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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京姑娘周驚鴻(十一)
十一
張楷誠回到家裏，情況有什麽不一樣啊？
沒什麽不一樣啊。
換成張楷誠的媽媽在看電視，張金鑒在小書房裏。
不過不要緊，一聽張楷誠回來的開門聲，張金鑒就急急地從書房裏跑了出來，他雖是在家裏也覺得有點失態，站也不是，坐也不是，就在那裏搓手。這是什麽？這叫可憐天下父母心。
張楷誠的媽媽先問話：“回來了？”
這不就是回來了嗎？還用問？
“回來了！”
回答正確加十分。
搞什麽，又不是智力競賽，得重新來過。
張楷誠的媽媽又問話：“問你話呢！”
張金鑒就勢坐在媽媽旁邊。
“問什麽啊？”
“還問什麽？就問今天見麵的事。”
“見了麵了。”
“早知道見了麵了，見了麵了怎麽？”
“挺好的。”
“什麽挺好的？”
“趙欣雨啊！”
“趙欣雨挺好的。”
“今天怎麽啦，說話吞吞吐吐的。” 張金鑒插話。
“什麽吞吞吐吐的，我是如實交待，爭取寬大處理。”
“你又不老實了，你交待了什麽問題了？” 張金鑒又說。
“好，我老實交待，趙欣雨挺可愛的。”
“你喜歡上人家了？”媽媽說。
“還不知道人家怎麽想的？”
“沒上她家去？”
“她為什麽不讓你去？”
“就這樣去？”
“這倒也是的。”
“誠誠，你也該找個媳婦了，媽閑著也是閑著。”
“媽你要幫我管媳婦啊？”
“去，去，去，你就會貧嘴，你能貧嘴給我貧回個媳婦來？你能貧個媳婦回來，我帶孫子啊？”
“媽，你要帶孫子的媳婦啊？我得另找了，趙欣雨她沒孩子。”
“去，去，去，你娶得回媳婦，我還怕沒孫子？笑話。”
“那我可說不定，不要說娶得回媳婦，就是娶回了媳婦，生孩子還得商量著辦。”
“你們就商量吧！”
“我等。”媽媽說。
爸爸也說：“我們等。”
“爸，媽，你們就一邊看電視，一邊慢慢等，我休息去了。”
兩老同時站起來了：“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