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7 (209)
2008 (181)
圓的,方的,長的,扁的;紅的,橙的,黃的,綠的,藍的,紫的;
正派的,邪惡的,積極的,頹廢的,沮喪的,快樂的,絕望的;
精致的,馬虎的,理智的,感情的,平穩的,瘋狂的,認真的,隨便的;
拜佛的,拜上帝的,拜星星的,拜水缸的,拜大象的,拜超女的,拜自己的;
這個世界五花八門,繁星萬種。誰都和誰不一樣,可偏偏都你挨著我,我挨著你,擠在一個天空下麵,尖銳的摩擦著。於是都很費勁的去找和自己差不多的。
圓的找圓的,方的找方的,沒有衝突,心情激蕩回響著統一和諧共振的愉快合聲。
可偏偏有圓的喜歡方的,方的離不開圓的,釘子愛上了氣球,生雞蛋心儀硬石頭,冰激淩喜歡燒熱的油。
於是,我們學會了兼容。
類似的容易兼容,這裏修修,那裏改改。方的收拾起棱角,泥潭裏打個滾,起來就是六邊形。六邊,八邊,十二邊,總有一天,無窮近似可以變成滴溜轉的圓,光滑無比。用不著求同存異,原本就是一家人。
可憐的是釘子和氣球,一個藏起了尖銳,一個穿上了防護服。熱烈擁吻之後,癟了的是氣球。雞蛋的粉身碎骨,也是因為遇上的是石頭。更不用說那澆上了熱油的冰激淩。
到底什麽和什麽可以兼容?
也以為弄懂了兼容的道理,尖的磨成了圓,以為從此可以舒服的伸展開來,不再傷害彼此。豈知對方早從圓的磨成了尖的,靠近之後,還是紮得鮮血淋漓。
也許是地方太小,也許是從來都是釘子和氣球。怎樣做都不兼容。
雨後春筍般,冒出來的是適配器。各種各樣的,可以化圓,化方,化長,化扁。這樣,無論大家什麽奇形怪狀,都可以溝通,可以接觸。
如果發現對方,真的和自己不兼容,又不願意放棄,那就找個適配器,加在中間。過渡的結果,盡管沒有直接兼容來的有效率,到底是不用犧牲了。
於是可以看見,氣球下麵粘著海綿,海綿裏麵插著釘子。天空中幸福的晃晃悠悠的飄來飄去。
嗬嗬,最有用的還是可愛的海綿。
難怪大家都寧可當釘子,誰願意親密一下就破了啊?嗬嗬。
我就吹捧你,誰愛肉麻肉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