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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界,曾有這樣的中國:不是不報,時候未到(一)zt

(2006-08-22 16:25:41) 下一個
在五六千年前就以法製文明規範社會生活方式的巴比侖人,可謂人類第一朵燦爛的文明之花。可是,她如今在哪裏呢?三四千年前的希臘人,在愛琴海諸島創造了輝煌文明,其哲學、法學、神話文學至今還都是熠熠生輝的明珠。然而,那些“希臘人”如今在哪裏呢?兩千多年前的亞平寧山地人以絕對的尚武精神吞並希臘橫掃歐洲而建立了羅馬帝國,可是,那些羅馬人如今在哪裏呢?(對曆史無知而又罵口常開的新新人類們,可別將今日希臘、今日意大利當成了古希臘與古羅馬)。在墨西哥高原留下神秘蹤跡,以至於被某些頗具想象力的“家”們說成是“外星人”的那個發達民族,如今在哪裏呢?創造了金字塔與諸多偉大文明的古埃及法老們的族群,如今在哪裏呢?所謂四大文明古國之一的印度,對人類最大的貢獻是佛教文化,可是其中間幾百年的曆史卻是一個中斷的黑洞,今日印度人竟是忝居古印度人後裔的光榮!蒙古人曾經橫掃歐亞、統一中國,建立了其廣袤無與倫比的草原帝國。可是,以國家實體為依托的古蒙古人,數百年間卻國亡族破,至今仍然支離破碎。中世紀的帝國拜占庭、奧斯曼、神聖羅馬,同樣也是灰飛煙滅,其主體民族星散消亡於人類海洋了。還有那些絕對尚武的強悍王國,馬其頓、波斯、波希米亞、大月氏、西夏、遼、金、樓蘭等等等等,一個個都成了供人憑吊的遺址,當時的主體民族也都星散融會,那些獨有的文明也都成了漂浮於人類天宇的流星。 為什麽?一個優秀的民族,必然尊重自己的曆史,正視自己的曆史。因為那是經過漫長嚴酷考驗的、能夠證明自己其所以優秀的事實。那種無法撼動的事實中存在著一個民族原生文明的強大力量,存在著百試百靈行之有效的生存大智慧、抗爭大技巧與飽滿激揚的生命狀態。緊要關頭對曆史的反思,往往能激發一個民族的智慧與勇氣,從久經考驗的生存大技巧中創造出適合於本時代的生存謀略。 所以,審視自己的原生文明不是虛幻的發思古之幽情,它完全可以成為創造新的曆史的出發點。要解密中國民族在無數次生死存亡關頭的求生奇跡,以開拓我們的戰略視角,就要從我們的原生文明中理清那些生存大智慧、抗爭大技巧的基本方麵。原生文明是一個民族的生存根基。一個民族在她從涓涓細流發展為澎湃江河的過程中,必然有一段積澱凝聚進而升華的時期,這個時期所形成的生活方式、文化方式、生存謀略等一係列穩定的存在方式,如同一個人的生命基因那樣改變,將長久的甚至永遠的影響著一個民族的生命軌跡與發展潛力。這就是一個民族的原生文明。她就是這個民族身上的“胎記”,永遠不能磨滅。一個基本的交代是:中國原生文明的生成期在春秋戰國時期,這個原生文明形成後的第一波驚濤駭浪便是統一的大秦帝國的建立,從而使中國文明萬源歸一,形成中國文明的正源。自此以後,中國民族拓展生存空間的曆史波瀾便壯闊的展開。 民族生存的根本在於抵禦外來族群的欺淩與侵略。也就是說,戰爭能力的文野強弱,決定著這個民族的命運。戰爭能力低下,或遲或早都要滅亡。這是民族發展史的鐵則。中國民族其所以具有悠長的耐久力,根本之點就在於對外來危險無與倫比的抵禦消解能力。在數千年滄桑中,這種能力已經臻於化境,達到了極高的藝術境界。 總結中國曆史,這種抵抗藝術的核心可以概括為八個字----強力反彈,有限擴張。麵對強敵,堅決反擊,此所謂強力反彈。反擊勝利,適可而止,此所謂有限擴張。從總體上看,中國民族在每次戰勝大危機之後,都沒有西方帝國或東方成吉思汗式的爆發擴張,而總是將勝利限定在一定範圍之內。對於這個“度”的把握,充分體現了中國民族深邃的戰略洞察能力。從某種意義上說,奮起反擊不難,大勝之後適時刹車卻極難。曆史上舉凡曾經強大而一朝覆亡的帝國民族,如古羅馬、拜占庭、西夏、遼、金、元、希特勒第三帝國等,莫不是不知進退而衰竭枯涸。否則,這種把握如何稱得上藝術境界中國是世界上產生兵書最多的國家。春秋戰國的學問家流派中,兵家堪稱威名赫赫。在中國,知兵而成“家”成 “學”者,絕非浪得虛名。中國曆史上的兵家有兩個顯著特點: 其一,全部是文職軍人出身(請注意,名將才是職業軍人); 其二,同時都是身居要職的政治家。 這兩個形式特點,反向的說明了中國軍事思想必然不會是單純的軍事攻防研究,而一定帶有深邃的社會人文價值。假如不是曆史塵埃的淹沒,中國的經典兵書絕非隻有《武經七書》。 姑且隻說《武經七書》的作者:《六韜》的呂尚即人人皆知的薑太公,顯然是個老學者。《孫子兵法》的孫武本是齊國名士。《吳子兵法》的吳起是魯國名士。《司馬法》的司馬穰苴是晉國的司馬 (文職國防部長)。《尉繚子》的作者是魏國國尉繚,同樣是文職國防部長(請注意,中國古代的司馬、國尉、太尉等,都是最高國防長官,隻有大將軍、上將軍等各種將軍才是三軍實際統帥)。《唐太宗李衛公問對》的李世民不消說是個皇帝,就是李靖也是文士出身。另外,失傳而重見天日的《孫臏兵法》的孫臏,更是文人學子。《孟德兵法》的曹操,四言詩寫得驚世駭俗。一言以蔽之,舉凡中國留有軍事著作的兵家,沒有一個赳赳武夫。這樣的兵家們所鍛鑄的用兵原則,囊括了非凡的民族生存智慧。《孫子兵法》開篇就是《始計》----即廟算,即戰略運籌。第一句話就是“兵者,國之大事也,死生之地,存亡之道,不可不察也。”這個論斷代表了中國民族對戰爭的最高境界的審視。戰爭對軍人而言,是死生之地,對國家民族而言,是存亡之道。惟其如此,戰爭才是國之大事!《司馬法》則開篇就提出 “以戰止戰”、 “國雖大,好戰必亡。天下雖安,忘戰必危”的警世格言……凡此種種,都說明了一個事實,中國民族在對待戰爭的問題上是冷靜清醒的,是堅決排斥盲目性的。 還是讓我們具體看看中國民族“強力反彈,有限擴張”的曆史吧。 中國民族第一次的生存大危機發生在春秋中期。周王室東遷洛陽後百餘年間,王權的衰落與諸侯國內部的爭鬥,對外夷的防範早已經形同虛設。野蠻部族如汪洋大海般從四麵進逼中原。那時侯,嶺南、江南、東海、隴西、高原、草原,無處不敵。南苗、東夷、西戎、北胡,四方皆夷。大約數以百計的野蠻部族從各個方向向中原蠶食。華夏民族危在旦夕!這時候,卻恰恰正是中原世界發生革命性變化的前夜,各種形式的新舊較量都正在激烈進行。然而,就在內部革命如此激烈的時候(請注意,“革命”是中國上古話語----湯武革命),華夏民族的新一代貴族精英卻深明大義,表現出了族群生存至上的偉大情懷。當時絕對有爭霸天下之實力的齊桓公薑小白與丞相管仲,毅然放棄中原爭霸的革命,利用齊國巨大的號召力舉起“尊王攘夷”的大旗,全力倡導天下諸侯以東周王權為中心,堅決反擊夷禍。這個主張的實際含義是,齊國犧牲了自己的霸主地位而擁戴王室,從而“九合諸侯”,凝聚華夏民族抗擊外患。九次聯合反擊,各種野蠻部族全數被驅逐出中原地區。值得深思的是,中原諸侯在勝利後並沒有無限度出擊,將那些小部族趕盡殺絕,而是北到陰山、南到吳越、東止海濱、西止陳倉(今日陝西寶雞),所有的諸侯都適可而止的停止了反擊追殺。這場大反擊保證了華夏民族近二百年平安,直到戰國末期北方匈奴卷土重來。誠實的孔子曾經感慨,若非桓公管仲,中原人都成夷胡了(吾將為左衽矣)!這一次,強力反彈之後的有限擴張,主要是邊緣諸侯奪取了野蠻部族向中原進犯的部分根據地,如楚國向嶺南的有限伸展、秦國向隴西的有限伸展、晉國燕國向河套草原的有限伸展等。倒是起核心作用的齊國魯國等老牌諸侯國的土地沒有什麽伸展。 第二次危機是北方林胡、東胡、匈奴興起後對中原華夏民族構成的巨大威脅。這次危機雖然不是全麵大危機,但卻是一場長達百年的長期危機。戰國中期開始,中國南部“苗蠻”的威脅已經基本消除,但北方草原與西部草原的遊牧部族卻形成了很大的勢力。他們舉族為兵,逐水草而居,倚仗馬背民族特有的剽悍靈動,不斷從廣袤的沙漠戈壁向南推進,占據了水草豐茂的陰山與敕勒川為根據,向中原燕趙秦三國的北部頻繁的攻擊掠奪與騷擾。西部則沿著河西走廊東進,占據今日甘南草原與臨洮河穀地帶,不斷對秦國邊陲襲擾。從這時開始,從秦始皇到漢武帝,中國民族進入了長達百年左右的反匈奴戰爭。 這場長期戰爭大體是三個階段:戰國反擊----秦帝國大反擊----西漢王朝長距離反擊。戰國時代對匈奴作戰的主要是趙國、秦國、燕國。趙國第一線,是主要力量,名將李牧的十幾萬大軍長駐雲中河套地區。秦國其次,主要是九原、上郡(今日陝北高原與內蒙古) 地區。燕國主要是漁陽(河北北部)、遼西與遼東地區。這一階段因中原大戰如火如荼,所以僅僅維持了抵禦兩胡、匈奴不能南下。即便如此。李牧的誘敵深入反擊戰也堪稱對付遊擊騎兵的第一次成功經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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