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9 (1)
2010 (1)
2011 (1)
上次看人寫小說,寫著寫著就把張愛玲的“她見了他,變得很低很低,低到塵埃裏去了,但她心裏是高興的,從塵埃裏開出花來。”隨隨便便就用到小說裏去了。張愛玲的文字,自然是多姿多彩的,隻是我看了,便要做嘔。不知道是不是我不通情理,寫文章究竟可不可以這樣借光呢?
有的時候,我覺得文字是與寫字的氣質,經曆和稟賦和人格相生相屬,是不可以假與人的,就象人的眼睛和嘴巴。
可是什麽是抄襲呢?若果是作者有意為之,那固然不好,要是無意為之,就更可怕了。都不知道身上的首飾哪一件是借來得了。文字尚如此,思想,觀念的抄襲和延伸就更別提了。
突然懷疑了古書的出處,如果沿襲時風,會不會也有別處的風景的薈萃?文章千古事,也是徒有虛名爾。
罷了:不能罷了,想想我曾經真心敬重,喜歡過的,就覺得極不舒服。隻要被我發現,證據確鑿,我就堅決抵製。
一般而言,那些有心氣、底氣、且大氣的年輕人一定有著性鮮明個性和主見。法國政治家怎麽說來著,十八歲不是共產黨心髒有問題,六十歲還是共產黨腦子有問題。不同的年齡段有著不同的個性特征,到了四十而不惑的年齡,隨遇而安,知足感恩便成了那個年齡段的個性。說起抄襲,當然不讚同那種大段的抄襲;若是能指明出處,用得又恰到好處,也未尚不可。
我年輕的時候性格極為鮮明,雖出生黑五類但那高傲的頭顱永遠朝著太陽。不但不怕苦難,反而渴望苦難;就像高爾基詩中的海鷗,喜歡在猛烈的暴風雨中飛竄。渴望風雪之路上的九死一生,渴望曆經磨難的天涯孤旅,渴望艱苦卓絕的愛情經曆,渴望與眾不同/出類拔萃,可望在轟轟烈烈中終其一生。。。那顆青春躁動的心,和那不招自來激昂動蕩的情感,豈是重複別人的生活就能撫平和滿足的。
一路走來,終於意識到安寧與自由如魚和熊掌不能兼得。於是,到了隨遇而安的年齡也不免隨遇而安起來。從霧裏雲間潛回冒著土腥味兒的一畝三分自留地,過得像農民一樣簡單,一樣土,一樣傻冒,一樣俗不可耐,一樣容易有幸福感。所謂的氣質和思想都慢慢無關起來,因為怕上帝發笑,所以很少思考。
畫一個小小的圈,棲在其中,因為圈小圓周也小,眼低手高,照顧起來一點也不吃力,真好正好!
怎麽沒有新作去原創?懷舊一點點 問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