恍然若夢

場景 ( 一 ) 唐的工作室

新學期的第一天 , 苗裕到係裏報道 .

苗 裕 : ( 出現在工作室的門口 , 敲了一下敞開的門 ) 請問唐教授在嗎 ?

唐逸仁 : ( 正忙著整理教材的唐 , 抬起頭疑惑地看著苗 ) 哦 , 我就是 . 請問找我有事嗎 ?

苗 裕 : 嗯 , 是這樣 , 我是新調來這的助教 , 我叫苗裕 .

唐逸仁 : ( 點了點頭 , 表示歡迎 ) 哦 , 這樣 …

苗 裕 : ( 還沒等唐說完 , 苗搶先說 ) 唐教授 , 咱係裏的老師都擠在這一空間裏嗎 ?

唐逸仁 : 怎麽說呢 , 在你走進這栓門之前 , 隻有我一人享用著它 , 這不 , 你來了 , 從今往後就咱倆的 .( 說完唐朝苗微笑了一下 )

苗 裕 : 還真不賴 , 我吧 , 就是生來好命一條 , 到那都享受著特殊的待遇 .( 步入工作室 , 邊走邊巡視了一番室內的物件 , 並調皮地朝附庸風雅,頗具時尚打扮的唐,閘了閘她那雙清澈動人的大眼睛 ) 哈哈哈 !

唐逸仁 : ( 有些暈采了 , 隻顧與苗說話 , 還沒來得及抽出空來琢磨一下 , 剛從天邊飄然入室的陌生女子 , 隻見她麵容嬌好 , 秀長的脖頸 , 特別是那雙勻稱漂亮的長腿 , 在隨時都能飄飄而起的迷你裙下 , 透出一股誘人的青春氣息 , 衣著入時 , 頗有氣質 . 說也奇了 , 她怎麽會那麽的麵熟 , 在那兒見過 , 就是想不起來 , 唐用右手摸了一自個的後腦勺 .) 你 …

苗 裕 : ( 快言快語 ) 唐教授 , 你看我現在能替你做些什麽呢 ? 這樣吧 ! 看你好象是在準備這學期的教材 , 如果我說的沒錯的話 , 那就讓我上手吧 !( 苗走近唐說幹就幹 ) 你說吧 , 這學期的教學大綱在那 , 請拿給我 , 有了它我就不用煩你也能搞定了 .( 邊說邊用她那雙會說話的眼睛注視著唐 )

唐逸仁 : ( 目瞪口呆地望著苗裕臌動著的嘴唇 , 腦子裏一片空白 . 直到苗裕將其腦袋瓜子湊到了唐的跟前 , 唐才如夢初醒 , 朝苗裕點了點頭 , 在桌上找教學大綱 ) 哦 , 在這兒 .

苗 裕 : ( 沒有直接去它 , 隻是看著唐那奇怪的模樣感覺好笑 , 笑得很大聲 ) 哈哈哈 ! 哈哈哈 !

唐逸仁 : ( 被笑得莫名其妙 , 索性跟著一起笑 , 越笑越大聲 ) 哈哈哈 ! 哈哈哈 ! ( 從未有過的痛快笑聲 ……)

場景 ( 二 ) 外景地寫生

唐在給學生授課 , 苗裕很有默契地遞上唐需要顯示給學生的素材資料 . 唐在學生的畫板前指點著 , 苗裕在一旁準備好寫生筆 , 以備唐之用 .

唐逸仁 : ( 看了苗一眼 ) 我要那個 …

苗 裕 : ( 還沒等唐說完 , 苗已遞上 ) 哎 , 是這個吧 ?

唐逸仁 : 哦 , 謝了 !( 很曖昧地注視著苗凹凸有致並賦予迷惑人的身材 )

苗 裕 : 你還不接著 , 發那門子的呆 ! 怎麽啦 ! 沒見過漂亮的美媚嗎 ? 出息些成不 .( 笑得很鬼蜮 , 笑得很燦爛 )

唐逸仁 : ( 也不知怎麽啦 , 近來隻要與苗四眸相對立馬走神 ) 真對不起 , 我又神遊天邊去了 . 我說什麽來著 , 哦 , 對了 , 要更粗些的筆 .

苗 裕 : 你看 , 這行不 ?

唐逸仁 : ( 點著頭 ) 嗯 ….. 我越來越感到在這種場合裏有你這麽個小跟班 , 還真是不錯哦 .( 滿意地拿著筆 , 一步三回頭地朝學生那走去 )

苗 裕 : 真是的 , 越說越沒譜 .( 看著唐的背影 , 苗小聲的嘟囔著 , 嘴上這麽說 , 可心跳得別提有多美了 )

唐逸仁 : ( 唐站在遠處朝苗又伸出一隻右手幌了幌 ) 請拿過來 .

苗 裕 : ( 真是奇了 , 苗總能正確無誤地讀出唐的手語 , 捧著一疊畫紙向唐那邊走去 ), 你從那裏學來的這一套 , 象打啞迷似的 , 你不累我還嫌累得慌呢 . 恕不奉陪 , 你自個玩去吧 .( 將那畫紙拋向唐 , 瞪了唐一眼 , 扭頭就走 , 半道上卻回頭向唐拋了個媚眼 )

唐逸仁 : 現在女人的還真是麻煩多多 ( 習慣性地用右手摸了一下後腦勺 ) 一會兒一個樣 .( 對著學生 ) 看什 麽呀 ? 你能琢磨出什麽道道來 , 我叫你老師

場景 ( 三 ) 在教研室

唐在找東西 , 室內紙筆狼籍 , 雜亂無章 .

苗 裕 : ( 進門 ) 唐教授 , 你這是幹嗎呢 ? 看你翻箱倒櫃的 , 找什麽呀 ? 如果不是什麽機秘文件之類的 , 就交給我來處理吧 , 這兒就象被洗劫過一樣 , 我實在是無法保持沉默了 .

唐逸仁 : 你說我們這兒能藏什麽樣的機秘呢 ? 除了教材資料 , 就是學生的作業畫 . 難不成還能生出什麽寶貝 ? 你呀 , 要是閑得無聊 , 我還正愁沒人打下手呢 . 你也知道吧 , 我呢是從不挑三撿四的 , 當然了 , 來者不拒也是我的優良美德之一 !( 唐將頭靠近苗逗著她 ) 就你了 .

苗 裕 : 就你屁話不嫌多 , 我還懶得搭理你 . 你愛怎麽著 , 就怎麽著 .( 轉身離去 )

唐逸仁 : ( 快步串到門口 , 擋在苗的麵前 ) 真生氣啦 ! 我一人呆在這屋裏都憋了大半天了 , 以往一人呆著是享受 , 自從你的加入 , 我已很難忍受這種孤獨了 . 這不 , 好歹來了個帶喘氣的 , 我能輕易放過這千載難逢的機遇 . 不與你調侃那可是我的一大損失呀 .( 唐使壞地逗著苗 )

苗 裕 : ( 有些耳赤 , 瞥了一下唐 ) 唐教授 , 你都折騰老半天了 , 到底是個什麽東東呀 ? 讓你這一頓好找 ?

唐逸仁 : 哦 , 是我幾年前的一幅作品 , 我給它取了個 << 恍然若夢 >> 的名號 .

苗 裕 : 這名字還真不俗 , 不用說這裏麵的故事更是意味深長啦 .

唐逸仁 : 哦 , 是 …. 是 …. 其實也沒什麽好說的 .

苗 裕 : 瞧把你給難為的 , 不至於吧 . 嗨 , 有什麽呢 .. 誰沒有個夢 , 但夢總究是會有醒的時候 .

( 苗在大書櫥的背麵發現了一個大紙板 , 感覺就是唐要找的玩意 , 較為謹慎的將它撥弄出來 . 苗小心地抖開外麵的包裝 . 展現在眼前的是一幅人物風景油畫 . 畫中的女子極為精致 , 真可謂秀色可餐 , 身穿粉色拖地洋裝 , 氣質高雅地半坐在風景如畫的湖邊藤椅上 , 神韻飄逸地拉著大提琴 . 麵前的湖水在微風中瀿起層層漣綺 , 閃爍著耀眼的光芒 , 身後的一片森林中射出了幾道帶著紫色的眩光 , 恍若仙景般 . )

苗 裕 : 太驚顏了 ! 唐教授 , 她是誰呀 ?( 苗轉頭去問唐 )

舒 靜 : ( 正巧出現在門口 ) 逸仁 , 我想今天 …..( 當發現滿目瘡痍的唐工作室時 , 舒靜滿腹狐疑地看著唐與苗 ) 你們這是唱的那一出呀 ?

苗 裕 : 我們在找一幅唐教授當年的傑作 , 看就是它 .( 指著手中的畫 , 當苗發現畫中之人便是跟前這位女子時 , 苗的眼神有些黯然 , 有些不自然 )

舒 靜 : ( 頗有興趣地 ) 讓我看看 , 哦 …. 我想起來了 , 是我們初次相遇的那天 . 逸仁你可太差勁了 , 為何從不見你給我看過這幅畫呀 ?

唐逸仁 : 不是 , 還沒有裱裝好嘛 , 時間長也就忘了還畫過這麽一幅畫 . ( 低著頭收拾著這幅畫 , 來掩飾不安的情緒 .)

苗 裕 : ( 知趣地先退出 ) 唐教授我還有些事要辦得先行一步 . 你們倆慢聊 . 再見 ! ( 苗回頭遇上的是唐那渾然不清的眼神 )

舒 靜 : 再見 !

唐逸仁 : 再見 ! 其實我們也不會在此久留 , 你說呢 ? ( 唐用他的左臂揉著舒 )

舒 靜 : 你這兒連腳都插不進該如何處置 ?

唐逸仁 : 太陽終究會落下去 , 然而也會再次升起來的 . 不是還有明天麽 . 走啦 !( 唐帶著一屢不安 , 鎖上門 挽著疑慮重重的舒離開)

場景 ( 四 ) 在校門外的小吃店

店堂內有些學生在吃著 , 聊著 …… 苗裕呆呆地坐在一張背著對大門的餐桌上 , 想著那天在工作室裏看見的那幅<恍然若夢>的油畫 , 畫中的女子漸漸地變成了苗自己...... . 麵前的一碗小餛囤還滋滋冒著熱氣 . 唐進入店內 , 也點了一碗小餛囤 . 在找座位時 , 看見了苗 . 苗見到唐時眼睛一亮,興奮地示意著唐坐到她身邊的空位上 . 但唐憂豫一下 , 還是坐到側對麵的那張桌上 . 苗百思不解的注視著唐 , 唐卻低著頭乎乎地吃著小餛囤 , 就是不願抬頭 , 唐知道此時的苗正瞧著他 . 唐恐懼遇到苗那雙熱情似火的眼神 . 此時的唐坐立難安 , 隻能用吃來掩飾自己那顆驛動的心 . 苗再也忍不住起身坐到唐的對麵 , 唐有些驚慌失措 )

苗 裕 : 我真不懂了 , 好端端的 , 為什麽要躲著我呀 ?

唐逸仁 : 我那有嘛 ?

苗 裕 : 別心猿意馬的 , 你是那根蔥我還不知嗎 ? 說 , 我怎麽招你了 , 怎麽會這麽不招你待見的 .

唐逸仁 : 看你說的 , 哪裏還象是人說的話嘛 . 是我招惹了你 , 但 , 我得聲明一下 , 那純屬情不自禁 .

苗 裕 : 嗯 …( 心照不宣 )

是嗎?

( 苗低下頭慢慢地將小餛囤送進嘴裏 , 輕輕的嚼咽著 . 充滿疑義的眼睛中略帶一絲不安 . 唐的心在激烈的顫抖著 , 手握拳頭 , 嘎嘎響 . 他能怎樣 , 發乎與情 , 止乎與理 . )

唐逸仁 : 哦 , 我還有事 , 你慢用 .( 唐清楚的知道再要與苗說些什麽 , 都將使他倆陷入一種難易自控的情景 裏 . 唐此時隻想躲避自己都不之所雲的現狀,起身離去 . )

留下苗獨自在店堂內茫然的傷感著想愛卻又得不到的 ......

場景 ( 五 ) 唐的家中臥室

舒 靜 穿著紫蘿藍色調的高織棉睡衣 , 優雅地半躺在床上 , 默想 著那天在唐的工作室裏遇見苗的情景,舒的第六感告訴她,他倆的感覺很曖昧,似乎存在著某些說不清的狀況.舒沉思著......

舒 靜 : ( 唐意惹情牽地進入臥室 .)逸仁 , 你看上去很疲憊 . 今晚早些休息 , 要不我替你按摩一番吧 .

唐逸仁 : ( 走到床邊的椅子上坐下,心不在焉翻在一本畫冊)哎!我就去刷牙.

(過一會兒,起身去了洗手間)

舒 靜 : ( 麵帶憂鬱 , 欲言又止 , 打開電視 , 適逢在放 << 魔障 >>. 看了一會兒 , 又聽衛生間沒什麽動靜 , 便起身去那看個究竟 )

場景 ( 五 .1) 唐家中的衛生間

唐逸仁 : ( 唐對著鏡子發楞 , 腦子裏一會閃出苗那賦有誘惑力的身段 , 一會又閃著苗那會說話的大眼睛 ...... 以至於舒的出現都誤認為是苗 …..)

場景 ( 五.2 ) 苗的家

苗裕坐在電腦前與聊天室的朋友閑聊著,聊天室裏正在談論著〖五類男人是值去愛〗

與〖三種男人必須遠離〗的主題。 苗的腦海裏閃 現 出了略帶些玩世不恭的唐.他究竟是屬五類的還是那三種的？

場景 ( 五 .3) 唐家中的衛生間

舒 靜 : ( 舒,靜靜地來到唐的身後 , 用雙臂溫柔地從唐的身後環抱著唐 , 並將其臉緊緊地貼在唐的背上 , 感受唐的氣息 , 舒用她那絲柔般的十指遊曆在唐身的上上下下 . 直至唐的呼吸有些急促 ......)

逸仁

唐逸仁 : ( 唐有些內咎 , 有些不舍 , 轉身將舒緊緊地揉在懷裏 . 少許過後 , 唐激動地將舒抱上了洗刷台 , 用顫抖的雙手捧起舒的臉 , 並深情地望著舒 , 舒的眼角濕潤了 , 唐微笑著輕輕抹去舒眼角上的淚花 , 並低下頭去吻著舒那豐滿性感的紅唇上 , 索取著 ..

)靜你想嗎?

舒 靜 : ( 舒迫不及待地將雙腿環繞著唐的腰際 , 雙臂環勾著唐的頭頸 …. 將自個的臉與唐的臉緊緊地貼在一起 ) 嗯 … 嗯 ….

......

唐逸仁 : ( 原本一場即將暴發的狂風驟雨 , 在交頸鴛鴦戲水中化為過雨雲煙 . 不該說的終究讓它待在它該待的地方 . 唐很確定的想著 ......)

場景 ( 六 ) 在係主任的辦公室

唐逸仁 : 主任 , 我想外出采風 .

主 任 : 好呀 ! 我正在想用什麽招術多積累些係裏的教材資料 . 說說你的想法 .

唐逸仁 : 目前正處藏文化之熱 , 我想去青藏高原 , 收集那裏多民族混雜的人文藝術 .

主 任 : 不錯 , 這個體材很有創意 . 這一去可不短哦 , 你家裏會有些什麽不便的嗎 ? 先回去溝通一下 , 下次再議吧 .

唐逸仁 : 舒靜那好說 , 她也正好要帶上係裏的學生外出演出 .

主 任 : 既然是這樣 , 那就有勞你了 , 要不再約一些人同去 , 人多遇事好商量 . 我看苗助教 …..

唐逸仁 : 哎 , 主任 , 你得打住 , 那可不行 , 孤男寡女的 . 在荒無人煙的大草原上采風 , 我怕把持不住自己 .

你著不是存心讓我犯錯誤嘛.

主 任 : 哈哈哈 !, 真有你的 , 好了不說這些了 .. 你自個看著辦吧 !

苗 裕 : ( 苗正打此路過 , 聽到唐的說話聲 , 便停下腳步 , 低著頭在門口多呆了一會 )

唐逸仁 : .( 唐正從裏麵開門往外走 , 與苗撞了個滿懷 , 唐本能地向後退了一步 , 有些詫異 .) 怎麽是你 ? 哦 , 你也會玩老鼠逗貓的把戲 ?.

苗 裕 : 你 …( 苗與唐四目相視數秒 , 欲言又止 . 唐感覺有些尷尬便匆匆離開 )

苗 裕 : ( 苗憂憂地看了一會唐那驕健的背影 , 輕輕地嘟囔著 ) 我是想說 , 你還記得 我們的約定嗎? ( 轉身慢慢地朝著反方向走開 .)

場景 ( 七 ) 火車軟臥箱內

唐逸仁 : ( 隨意地翻這一本書 , 根本看不進去 , 索性閉目養神 , 唐剛一閉上眼苗那楚楚東動人的倩影立即浮現出來 , 【苗穿著上緊下寬低腰刺繡的時尚牛仔褲 , 上穿一件寬領低胸無袖的小可愛 , 站在教學樓外的草坪上一邊畫著畫一邊對著唐說 : 聽說青藏高原的天藍得潔淨無暇 , 在那兒的人們都不用洗澡 , 你知道為什麽嗎 ? 告訴你吧 , 是因為他們天天都沐浴在清澈無比的大自然裏 , 哈哈哈 .. 你說係裏會不會派人去那采風阿 ? 果真如此有這等美差 , 我是去定了 , 怎麽樣到時我也替你爭取爭爭 , 哈哈哈 … 　就是自費也是值得的 . 】唐睜開眼睛 , 下意識的向車窗外望去 . 撲如眼簾的是一望無際的田園風光 , 遠處的天邊掛著白雲朵朵 , 悠閑自在地隨風漂移著 . 【 苗的歌聲在唐的耳邊蕩漾 : 問白雲何處去 , 願春風永追隨 , 你常在我心 , 永遠不被遺 ….】 )

旅 客 : 嗨 ! 朋友 . 你到哪兒 ? 你手上的這本書目前可不太好找 , 隻要一流行 , 人們都象發瘋似緊追 , 就怕趕不上套 . 看來你也是一位不落人後的仁兄 . 哎 , 這位 ” 同箱 ” 介不介意 , 我與你共享此書 ?

唐逸仁 : ( 如夢初醒 ) 哦 , 不介意 , 你隨意吧 ! ( 突然感覺想找人聊天 ) 哎 , 朋友 , 你這一程去往何處 ?

旅 客 : 抖著手中唐那本書 , 這不與你的愛好不差上下 , 先睹為快 , 圖的就圖個新鮮 , 圖的就圖個清靜 ,…….

唐逸仁 : ( 若有所思地聽著同箱人的叨叨敘敘 , 也慢不經心地與他聊開了自己想說的話 …… 漸漸地苗的影子淡漠了 , 腦海裏隨之浮現出過往的哥們 , 那些與他們曾一起外出采風時的戲耍的場麵 ……) 伴隨著火車輪子壓在鐵軌上滾動的隆隆聲 .

場景 ( 八 )唐的家中

舒 靜:在書房裏翻閱一堆的書籍,做著筆記.無意之中發現了一個很女性化的書簽,若有所思,想起了 與唐一起溫馨生活的片段.......,舒想到了某位哲人說過的話:男人在還沒有找解決危機的方法時,通常會將自己隱藏起來. 看來 逸仁 是遇上麻煩了. 舒若有所失,在台式日曆上寫下了對 逸仁 的心靈感應.

幾個星期之後

場景 ( 九 ) 遼闊的青藏高原的山坡上 , .

唐逸仁坐在曠野的山坡上 , 眼前是一望不際的大草原與連綿起伏的高山大川 . 這荒無人煙地界裏 , 時兒也能看到群群的牛羊打前路過 . 唐身邊的畫板夾裏又多添了許多畫好的畫布與軒紙 , 畫板上還有一幅未完成的畫 . 唐用右手的母指與實指外帶中指夾著畫筆 , 並用母指與實指拿著幹糧往嘴裏送 , 左手上拿著一瓶礦泉水不停地向嘴裏倒著 . 不知過了多時 , 唐感覺飽了 . 索性躺下 , 用頭枕著他的雙臂 , 雙目觀注著正前方的高山大川 , 思緒萬千 . 遠離多時的紛紛繞繞 , 已不是那麽的清晰可辨 . 啃嚼了多日的幹糧與藏民家的酥油馬奶 , 使唐犯起了思鄉之愁 . 此刻的唐最掂記的是妻子舒靜拿手的鮮蝦小餛囤 . 想著想著進入夢鄉【舒在廚房 , 洗刷著從冰箱取出的食物 , 一會切這一會伴那 , 忙的不易樂乎 , 不一會一碗香噴噴的鮮蝦小餛囤端了上來】唐抿了抿嘴 , 仿佛正在享用著這份美餐 . 【一曲如泣如訴的大提琴獨湊曲有遠至近在唐的耳畔響起 . 唐看見了舒身穿淡紫色拖地長裙 , 在低低的胸襟上掛著多年前唐親手為她製做的舉世無雙的項鏈 , 麵帶著憂慮惆悵的神態,獨自坐在空曠無人的舞台中央 , 拉著淒美的樂曲 . 】唐的眼角慢慢地溢出了淚水 . 唐抹了一下眼角 , 坐起來又站起來 . 奮筆即畫 .

幾天之後

場景 ( 十 ) 喧鬧的都市裏

舒靜剛好外出買食品 , 唐下車回家 , 與舒失之交臂 . 唐踏入書房迎麵看到的是那幅〖恍然若夢〗油畫按置在畫板上,書桌上的日曆仍翻停在他離家的那一天 , 上麵密密麻麻有些字, 唐低頭細看, 【男人有時會象不懂事的孩子 , 不經曆一些風雨 , 難成正果 . 我願伴著他去經曆人生中的一次又一次的成長 ……】 看著看著唐欣慰地舒展開了他的雙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