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路盤旋而下,我們到了山腳下。說是山腳,其實是到了一個相對低的平原。不再有山上的那種逼人的淩厲和狹窄,那時開車好像車子一半都懸在空中,繞著雲朵穿行。下來之後,由急入緩,滿眼綠色,到了一個小鎮,是Grand Lake。
小鎮上有一條Main Street,兩邊多數是依山的小店,飯館和旅館。街不長,可非常有味道,原木的結構,鑲嵌在綠樹山石當中,有著撲麵而來的純樸。去的時候,剛剛好趕上小鎮的集市,綠色的草地上搭滿了白色的帳篷,大家賣著拿手的物品。有別致新穎的珠串首飾,有絢麗的玻璃花瓶,還有自製的蜂蜜果醬,藝術家們的油畫,攝影。大家牽了自己的狗出來,一個個小店的逛。還記得有一副很漂亮的攝影,拍的是這個山上的白樺。那種金色的透明的綠,占了整個畫麵,亮得逼人眼。在這裏做藝術家真是得天獨厚,隨便一個角度,就是絕美的圖畫。即使不畫什麽,不做什麽,這個地方本身的氛圍,那些深深淺淺的綠,那些響徹不停的嘩嘩的小溪流水,那樣平靜泛著漣漪的清澈湖水,那些看護著它們靜默偉岸的大山,會把呆在這裏人,整個拎起來重新洗滌一遍,五髒六腑都幹幹淨淨,自然純粹。那些浮躁去了,人和自然,相看兩不厭的和諧。
我們住的一家店,真是我喜歡的。兩層木結構,外麵有回廊,剛好看見一條喧騰的河流,河對岸是挺拔蔥鬱的鬆林。你站在河流邊上,看那水流不知疲倦衝擊著那些零亂的石頭,雖然不用“逝者如斯夫”的感歎,也會多少驚歎那些河流的力量,那歡騰中水流和頑石的永恒的對抗。清晨推開房門,不光放進喧嘩的水聲,而那鬆林的香氣,也是一下就驅趕了所有疲倦。異常的舒展清新。
這個小木屋,是有兩間臥室。一個廳和廚房,裏麵不光微波爐,冰箱,烤箱都齊備,拉開抽屜,裏麵盤碗刀叉甚至連打蛋器都有。看得我無比興奮,和同伴說,要是知道,就帶來麵粉包餃子吃了,甚至就要去街上找賣這些的雜貨店。他們笑說,還是省省吧,別看見廚房就這樣激動。其實,我是想起小時候學過的課文,驛路梨花。其他都模糊了,可是他們進了山林裏的一個小屋,“屋後邊有幹柴,梁上竹筒裏有米,有鹽巴,有辣子。我們開始燒火做飯。溫暖的火、噴香的米飯和滾熱的洗腳水,把我們身上的疲勞、饑餓都攆走了。我們躺在軟軟的幹草鋪上,對小茅屋的主人有說不盡的感激。”
在這樣的美景裏,可以生火做飯,該是多麽愜意的事情。我不知是因為我饞,還是別的什麽原因。總覺得美景,美食是連帶的,精神愉悅的時候,腸胃也要舒服,而且單單是生火做飯,那種簡單勞動的日常,我覺得一定是要有,才壓得住那些極美的仙境的感覺,才可以拉回人間,有種快樂俗氣的踏實。
雖然沒找到辣子,讓我實踐這個山林中野炊的趣味。好在樓下的餐廳一流。我們晚上去那裏靠窗而坐,望著河流彎曲向前,桌上有明滅的蠟燭,餐廳裏還有一個瘦高的男人在彈琴,是Beatles的音樂,純真質樸又憂傷。食物很精美,烤的鴨子皮脆肉香,非常好吃。我們聊些過去的時光,大家童年的事情。我的小表妹,已經是豐滿美麗的少婦了,我的印象中,她永遠瘦弱單薄的,提著小桶拿著小鏟子,眼巴巴的看著她媽媽,問能不能出去挖土玩。時光就是那樣,象這條河流一樣,喧囂歡騰的流著,不停地流著,留也留不住。
天黑時候,河邊升起了火。那是類似燒烤的籠子一樣的,裏麵有炭,火苗上下跳動。河邊雖然入夜開始涼了,那炭火傍邊卻燒得異常溫暖。有情深的夫婦,年紀大了,互相攙攜著,坐在那裏,看炭火,聽水聲。看著他們真好真踏實。
一夜睡去,夢裏全是白雲,綠色和水聲。
“既MM, 那我們怎麽辦啊?這麽分裂”,這個嘛。。。找個性格分裂的男生,或者找倆! :))
沒有牛仔帥哥,下次你彈琴給我聽,我彈給你聽也行。
既MM, 那我們怎麽辦啊?這麽分裂。:)
我也是一半喜歡LV,一半喜歡鄉下的,我的理想就是周一到周五住在鄉下,然後周末上熱鬧的DOWNTOWN“趕集”,在擁擠的城市沙灘上打排球什麽的。。。難怪被LD批評,說我這樣追求CONFLICTING THINGS的女人,最難弄了。 :))
我還在Big Bear留下血跡:出了次滑雪事故,自己的雪橇邊砍傷了我的右腿,內外縫了20多針,用拐杖走路一個月。
你去哪裏滑雪呢?很多人喜歡滑雪,我不敢怕摔。
草,以後你把你login給我吧,我寫了就給你占個地方。嗬嗬。順便用你的筆名四處禍害一番。。。
我也非常喜歡山裏的小木屋,每次去滑雪,總想去租小木屋,無奈房價太高,隻有改住酒店。至今為至,才住了兩次小木屋(同10人同住)。
不過我身體裏也有一半貪圖豪華享受,所以喜歡去Las Vegas.:)
我記得我當時住的是一個叫作 SLEEPY HOLLOW 的小客棧,也是木頭結構,不過是單層的,隱藏在林子當中。我還記得爐頭是GAS 的,不是 ELECTRIC 的,店主讓我們把鍋灶留一點小火苗,以防 GAS 泄漏。
我比較喜歡自然風景,所以從來沒有去過 LAS VEGAS。有時候我想,自己本質上像個農婦,為什麽偏要選擇走讀書這條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