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入那間病房,第一次見到他的時候就鬧笑話 ,看著他長長
的名字,無奈的我支支吾吾,稀裏糊塗的念了半天,把他給氣樂了,他笑著說
“你就叫我UNCLE JOHN 好啦,大家都那麽叫我.”UNCLE JOHN 是個清瘦
的小老頭,把莎士比亞的假頭套去掉,就是他的模樣了,雖然瘦小的UNCLE
JOHN,卻很愛講笑話,問他什麽樣的問題,他的回答都會是一個笑話,比較愛
笑的我,很喜歡會講笑話的人,因為這樣才會有笑的理由呀,嗬嗬,他發現他說
什麽,我都會大笑一場,也很開心,給他做完檢查,他問我他的情況怎樣,我說很
好,一切正常,他很高興的樣子問: “你是說我一切都很好嗎?那是不是我今天
晚上就可以出去和女孩約會了,你今晚有空嗎?” 看著他風趣又樂觀的樣子,
逗得我忍不住地想笑.
第二次在醫院見到UNCLE JHON 的時候,他的情況就大不一
樣了,他的臉色很蒼白,腿部很痛,,樣子很虛弱,我向他打招呼的時候,他恍恍惚
惚的,好像也不大記得我是誰了,總是問些奇怪的問題, 可能因為病房的調度,
醫院給他換了房間,他總是問: “我記得我好像在另外一個房間,為什麽現在我會
在這個房間呢?”我也不知道為什麽,所以就轉移他的注意力, 指著窗外說:“ 你看,
這個房間的風景不是更好嗎?”後來他又恍恍的問 “我是什麽時候住進醫院的
呢,這個醫院的名字是叫xxxxx嗎?”我輕輕的回答他,並未在意.
晚飯後再次走進他的房間為他檢查,卻發現他的手裏緊緊抓著
那張晚飯的菜目單, 那上麵寫著病人的名字,房間號,醫院的名稱,和菜目“晚飯吃
過了,這個沒用了,我幫你把他扔掉吧.”我說.他受驚一樣的把那張菜單握的更緊,
眼中露出一種淒涼的無助與恐懼,幽幽地望著我說: “我要留著它,這是唯一可以
讓我知道我在哪裏,我是誰的東西.”猛然聽到他說這句話,我的心咚的一聲沉下
去,眼淚差點掉下來,原來,原來他的記憶正在逐漸減退,他在無助地問,拚命地想
記住他是誰,他在哪裏.望著他蒼白的麵孔映著窗外的夕陽,那種生命衰老,夕陽
西下的悲涼感覺.深深的震撼了我,我靜靜地坐在他身旁,一遍一遍重複地幫他講
今天是幾月幾日,星期幾,幾點鍾,他在那家醫院,那間病房,他什麽時候住的院,為
什麽住院,這樣講著講著,UNCLE JOHN 的臉上終於淡淡漾出一絲淺淺的笑意.
忙完所有的工作,要回家的時候,去和UNCLE JHON 道別, “晚
安,做個好夢.”我微笑著輕聲對他說. “晚安.” UNCLE JHON 安詳又虛弱地說
“我很高興這個傍晚能有你在身旁和我一起度過,你很漂亮,謝謝你……”
你沒事啦,我還有事呢,發誓要堅決把扛抬到底!!!
我厲害嗎?沒人這麽說過呀,嘿嘿!
是真的嗎?我們見過嗎?那下麵你來繼續寫吧,嗬嗬!
繼續寫.
我至今還記得他的樣子,他的眼神,後來他轉到康複病房,我沒有再見
到過他,但無論他在那裏,我都祝福他還能像以前那樣快樂風趣,不再
有病痛,不會再孤獨!
一半的廚藝就好啦,不知什麽時候才能達到,嗬嗬!
秋哥,不許瞎哈哈,這麽嚴肅的主題還起哄,太不像話啦!嗬嗬!
順便問一下,今晚有空嗎?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