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國產的鋼琴天才--沈文裕 -- by weston

(2007-07-23 00:08:58) 下一個




【ZT】
鋼琴神童沈文裕:追求天才,不做完人


2005-07-07 15:28:52 南方周末 見習記者由珊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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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南方網訊 沈文裕,拉赫馬尼諾夫國際鋼琴比賽的新冠軍。

  他有驚人的才華;他認為自己就是大師,甚至不計較被稱作“瘋子”;他生活在音樂中,仿佛與世隔絕;他媽媽說,天才與完人,他們隻能優先選擇一個。

  神童

  沈文裕是個鋼琴神童。

  5歲多時,沈文裕聽到父母看電視劇《楚留香傳奇》,第二天起床就在玩具鋼琴上彈出了該劇主題曲;6歲多,學鋼琴不到一年就輕鬆通過鋼琴專業6級考試;9歲,在四川音樂學院舉辦獨奏音樂會,成為該院有史以來年齡最小的獨奏音樂會舉辦者;12歲,考入德國卡爾斯魯厄音樂學院;13歲獲德國錫銀根首屆國際鋼琴大賽少年組冠軍;16歲獲享譽世界的伊麗莎白女王國際鋼琴大賽銀獎,是大賽最年輕的獲獎者。



沈文裕(廖方弟/供圖)

  2005年6月17日,在美國洛杉磯迪士尼音樂廳憑借他最擅長的拉赫瑪尼諾夫《第三鋼琴協奏曲》(以下簡稱“拉三”),奪得蜚聲世界的拉赫馬尼諾夫國際鋼琴比賽之冠軍。

拉赫馬尼諾夫國際鋼琴比賽
  今年為第二屆。該項賽事創辦即瞄準世界一流規格。獲準參賽者由組委會提供往返旅費1000美金及賽期食宿,第一名獎金3萬美金,並可獲在美國最高音樂殿堂卡耐基音樂大廳舉行獨奏音樂會的殊榮。據悉,中國目前能在卡耐基音樂大廳表演的鋼琴家隻有殷承宗和郎朗。沈文裕將成為第三位。

  拉赫馬尼諾夫是晚期浪漫主義的重要音樂家,他的音樂如他本人一樣深受俄羅斯文學藝術傳統的熏染。其作品以對技巧的高要求而著稱,其中《第三鋼琴協奏曲》更被稱為“巨人的協奏曲”,是公認的目前世界上最難彈奏的協奏曲之一。

  小時,爺爺對沈文裕溺愛有加,可這造成了他的好動和叛逆。有大人逗他玩時,他張口就罵人,衝別人吐口水。可接觸音樂以後,仿佛一切都變了。沈文裕變得很乖,很安靜。他會把自己的房間收拾得整整齊齊,連玩具都不亂扔,對人也平和了。

  已故原四川萬州音樂協會主席、作曲家劉建平是沈文裕的啟蒙恩師,也是他迄今最掛念的人。6歲開始學琴,已算起步較晚,況且沈文裕沒有修長的手指,是劉老師第一個看出沈文裕在音樂上的不尋常。看著沈文裕的技藝突飛猛進,劉建平認為此子非己所能教,於是把沈文裕推薦給了當時的四川音樂學院鋼琴係主任鄭大昕。許多年以後,沈文裕每當抱怨他後來的導師不願放自己遠走高飛時,仍會緬懷劉老師的無私:“隻有劉老師是真心為我好,送我去成都讀書。不像其他老師,總是威脅我說,離開了他們,我就一無是處。”有一次和現在的老師卡沫林爭吵,沈文裕曾咬牙切齒地說:“你知道嗎?我最尊敬的老師是劉建平,雖然他死了,我還給他上墳。我這麽多老師,隻有他肯定我是神童!”

  鄭大昕發現尋常教學方法並不適合這個孩子,他將每周一次的教學增加到每周兩次。鄭教授評價說:“這個孩子非常有天分。改正毛病快,吸收新知識也快,……他對樂譜有驚人的記憶力。”

  一度和沈文裕關係緊張的德國鋼琴大師卡沫林也對記者承認:“我們不說鋼琴演奏家是天才,隻說作曲家是天才。但沈的確是個非常棒的學生。”

  “大師”

  可今天的沈文裕已不滿足於“神童”,他想做“大師”。

  提到這一點,沈文裕在成都的父親肖元生(肖元生從母姓,父姓沈,所以沈文裕仍姓沈)毫不隱諱:“沈文裕11歲就能演奏‘拉三’協奏曲。這被認為是世界最難的曲目,他彈起來一點都不難。他彈什麽都不難。”“其實他十三四歲的時候,就已經比大師好了!”

  肖元生稱,他自己曾“潛心研究”由不同大師級鋼琴家演奏的不同版本的曲目,再對照沈文裕演奏的版本,才得出這樣的結論。肖元生一再強調:“我說這話是負責任的,不是亂說的!”

  肖元生不吝惜用最完美的語言來讚揚兒子:“他對音樂版本的研究,不是一般教授所能理解的;……很多亞洲的音樂權威沒有雅量,不知道,或者也不願意知道沈文裕目前究竟是怎樣的水平,不承認他已比許多大師更好……歐洲的許多權威也沒有雅量,壓製中國人。”

  肖元生介紹,德國著名音樂評論家霍爾維茵曾公開說,他聽過60多個不同的“拉三”版本中,沈文裕的版本是最好的。不過,鄭大昕糾正說:“霍爾維茵所說的,應該是最好之一。這樣更合理些。”沈文裕本人的說法是:“霍爾維茵在報上的說法其實較為含糊,他是私下對朋友說這句話的,就是說我的版本是最好的。”

  沈文裕對自己也評價甚高:“我不能說自己處處比大師好,但如果打綜合分,有時的確能高出一些。像在我這個年紀就這麽全麵的,能力又達到這樣水準的,當今世上非常少,可以說沒有,我是惟一一個。”

  談起這次拉赫馬尼諾夫國際鋼琴比賽,他非常自信:“他們(指其他選手)肯定不如我。從技術和藝術表現力來看,綜合實力感覺差我好幾倍。”

  也許出自這樣高的自我評價,沈文裕自感在德國懷才不遇,反成了老師掌控的“賺錢機器”。在卡沫林推薦下,沈文裕和德國某經紀公司簽了約。在德國的大部分演出,沈文裕獲得每場出場費1000歐元左右,有時約700歐元。這在他看來,非常不公平。“我認為以我目前的水平,應該享受大師待遇。有些大師演出能得7萬歐元,我至少要1萬以上才合理。”當他把這要求向導師提出的時候,卡沫林隻是一笑了之。

  “他曾說,我是螞蟻,他們是大象。想要出名,就要學會忍受。”

  沈文裕談到這裏開始有些激動,“我生氣了,跟他說,我是老虎!”

  而卡沫林在接受記者采訪時,隻簡單地說:“他的演奏水平,可以被稱為達到大師級水準,但我不會說他是大師。”

  “賭注”

  沈文裕得到了在成都的父親和在德國陪伴他的母親塗鏡屏的無條件支持。從1997年開始,母親隻身陪伴年僅12歲的兒子來到德國。8年來,沈文裕的父親隻到過德國一次,停留兩個半月左右。

  兒子的學業非常忙碌,塗鏡屏自然幫他把一切生活瑣事都料理妥當,決不讓他參與任何家務。“他根本做不來這些事。再說,他要是把精力都花在家裏的事上,就沒辦法準備那麽多比賽了。”當被問到在德國是否覺得寂寞時,沈母顯得淡淡的:“還好吧。孩子平時總在家裏練琴,聽著琴聲,也就不覺得那麽孤單了。”

  父母的犧牲也許與沈文裕幼時的健康有關。廖弟方是肖元生多年的老友,還曾專門為沈文裕撰書《沈文裕:從貧民家庭通往鋼琴大師的奇跡》。他告訴記者,沈文裕出生後,頭特別大,一歲多都不太會說話,走路搖搖晃晃。送到醫院檢查,才發現是嚴重營養不良。這事給了夫妻倆很大的刺激,立誓拚命幹活賺錢,讓孩子過上好日子。

  作為一個19歲少年的父親,肖元生並未享受到與沈文裕同齡少年對父親的崇拜和景仰。“他不崇拜我,甚至有點瞧不起我。”說這話時,肖元生的語氣中似乎頗有些驕傲和得意。他說,為了跟上兒子的步伐,他很早就賦閑在家,專心聽音樂,學習音樂理論。“我們為這個孩子付出太多了。這個家全部的賭注都壓在沈文裕身上。”

  今天,沈文裕的成就終於讓其父母覺得多年的辛苦很值得。肖元生目前的願望,就是一家團聚。

  完人

  在沈文裕家裏,有一張一米長、一尺寬的小桌。中間放一個小竹竿就是球台的網子。很多時候,沈文裕就一個人在這張迷你球台上自己和自己打乒乓球。左右手各執球拍,站在小桌子旁,左手發球,右手接。

  孤獨是逐漸成長為青年的沈文裕難以擺脫的情緒。從5歲多學琴開始,沈文裕的世界就變得異常單純,課外時間都由媽媽陪著練習鋼琴,節假日裏不是練琴,就是聽世界知名鋼琴大師的演奏。

  到德國後,這種孤獨感就愈發強烈起來。他曾不止一次地在電話裏對父親說起自己的孤獨,以及與人交往的渴望。

  肖元生和塗鏡屏都在心裏盤算著,還要給沈文裕補上非常重要的一課:社會。夫婦倆承認,沈文裕一直活在遠離現實社會的音樂世界裏,對社會生活的許多常識,包括待人處事,一無所知。和所有的神童一樣,沈文裕身上有著難以遮掩的性格缺陷和知識缺陷。

  有很多人批評沈文裕狂妄,他的父母說:“他說的是事實。”

  沈文裕至今都沒有交到一個真心朋友,他父親憤怒地說:“別人都是在利用他,騙他,沒有人真心對他好!”

  “一個天才,不可能成長為完人才走這條路。所以隻能讓他在音樂的路上一邊走,一邊再學習別的東西。”沈母在采訪最後,作出了這樣的結論。

  在和沈文裕的交談過程中,不難發現他其實是個很單純的孩子。從神童步往大師的道路上,他執著地認為自己已經走得夠遠,迫不及待地想得到全世界的認同。他為此付出過很多努力,也取得了驚人的成就。

  在他年少的心裏,不理解的,是音樂之外的複雜,是成人世界的深沉。

  他在國內的恩師鄭大昕語重心長地說過:“沈文裕還這麽年輕,一生的路還很長。他需要的,是成為一個大師必不可少的閱曆和修養。先學會了做人,他總有一天能成為真正的音樂家。”

  “我當得起第二莫紮特”——專訪沈文裕

  和沈文裕的越洋電話持續了一個多小時。他耐心認真地解答記者提出的每一個問題。他的喜怒哀樂,在他的話語中清晰、直白。

  記者:有報道說,你有一次在國內公開宣稱:“大師基本都死了,我就是大師。”有這回事嗎?

  沈文裕:(笑)說得沒這麽直接。當時有人問我最喜歡的當代鋼琴大師是誰,我說我最喜歡的基本都死了。後來又說了別的,我接著說,我的鋼琴演奏水平已經達到了大師級。就有人把兩句話連起來了。

  記者:你父親剛對我說,他覺得,包括你自己也覺得,你的水平已經超過了很多大師,是這樣嗎?

  沈文裕:是這樣。不了解我的人,會覺得我說這話很狂妄。但實際上,不是我胡說八道。我天天聽大師的碟子,我有比較。我的碟子現在都是現場錄,效果比很多人在錄音棚錄得還好。很多大師的現場我也聽過,有些人會提各種要求,比如要自己的鋼琴,對鍵盤也有要求,還要根據身體心情狀況來決定是否演出,做很充足的準備。到時候現場表演水準還是差很多;而我這樣的,什麽都不挑,現場也很好,一個錯音都沒有。

  而且這也不是我自己說的。很多評論家都這麽說,比如德國的霍爾維茵。評論家在報紙上,總不能亂說吧?還有南非的媒體稱我為“第二莫紮特”。

  記者:你覺得自己當得起這樣的稱讚嗎?

  沈文裕:我當得起。莫紮特也是神童,他是有史以來最天才的作曲家,而我是最天才的鋼琴家。

  記者:你現在的導師卡沫林也這麽認為?

  沈文裕:其實歐洲人不喜歡中國人這麽強。他根本不願意我出名。

  我這次參加比賽,他都反對,說我肯定第一輪就被刷下去。……他特不喜歡我老是拿自己去比那些偉人,但我就喜歡這麽比。

  記者:你有沒有想過,你這樣的態度,會使你不太招人喜歡?

  沈文裕:所有最偉大的人物,都有敵人,有的甚至敵人多過朋友。

  一個人沒有敵人,就是平庸之輩。我覺得樹敵最正常不過。隻要出了名,這些都是自然的。

  記者:那你有朋友嗎?

  沈文裕:沒有!我現在的同學,都是競爭對手,遇到事也不會替我說話的。他們都妒忌我,知道我的水平比他們高一大截,所以這裏的老師和同學都叫我瘋子。

  記者:那在中國有朋友嗎?

  沈文裕:也沒有!根本沒時間。交朋友是需要了解一段時間才知道對方是不是真心的。不是碰到的人就能成為朋友的。這種事也要看運氣。我每天練琴、休息、看電視,沒別的時間了。

  記者:那女朋友呢?沈文裕:也是沒時間找。

  記者:回頭想想,會不會覺得童年很遺憾,沒什麽時間交朋友和玩?

  沈文裕:那要看你怎麽定義“玩”。在德語和英語裏,彈鋼琴的“彈”就是“玩”的意思。有時候和人說話說久了,也會累。我覺得隻要做自己想做的事,就是玩。雖然我沒交到朋友很可惜,但不是每個你遇到的人都能成為朋友。我沒什麽遺憾。

  記者:我能感到你的緊迫感。為什麽?

  沈文裕:這個時代就是這樣的。我隻想現在抓緊時間努力,成功了,以後就會好一些。

  記者:那你如何定義你的“成功”?

  沈文裕:像李雲迪和郎朗那樣出名。不能說他們是靠運氣,但是他們的確遇到比較好的時機。我現在要努力,不能錯過任何一次時機,多參加比賽。

  記者:你和李雲迪可以說是師兄弟。平時接觸多嗎?

  沈文裕:其實我對他本人並不熟悉。覺得他彈蕭邦不錯,其他的就不太了解了。總有人讓我評論他,但我覺得我不想評論。他為中國爭了光,也出了大名,是值得驕傲的事。德國人妒忌他們,有時亂說,我覺得很不好。比如德國人說李雲迪是中國的貝克漢姆,我就覺得有貶低的意思。貝克漢姆和音樂又沒什麽關係,而且他踢球也不是踢得最好的,好像是靠炒作才名氣這麽大,還有一次一個頒獎活動,一個德國人說,為什麽郎朗這麽出名,是因為名字好記。我也覺得很憤怒,仿佛郎朗不是靠實力。

  記者:你平時除了彈琴,還做什麽?

  沈文裕:看書。我喜歡尼采。我的導師說我年紀太小了,不要看尼采。但我覺得尼采的哲學挺實用、簡單直接,所以非常喜歡。我有時也用尼采的理論來反駁我的導師。尼采的天才論我覺得很極端,但是有一天導師又說我什麽都不懂,隻知道彈琴,離開他一定完蛋時,我就說,如果我要是願意做綿羊,我就不是天才了。他就立即啞口無言了。

  記者:除了尼采,還看什麽?

  沈文裕:看傳記。鋼琴家的,作曲家的,名人寫的論文。我還喜歡足球,最喜歡巴西隊,羅納爾多……

  我還愛看電影呢。大部分看好萊塢影片。這次去洛杉磯比賽,我還專門去了趟好萊塢,不過一個明星都沒看見,遺憾……(編輯:薑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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評論
jerryus 回複 悄悄話 哈哈哈,好高興哦,坐到笛笛的大沙發,舒舒服服的看看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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