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唐女俠

“荒唐女俠”乃科幻偵探武俠三棲長篇小說。情節緊張有趣﹐用電影拍攝筆法寫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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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三回 錄音碟片上的信息

(2006-07-15 13:20:43) 下一個

唐碧君自在那幢房子裡安上竊聽器後﹐隔天晚上就得去取錄滿的碟片﹐換上新的。她實在沒有空時﹐就請大師兄陳悅幫她去換。她把碟片編上號﹐順次序一片片聽過去。碟片上經常是電視裡的聲音﹐還夾著那三個人的口頭禪。唐碧君把三人的口音分別定為甲乙丙。甲說﹕“為什麼大老闆要派人把監牢裡那個兄弟殺死﹖他不一定會招供。”乙說﹕“大老闆總是謹慎小心的。他不怕一萬﹐祇怕萬一。”丙說﹕“難道那個律師就不會說出來嗎﹖”乙說﹕“那個律師是自己人。大老闆把他送進大學去讀法律﹐負擔一切費用﹐就是要一個可以信任的律師。”

             
做偵探工作就是這樣﹐有時候化了許多時間精力而得不到一點線索﹐但在意想不到的情況下﹐卻突然有了轉機。就憑這個錄音材料﹐警察就可以把這三個人和那個律師傳到警察局去訊問。但唐碧君私下錄音當然也是不合法的﹐不過警察有時也會在可疑的地方安上竊聽器﹐不一定通過法律手續。唐碧君當然不會把這些錄音碟片交給警察。況且她還要放長線釣大魚﹐要把那個黑豹黨的大老闆從地下挖出來﹐不管他藏得多深。

             
在另一個碟片裡﹐除了許多罵人話和電視嘈音外﹐有如下對話。丙說﹕“可惜這麼漂亮的女孩﹐又不能用來接客﹐老是養在地下室裡﹐有什麼意思。”甲說﹕“老秦養著她等於在看二級片。”乙說﹕“隻有三級片。二級片什麼意思﹖”甲說﹕“三級片有雙人動作﹐二級片沒有動作。”丙說﹕“你怎麼知道﹖”甲說﹕“那天我在他辦公室﹐親眼見到的。”唐碧君聽了﹐不知道他們指什麼﹐也就毫不在意。

 

                                                                                                       

 

田桂芬的兩個手下幾乎日夜在外尋找她﹐而田桂芬則如飛去的黃鶴﹐杳無音信。一天﹐兩個手下慢慢地在街上走﹐仔細地觀察週圍的動靜﹐想發現一點蛛絲馬跡。其中一人偶然抬頭看見一幅廣告牌﹐上麵寫著“唐碧君私家偵探社”﹐服務項目裡有代客找人。這就是田桂芬看見過的那幅廣告牌。兩個手下一商量﹐覺得自己在這城裏﹐人生地不熟的﹐要找回個人當然困難﹐不如請個私家偵探幫忙﹐主意打定﹐忙跟島上派來的其他人聯繫﹐都認為老首領已經不見了﹐新首領一定要不惜任何代價找到。於是那兩個手下就去唐碧君私家偵探社。唐碧君一聽兩個手下要她找田桂芬﹐又說了失蹤的情況﹐再想起從碟片裡麵聽到的話﹐心裡就有了幾分底﹐但尚不知道具體的位置。所以唐碧君對兩人說﹕“你們要派些男人去找暗娼館﹐把每一個暗娼館的地址記下來給我。”兩個手下問為什麼。唐碧君說﹕“你們按我的話去做﹐一定不錯。不然的話﹐我就幫不上忙了。”那兩個手下聽了一頭霧水﹐也不好逼問唐碧君﹐隻能回來與其他人商量。大家認為這個私家偵探既然這麼提議﹐總有她的道理﹐或許她要故作神秘﹐顯得她本領大﹐況且現在也沒有其他辦法﹐不如死馬當作活馬醫﹐照她的話做做看。於是海盜中的男人都在晚上出動﹐假公濟私﹐找暗娼去。隨後把地址都給唐碧君。

           
田桂芬被困在地下室裡﹐看著手錶上的日曆﹐差不多有一個月了﹐心裡很是煩悶。忽然她想到一個主意﹐這裡離開唐碧君的辦公室較近﹐如打電話給她﹐可能接收會好一點。於是田桂芬就從口袋裡拿出手機來﹐按進唐碧君辦公室裡的電話號碼。唐碧君正在辦公室裡做自己的開支賬﹐一聽來了電話﹐忙先看電話機上顯示的來電號碼﹐是田桂芬的手機。她忙打開通話器問﹕“你在哪裡﹖你在哪裡﹖”但訊號微弱﹐聽不清對方在說什麼。她忙打開定位器﹐同時叫道﹕“別掛電話﹗別掛電話﹖”田桂芬也聽到了對方的聲音﹐就是不知在說什麼。這時定位器已經確定了田桂芬手機的位置﹐在電腦屏的一張市區地圖上顯出一個亮點。唐碧君按下一個鍵﹐電腦屏下方就顯出那個亮點表示的地址。唐碧君忙對著通話器叫﹕“你等著。你等著。”其實她又跑不到哪裡去。唐碧君忙打電話給田桂芬的手下﹐要她們來她辦公室。在等待時﹐她把海盜給她的暗娼地址與電腦屏上的地址核對一下﹐那些地址都不是﹐想來海盜還沒有找對路﹐不過現在已無關緊要了。等田桂芬兩個手下一到﹐她就把情況對她們略提一下﹐要她們晚上跟她去救人﹐約好在某一地點碰頭。兩個手下聽到這個消息﹐非常高興﹐忙去通知其他人作好準備。

             
唐碧君先到那個地點去踏勘一番﹐見是一家夜總會﹐一定是黑豹黨經營的。她把週圍地形﹐進出路線都看好。到了晚上﹐唐碧君化了裝﹐戴上一個男人的麵具﹐向那個夜總會走去﹐與海盜人員在附近會麵。他們也照唐碧君的話﹐戴上了麵具﹐化裝成各種身份的人。唐碧君告訴他們﹐以客人的身份陸續分開進去﹐注意她的動手暗號。於是唐碧君與那些人都進了那家夜總會。他們分散坐在各個角落裡﹐點了飲料﹐假作在欣賞台
    上的歌唱和舞池裡的對對情侶在跳舞。唐碧君坐了一會﹐就起身去各處走走。夜總會裡除了歌舞外﹐當然還有其他活動地方﹐如酒吧﹐保齡球室和桌球室等。唐碧君乘電梯到了二樓﹐原來上麵是賭場。有賭必有嫖。所以這裡一定有個地下妓院。根據碟片裡聽到的對話﹐田桂芬是被關在地下室。唐碧君就再乘電梯下來﹐但這架電梯隻能到一樓﹐不能去地下室﹐想必另有內部電梯或樓梯可下去。她看到一塊“閑人莫入”的牌子﹐本來想闖進去﹐那就勢必要動手﹐但現在時間還太早﹐她就退回到大廳裡坐下。

             
他們進來時在十一點左右﹐現在快要淩晨兩點了﹐客人已經走得差不多。唐碧君站起身來﹐向後麵走去。其他人看情況隨時接應。唐碧君知道如果要自己找地下室的話﹐可能會找到天亮﹐所以她抓住一個穿服務員製服的人﹐把他拖進一間空房間。唐碧君知道黑豹黨的人經常會咬碎毒牙自殺﹐所以她先點了他穴道﹐使他不能動﹐隨後扒開他的嘴﹐看哪一顆是毒牙。裝毒牙時要拔掉一顆真牙﹐所以那顆毒牙就像裝上去的一顆假牙。唐碧君觀察了一陣子就發現了﹐就把那顆毒牙拔下來丟掉﹐隨後再拍開他的穴道審問他。那人開始時不肯說。唐碧君點了他的麻癢穴。那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最後祇得屈服﹐告訴唐碧君地下室在什麼地方。唐碧君為了保險起見﹐押著他一起去。轉過一條走廊﹐迎麵來了一個人﹐唐碧君忙用手一指﹐發出先天太乙罡氣﹐點了他的穴道。那人帶唐碧君走進一架電梯裡。電梯往下降﹐到了一半﹐忽然停住了。原來秦樹發剛巧走過﹐發現了那個被點上穴道的人﹐知道有外敵入侵﹐忙要解開那人穴道﹐但唐碧君是用獨門手法點的﹐他解不開。他忙先到電梯間去﹐拉下閘門﹐把電梯停住﹐隨後再奔地下室方向。他估計那被困的女子既然有功夫﹐不是一般人﹐總會有同黨來救她。

             
唐碧君一見電梯停了﹐知道出了問題。她馬上點了那個服務員的穴道﹐隨後縱身一跳﹐隨手把電梯頂板打開﹐竄了出去﹐一看電梯停在兩層之間﹐她忙用掌力擊破牆上的那扇電梯門﹐跳了出去。正巧秦樹發從那邊過來﹐一看電梯門裡跳出個人來﹐知道是肇事者﹐忙向唐碧君發出一記掌風。唐碧君出掌迎敵﹐同時通過藏在衣領裡的微型對講機告訴海盜可以動手了。其實海盜那邊早已動上了手。因為其他客人都走了﹐隻有那些海盜扮成的客人還在﹐於是幾個服務員分頭去告訴他們夜總會要關門了﹐請他們離去﹐明日再來。海盜們當然不肯離去﹐就打了起來。那些服務員並非泛泛之輩﹐都是黑豹黨的人﹐也練過功夫。海盜功夫較好﹐而服務員人多﹐雙方相持不下。但秦樹發的武功不能跟唐碧君的相比。第一招中﹐唐碧君為了速戰速決﹐掌風裡蓄著二十成功力﹐秦樹發一接觸﹐就被打翻在地。唐碧君忙一個箭步上去﹐一腳踏住他﹐隨後起手一指﹐廢了他的武功。(廢掉武功之事﹐沒聽見有人能說得清楚究竟怎樣﹐想來是像在氣球上戳個洞﹐把氣放掉一樣。)秦樹發技不如人﹐隻能自認晦氣。唐碧君讓他站起來﹐對他說﹕“你乖乖地領我到地下室去﹐把那個女的放出來。”秦樹發早就估計到他們是為那個女子來的﹐看來那女子來頭還真不小。他想自己不該抓住那個女的﹐但事已至此﹐懊悔無用﹐不過他也知道人家廢了他的武功﹐意思是留他這條命。如果他惹火了人家﹐也可能殺了他。因此他服服貼貼地帶了唐碧君去地下室﹐自動打開門﹐表示討好的意思。他也知道如果他拒絕的話﹐人家可以再找個人來。夜總會裡這麼多的人﹐總有人會屈服而引人家去地下室的﹐還不如他自己做個順風人情。

           
田桂芬在地下室﹐聽不見外麵的動靜。她正在睡覺﹐忽然聽得開鐵門的聲音﹐就睜開眼睛看著。一會兒門開了﹐走廊裡的燈光照進來。她忙躍起﹐直接向門外撲來﹐而唐碧君正好叫秦樹發進地下室去把田桂芬帶出來。田桂芬與秦樹發在門口撞了個滿懷。秦樹發是走進去的﹐又失去武功。田桂芬是撲出來的﹐撞擊力大﹐把秦樹發撞倒在地。田桂芬到了走廊裡﹐如虎出柙。她打算見一個殺一個﹐以出一個月來積在胸中的悶氣。她眼角裡看到有個人站在旁邊﹐也不看清是誰﹐就一掌打去。唐碧君站在一旁﹐見田桂芬撲出來撞倒了秦樹發﹐這倒也沒什麼﹐現在又一掌向自己打來﹐想必不是瘋了﹐定是被關得氣昏了頭﹐忙舉手架住﹐一觸之下﹐覺得田桂芬功力很深。她忙說﹕“住手﹐是我。”田桂芬一掌打去﹐被人擋住﹐忽然覺得有一股帶韌勁的綿力﹐像打在裡麵有彈簧的物體上﹐吃了一驚。她知道這是種最上乘的武功﹐既可以把人彈出去﹐也可以把人吸住。她耳聽得有人說﹕“住手﹐是我。”忙停睛一看﹐原來是那個私家偵探唐碧君﹐想是她來救自己的﹐想到自己魯莽﹐不覺臉一紅。她忙說﹕“謝謝你救了我。”唐碧君笑道﹕“不用謝。以後別打我就行了。”田桂芬不好意思﹐一把抱住唐碧君﹐像跳舞似地轉了一圈。兩人猩猩惜猩猩起來﹐(還是“惺惺惜惺惺”﹖或是“星星惜星星”﹖)成了莫逆之交。

             
唐碧君把秦樹發點上穴道﹐放在地下室裡﹐與田桂芬一起往前麵走去。前麵大廳裡﹐打鬥還在繼續。桌椅都翻倒在地﹐碎片鋪滿地。田桂芬恨透了這個夜總會裡的人﹐就竄進圈子﹐用上二十成內勁﹐對一個服務員的頭上打去﹐頭顱碎裂﹐腦漿迸出﹐倒在地上。她又乘勢向另一個服務員的胸口打去﹐正中心窩﹐心臟碎裂而死。其他服務員發聲喊﹐都要向裡逃去﹐因為海盜佔了靠門的地方。但唐碧君攔在要去後麵的道口﹐那些服務員衝不過去﹐被唐碧君一一點倒。唐碧君就逐一盤問﹕黑豹黨總部在哪裡﹐黨魁是誰。結果都說不知道﹐有的人就咬碎毒牙自盡了。田桂芬過來把沒死的人都打死﹐說這種壞蛋留在世界上有什麼用﹐多害好人。如果田桂芬知道秦樹發偷看她洗澡﹐她會馬上趕去把他殺掉的。海盜人眾散到夜總會各處去搜尋﹐隨後放了一把火就撤退了。唐碧君早已走掉﹐怕海盜們等會兒有不規行動﹐自己勸也不行﹐跟進也不行。等救火車來時﹐人都走掉了。總算地下室火還沒燒到﹐秦樹發被救了出來。當黑豹黨老二去問他誰來放火的﹐他也吃不準﹐但他知道黑豹黨跟海盜有仇﹐所以往海盜身上一推。黑豹黨與海盜之間的仇結得更深了。秦樹發失去武功﹐成了廢人﹐黑豹黨知道他已沒用﹐又怕他泄露機密﹐就說他違反紀律﹐把他秘密處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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