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女流

你的目光是釘,會令我的麵頰落滿傷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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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春紀事---落葉紛飛

(2004-11-20 20:35:57) 下一個
1992 (於日光灼灼的午間,為一種心情所遣,作此篇,以告慰我心深深處久久不能平息的一種失落。)
 
走在秋的樹叢中,風過處,四周響起蕭瑟的歎,“沙沙—”,仿佛情人間耳鬢廝磨後的歎息,那即將作別枝椏的還在幾番遲疑。仿佛被生命被重重陽光釋放了的心情。於是,那匆遽,那繁忙便成了這一刻心情中無法理喻的謎

—這懶懶而無所謂的下午,連走進教室也隻是麵對成排的桌桌椅倚和許是昨天,前天在黑板上尚未抹去的粉筆殘跡,潦倒而又無人問津的樣子,幾乎等不及被人擦去的那一刻便褪了顏色。 早到的心情被冷落,於是我還是傾聽窗外的些許聲音。 。。。。

我走在人行道上,避開熟識的人如綻的笑顏,把自己裝成異鄉客並予以陌生的眼光。疏遠使我猝然生出一種對人類褻瀆的情感。而生命本身也是一種無端的點綴了。我奇怪昨天還在心焦如焚。有幾雙眼睛於我已是被人窺視的惱怒,我回敬使他們應有所知覺的目光,那眼睛卻更直溜溜地於身上周遭滑去—這便是彼此牽係的見證了,我的血液冰冷,陰森。我沉著地打量他們或視而不見這些過客。

我們於我以及我於他們都無法擁有一身的日輝或月華而彼此轟然地對望一回。生命中的緣原也是一種刻意。被相遇是一種際遇,被相望已是人在孤旅。悲天憫人原是一些人不願觸及的情愫,而此刻都消散了罷,於這陽光中麵無表情的人群—既然不能視之為一種幸福。 。。。。。。

當我於一種不被安排的心情中聞一雙腳步的突至,抬起眼—我是那來者唯一將要攝下的一景,那施施然而來的竟是我年屆半百的師長。當我重俯身於書和桌,和我並肩比鄰的桌子突然讓我緘默。而當我重新想說的時候,被自己的笑聲驚醒:老師,我是你唯一早到的學生嗎?是否因為我和我躁動不安的心使這裏不再森然肅穆,不再高深莫測和前不見古人,後不見來者的曠古神傷。
 
這裏紛然而至以及飄然遠逝的都是在一種毫不知覺的觸摸中被細細揣摩之後了無了蹤跡。被等待的心和甘於忘記的心是否也能這般忍耐寒冬?!

就此停止吧,生命的湖倒映著天空的藍色,而我們卻懶於涵泳其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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