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的6月19號到25號,是一年一度的多倫多同性戀節。早就聽說過它是世界第二大的同性戀節,但一直沒去看過。今年,我一早就和老公商量好去看。
提到同性戀, 就想起九幾年我們一家人去泰國旅遊。
那天下午,導遊先生帶我們去看人妖表演。去的路上,就給大家講了一些人妖和同性戀的事情。印象最深就是他講到,大多數人妖在歌舞團做不到30歲,就得另尋出路。好些的嫁到西歐國家做同性戀伴侶,不好的生活都 是問題。但不管出路好不好,由於長期服用雌性激素,她們的壽命都隻有40多歲。然後導遊還講到,泰國有一家規模很大的家族企業,它的現任總裁的唯一的兒子,也是企業唯一的繼承人,不顧家裏的反對,堅決要做變性手術,做女人。
歌舞表演氣勢恢宏,服裝和道具都色彩豔麗,極盡奢華。由於坐得離舞台較遠,隻感覺演員們的身材很好,但看不清五官。演出結束後,允許觀眾和演員合影。演員們就站在劇場外的一個台子上等著被挑選,我們才得著機會近距離觀察她們。
一眼看上去,不論五官還是身材,她們個個都是美女。但
仔細看她們的手,肩,脖頸, 又會覺得她們還是有很多象男人的地方。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在腦海裏已經有了她們是男人的印象。
當時的感覺是不理解,為什麽他們明明知道隻能活40多歲,卻還要去變性呢?如果說那些演員有些是生活所迫,不得已。那那個繼承人又是為得什麽?
老公說:性別錯位吧。林子大了,什麽鳥都有。世界上的人 也是這樣吧---。
大概是吧,我點點頭。但那時認為同性戀的兩個人中,必定有一個是性別錯位,是男人的皮囊裏錯裝了女人的髒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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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期天,我和老公把兒子安頓好,就出發了。
或許是這個節的原因,突然感覺這個城市到處都有同性戀。
地鐵走了幾站,就上來一高一矮兩個男人,高的是黑人,20多歲;矮的是白人,40多,鼓著個啤酒肚。兩人就站在我和老公對麵,十指相扣,身體貼得緊緊的,還不時親密地“咬耳朵”。
我斜著眼睛看坐在我旁邊的老公,見他正半仰著頭,轉著兩隻溜溜的圓眼睛,盯著人家看。
我使勁在他的腿上擰了一把,他抓住我的手,嚷嚷:“幹嘛掐我?”
“不怕人家回頭看見了打你?” 我說。
“怕什麽? 不怕”還在嘴硬,不過已經把目光收回來了。
過了一會,就聽見老公嘟囔:“TNND—”
我問:“又怎麽了?”
“看不慣嘛 ,不行?---” 老公說。
我們一出地鐵站,就被擁堵的人群和高聲尖叫包圍了。很久沒有經曆人山人海的場麵了,不由得也跟著大家興奮起來。
過了一會兒,就看到一對一對的遊行方隊過來了。大部分的人都穿著COSTUME,有的臉上身上還抹著油彩。彩車上的舞者隨著震天的音樂,不停地扭動著。每有一個方隊走過來,路兩邊的圍觀者就大聲尖叫。
消防隊的彩車上,還有兩個帥哥,打扮成牛仔的樣子,時不時得就抱在一起濕吻,讓人聯想起電影“斷臂山”裏的兩個牛仔。他們所經過的地方,就聽得一片口哨聲。
還看到兩個男人,穿著一樣的紅色製服,紮著黑皮帶,腳
登黑色短靴。兩個人舉著的牌子上寫著:JUST MARRIED
他們經過的時候,人群也是一陣歡呼尖叫。
多倫多市的市長也走在市政廳的方隊裏,參加了遊行。
真是好熱鬧。
坐在回家的地鐵上,老公又有了感慨:
“這就叫頹廢的一代啊---。毛主席他老人家早就說了,資本主義是腐朽的,沒落的。還是老人家英明啊---”
這時候就聽得旁邊有兩個人在爭論。
一個半黑的說:“they all are human, they have their rights
to live, to work, to marry, like anybody else; they should also have rights to choose which sex they are comfortable with---“
一個白的說:“humans are born with certain sex, you can’t change it, like you can’t change your eye colour or skin colour,
whatever---”
想起坐在電影院看“斷臂山”,被感動得眼淚流得西裏嘩啦的情景。忍不住想說:love is love, no matter with sex, what matters is if it’s true love.
是這樣嗎?我也不知道了。
下了地鐵,正往出口走,一抬眼,就看到前麵拐角的地方,兩個二十多歲的白人青年抱在一起kiss. 經過他們身邊時,我放慢了腳步,偷偷地觀察他們。
兩個人真是長得帥呆了,不亞於Tom Cruise.
不由得又是一番感慨:要是和這樣的帥哥生個娃娃,那娃娃肯定是人見人愛,可愛得不得了。隻可惜---。
赫赫~
我和老公,
一天上街,
正好在波特蘭也看了類似的遊行,
感覺看完了以後,
路上看兩個同性別的人走在一起,
好象都仿佛是HOM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