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京西小黃山”之稱的鳳凰嶺,風景怡人,野趣天成。 尤其是早晨,呼吸著清新的空氣,徜徉在密林曲徑之中,真是有種心曠神怡的感覺。
一些晨練的老人,三三兩兩的和我們擦身而過,看著他們精神矍爍的麵龐,感受著他們的微笑,讓我們這些久居都市的年輕人,品味出一種恬靜安詳的味道。
我做了一個深呼吸,對青青說了一聲:“謝謝。” 青青看了我一眼,奇怪的問:“沒頭沒腦的,謝我幹嘛?” 我鄭重其事的說: “如果沒有你,我怎麽會享受到這幅良‘ 晨’ 美景?!”青青禁不住哈哈大笑:“酸死了。不過你沒說,我把你拉出來受罪,我已經很知足了。”
的確不是受罪,那種感覺很享受。
“哎,九兒,你有多長時間沒回家了?我指的是回你的老家。”青青說煩了王小雷,開始發掘更新的話題。
“七年了。”我答道。從我大學畢業,回去了一次之後,就再也沒有回去過了。
“哦,那你二姨來過北京嗎?有沒有過來看過你?”
“沒有。”最後一次見到我二姨也是在七年以前。
那時,我不見了阿駿哥,阿駿哥曾經租住的一居室也易了主,所以雖然我是回到了家鄉,但是卻成了一個無家可歸的人。我不知道我能夠住到哪裏去,住賓館的錢是沒有的。於是,我買了回程的火車票。還好那時,出北京的火車票難買,進北京的火車票好買很多。
買了票之後,我去看了我二姨。我沒有打算進那個家門,我隻是坐在對麵的茶攤兒上,等著我二姨的出現。那個時候,我自己都不確定,我是不是能夠見到她。我隻知道,無論能不能看到,到了點兒,我就會趕往火車站。
我最終看到了她。她提著一個大籃子,步履矯捷的走在對麵的馬路上。她穿著一身看上去很柔順的暗花兒衣服,就象經常在大街上溜彎兒的大媽們穿的一樣。那身衣服,我認識,她應該已經穿了它很多年了。
她沒有看到我,而是徑直匆匆的奔家裏走去。我沒有叫住她,我隻是想看她一眼而已,我的目的達到了。她的身影在我模糊的雙眼中漸行漸遠。。。。。。
“那你平時給他們打電話,還是寫信?”青青又問。
“有時打電話,沒怎麽寫過信。隻是三個月給他們匯一次款。” 我答道。
上一次打電話,已經是幾個月前的事兒了。二姨夫接的電話。我沒有叫他,而是直接問:“我二姨在嗎?” “是九兒吧。等我給你叫去啊,什麽時候回家看看啊?” 他一幅很掛念我的口吻。我沒有搭腔。
二姨來了,我問:“二姨,您還好吧?” 二姨說:“還好。你呢,有沒有計劃回家看看。” 我沒有正麵回答二姨的這個問題,因為我沒有打算再走進那個家,從我那個晚飯前被轟出那個家門開始。
於是我答非所問的說:“二姨,上個月寄的錢,您收到了嗎?” 二姨說:“收到了,以後別寄了,你自己在外麵也不容易。”
“沒事兒的,姨,您給自己買點兒好吃的,好穿的吧。別省著。” 我叮囑到。
我知道即使我囑咐了,她也不會去買,她一定會把它省下來,給二姨夫買酒喝,給下崗了的表姐貼補家用,但是沒辦法。雖然我的錢被她用在了那兩個我極其厭惡的人身上,但是那兩個人畢竟還是二姨心裏最掛念的人。所以我還是要每三個月寄錢回去一次。
我深深的吸了一口林中潮濕的空氣,輕輕的說:“下個月,又到了寄錢的日子了。”
“哎,慚愧啊,我就住在老媽身邊兒,還經常去蹭吃蹭喝,也沒想著給我媽點兒生活費。” 青青感慨到。
“不一樣的。” 我回答她。
我知道,沒有我二姨也就沒有了我的今天。是這個女人給我洗尿布,是這個女人給我熬奶熬米糊,是這個女人為我忍受喝多了的二姨夫的拳打腳踢。。。。。。
除了寄去一些錢外,我都不知道我能再用什麽來報答她。
姨父已經改成姨夫了,謝謝貓MM指正。歡迎經常光臨指導。
Go to visit her, take her out for some good food or fun. Or just listen to her talki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