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飄一沙鷗

星垂平野闊,月湧大江流, 飄飄何所似,天地一沙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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紐倫堡趣話

(2006-07-16 19:02:41) 下一個
紐倫堡趣話



起源於中世紀的古城紐倫堡,地處德國南部的巴伐利亞州,這是一個很特別的城市.

說他特別,是因為在德國從神聖羅馬開始,這座城市就在曆史上留下太多的印記,而且好像一直就沒閑著,文藝複興時期,這裏出現了北方大師丟勒,那可是德國永恒的驕傲.歐姆定律都知道,歐姆本人就是這裏大學的校長.德國的第一段鐵路,就是從紐倫堡開始鋪設的,至今他也是連接巴伐利亞州的交通樞紐.後來因為希特勒第三帝國在這裏興起,曾是納粹希特勒的大本營,再後來希特勒敗了,這裏就成了二戰國際法庭的審判地.除此之外,還有黑格爾曾來這裏吃完紐倫堡烤香腸想出了辯證法,菲爾巴哈因為被這裏的妓女拋棄而痛定思痛堅定了唯物論,歌德和希勒估計肯定來過這裏偷窺過曬太陽的婦女,就連柴科夫斯基也不老老實實在莫斯科撿柴火,跑這裏來做胡桃夾子,甚至紐倫堡一個在當地混不下去的鄉下小子,跑到了美國後來卻做了國務卿,那個小子名字就叫亨利基辛格...

當然,這些成績都代表過去,一個人不能總躺在功勞簿上不思進取,作為一個昔日為德國作過貢獻的紐倫堡,不但這麽想過,也這麽做了.所以才成就今天的西門子的繁榮。

如果問德國有哪座城市我最熟悉的話,我會毫不猶豫地告訴他紐倫堡.因為我剛出來的時候,在那兒窩了能有一年.新城很少去,屁大的老城,我閉著眼睛都能找到家門.而且那些曾經的故居,讓我每次路過,都忍不住有要去窺探一番的欲望.作為故居,當初那裏曾聚集過來自祖國大好河山四麵八方的漿糊兒女,因為都是剛出國門,口語還慘不忍睹,同病相憐讓大家在那一刻似乎都感到一下子找到了親人。

大家一起結伴出遊-買菜;
頭都不敢抬,還偏要從紅燈區前的街道穿過;
參觀丟勒故居的廁所,
吃紐倫堡小香腸,
在聖誕夜女孩兒們給家人打電話淚水漣漣,
男生對著葡萄酒Gluehwein唱羽泉的最美;
酒未酣時,樓下東歐女放肆得叫床聲,讓所有人都覺得是自己在犯罪。
搖搖晃晃的一咬牙,都去跨入夜色中的紐倫堡,取其糟粕!
----哥們兒,主街那邊的舞廳據說跳鋼管舞的都不穿衣服,咱們?去,批判批判去?。。。

紐倫堡在我們最初好奇的眼睛裏,就是這樣的大雜燴。那會兒勞倫斯教堂前,流浪漢和紐倫堡音樂學院的學生同街賣藝,一樣都有掌聲;一個紅麵老頭就憑單手能讓自己在一個酒瓶上3爪朝天,這麽醜陋的把式也居然混到今天,麵色還是那麽紅;不遠處滿腦袋綠毛的小怪物放著震天響的舞曲,拿著噴筆糊塗亂抹,極盡瀟灑之能事,倒也驚得不少外地小妞瞪大美麗的眼睛;更絕的,是一個亞洲小老頭,身披黑衣頭戴方帽,八字小胡迎風飄擺,他卻能不費吹灰之力就讓人給他奉上銀子:人家會給老外寫中文名字。如果碰到一對遊人,穿白襯衫黑西裝,必須是黑西裝的,那就肯定是我們的親人哪。很多外地來紐倫堡的人,必定要在有著哥特式尖頂的勞倫斯教堂前留影,而後麵的程式也必定是去轉一轉金塔柵欄上的幸運環。這一典故,連國內出版的德國旅遊書上都記錄了,可想而知這個幸運環多有名,所以男女老幼都免不了滿懷喜悅的去轉上一轉。但事實上,我後來的教授,一個土生土長的紐倫堡人告訴我,那個金環的確是幸運環,不過按當地習俗人們用來祈福降子。老大!不,不會吧?我也轉過啊。。。

很多來德國的“親人”,都對自己第一個落腳的城市,有著莫名的偏愛。不管它是東德的還是西德的,不管它是富裕的還是落後的,這份感情,就像對自己的初戀女友一樣固執。我也一樣,雖然後來輾轉了幾座城市,但還是最初的紐倫堡給我的印象最深。因為在那裏,我,沒迷過路,逃票沒被抓到過,洗過第一個能賺錢的盤子,,,,

你在我眼中是最美
每一個微笑都讓我沉醉
你的壞你的好
你發脾氣時翹起的嘴,,,,,

嗬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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