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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月不知心裏事,水風空落眼前花(網文轉貼) - from 十月天蠍

(2008-02-13 14:33:12) 下一個


“陪伴空城的,應是閑鍾。正如葉落之於秋;塵埃之於光陰;流水之於溪旁歇腳的逆旅。那一瞬不是為著相逢,而是為著沒有錯過而欣喜。為著這一瞬,所以不憚說分離,且不管這分離竟是真的海角天涯遙遙無期。因著這無期在心中有期,所以不憚等待;因著這等待而凋殘了多少季的花期,所以梳一把白發,歲月蕭蕭地落地。且把山色和水色在目極處絞織成如畫的山水,恍惚中,那山是我,那水是你……”

“等我的人,我卻無夢相贈。身,已如秋蓬;心,寄托行雲流水,我怎能再做春閨夢裏人?”



陽光鋪展成路。金色的輻射場內,天高雲淡,風輕微。忽隱忽現的影子,肆意行走,恍惚迷離。

這是秋風吻涼心情的日子。屋前的樹葉,仿佛一夜間變黃似的,在進進出出之間強烈地刺激著眼睛與情緒。而間或看到的幾片在空中翩舞飄落,又予人一種濃鬱的淒涼的況味。



紅拂虛夢水連天,柳絮年年飄似雪。人生的風塵,來來回回,不知疲倦地吹。時針,鎮定地行走,孤獨地遠去。一段時間來,天氣還是悶熱無比,讓人感覺到南國夏日的綿長。斷不知此時冷的氣息正彌漫於北國。寒風再起時,想必北方的曠野已漸成蕭索的意味。而紫砂泡綠湘妃淚,欸乃聲中讀《離騷》。蟄居於都市的自己,終日埋頭於書卷文字之中,竟好似忘記了季節的更替與侵襲。乍抬眼,一場浩蕩而至的秋風撞得落地的窗欞幽幽地響,身上也宛若透著絲絲的涼意。



窗外芳草斜陽的光彩,像是等待一場古老的黑暗。退潮後的海灘,礁石嶙峋,宛如裸露著的心事。

“一朵花摘了很久,枯萎了也舍不得丟
一把傘撐了很久,雨停了也記不得收;
一條路走了很久,天黑了也走不到盡頭
一句話想了很久,心碎了也說不出口”

輕撫靈魂的琴弦,思緒成水,恍如暗暗湧動的浪潮,任意東西,沒有方向。

心海泛舟,誰在我的文字裏這樣滯留著不肯離去,成為我驀然回首中的燈火?誰在我文字裏這樣執著地舍不得走遠,成為我文字中的永恒?誰美麗了我的文字,誰總是睡在我的心河之上,讓我把文字寫進月光,順著洛水靜靜流淌……



玫瑰在暗夜裏綻放,掩盡了它所有芬芳。月光的瀑布,洗亮眼睛,靈魂靠近雪天的琴手,你的誘惑在耳畔細語。花飛葉舞的季節裏,你用豐盈的血液,點燃隱匿深處的激情。溫柔的絮語如絲絲縷縷的陽光,和煦地照耀著我冰凍的心田。驀然回首,亮麗的靈魂擊節而歌,聽花開花落、風吹斷枝的聲音,一路穿越寂寞的風塵。千百次回旋之後,迎著燦爛的風,一剪寒梅已化作青春的書箋,夾入一本古典的詩經。

站在歲月的風口,聽潮起潮落。在月亮的河床遭遇,世襲的榮譽,次弟綻開高貴的心扉。給你的愛一直很安靜,總是在字裏行間愛著你。每個流霞的黃昏,在岸邊用清碧如玉的流水默默地為你作詩。沉默的手指,撫摸著鍵盤,為你碾盡一池墨香,記錄下所有流逝的情節,一段接著一段,悄悄延續。千古的情在文字裏演繹,過往的愛在文字中繽紛,金色的錦緞在時空中無邊鋪展。



身邊的人來來往往,耳邊的老歌聽聽停停。透過窗外如水的月色,探出頭去,看到的是滿街繁華的燈火。依舊是萬丈紅塵,車水馬龍,熙熙攘攘。

總獨自在夜深人靜時冥想,體會著似曾遙遠的虛空。留一方清雅的角落,讓靈魂駐腳,任由思緒的音符在平靜的心底漾起層層柔柔的漣漪。折一片月光給你,孤單的心,睡在月色之外。不需要任何的繁華的裝點,隻希望多年以後,伴你琴瑟和諧,於古麗文章中染滿掌的芬芳,留一紙清香,為人生填奏最後一曲動人的華章。



你說我像那位丁香雨巷裏款款走來的姑娘。那些月光流蕩的舷邊,及那細雨霏霏的路上,有我給你的真心祈願。幸福的花瓣純潔的花瓣,因為我們共有的夢幻而綽約。洛水的彼岸是你,你日夜踏浪而歌,歌聲清越,我循著歌聲尋你。是否,我和你,真的隻是隔著一朵花的距離?

敲擊世俗的門,一扇接著一扇,為著那跌宕起伏的夢想,追逐陽光的味道,走了很久很久。在命運的水麵下漂泊,看它偶爾泛起漣漪,感悟做翅,靈犀指路,依舊尋找著你,用最脆弱的記憶,最堅硬的時間,一路追隨。



佛說:活在當下。可是,我纖細的雙手總是挽不住流年,於是每一個當下也都成了曆史。好想去走一趟,那條長長窄窄的老街;好想有趟渡船,渡我到對岸。卻未知,對岸繁華三千,紅塵裏可有擺渡的人?清明靈台,上下求索的禪機,何處是重生的明媚? 今夜,又為你提筆寫下心中最清麗動人的樂音。困守古道邊纏綿的藤蘿,把淚流推向悲傷角落。躲在小屋裏,聽明媚的憂傷在字裏行間淺唱低吟。



一縷孤芳的幽魂,坐在寒冷的枝頭,用潔靜的冷豔分離著過往夢境。曾在玫瑰色的夢裏,說著傻得可以的謊話,閉上眼睛以為自己就在天堂。當歲月的指針尖銳的敲醒沉睡中的夢,才發現原來自己一直還在原地。

當時間的載體變成了股股紊亂的線頭,疑問從遙遠的天邊閃現,墜落一地破碎的語言,思緒無限。碎成片斷的柔情,走過輪回裏的曾經,布滿了世俗荊棘的陷阱。薄暮風中,無人知的思想幽穀,終年有霧



徘徊的路,走得總是那麽艱難。“山月不知心裏事,水風空落眼前花”。歲月看著你我隔岸對峙,寸寸老去。用文字堆積起來的感情,在時鍾的嘀噠裏也在漸漸憔悴、慢慢老去。終是過客,被時光疾馳的箭,擊碎了浮塵玻璃心。縱喧囂都市,紙醉金迷的紅塵,亦掩飾不住繁華的荒涼。

重溫心中有過的悸動,時常叩問自己,應該放你在哪裏?放自己在哪裏?文字究竟因誰而美麗?文字到底因誰而哭泣?文字因誰而永唱不休?文字因誰而快樂憂愁?誰曾在經典的老歌裏唱著一生一世的牽掛?誰曾在如水的文字裏說著風雨相依的永遠?誰曾在秋天的童話裏承諾今生唯一的約定?



給你的愛其實一直都很安靜,盈動於心,潤濕於眶,任日漸消磨的心之花瓣凋落盡。

但沉浸在澹然無痕的夢裏,用一種幽冷的神情獨觀世人。“無家,可以稟明生死;無兄弟。可以話桑麻;等我的人,我卻無夢相贈。身,已如秋蓬;心,寄托行雲流水,我怎能再做春閨夢裏人?”


而在靜謐中默默靜化世間紛擾的塵屑,在內心深處保留一片屬於自已永恒的淨土;讓一切年少的憂悒都隨之零落成泥,悄悄掩埋。塵思滌盡,胸臆中有空山靈雨的清明,這便是我惟一的企求。隻是你不曾明白我纖柔的心思,常常困惑我心底寧靜的矜持。或許,你永遠都觸摸不到這悄悄靜靜的風,心已疲憊,隻讓我文字的幽魂空空地回旋於你的上空……

霧著一張臉,以植物的狀態存在。屏住呼吸,流水西風中,懷一灣婉約優柔體悟靈山聖會上拈花一笑的妙諦。“弱柳從風疑舉袂,叢蘭裛露似沾巾,獨笑亦含顰。”給你的愛從來都很安靜,你最後的凝眸,一笑而過,讓我不做任何猜想,亦絕口不說任何淒楚的別離。

決定解下羽毛,單獨完成這段孤寂的旅程。且把桃花交予陶淵明;青荷讓給周濂溪;水仙還給古希臘神話;丁香退給“雨巷”的油紙傘;把明媚的憂傷,永遠留給自己。隻在與你今生靈魂初次相遇的渡口,手持一張過期的舊船票,安靜地等待著駛向終點那最後一班客船的來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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