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詫異的看著他,
“我又來了。”迪知道我要問什麽。
“你周末總往出跑,你老婆不管啊。” 我問。
“她沒事,她聽我的。” 迪說。
“你吃了嗎?” 北京人的習慣問話。
“沒呢。” 迪說。
我帶迪去附近的飯館吃飯。我不知道說什麽。迪說,你不喜歡我來看你嗎?我說,你這樣每個周末都特意過來看我,不好,不對勁兒,不應該。迪默默的吃東西,我默默的喝酒。
吃完了飯,迪讓我陪他去學校看看,我答應了。學校已經大變樣了。雖然離我的家隻有十公裏的路程,這也隻是我第二次回來。舊地重遊,感慨萬千。又有舊人相伴,真是別有一番滋味在心頭。
大門口的毛主席像已經換成了一個抽象派的雕塑。迪說,你這個狡猾的家夥曾經騙了我一頓飯,記得嗎?我說,什麽時候?迪說,那個時候,你問我,門口的毛主席是舉著左手還是舉著右手的。我猜右手,過來一看,他老人家,是背著手的。
我們嘻嘻哈哈的來到了看台坐定。幾個小孩子在不遠處彈吉它。迪說,我借過來,再給你在這裏唱一曲吧。我說,算了吧,那麽大歲數了,別為老不尊了。迪說,決定把你忘了之後,我就沒有彈過吉它,我老婆都沒有聽過。
哎,迪的老婆,想起了那個和迪生活在一起的女人,我的心裏有些沉重。
女生宿舍樓的那塊玻璃已經修好了。我和迪會意的相視一笑。男生宿舍樓依然臭哄哄,亂糟糟的。迪說,記得我在這裏和你說的話嗎。我說,哪一句?我們說了很多。月光下,迪火辣辣的看著我。他說,你知道我說的是哪句。
是啊,我這麽聰明,怎麽會不知道呢。那句話在那段歲月,是我莫大的精神支柱。它支撐著我所有的夢想和情感。
“你早晚都是我的。”迪一字一句的說。我說,不對,前麵還有一句。“你說,讓我好好等你,你會回來,我早晚都是你的。”我的淚流了出來。“怪我,沒有好好等你,你回來的也太晚了,我再不能是你的了。”
然後,迪說他要帶我私奔。我說,拜托老大,私奔是什麽意思,搞搞明白先。迪說,那就綁架你。我說,好了,越說越不靠譜了。我們回去吧。
第二天,我滿足了迪的願望。我們去了蘆溝橋,八大處和以前我們一起神遊過的景點。迪牽著我的手,快樂的像個孩子。
在“金山城”吃晚飯的時候,迪收到了她老婆的電話。我聽不到他老婆的聲音。隻聽到迪說,“是,我在北京呢。”。。。“是,和她在一起。”。。。我不明白迪要幹什麽。我不知道,他這麽大大方方的承認,是因為心胸坦蕩,還是因為連一個善意的謊言都懶的說了。其實我也不知道,我是喜歡看到他說謊呢,還是喜歡看到他說實話。
“我們在吃飯呢。啊?”迪把電話遞給我。我有些不知所措。“她要和你問聲好。”我接過電話。“你能走遠一點兒嗎?我有話和你說。”迪的老婆的聲音很溫柔。我很聽話,我和迪說,屋裏太吵了。我來到了飯館的外麵。
“上個周末,迪是不是和你在一起?” 迪的老婆問我。
“嗯?”我開始後悔,為什麽那麽聽話,要跑得離迪那麽遠。這可不是一般的問候。我想回到飯館裏去。
“你不用回去。我知道那時候你們在一起。” 她一定聽到了我開門的聲音。
然後,女人的聲音哽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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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來了,來了,寶貝兒們。 -霧市人飛- ♀ (208 bytes) (191 reads) 7/7/06 ---本來,是覺得她聽到了,我說這裏太吵了,我出去。然後,我聽到她問我,我支支吾吾的不知道怎麽說。我想回去。可能聽到了我推門的聲音,她說,你別回去。 後來看看妹妹們的想法,覺得將計就計好像也是個好主意。嗬嗬。 |
| • 改了改,行嗎? -霧市人飛- ♀ (103 bytes) (156 reads) 7/7/06 ---“你不用回去。我知道那時候你們在一起。” 她一定聽到了我開門的聲音。 然後,女人的聲音哽咽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