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眼就到了放寒假的季節,母親被一些公事纏絆得暫時脫不開身,文倩隻能一個人先回老家看外婆。臨行的前一天晚上,仁廣神奇地出現在文倩的麵前,這讓她欣喜若狂,首先想到的是今年過年一定會熱鬧非凡,因為仁廣肯定會去外婆家拜年,說不定還能帶她出去玩。 文倩想到這更是心花怒放,喜形於色。 文倩隻顧自個樂,並沒在意到仁廣此次出現的主要目點。
不知是母親找仁廣,還是仁廣找母親商量著什麽事。隻見仁廣不時地點著頭和搖著頭,文倩一時摸不清狀況,過了一會,母親將文倩叫到跟前很認真地說:
“倩倩聽著,仁廣的本家兄弟劍要結婚了, 娶親日定在年初一, 他派你仁廣哥來請你做他新娘的伴娘, 按理說吧, 新娘的伴娘該是她自個的好姐妹, 男方派去迎親的通常是有經驗的婆姨, 你行嗎?”
文倩想這太有意思啦, 那肯錯過呀, 急忙說: “媽,我行的啦.”
母親還是有些猶豫不決: “你這丫頭,什麽都想摻乎, 就是不太懂規矩, 我真怕你會壞了人家的大事.”
仁廣尷尬地站在一邊不知道該說些什麽。文倩多麽希望仁廣能夠幫她說幾句好話,不然這等好事就輪不上了,她急得向仁廣擠眉弄眼的,看在母親的眼裏直想笑:
“好啦,倩倩就不要再為難你仁廣哥了, 他能不幫你嗎?”
便轉向仁廣: “不答應倩倩, 她是不會罷休的, 就這樣,你多擔當些心, 她是既難纏又難管, 你得多長幾個心眼.”
文倩高興地直蹦嘚, 一邊叫: “媽真好,媽你真太好了”
接著是對母親又親又抱的別提又多興奮,靜候在一旁的仁廣分享著這對母女的親熱場麵。
不出文倩所料,仁廣是母親找來與她同行的。這次文倩要帶回老家過年的物品很多,母親擔心文倩路上不太好拿,就想起了仁廣,並打電話去他們局裏問清了仁廣的回港的日期,然後又托人去買了船票,這一切的一切是之後文倩從仁廣口中打聽到的。
路途中,仁廣是鞍前馬後不辭辛勞, 文倩也不敢怠慢左右相持。倆人第一次聯手就那麽地默契,真是出乎意料。到達外婆家正直晌午時分,外婆硬是要留下仁廣吃午飯,,文倩勞累了一上午,加上昨晚興奮過頭,徹夜未眠,再被船搖晃的暈暈乎乎。雖說是坐在椅子但半個身子都趴在了桌上。仁廣見文倩這等模樣心存憐惜對外婆說:
“看她是不會有胃口的,倒不如讓她先睡一會吧.”
“哎, 倩倩, 想睡咱就睡到床上去.”
仁廣邊說邊攙扶著已睡得迷迷糊糊的文倩走進裏屋。 文倩一碰到床就立即直直地撲了上去, 鞋也顧不得脫便和衣睡著了。仁廣實在是看不下去,便不經許可地動手就替文倩脫掉腳上那雙滿是塵土的皮鞋,並細心地將裹在她身上的大衣之類一層層地往下卸, 再將她的身子移轉到有枕頭的方向,最後輕輕地替她蓋上了棉被。 當他麻利地做完了這一切,轉身離開時,聽見文倩含糊不清地說:
“謝謝!”
仁廣想這丫頭沒睡沉呀!敢情,我做的一切她都門門清哪!便回了句:
“不必了,睡你的.”
文倩昏昏沉沉地睡了幾個小時, 醒來時天色已黑,見外屋亮著燈便喊叫:
“外婆,替我開燈. 我看不到開關在哪兒”
外婆在外屋應著: “來了”.
啪的一聲電燈亮了, 進來的卻是仁廣:
“難怪王老師叫你懶貓,今天我才算是真正的領教, 都幾點了, 早知你怎麽能睡,我就不等你了”.
文倩驚訝中帶著喜悅: “仁廣哥,你還沒走啊?”
仁廣不悅了: “什麽叫還沒有走? 不樂意見到我,那我走就是了.”
文倩急著喊: “算我說錯了,還不行嘛?”
接著問: “仁廣哥, 你等我還有事嗎?”
仁廣沒有直接回答文倩, 他欣賞著眼前這幅誘人的景象, 半坐半躺著的文倩在老式紅木雕花的大床裏,被紋賬半遮著,恰如憂抱琵琶半遮臉。想起了古書中所描繪的才子佳人幽會在閨閣的景象,不禁啞然失笑起來:
“倩倩你就這麽繼續半坐半躺地跟我說話嗎?”
文倩臉帶紅暈羞澀地微微點了一下頭.
仁廣憋著笑地逗著文倩: “你沒病沒災地半躺著, 讓我怎麽伺候你呢?要不我就坐在踏板上陪你?”
文倩忙笑著說: “就等你這一句哩, 這踏板也不是你想坐就能坐的, 看在你今天不辭辛苦的份上, 就賜坐了.”
仁廣好氣沒好笑地白了文倩一眼: “我給你鼻子你就蹬臉.”
說罷一步跨上了雕刻著大型花卉的踏板直衝這文倩:
“你躺在暖烘烘的被窩裏卻忍心讓我坐在冷冰冰的踏板上, 虧你好意思說的出口, 看清楚了嗎?這是一張怒發衝冠的臉.”
文倩看到他這樣倒有些不好意思了用手指了一下床沿輕聲地說:
“就委屈你坐在那兒吧.”
仁廣用雙臂撐在床沿上,並將頭靠近了文倩那張動著壞腦筋的小臉蛋,非常嚴肅地說:
“我那都不坐, 你得起床吃點東西, 另外,明天一大早我就來接你.”
文倩很有興趣地問: “去那?”
仁廣接著說: “去劍的家, 還有他的準新娘子很想見你一麵.”
文倩不以為然地說: “就為說這兩句, 等上幾個小時, 你真夠可以的.”
其實仁廣自己也不明白為什麽還不回家去。說話之間外婆在外屋喊著:
“吃飯了, 倩倩還在磨嘰什麽?”
文倩回應著: “這就起來了.”
再對仁廣說: “你出去, 本姑娘要起床穿衣服了.”
仁廣哈哈大笑: “你看看,都不知道是誰替你解除了武裝.”
文倩這才想起中午的時候是趴睡在桌子上的, 臉一下子紅得象個西紅柿:
“人家不理你了, 明天我那都不去了, 你走啦!”
文倩害羞得將整個身子都鑽進了被窩裏,連頭也不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