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風和日麗,微風陣陣,女朋友要我陪她去逛街.
丫頭一逛街就找衣服,當然她試穿時難看的我會說成一般,一般的我會說成還可以,還可以的我會說成漂亮,漂亮的我會說成特別漂亮.
終於,我看到丫頭挑出一件特別漂亮的T恤,看她喜形於色,我估計她也喜歡,形勢不妙,我抱著肚子說:“丫頭,我肚子疼,去下廁所,你買好了到門口接我。”“好啊。”
其實我隻是有一點想上廁所,但並非肚子疼,可支開丫頭隻有這樣了.
到了公廁,一老大爺要我交5毛錢再進.
“五毛錢?老大爺,我是學生啊,得學生價啊.”
“學生也是人啊,白菜也是菜,蚊子腿也是肉”
碰到高人了,我暗道,但我馬上鎮下心來.
“老大爺,你有那什麽?孫子孫女嗎?”
“當然有,有一孫子,問這幹嘛,查戶口啊?”老大爺口氣咄咄逼人的說。
“你孫子幾歲了?”
“8歲了.”
“那你孫子上公交買票麽?”
“不要.”
“你孫子去公園要買票麽?”
“不要.”
“對了啊,白菜也是菜,狼心也是心,狗肺也是肺嘛,那我再問您,我們大學生三下鄉時要過誰錢嗎?我們學生美化街道時要過誰錢嗎?我扶老大媽背一包米過馬路時收過錢嗎?”
“這......沒有.”顯然老大爺被我說中了心事,臉紅了吃吃的回答.估計他心裏充滿愧疚,一定想找個地洞鑽進去。
我心中大喜,勝利感油然而生,乘勝追擊,我又心平氣和的說:“沒有吧,老大爺,退一W步講,98洪水解放軍抗洪要過錢嗎?沒有!徐虎修理馬桶要過錢嗎?沒有!公園裏有人給你孫子糖果吃要過錢嗎?沒有!全都沒有是吧?”
老大爺臉紅到了腳底,木訥的看著我.
我繼續說道:“現在是社會主義社會,我們偉大的祖國正在構建社會主義和諧社會,學生上廁所也應該有學生價,我們做學生的用的都是父母的血汗錢,每用一毛,心就被揪了一下似的.....”
別....別說了,免費吧”老大爺沮喪的打斷了我的話,倒在我肩上痛哭起來,我輕輕拍了幾下老大爺的頭,說:“也不用免費,我又不是來這裏白吃白喝的,再說來公廁白吃白喝傳出去也不太好聽吧,不如收我一毛吧,說到這時我給了老大爺一元錢,老大爺慌忙找回我九毛,可能怕找錯了,捏在手心裏半緊半鬆的數了幾遍才交給我,給我時我分明看到硬幣上沾著老大爺手心的汗.心情好,自然暢通.
出公廁時女朋友買好衣服在外麵等我了,我竊喜,丫頭還想買點什麽似的,拉著我又狂逛。女人的購買欲望是無窮大的!
大概走了一個小時後,我感覺到她這麽久沒買什麽東西差不多準備買什麽了吧,我趁她認真挑褲子時對她說“丫頭,你慢慢挑好,我去那買份報紙就回,就在那。”我指著不遠處的報刊亭對丫頭說。
丫頭“嗯”了一聲算是批準我了吧。我又擺脫了,到了報刊亭。
我問阿姨怎麽報紙那麽貴了啊,阿姨反問道6毛錢一份的《參考消息》還會貴?我沒吭聲,忽然間我靈光一閃。
“阿姨,有沒有去年的報紙?”
“這小夥子,我賣的又不是年報”
“那上個月沒賣完的總有吧,要處理掉吧?”
“這倒是有,五毛錢兩份給你”
“少一點啊,四毛吧,二毛錢一份,二毛五一份不好聽,圖個吉利嘛”
“好吧,拿去”
真是喜出望外,我拿出剛老大爺找回的四個一毛硬幣給了阿姨。
丫頭終究還是沒買成那條褲子,東走走,西望望。她很累了吧,說要回去了,我說好啊,她說坐公交。
我大吃一斤。
坐公交兩人要兩塊錢啊,而我身上隻有5毛了,於是我對丫頭說:“丫頭,公交那麽擠又好髒,一不小心傳染病就上身了哦,還是走路回吧,健康,時尚呢”
“走路好熱啊?!”
“我買冰棍你吃。”
到了冰霜前,她拿的是一根2元的伊利,我慌忙幫她放回去了,對丫頭說:“我身上隻有一張100的,還有5毛零錢了,別找零了。”
丫頭乖乖的拿了一根兒童裝的5毛錢的冰棍。
回到宿舍我心疼死了,今天陪丫頭花了我整整1圓RMB啊,怎麽現在的女人都這麽花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