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再矯情什麽是應該的,什麽是不應該的問題,就太他媽的孫子了。
當時的我幾次提筆,都苦於不知道說些什麽而流產了。我想安慰她,我也想咒罵那個惡人,但是我最終什麽都沒有說。我沒有給陳朵回信,死去的趙禿子是我心中邁不過去的坎兒。那個我眼睜睜的看著死在壞人刀下的仇人,竟然和我沒有仇。
我也再沒有收到陳朵的來信,她還是那麽的善解人意。她知道我不給她回信,一定有我的道理。也許她寫那封信給我,隻是想向她當時的男朋友交代一下那件事情的經過,解釋一下不辭而別的原因,從而了卻她和我心中的一樁心事,而並非想得到我的什麽共鳴。
其實我心裏有一句話,現在,就在我和劉陽喝著酒的現在,我特想和陳朵說。我想對她說:“陳朵,在我的心裏,你永遠是最純潔的。”對,就是這句。如果我再有幸見到她的話,我會像個爺們兒似的對她說,即使她已經是許爭的老婆了。我想陳朵也一定一直在等著我對她說這句話。。。
“嗨,嗨,又幹嘛呢?又想誰呢吧?”是我老婆劉陽的聲音。她的問話因為加了兩個“又”字兒而顯得醋味兒十足。我看著醉眼朦朧的她,避重就輕的幹笑了兩聲。
“告訴我,當時到底發生了什麽了?”大學校長的女兒的求知欲望又被挑逗起來了。“過去那麽多年了,忘了。” 我輕描淡寫的說。“不會吧,成剛,你的記性有多好,我最知道了。說老實話,你到現在是不是還對她念念不忘?”“誰?你指誰?”決不是裝孫子,因為劉陽指的應該是林茜,而我的心裏想的是陳朵,所以在糊裏糊塗的不確定中,我脫口問了一句。
“裝傻是吧?你最會裝傻了。”劉陽誇我。“我是真傻。”我謙虛地說。“還能有誰,林茜唄。” 看出來了,劉陽今天是借著酒勁兒,豁出去了。
“說老實話,還真沒有。其實要不是你總提起她,我應該都把她忘的七七八八了。”“得了吧你。俗話說,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你一個俗人還能免俗?”劉陽一幅很世故的樣子。
“那你說這俗話說得到底對不對?” 我問道。“我看用在你身上正合適。”劉陽嗤之以鼻的說。“那用在你身上呢?”我也借著酒勁兒,虎視眈眈地反問道。
劉陽朦朧的醉眼亮了一下,看著意味深長的我,問道:“你什麽意思啊?”我咂了一口酒,說道:“等我吃完這碗飯,我再告訴你。”劉陽一把搶過我的筷子,厲聲說道:“吃什麽吃,說清楚了再吃。”我說:“我怕說不清楚,再說,我怕說清楚了就吃不下了。”
劉陽說道:“你到底想說什麽啊?”我看著她執著和不忿兒的樣子,又想了想今天要和她好好談談的宏偉計劃。而且就目前的不說不給吃的處境而言,我也的確沒有什麽好顧慮的了。於是我遺憾的看著一桌子的美味,鄭重其事的說道:“其實在很久很久以前,我就看了那些不該看的東西了。。。”
劉陽警惕的問:“什麽東西?”我小聲地說:“我看了你裹在那件毛衣裏的信件了。”劉陽愣住了,等明白過來之後,眼淚也跟著流了下來,也可能是氣的,也可能是委屈的,嘴唇和下巴有節奏的抖動著。
我不忍看到她這個樣子,於是我趕緊走到她的身邊,把她攬在懷裏。我說:“我不是有意的,我真的不是有意的。那天我隻是想找到我和林茜過去的信件和照片兒。。。”靠!話出口一半,我就後悔了。
其實本來我是給自己找好了借口的,我想說那天學校要給災區的人們捐舊衣服,所以我就翻弄出了那些東西。可是現在一出口,依然不是善意的謊言,而是傷人的實話。還是那句話,說一次謊話並不難,難得是一輩子都不說實話。
果然,對林茜這個字眼兒極其敏感的劉陽,把歪在我懷裏的頭,強硬的立了起來。我在她的眼裏看到了冷冷的光,她的嘴唇不再抖動,而是很協調的吐出幾個字兒來:“你還說你忘了她?!”
都知道這個通道跑來先睹為內啥。。。卡殼阿?!
HOHOHO~
我驚訝的發現jj的失憶和程程jj的進度驚人的一致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