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媽向咖啡提起,有門遠親(走得較遠)的孩子,在上海當醫生,最近剛剛嫁給上海一個藥商,婚禮十分隆重,男方給了丈母娘100多萬人民幣作聘禮。那個遠親家的女孩子,咖啡以前在外婆家見過,她那時上小學,嬌小玲瓏,別著大隊長三條杠的標誌,大口吃完了一碗紅燒肉!不知她現在長成什麽模樣。
媽媽的這門遠親,其曾祖輩在上海解放前有些勢力,不過隨著曾祖輩去世,家道逐漸沒落。我記得讀小學時,還跟著大人去遠親家幾次。那幢原本屬於他們的石庫門房子,一樓廂房已經搬進了一戶外人。那時遠親家還撐著場麵,用了二個蘇州傭人,梳著光溜溜的發髻。
媽媽多次向我描述她小時候在遠親家過暑假的事情,聽起來就好象在看程乃珊的文章。媽媽的這門遠親中有二個堂弟堂妹,改革開放後就分頭赴美國香港定居,他們的孩子,在美國受教育,比我小幾歲。最近剛剛得知,一個學藥劑的,因失戀而患上憂鬱征,她的老媽隻能帶她回國四處雲遊散心;另一個不知道學什麽專業的,回到香港後卻找不到合適的位置,如今與他的老媽合夥不知道做些什麽生意。
老媽一邊喝著咖啡,一邊聊起這門遠親。咖啡心裏想,遠親不如近鄰,這麽多年來和他們沒有走動,即使在路上碰到了,也是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