事,最為人們所津津樂道。從農民到世界級的歌唱家,在很多人看來這之間遙遠的距離有些不可思議,所以反複驚歎。但在我看來,天賦與才華和出生環境沒有直接關係,某些知識和先天條件的缺乏可以通過個人的努力來改變,難以逾越的是那些自以為條件優越的人的世俗眼光。
廖昌永農民出身,童年喪父,沒受過多少正規音樂教育的他鬥膽考了音樂學院,由於音色出眾,被上海音樂學院錄取。從四川農村邁進大上海,是榮耀,也是考驗。進入學校之後,廖昌永在第一年感受到了很多羞辱,因為他窮,他是農民,他不是音樂世家,他音樂底子不好。
那時候能進音樂學院的學生大多家裏有些底子,好些還出身音樂世家。在那個尊卑分明的地方,同學之間總在相互攀比。廖昌永從來不和同學一起玩一起吃飯,他說:“人家請你吃,你就得回請,我自己連飯都吃不飽,怎麽請人家吃。這樣我和同學玩的話心裏會發虛,有壓力。”
那時候廖昌永每月隻有三個姐姐輪流寄來的60元生活費,每次去食堂他幾乎都是最後才去,隻有到考試的時候才買一次肉吃。
窮,被人嘲笑,不敢和同學一起玩,廖昌永沒有朋友,獨自一人。人家都說這個人孤僻,不合群。甚至有老師也因為這樣不喜歡他。然而僅僅是這樣就罷了,當有人的錢丟了之後,理所當然地認為就是廖昌永偷的,因為他最窮。
麵對這樣的侮辱,內向的廖昌永一直悶在心裏,悶了很長一段時間之後,他實在悶不住了:“你說我什麽都可以,就是不能侮辱我的人格!”當時係裏未經調查了解,竟然就有了不當的處理。廖昌永有口難辯,又無人訴說,憋得終於受不了了,他紅著眼去找自己的老師羅魏,羅魏老師堅決相信,廖昌永沒有偷東西。
多年之後,笑談往事的廖昌永對我說:“要不是那人再去偷係裏老師的東西,給抓出來了,我這個黑鍋恐怕要一直背下去。”現在做了學院係主任的他,因此決不輕易對學生中間出現的問題輕易下結論。
“這跟我後來的發奮有關。”他說,“不是說我窮嗎?窮人的孩子就是要比你有出息,我就是憋著這股勁學出來了。”剛進學校的時候,廖昌永連鋼琴都不會彈,音樂基礎幾乎是全班最差的,但到了畢業的時候,他是班裏第一名的成績畢業的。他的努力和成績,讓所有人對他刮目相看。
幸運的是,他遇上了好老師,除了一年級帶他的羅魏老師之外,二年級時他被有“中國聲樂之母”之稱、培養出大批優秀歌唱家的周小燕教授收為弟子,老師不僅教得好,藝德也相當好。 “潛移默化中給我性格好的塑造。”他說。 大學裏,他還收獲了愛情。那時總是有一位不知名的人悄悄給他寄錢,每月50塊,不具名,卻每次都寫上“多買點菜吃”。直到戀愛之後,他才知道那就是自己女友默默的關心。如今,廖昌永和這個出身音樂世家的同鄉女孩組成了幸福的家庭。廖昌永說,家庭給了他很大的支持和動力,太太是那種拿著鞭子逼著他往前走的人,不能看見他鬆懈下來。
一個月學會說英語把人驚著了
廖昌永以優異的成績讀完了大學本科和研究生,漸漸地,他不斷在各種聲樂比賽中獲獎。1996年,他赴法國參加“第四十一屆圖魯茲國際聲樂大賽”,一舉奪得第一名大獎。這也是我國選手參加該賽十年來獲得的最好成績。世界著名的百代(EMI)唱片公司的古典部經理阿蘭·朗塞隆評價道:“他唱得太感人了,因為歌聲發自他的內心深處,25年來,我每屆比賽都看,還沒有聽到過像他這麽好的男中音。”
獲獎給廖昌永帶來了很多榮譽,也讓很多人不再以鄙夷的眼光看他。在這之前他已經得過不少第一名,很多人覺得他這樣已經是登峰造極了,但是,第二年,廖昌永決定參加世界著名的“多明戈世界歌劇大賽”,立即遭到不少人反對,因為該項比賽要想獲獎的機會太難了,以往還沒有亞洲人在比賽中有過突破。很多人勸他,以往獲的那些第一名已經夠他躺在上麵吃一輩子了,這次大賽的第一名是世界上最難拿的第一名,而如果得不到還會將他以往得的那些第一名全都抹殺掉。廖昌永說:“我不是不知道中國人一向勝王敗寇的心理,但我沒想那麽多,就覺得哪怕去看一眼。要知道在學歌劇的人眼裏,多明戈是跟神一樣的人物啊!”
他去了,而且奪得了那對亞洲人來說稀罕的第一名,那屆大賽因此而轟動。多明戈尤為激動,稱他是這屆比賽最大的發現和驚喜,讚譽他是“我所見過的最優秀的男中音”,大師當即收他為弟子,並馬上邀他參加自己在東京舉辦的新年音樂會。
同年,廖昌永又在挪威“宋雅王後國際聲樂大賽”上奪取了第一名,創下了一年之內連獲三項國際著名聲樂大賽第一的驕人成績。他因此轟動國際樂壇,也因此一步步跨入國際樂壇。
漸漸進入國際的廖昌永開始發現語言交流上的問題。他說以前沒有遠大抱負,沒想過會在國際樂壇上闖,沒好好學過英語。1999年,當他到美國紐約進行一次短期學習時,苦於無法和人交流,寸步難行。老師多明戈也為不能和他直接交流而有些遺憾。
從紐約回來之後,廖昌永痛下決心,於是趁著2000年1月到以色列參加大師班學習的機會,他帶了一本英語書,每天看六課,背下60多個生詞,立刻出門找人聊天,把剛才看的單詞全部跟人聊出來,他說:“在談話中自己用過的單詞,下次肯定就不會忘了。”就這樣過去一個月,他便完全能和人用英語交流。那樣的神速讓人吃驚。當他又到美國的時候,開口跟人說話,所有人的第一反應都是倒吸一口氣:“啊?你怎麽能跟我說話了?”房東的兒子甚至纏著問:“有什麽辦法能讓我那麽短時間學會中文?”
廖昌永笑著說:“我性格滿倔的,憋著一股子勁,就一定能做成。”他說就像自己在四川上學的時候,從小數學就沒好過,他也認為自己沒有數學天賦。上高中的時候,班主任找他姐姐告狀,說他的數學實在提不起來。姐姐回來說他,不會就問老師嘛。廖昌永說自己急了,不會做的去問老師,會做的也去問老師。結果一學期之後,他的數學成績是全班第一名,一年後是全年級第一名。他感歎:“人的潛能真的很大。”
廖昌永常常把自己的成績歸結為自己性格的倔和聽話,然而,他突出驕人的成績卻不是每個倔強和聽話的學生都能做到的,就比如,有幾個人能在上大學後基本上沒學過英語的人能在短短一個月之內達到和人用英語交流沒問題? 事實上,廖昌永的老師們對他都有過很高的評價,羅魏老師就曾說他,“有著奇跡般的領會能力和掌握語言的天賦。”周小燕老師也稱他,“廖昌永這樣的條件,目前在世界上並不多見,他早晚會成功。”他有出色的音樂天賦和語言能力,他能認真按老師的要求在課後去一點一點摳。
他當真會去念意大利語的歌詞,一個字一個字摳,找語感。他會在到每一個國家的時候先去看人家的博物館,看畫裏表現的西方人的禮儀姿態和文化。他能在法國舉辦的“法國巴黎國際聲樂比賽”中獲得“法語演唱第一名”。他的演唱實力和純正的語感讓每個人對他稱讚不已。 事實上,他可以讓人稱讚的遠遠不止這些。
沒道理炫耀自己是多明戈的學生
廖昌永認為,自己能夠成功地走上國際舞台,和多明戈的賞識和提攜密不可分。
自從被多明戈收為弟子之後,多明戈不僅帶他參加自己的音樂會,在他去美國的時候,還會從華盛頓趕到紐約去看他的排練,去聽他的音樂會。廖昌永說,多明戈待他,已超出了普通師生的關係,在大師將他介紹給世界著名的大都會歌劇院的時候,到處跟人打招呼,說廖昌永很有才華,要大家善待他。
2001年,多明戈自己指揮華盛頓歌劇院演出威爾第歌劇《遊吟詩人》,力排眾議邀廖昌永出演主角。當時沒有人相信一個來自中國的演員能唱好威爾第歌劇,都認為廖昌永是不合適的。
周小燕老師在國內也鼓勵廖昌永:“你這一炮一定要打響,響了你就走上國際舞台了,啞了你就從此啞了。”
廖昌永感到壓力很大,在學校上學時,還曾有一個美國老師說他根本就不能唱威爾第歌劇,讓他發誓永遠不唱。當時唱A組同一角色的歌唱家是多明戈的好友,多明戈特意叮囑他讓他好好帶廖昌永,說廖很有前途,那位大師果然在排練時對他幫助很多。而多明戈看了排練後,也將自己的意見告訴廖昌永的夫人,讓她回去幫廖提高。
結果,演出一炮打響,獲得了相當輝煌的成功,挑剔的《華盛頓郵報》甚至撰文專門稱讚廖昌永:“在這個世界傑出歌唱家躋身的地方,最耀眼的明星是來自中國的廖昌永。他對威爾第歌劇準確的把握,使他猶如一位天生的威爾第歌劇的歌唱家,全身都散發著威爾第的氣息;他堅實、優美、濃鬱、醇厚的音色和音質以及流暢的氣息和無與倫比的藝術感染力,使得肯尼迪中心又一次為之瘋狂。我們堅信這位天才的藝術家將成為世界歌壇的一個瑰寶。”那次演出,廖昌永為自己,為老師好好爭了一次光。
後來,多明戈夫人導演的《霍夫曼的故事》再度邀請廖昌永出演,多明戈特意從華盛頓趕去,為廖昌永講怎麽表演,讓他非常的感動。演出照樣獲得了極大的成功。
廖昌永說,在別人眼中,多明戈是神一樣的人,而且他身兼兩大著名歌劇院的藝術總監,還做大都會歌劇院的指揮,那樣忙的人,對他這樣幫助,他心裏非常感動、非常感激。而除了事業上的幫助之外,多明戈為人處世的態度也對他有很深的影響。
他說,多明戈是大師,人們總認為他排場很大,而且也認為是理所當然,然而大師實際卻特別謙和。他說他們在美國排練的時候,每天都是用加長豪華林肯轎車接送主角。有一天,換了麵包,因為要接更多的人。等車子開到著名的水門飯店的時候,有個人站在街邊等著,車一停,他走了上來,原來是多明戈。上來和大家親熱寒暄。等到了排練場,讓廖昌永吃驚的是,每個合唱隊員多明戈都能叫上名字,他看到每個人都像見到老朋友,迎上去親切問候。那個場麵對廖昌永的衝擊很大,在國內,還沒有什麽出色成就的歌手恐怕早都鼻子衝天了,而這位世界聞名的大師卻是這樣的親切謙和!他對大師的崇拜立刻放大到100倍:這才叫真正的藝術家。
後來廖昌永問過大師,為什麽他能做到這樣?大師的回答同樣讓他動容:“Becausetheyloveme(因為他們愛我)。”
但是,盡管和大師有這樣深厚的交情,廖昌永卻一向低調談論和大師的師生關係,也從不借此炒作。若不是記者問起,他也不主動提及。他說:“大師是大師,跟你沒關係,提他,你也不是大師。我炫耀這種關係沒道理,我也不太喜歡這樣。像北京人說的‘扯把龍椅就上天’。如果你真把自己當他的學生,你就不能給老師丟臉。要是做得好,說說也罷了,如果不能的話,不要玷汙了老師的名聲。”
他說:“我更多地說我是周小燕老師的學生,因為我90%的學業是在周老師那兒學的。這樣說更實際一些。她不僅教會了我,而且影響了我對藝術的態度。”他最後告訴我:“周老師說了,做人就是做藝術,藝如其人,做人不好,藝術怎麽會好呢?”
是啊,一個好藝術家,一定首先是個好人。我相信。
“我也沒覺得那些大藝術家有怪脾氣,卡雷拉斯是因為身體有病,所以避諱媒體。唱歌的人都有點神經質,演出前不希望被人打擾,不能說這是怪德性。上台前都會緊張,像帕瓦羅蒂找釘子,那是要找一種心理依靠,是宣泄緊張的一種方式。我緊張的表現就是不說話,我要宣泄就到台上宣泄。”——廖昌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