認識小影,是在學生公寓,在學生公寓休息室裏,確切地說,是學生公寓休息室的一把沙發上。那天,我在休息室等人,我討厭等人,討厭人家遲到,但又無可奈何,坐立不安地張望著休息室的門口,並沒有注意坐在對麵的小影。她一直沒說話,漆黑的短短的自來圈的頭發,越發顯得臉色蒼白,她目光呆滯,倦縮在大大的沙發裏,仿佛和沙發融為了一體。
突然,她說話了,而且是對著我說話了,“我已經喝了一瓶五星,可我喝不醉啊,我心好痛~~”我著實被嚇了一跳,這聲音怎麽這麽粗,跟她的柔弱的外形完全不配。我左右看看,在確認她是在和我說話後,我偷偷兒地上下打量她。她又說話了,“別看了,我是男生”。我張大了嘴看著她(應該改成他了),半天合不起來。這才仔細地看他的臉,皮膚白晰細膩,輪廓柔和俊美,身形瘦小,換了是女孩的話,就是高挑了。
“今天是他的死忌”,他又開始說話了,“他走了5年了,我鎖起自己的心5年了。”然後陷入了深深的沉思中。這時候,我已經是如坐針氈,又不好意思走開,心裏把等待的朋友罵了百八遍。
他看著我,又沒有看著我--他的眼睛雖然是對著我,實際上,他看到的是他自己,他的過去,他的傷心往事。然後,他如夢囈般地,斷斷續續地,告訴我一個故事,一個帆和影的故事。
9歲的時候,父母把小影送到上海跟一個名師學畫畫。小帆因為入門早,既是學生也是老師的助教,小帆比小影大10歲,半兄半父地照顧著小影的起居飲食,對小影是愛護有加。小影是個羞澀而又安靜的孩子,對畫畫有著奇特的感受和天份,在生活上完全依賴於小帆的無微照顧,兩人也是形影不離。
16歲那年,小影的生日,小帆一早開車載著小影出去,小影一如既往地安安靜靜地坐在車裏,小帆一反常態,總扭頭看小影,車很快開出了市區,跑了一陣子後,開上了一座山。在山頂,小帆一腳踩停了車,拽起手刹,動作顯得特別的急燥,甚至是粗魯。小帆手扶著方向盤,再次扭頭定定地看著小影,小影抬起柔柔的目光回看小帆,等著小帆說點什麽。小帆猶猶豫豫,欲言又止,嘴唇幾次抖索,終於是一咬牙,對小影說,“讓我做你的男朋友吧?”說完,眼光馬上直視前方,再也不敢看小影。
“啊……”小影輕輕地驚叫了一下,“帆,你說什麽?”
小帆再次下定決心,重新扭過頭來定定地看著小影的眼睛,“影,從我第一天看到你,我就想和你在一起,我就想照顧你一輩子,我一直在等著你長大,答應我,讓我做你的男朋友,好嗎?”小帆急急地在衣兜摸索,拿出一個小合子,並探身在車後座摸出一個紙袋,“影,我等這天等了7年了,如果你願意,就收下這些禮物吧,這是你最喜歡的小灰熊,還有這個,”小帆把小合子打開,是一個閃閃亮的鑽石白金戒指。
小影仍然沒有反應過來是什麽回事,木然地看著小帆,目光中帶著驚恐。“影,是不是我嚇著你了?對不起,對不起。你不用現在答應我,這些是你的生日禮物,我可以等,我等你接受我的那一天。”小影象中了邪,啞巴了。
小帆看小影不說話,更是慌了神,手都開始發抖,“影,你說句話啊,你別嚇我啊,我收回我的話,你不要不理我,”小帆的聲音都顫抖著,小心翼翼地觀察著影的臉色。
“我們回去吧。”過了許久,小影終於輕聲地說。
“哦,好的好的,咱們回去。”小帆急忙發動了車子,一挑頭,往山下開。小帆連開邊看小影,小影卻再也不說話,小帆越開越快,終於在一個大拐彎處輪子打滑,車子從切物線向山下飛去,在千鈞一發,小帆一把小影推出了車外,小影撞到路邊一塊巨石上,暈了過去,而小帆錯過了自己跳出車外的時機,連人帶車墜入了山穀……
小影在醫生那裏得知,小帆頂多隻能支持三天了。小帆全身上下打著繃帶,小影呆呆地坐在小帆的床邊,伸手輕輕地去摸小帆那俊美的臉,小帆呻吟了一聲,艱難地睜開眼,“影,對不起,以後我再也照顧不了你了,對不起,”小影一直強忍的淚終於如缺堤,哽咽地說,“帆,你不能走,我答應你,我不能沒有你……”小帆臉上泛起了潮紅,憐愛地看著小影,“影,……”
之後,小影再沒有離開過病房,第三天晚上,小帆與小影十指緊扣,小帆的另一隻手擁著小影,最後太累了,小影趴在病床上睡著了。早上,病房裏傳來小影撕聲痛哭,小帆已經在睡夢中仙去……
在那之後,小影把小灰熊鎖進了一個玻璃瓶裏,他就是那隻小灰熊,他要把自己鎖起來5年。現在5年過去了,他把玻璃瓶摔了,把小灰熊拿出來……
小影再不說話,我的朋友總算出現在休息室,我勿勿地與小影告別,逃出了休息室。沒多久,小影搬出了學生公寓,就再也見不到他了。
| | | 星語心願
原唱:張柏芝 翻唱:美麗人生美麗心情 我要控製我自己 不會讓誰看見我哭泣 裝作漠不關心你 不願想起你 怪自己沒勇氣 心痛得無法呼吸 找不到你留下的痕跡 眼睜睜的看著你 卻無能為力 任你消失在世界的盡頭 找不到堅強的理由 再也感覺不到你的溫柔 告訴我星空在那頭 那裏是否有盡頭 心痛得無法呼吸 找不到昨天留下的痕跡 眼睜睜的看著你 卻無能為力 任你消失在世界的盡頭 找不到堅強的理由 再也感覺不到你的溫柔 告訴我星空在那頭 那裏是否有盡頭 就向流星許個心願 讓你知道我愛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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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程哥,誇張啦~
祝各位朋友節日快樂,多吃湯圓~~
謝謝月兒過來看故事~~
咖啡,在試著寫呢,請提保貴意見啊~
再配上美麗MM的歌聲,眼淚就快掉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