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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寶和二寶小時候的那點事兒(中)

(2013-12-19 22:15:37) 下一個

 

二 寶六周歲回來時,我們家剛搬到現在的錦繡小區那個位置。在這裏住了五年,對於二寶來說基本是她整個童年回憶。妹妹的童年因為有我憂傷又甜蜜呀!我從小主意 特別多,玩起來花樣翻新,還會‘發明’好吃的東西。但同時我是暴力的;唯我獨尊慣了,突然回來個小東西,父母讓我讓著她很不習慣,於是我倆天天打架鬼哭狼 嚎的。可是無論如何,那都是我們姐妹間無比珍貴的回憶。
愛打人的‘小媽媽’
小 時候媽媽經常出差爸爸經常加班,所以不管我樂不樂意都得帶著她。媽媽說‘我不在家你就是小媽媽,你要照顧妹妹管著妹妹。’於是‘照顧’就被我理解成幫她打 架,‘管著’就是她不聽我話時收拾她。因為我不聽話時父母就是這麽對付我的,所以我以為這是理所應當的事情。有姐妹間沒打過架的嗎?扁過二寶多少次已經數 不清了,以至於她大了以後什麽時候想起來什麽時候碎碎念。說到激動跟我囔囔‘你知不知道你小時候很變態,有時我覺得你打我根本沒有原因,你就是拿我撒 氣!’其實事情不是二寶控訴的這般。首先我承認的確是耐心不夠,不過我家二寶的哭功和嘴功也是十分了得呀。拿我老娘的話說,二寶有‘煩惱’病。隻要不順 心,隻要不舒服,隻要……就是一頓哭;而且屬於哄不好不哭夠不算完。還經常在我領導小孩玩時跟我對著幹。當然我揍完她也是沒好果子吃的,二寶一告狀,我那 同樣暴躁的爹娘也會給我一頓扁。這時候她又會不忍心,好幾次為我說情。大了以後想想也後悔,如果時光可以穿越,我希望能回到那時,替她擦擦眼淚耐心地多哄 哄她,而不是故作冷漠裝著不在乎。
當 然自己家的孩子自己打可以,如果別人欺負她大寶是不肯的。二寶小時候在外麵也很‘熊包’。那時我家住二樓,隻要一聽到樓下有小孩哭我就得衝下去,十有八九 是她!從記事起,我所有的架都是為她打的。兩次跟比我還大的男孩子拉黃瓜架(她一起玩的小朋友的哥哥),眼看要占下風,幸好被鄰居大人拉開。好幾次打過她 同學;嚴重的一次把人鼻子打出血了,人家家長找來,父母送人上醫院檢查。後來竟證實打錯人了。。。要是被打得小孩家裏有比我大很多的哥哥姐姐,我隻有腳底 抹油了;有個小男孩的哥哥當年有十八九歲,體格很健壯,把我家的門敲得咣咣響,大寶和二寶躲在家裏大氣都不敢出呀;最糗的一次是事後我躲進公共廁所裏,被 人家姐姐給我揪了出來;那個姐姐真是有涵養呀,把我教育了一頓就給我放了。大寶不厚道,後來把人家的牛奶給倒了換上石膏水。。。最後一次替二寶出頭時大寶 已經十八了。本來這中間很長時間妹妹已經出落成小辣椒在學校沒人敢欺負的。那天大寶、二寶和老娘乘一路車去火車站接人,二寶比較能竄擠來擠去,旁邊一個二 十多歲的大姑娘就罵了她一句。她倆就你來我往,二寶雖然說話不髒但很氣人,那女的占著身高優勢一個巴掌拍下來。本來我還在冷眼旁觀,說是遲那時快沒等她手 落下來,抬腿就給她肚子上來一腳,踹得她往後一仰,要不是人多非坐地上不可。記得那女人都傻了問我幹什麽?我就說她是我妹妹你欺負她就不行。她上來抓我, 我比她高順手就拍她腦袋上了。後來她沒敢再往上衝,等老娘發現時車已經到站趕緊把我們拽下車。下了車我發現我直發抖。因為大了後都很少跟人吵架何況是動 手;這隻是一個姐姐的本能。再後來大寶和二寶的角色完全掉了個兒,經常在我想寧事息人時她跳出來為我出頭,然後回家訓我就知道窩裏橫在外軟蛋包;哈哈,完 全拷貝我從前的話。

劉胡蘭和軟骨頭的同一下場
我 說過我們的父母脾氣是相當的暴躁,所以小時候挨的揍也是不計其數。我們的刑具種類繁多居家必備:大頭木梳、雞毛彈子、拖鞋底子、擀麵杖子……隨便拿出一樣 就叫你“痛不欲生”。犯錯後等待挨揍的時刻是忐忑的,於是懂得變通的大寶就絞盡腦汁地想法求饒,而二寶屬於劉胡蘭,她隻要認為自己沒錯就一直強著不認錯。 可俺爹娘是啥人物?能讓她反了教?於是最後的結果都是屁股腫得老高,違心認錯。二寶經常拿我求饒時講的話笑話我,我便譏笑她最後下場跟我一樣還多挨了頓 扁。後來二寶十歲左右時多次嚐試逃跑,結果每每讓俺那當過運動員的娘穿著高跟鞋兩個箭步就從後麵把頭發揪住,回家又是一頓狠揍。程序同上,扁到求饒認錯為 止。有很多小孩離家出走的故事,可我倆不敢;我們懷疑如果真的那樣的話,除非報著永不回來的決心,否者真的有可能被打死。由此可見俺們爹娘的震懾力。

拖油瓶的悲慘遭遇
有 弟妹的都知道拖油瓶的苦惱,有時候想狠心甩掉,看她哭求的樣子又不忍心。孩子帶孩子的下場有時候是非常可怕的。但那時候大多家庭都是大的帶小的玩。有一次 和門口小朋友一起走著去錦江山公園玩,二寶非跟著,甩不掉隻好帶上她。臨近公園的馬路伢子在整修,路邊橫七豎八放著很多花崗岩的。我們幾個較大的孩子就在 上麵跑跳,突然聽到身後‘哇’的一聲哭,回頭一看是二寶頭朝下摔在花崗岩上去了。給她扶起來時發現二寶額頭上竟然有半個乒乓球那麽大的包!!!害怕、震 驚、還想樂,,,原來以為漫畫書裏畫的都是虛構的,沒想到呀沒想到原來出自於生活呀!!!把二寶哄好後,我開始害怕如何跟家長交代。回家後我把她的頭發一 個勁往一側梳企圖遮住那大包。並且連哄帶威脅不讓她告狀。可是那個包實在太大了,爸媽一回來就發現了。有沒有挨打我不記得了,但那個大包在我記憶裏還是那 麽觸目驚心,想想就後怕。
二 寶小時候跟著大寶混有很多樂趣也吃了不少虧。還有一次剛會騎車的我帶著她從姥姥家往回走;自己以為是高手了,於是一邊上演脫把雜技一邊和二寶開耍,結果車 頭一歪把我倆結結實實地摔出老遠,摔得喘不上氣了。多虧當時冬天穿得多路上車輛少。。。等我們緩過氣來又開始傻笑打鬧起來。這個也挺後怕的。
說 到練雜技又想起個場景。小時候我倆熱衷的遊戲之一就是練雜技,名曰‘舉上天’。就是二寶當飛機,我躺在下麵雙腳踩在她肚子上,然後一蹬腿把她舉起來。經常 起飛時‘馬力’太猛,二寶徑直從我頭上‘飛過’撞牆上去了。或有時腳踩偏,她就摔我臉上了。雖然經常玩得鼻青臉腫仍樂此不疲。
媽媽老出差,帶妹妹洗澡的任務就交給了我。經常是在裏麵瘋鬧了一圈,一身泥又出來了。有次我們在澡堂鬧,二寶腳下一滑跌進水池裏,我嚇傻了直瞪著她在水裏撲騰。多虧旁邊一阿姨反應快,一把把她撈起來。之後兩活寶竟哈哈大笑,惹人白眼。
想想多少次危險就在身邊,長這麽大不容易呀。。。

我們一起‘過日子’
當 時父母忙,姥姥奶奶的年紀都大了,放假的時候我更得天天帶著妹妹‘過日子’。爸爸會給我兩塊錢做資金。那時候的兩塊可真不少,可以買兩張電影票,也可以去 公園,剩下的足夠買汽水麵包冰果零食什麽的。有時候爸爸下班晚會格外給些錢去買菜;於是我一手拖著妹妹一手拎著菜籃子衝向菜市場,被同學看見了,他們取笑 我是‘家庭婦女’。55555~連少女都算不上,先當起了婦女。有一次看到賣小雞崽的,和妹妹都喜歡,於是買了一隻回家。記得老爸很生氣,他把小雞拎在我眼前問‘這就是你買的菜呀?這就是你買的菜嗎?今晚做雞吃嗎?’大寶容易嗎?又得帶孩子又得買菜,不容易呀!
在 二寶小時候的眼中,姐姐不光幫她打架時形象很高大,很多地方她是比較蔥白大寶的。很多年後二寶仍能想起大寶用床單給她做的吊帶衣服,上麵還用線捏的褶皺。 也能記得大寶用白麵放在鍋裏炒,自製油茶麵。還曾買來江米麵用蒸鍋做年糕。那時大寶十歲左右。平心而論,那會兒很多日子也因妹妹的陪伴而不寂寞。她是我的 追隨者,也是我的活玩具,嘿嘿。
當時還有個‘發明’是把銅絲擰成花瓣型、鳳尾型等,然後把幾種顏色的蠟燭點燃滴油進去,這樣就變成了各種好看的‘古裝頭飾’。然後把妹妹及她的小朋友的頭發扭起來插上,再給配披上各種顏色的紗巾床單。這個遊戲是我最喜愛的。
孩子帶孩子的事情,可能我們是最後一代經曆者。這是寶貴的樂趣和回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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