陰天晴天總有時

一個凡人,一些繁事,和數不盡的煩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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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覺我們應屬於彼此 (二)

(2006-07-27 16:46:22) 下一個

雪靜靜地看著這個有點內向有點憂鬱的男生,一下子不知道該如何反應。她很意外為什麽這個平時話不多的男孩會說出剛才那番話。什麽叫笨?他不是把該說的都說了嗎?有時候不用說那台詞式的三個字;象耿傑所說的就能表達一切,就能就打動人的心。雪望著這時衣不稱體的耿傑,一時不知所措。

時間空間好象在那一刻停下來,體育館裏隻聽到他們倆的心跳聲在回蕩。這一刹那的寧靜,叫人窒息。耿傑忐忑不安,好象在等待雪的“判決”。他見雪久久不語,有點後悔了,暗地裏罵自己:“你看你看,笨笨的,把雪給嚇壞了。如果她對我沒感覺,如果那隻是我的一相情願,那我們以後就連朋友也做不成。她再也不會理睬我了。我還不如什麽都不說,什麽都不做。那樣我還可以默默地守護著她,祝福著她。現在該如何收拾?”他就象一個做錯了事的孩子,小心翼翼地說:“對不起,當我什麽都沒說好了。打擾了。請不要生我的氣。”然後,轉身就想走。

雪急了:“你幹嘛?我又沒說什麽?誰要你走了?誰說你自作多情了?”

“那麽,你是接受了嗎?”耿傑的眼中放出光芒。

“哦。。。。”雪紅著臉,低下了頭。

耿傑欣喜若狂,差點就在體育館裏大喊。他按下自己激動的心情,輕輕地說:“我能牽一下你的手嗎?”雪害羞地把手伸出去。然後,它們被一雙修長的藝術家般的溫暖的大手包圍著。雪覺得很安心,好象這雙手可以在以後的人生旅途中為她遮風擋雨。。。。。。是的,雪覺得她再也不用害怕什麽。。。。。。

光陰似箭。歲月在讀書聲中,考試中,嬉笑聲中慢慢溜走。高二的時光,來去匆匆。在這個學期裏,雪和耿傑度過了一個快樂的春季。校裏校外,圖書館,西湖前,斷橋邊,多少處留下了他們的腳印。

但是,他們自我陶醉於兩個人的世界,完全忘了還有多少雙眼睛在盯著他們。高中生的戀情,從來就被看成是洪水猛獸,一旦被發現,就得斬草除根。更何況是雪這種品學兼優的,有著“光明前途”的學生幹部?槍打出頭鳥是必然的!於是,幸福的時光,漸漸走向了尾聲。

一天放學後,雪和耿傑被一臉嚴肅的班主任分別叫到教導處。雪先進去被訓。班主任講了一大堆所謂的道理,什麽早戀沒結果,會影響學習,會給其他同學開了壞頭,不道德所以不會被社會所接受。。。。。。雪雖然心裏不認同,但硬是給班主任那種文革紅衛兵階級鬥爭似的架勢給弄哭了。她講的話裏麵,最令雪擔心的,是被恐嚇要通知家長。但雪想,如果耿傑不怕,她也不怕。隻要兩個人能攜手走下去,路就算再崎嶇,雪也不會放棄。

雪離開時,沒忘了給正在門外等候“受審”的耿傑投以鼓勵的眼光。

雪在教室裏等著耿傑回來,可一直等到晚飯時,還不見他的身影。可能他直接回了宿舍了吧,雪在想。盡管雪很希望可以跟耿傑說說她的想法,但她覺得他們有的是時間,也不急於這一朝一夕。

可是,以後的事卻叫雪失望。接下來的一個星期裏,耿傑隻跟雪保持了基本聯係,這就跟其他同學沒什麽區別。雪讓耿傑陪她去圖書館,耿傑也不願意。雪的心開始下沉了。她逐漸覺得耿傑是在有意逃避她。

兩個星期以後,不出所料,耿傑悄悄地在雪的抽屜裏放了一封信。雪跟我說她忘了裏麵確切寫的是什麽,她隻記得看完信後,信紙已被淚水弄得模糊不清。信的大概意思是,耿傑被班主任說服了。因為他家教很嚴,如若讓他爸媽知道他在拍拖,肯定會罵他個半死。所以他決定放棄。信的最後一段,雪還是記得的,因為在她讀信時,那幾句話就象刀子一樣,割得她的心淌血。在那裏,耿傑說:“我很感謝你對我的愛。但是,世俗的枷鎖實在是太沉重,它快要把我壓扁了。於是,我隻能逃開,隻能對不起你的錯愛。讓一切都成為回憶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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