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十七 )
夜已經很深了。老王一直在閃爍不定的酒吧燈光下,偷看著手表。
是不是不想玩兒了?要不你先回去吧。周誌雲說道。你還不想回去呢?老王反問。我再呆會兒,聽旁邊兒的人說,十二點以後還有更好看的表演呢。周誌雲有點兒意猶未盡。
那行,我也看看再說吧。老王無可奈何的應道。
王允覺得周誌雲今天的舉動實在是太可疑了。平時的周誌雲,哪怕是在客戶的再三邀請之下,也是不輕易涉足酒吧這種地方的。
從周誌雲一天來的表現分析,這應該與上午在他的車上接到的那個欲言又止的電話有關。王允已經猜到,那個打電話的人物是誰了。因為周誌雲曾經跟電話裏的人詢問過肖依依的病情,可以和周誌雲一起探討肖依依病情的人,王允隻想到了一個,那個人就是林秋文。
當時在車上以不方便為由掛斷了電話的周誌雲,在方便了的時候,到底和那個女人說了些什麽呢?老王不知道,但是從今天周誌雲不去咖啡廳,而是硬要來酒吧消遣的異常表現,還是能看出些問題來的。
周誌雲的異常,老王都輕易的看在了眼裏,那麽它將勢必逃不過葉靜賢的火眼金睛了。
如果葉靜賢追問起來的話,我應該說些什麽呢?王允在煩躁嘈雜的樂器聲中仔細的思考著。。。
( 十八 )
黑暗中,林秋文的聲音娓娓道來,肖秉誠閉著眼睛,仔細的聆聽。
從知道周誌雲出現在依依咖啡廳裏的不知所措,到現如今周誌雲對肖依依年齡的質疑。。。林秋文的話語仿佛就在肖秉誠的眼前,形成了一個又一個鮮活的畫麵。肖秉誠一直沒有搭腔兒,隻是細細的琢磨著,品味著。
在肖秉誠聽到了林秋文闡明自己到了現在才告知他這件事情,是因為不想讓他擔心,同時也覺得自己可能可以把問題解決好之後,肖秉誠就把林秋文的手放在了手心兒裏,緊緊的握著。。。
秉誠,情況就是這樣,現在他認為我走了一個月,就嫁給了你,而且還有了依依。聽的出來,他很惱怒,也接受不了。。。下午我想了好多,也許就這樣,不再解釋什麽,是這件事兒最好的解決辦法了。
你是說。。。就讓他這樣誤會著?肖秉誠搭腔兒了。
是。我實在是想不出什麽可行的辦法了。我現在告訴你這些,就是怕他真的想不開,做出什麽出格的事情來。。。如果要是還遷怒於依依的話,那就麻煩了。林秋文不無擔心的說道。
我覺得,遷怒於依依的事兒,他應該是不會做的。畢竟從你過去對他的敘述中,我知道他是一個比較理智的人。那麽我們這一輩兒的事情,他是不會扯到下一代身上來的。。。
那就好,那就好。我這些天全亂了,什麽事兒都想的特複雜特糟糕。。。林秋文說道。
秋文,其實他聽到你那個解釋,表現的那麽惱怒,說明他對你們兩個人過去的感情看得還是挺重的。二十多年了,他潛意識裏可能一直等著一個解釋,可你那個解釋,實在是。。。他接受不了,我特能理解。肖秉誠說道。
的確,周誌雲這一輩子似乎就做著一個夢。在他的夢裏,他和他那個柔弱的愛人,因為種種的原因,最終有情人難成眷屬。但是他相信,他是深深的藏在那個女人的心底的,就像那個女人,一直珍藏在他的心底裏一樣。。。
可二十多年以後,夢裏的女主角出現了,不但粉碎了他的夢,而且還殘忍的在他麵前演繹了另一個惡夢。。。
我也沒辦法啊。。。林秋文搖了搖頭。
跟他解釋清楚吧。實話實說。。。肖秉誠的聲音很平靜。實話實說?林秋文詫異的反問。
是,該來的總會來的。。。隻有實話實說,他才不會有什麽誤會,你的心裏也就安寧一點兒了。肖秉誠說道。
可如果他知道依依是他女兒的話,他會不會。。。林秋文欲言又止。她想的是,周誌雲會不會沒完沒了的,於是這件事兒就更難收場了呢。
依依是他的親生骨肉,我想他會考慮她的感受,不會冒然的做出什麽事情來的,應該會等一個合適的時機吧。那天,他把依依送回來,我就看得出,他挺疼愛那個孩子的。。。肖秉誠說道。
秉誠。。。林秋文叫了一聲,她想說,如果依依認了周誌雲,那麽肖秉誠的父親地位,多少會有一些變化,這也是個實際的問題。
秋文。。。肖秉誠打斷了林秋文的話。
你知道的,你和閨女陪了我二十多年,我真的很知足了。我的情況你最清楚了,如果不是你們兩個,我可能要孤苦到現在了,老婆孩子是不能奢望的。他給了我二十五年的時間,我覺得我已經賺到了。。。
肖秉誠的聲音有些顫抖,林秋文一伸手,擰開了床頭燈。。。肖秉誠已然老淚縱橫了。。。
( 十九 )
周誌雲和老王從酒吧裏出來的時候,已經一點兒多鍾了。台上幾個姑娘的草裙舞,跳得不錯。周誌雲和一眾人等看得津津有味兒,隻有司機老王看得有些心不在焉。他知道這個男人在這裏拖的時間越長,他家裏的那個女人就會越煩躁,那麽次日詢問老王的問題也就會越多。
周誌雲到家的時候,電視還開著,可是葉靜賢已經躺在沙發上睡著了。周誌雲路過她的時候,看了一眼,他無意吵醒她,也無意關了電視,更無意給她蓋上點兒什麽,而是徑直的奔進了衛生間。
衛生間裏的水聲兒,吵醒了葉靜賢,她看了看表,真的很晚了。她爬起來,走進臥室,把自己放倒在床上。
剛才周誌雲坐在老王的車上的時候,就有些似睡非睡,半夢半醒,於是他沒有多耽擱,隻是簡單的衝了一下之後,就進到臥室,背對著葉靜賢,躺了下來。
你身上,怎麽一股子酒味兒啊?葉靜賢回過頭來問道。嗯。周誌雲閉著眼睛,不知所雲的嗯了一聲。頭發裏還有股子煙味兒,你幹嘛去了?
去酒吧了。周誌雲說道。酒吧?你去那兒幹嘛了?你不是一向很不愛去那種地方嗎?和誰去的?葉靜賢的問題很多。周誌雲閉著眼睛,暫時失聰了。
那你回來也得洗個澡啊,這一頭一身的味兒,誰受得了啊。葉靜賢為了證明自己真的受不了了,還從床上坐了起來,打開了床頭燈。
周誌雲在燈光的刺激下,睜開眼睛,回頭看了葉靜賢一眼。下了妝,而且剛才又在沙發上歪了一會兒的葉靜賢,不但沒有了往日的光鮮,而且還顯得很疲憊很老態。周誌雲沒再看第二眼,而是直接起身,奔書房而去。
你。。。你去哪兒啊你?葉靜賢叫著。
哥,總覺得你特不知道心疼我,每次都把我往死裏累。。。
不過哥也算了解我,我這人心真的很善,大善人啊我。。。
妹子, 哥要是不疼你, 哪能天天到這兒來看你.....
看你要收尾了. 想你又要開一段"新生活", 還不如在原來的大樹上再開一叉. 這活我估摸著幹起來輕鬆點兒. 妹子你能理解...是吧?
奇怪的是我窮搖阿姨的書沒讀一本, 怎麽和阿姨一樣稀裏糊塗亂叉氣的(朋友拿磚這麽砸吾滴)? 我找了一本劇來瞅了瞅,半道上了, 還真有了點認同感哎. 算了, 剩下的哥也不看了. 腦子窮搖似的, 真TMD算是白活了.........
哥,總覺得你特不知道心疼我,每次都把我往死裏累。。。
不過哥也算了解我,我這人心真的很善,大善人啊我。。。
大叔,您可真能添亂。真是笑死人了。就因為是4月1號?
哥,你怎麽對我都無語了?
妹子, 哪能呢? 千言萬語, 不知從何講起啊........
看了妹子所有的文, 妹子你心善啊. 這結局大概的樣子已經出來了.隻是這世界大, 還會有很多的不同, 也可能是大家並不想看到的結局. 比如周款認為人生苦短, 非要爭一下. 依依查出了不治之症, 林秋文得借周款在經濟上的幫助, 肖大叔心胸無限寬廣, 決定退出, 林秋文寧願依依認父也不願和肖大叔分開. 依依知道真相後, 非要認父, 和媽有了矛盾................亂啊....痛苦啊.....但這世界就是這麽亂啊......
妹子你好心有好報滴.
林當年走的那麽堅定, 兩個十年後, 不會越活越軟弱滴.......是嗎?
是這個理兒。
哥,你怎麽對我都無語了?
姐,你在呢。隻有上班兒的時候,能更新。。。不好意思,讓你久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