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牟傳珩:“全球北約”刺激中共敏感神經(zt)

(2006-12-03 11:04:04) 下一個
來稿/世界矚目的“北大西洋公約組織(北約)”首腦會議,在拉脫維亞首都裏加召開,來自北約26個成員國的11位總統、15位總理及北約秘書長夏侯雅伯出席這次為期2天的會議,探討美國提出的“全球夥伴關係”計劃。這是北約自2004年實現最大規模東擴以來,首次在位於東歐地區的新成員國舉行首腦會議,頗具耐人尋味的象征意義。這次會議令中國官方十分敏感,《人民日報》載文稱:令全球主要國家都葡伏在美國所主導的差序格局下,理念上向美國靠攏,利益上服從美國安排。美國的這一戰略意圖主要有兩個障礙,其一是公開挑戰現行秩序及美國權威的“無賴國家”,其二是快速崛起、複興,從而可能動搖美國主導的利益分配格局的中俄諸國。就在北約舉行會議的當天,中央電視4台《今日關注》節目,特別開辟了“全球北約”話題,邀請禦用專家發表意見,借題發揮《日本經濟新聞》11月28日的報道:“北約希望通過與日澳韓等國的合作,監視中國、俄羅斯和中亞國家組成的‘上海合作組織’在探索安全合作方麵的動向。”由此不難看出中國官方對北約擴大勢力範圍與影響力的極度敏感與焦慮心態。()

中國官方心態何以如此異常?還要從北約尋求世界性發展開始。北大西洋公約組織現已曆時半個多世紀。隨著冷戰的結束,北約因失去了對手而開始迅速調整其戰略腳色,並為此經過兩次東擴,其成員國已發展到26個。北約成立的原旨本是對付來自蘇聯陣營的威脅。蘇聯解體後,北約該往何處去?一度引發了成員國在新的形式下如何保護自身利益與價值觀的爭論。爭論的核心問題在於,北約究竟應該走出防區?還是繼續固守在已經安全了的歐洲大陸?此次爭論導致了北約內部思想得解放,發生了突破區域概念的第一次戰略轉移,即北約從美國─西歐國家聯盟體製,轉向了覆蓋整個歐洲、對付各種威脅的合作組織。它防禦功能的觸角,也開始探出防區之外,向更廣闊的空間延伸,“科索沃戰爭”為其做出一個很好的注腳。1999年,北約出台新的戰略文件《聯盟戰略概念》,在新的安全觀指導下,把北約的主要任務由冷戰時期的“集體防禦”,調整為“捍衛共同的價值觀”,明確提出北約應該在共同價值觀的推動下,承擔維護全球穩定的功能。這對全球的獨裁國家來說是當頭棒喝,而對世界民主社會的安全與發展來說,卻是極好的一個福音。()

“9·11”事件震驚了整個世界,特別是美國與歐洲,迫使美國主導下的北約開始了第二次轉型。“反恐”成為整個西方世界的頭等大事。美國《基督教科學箴言報》評論說,北約正在從一個“冷戰時代的地區性軍事集團”,轉型為21世紀的“全球性的政治和軍事同盟”。在這個時期,最有力的證明是北約反恐的腳步已走向阿富汗、伊拉克,輻射到整個中東地區。然而,這第二個轉型期的中期,伊拉克戰爭讓北約內部出現了不少的裂痕,特別是美英與法德的分歧,而法國卻越來越想取代美國的領導地位。這些分歧,給北約第二次轉型帶來了負麵影響。()

然而,誰也無法否認,近年來已經實現了轉型的北約,對整個世界發揮著越來越大的影響力,對全球許多熱點地區加大了幹預力度。7月底,北約從美國手中接管了阿富汗南部6個省的指揮權。同時,北約仍在科索沃執行維和任務,在阿富汗承擔維和任務,為伊拉克訓練安全部隊,向非洲聯盟在蘇丹達爾富爾地區的活動提供後勤支持。此外,北約還在印尼海嘯救助中大伸援手,向美國“卡特裏娜”颶風受害者及巴基斯坦地震災民發起人道救助,運送救災物資。早在2004年10月,北約便組建了具備初步作戰能力的1.75萬人的快速反應部隊,繼而快速反應部隊人數擴充至2萬人。為此,北約成員國部長會議還通過一項指導未來軍事行動的“部長指南”,規定北約在必要時最多可調派30萬人的軍隊,在全球同時執行8項軍事任務。()

 如此同時,北約也在尋求成員國數量的不斷發展,北約東擴勢不可擋,其最大原動力來自於大美國。全球冷戰結束後,世界進入“美國時代”,自小布什就任以來,未雨綢繆,一直在尋找可以確保美國的世界性領導地位方案。在這樣的形勢下,國內新保守主義抬頭。小布什在2004年的重獲連任演講中曾有如下精彩的演講:在全球範圍內推進自由,向獨裁宣戰。這就為“全球北約”,奠定了基調。此外,美國也在中亞、南亞及東南亞建立了新的軍事基地,作為對東北亞傳統基地的一種支持。對美國外交政策影響力頗大的美國《外交》雜誌上月初刊登了《全球化的北約》一文,力主北約組織的大門應該對世界上所有的民主國家敞開,進而建立“全球夥伴關係理事會”,使北約的合作夥伴能夠“遍及全球”。在美國的積極鼓動下,北約正逐漸加深與大西洋彼岸一些國家的關係。例如,在駐阿富汗的兩萬聯軍中,澳大利亞是最大的非北約貢獻國。此次北約裏加高峰會議,就是要探討美國提出的“全球夥伴關係”計劃,即加強與日本、澳大利亞和新西蘭等非北約成員國的合作,同時謀求與巴西、印度、南非和韓國等民主國家擴大合作範圍。據《日本經濟新聞》11月28日報道,北大西洋公約組織28日開幕的領導人會議將確定,把日本、韓國、澳大利亞作為新的“合作夥伴”,目的是考慮在歐美地區之外開展工作,推動與亞洲地區的合作和情報交換工作。該文還指出,美英等國希望北約在世界性的安全問題上發揮作用。北約以往曾把中東國家定位為合作夥伴,現在欲將合作夥伴擴展到共享民主主義價值觀的亞太地區國家。除了把日韓澳做為合作夥伴外,北約還有意拉新西蘭入夥,此外還計劃擴大與歐洲的中立國瑞士及瑞典的合作。進而真正邁開“全球北約”的步伐。這就令不讚同西方價值觀的中共當局,大有被圍堵之感而坐立不安的,於是便難以掩藏“大國崛起”的心態焦慮。中國官方媒體不無擔憂地分析認為,“這是美國為遏製俄羅斯和中國而采取的部分戰略。”對此美國負責政治事務的副國務卿尼古拉斯·伯恩斯接受記者采訪時表示:“我們與歐洲國家的議事日程現在成了全球議事日程,往往趨向於討論世界其它地區的事務,譬如說作為夥伴,我們能在中東、南亞、東亞、非洲和拉美地區做什麽。”()

在當今世界,加強所有民主製度國家的全球緊密合作,應該說是建立國際新安全防禦體係的需要。這對積極預防來自於不受國際文明規則約束與國內人民監督的獨裁國家鋌而走險,實在是勢在必行。誰能否認像朝鮮這類國家,有了核武器不會威脅民主國家的安全。今日時代伴隨著經濟全球化的腳步,已經開始了政治世界化。目前,以電腦、衛星為標誌的工具體係全球圓通,已經使那種相互封閉、各自為政、權力專斷、分配不公的對抗社會政治製度無法容納,本能地將拓展出一種完全開放、合作、以“人權至上”為核心,國家主權相互製約、共同妥協、大家都贏基礎上的政治世界化新紀元。“全球北約”就是世界政治化的現實劇本。()

今天,世界上任何地區、任何國家的財富創造與分配製度的紊亂,都會對全球經貿關係造成嚴重影響。牽動全球經濟命運的政治神經,猶如多米諾骨牌一樣,一著不慎,滿盤皆輸。任何局部政治失序,都具有導致全球經濟運作鏈條崩裂的隱患。由此也就決定了全球經濟一體化,必然導致政治世界化的發生。確保人人獨立、平等與自由的民主政治,將成為全球財富創造與分配的國際性前提條件。()

1999年上半年爆發的科索沃戰爭,本質上就是代表全球先進圓工具體係的北約,在其生產方式基礎上形成的開放性價值理念與舊文明野蠻勢力之間的衝突;是日趨自由、民主、人權至上的世界化政治潮流,不能容忍堅持對抗、拒不妥協的南聯盟將野蠻侵犯人權,進行種族迫害的罪惡封閉在國家內政堡壘裏的鬥爭。而20世紀末,國際社會對印尼東帝汶地區獨立問題的一致性積極幹預,以及21世紀的阿富汗戰爭,世界反恐,監督伊朗核問題,製裁朝鮮核爆炸等等,再次印證了政治世界化時代已經來臨。今天無論是俄羅斯的車臣問題、伊拉克審判薩達姆問題,還是中國海峽兩岸紛爭問題、西藏問題,以及世界各國形形色色的人權問題,都不可能在一個高科技、全方位開放的信息時代,封閉在國家主權黑箱裏,而無視國際社會的道義評判與政治製約。()

所謂政治世界化,就是指冷戰後各國政府摒棄主權對抗,開展政治對話與政策協調,在自主地處理內政外交事務的同時,接受國際社會共認的民主與人權道義準則的約束。21世紀的國際社會,將在共同妥協、大家都贏的基礎上,形成各國法律的淵源和依民主規則幹預國家違法越規的主權合意與政治機製,並按全球經濟一體化的客觀要求,建立起“自由主義價值觀”為主導的主權淡化、人權凸顯、相互協調、彼此製約的世界民主政治秩序。“全球北約”無疑為此提供了很好的合作模式。中國政府如果真正主張世界和諧,就應該首先尊重人權,實現民主製度,融入世界民主社會體係。侵犯人權是導致社會對抗、政治失序和暴力衝突的禍根。人權不僅涉及個人的生命、安全與自由,而且對全人類的經濟發展與政治安全構成威脅。《世界人權宣言》序言第一段,就包含著認為人權的野蠻侵犯是造成國際衝突、引發戰爭誘因的思想。隻有每個國家都能崇尚自由,尊重人權,實現民主,世界才有可能真正和諧。中國政府對此心知肚明,所以應當端正心態,拒絕對抗,參與合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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