予心再次拿過牛皮紙信封仔細端詳,發現背麵的黑洞邊沿幹硬,隱隱約約象是血跡。是周彤的血?是流彈? 還是穀瑾發現了什麽…… 她一下子暈倒在沙發上。
予心醒來時,頭還在鑽心地刺痛。“是我殺了周彤,我不該這時讓他去,我更不該叫他去找穀瑾。是我殺了他。”予心再次眩暈。但是冥冥之中,對周彤的思念和強烈的愧悔使予心掙紮著醒來,她忍著後腦的劇痛,強撐著自己坐起來,她對自己說:“我不能垮,我要為我的彤查出個水落石出。”
予心給穀瑾打電話,沒有人接!想起父母和哥哥,他們從一開始就不知道有周彤的事情,怎麽跟他們說!。
予心又給外專局的熟人打電話,那邊說並沒有聽說有一個周博士去求職應聘。
“冷靜,予心你要冷靜!”予心自己咬著嘴唇,對自己說,“先要確定這信封上是不是血,是不是周彤的血。”
前兩天與玫麗通電話,予心不經意間聽她說起過一件事情:說英國科學家剛剛提出DNA的一個新用途,可以幫助確認辨對刑事案件涉案人的身份。予心打開電腦,打入DNA tool, 檢索到《科學家》雜誌的那篇原始報道:
The Scientist:DNA Fingerprinting: A Powerful Law-Enforcement Tool with Serious Social Implications Vol: 3, #11, p.10, May, 1989.
予心把這篇文章打印出一份。她又找出周彤的通訊錄,查到周彤的私人醫生電話和地址。予心給醫生簡短地留了個言,告訴他明天一早有急事相求。對於周彤的個人隱私,醫生一定嚴密保守,“怎麽介紹和證明我和周彤的關係?”予心犯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