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手話中秋
(2006-09-16 13:15:37)
下一個
山上看月亮特別清楚,灰少,就是冷了些。
所以每年上香普山賞月,我都坐在酒店的咖啡廳裏,以求一舉兩得。找北詩曰:
斜倚雕欄品寒月,
再無心思說老莊。
杯落時分山雲困,
何處不可支夢床。
常一起去的還有老五,轉業軍人,曾是某軍警衛團的排長,號稱雙手槍50米靶10槍10環。現在絡桑一家餐館當主廚。
可憐的客人,中餐吃的是野戰軍炊事班的產品。
有一年,酒店先後來了兩個新雇員,一男一女,都從國內來。男的叫大廖,酒水主管;女的叫小顧,前台服務。
那天我跟老五練台球,見他忽然神不守舍,就聞到一縷香風從背後飄來。我明白,小顧到了。
不能說這姑娘天姿國色,不過跟湯姆克魯思的女友還有的一拚,否則以老五那刁鑽的口,不會變得這麽沒出息地流哈拉子。我微笑著回頭。
-玩一圈?
-好啊!
-快拿著杆,我得去逼毒!
-什麽?
老五笑道:他要拉巴巴!
我一直覺得我象個聖人。什麽叫聖人?就是做好事不被人表揚,動不動還得挨涮!
大廖不知何時跟著進了衛生間。我跟他也很熟,他來這裏是因老板的關係,兩人親戚,幫忙的同時,賺賺錢,玩一玩。
-哥們兒,跟你一起的是誰?我看他不正!
我知道他想說什麽,這小子在國內有妻有小,在這兒和小顧也不清不白。
-你正!我笑道。
深夜,我睡不著,獨自坐到咖啡廳,黑燈瞎火,四下無人。也怪了,剛坐下就困了!就在這時我聽見了腳步聲,輕盈可人,我的困意登時沒了。
小顧嫋娜地穿過大堂。
神秘,香豔。
正琢磨,忽然看見她的身後黑影一閃。那動作叫專業,特種兵級別!我打消了跟蹤偷窺念頭,有老五在,我還是悠著點兒。
次日在餐廳吃早飯,老五有說有笑,前台的小顧不時遠遠的往我們這裏看。我注意到,大廖過了很久才露麵,黑著臉,見誰都不想說話。
我到自助台拿煮雞蛋,老五也走了過來,指著一個道:拿這個,這個大!說著就替我捏了來。我攔住,笑了笑:這個,還是自己管自己的吧!他愣了愣。等坐回位子,他問:你丫好象話裏有話!
我反問:你心虛什麽?做什麽了?
三個月後,我有事找酒店老板,意外得知小顧回國了!我問老板發生了什麽,他冷笑道:懷孕了!
我給老五打了個電話,拐彎抹角說了此事。老五許久沒說話。
後來老五從絡桑消失了!
前不久,我突然收到老五的EMAIL,隨信還有一張照片,他跟小顧笑咪咪坐在一起,小顧抱著個傻小子。
那一夜,小顧本是跟大廖幽會,老五突然出現,演了一場橫刀奪愛!
我真後悔,那怕偷窺一眼也是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