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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鈺:我用明擺的無恥對付潛在的無恥(ZT)

(2006-11-23 08:29:51) 下一個
南方周末記者張捷/2003年12月底,張鈺向媒體爆料稱她持有黃健中隱私錄音帶的信息,證明2002年6月1日黃健中在家中當著她的麵與她的一位“朋友”小霞發生了性關係。此後,張鈺先後兩次接受《中國廣播影視報》記者的采訪,揭影視圈性交易黑幕。同時該報轉載了刊載於其他媒體的張紀中、於敏與黃健中等人對此事的相關評述,評述中出現“壞女人”、“很可怕”、“拐走手機”等用語。()

2005年7月,張鈺以張紀中、黃健中、於敏對媒體發表了有損自己名譽的談話,而《中國廣播影視報》刊登了上述談話為由,向法院起訴,要求賠償經濟損失40萬元和10萬元精神損害賠償。()

2006年9月11日,北京市一中院終審宣判,法院維持了一審駁回張鈺全部訴訟請求的判決。一中院認為,張鈺主動通過多家媒體將其持有黃健中隱私錄音帶甚至照片的事件披露出去,在並無相應證據佐證的情況下,發表了大量個人的言論及看法,從而將自己置於公眾關注的位置,因此其也就應當容忍乃至接受對方當事人及公眾,基於一般的社會道德評價標準對此“事件”進行的各種評價。()

11月14日,在海澱區民寶火鍋城(“錄音帶事件”中張鈺、小霞和黃健中吃飯的地方),張鈺拿出4份“保證書”、20多盤錄像帶和錄音帶,以證實其所說影視圈“黑幕”的真實性。除了導演黃健中,張鈺此次目標所指,涉及眾多影視界人士。之後,開始在網絡上公開性視頻。()

記者□在整個事件中你表現得很倔強。()

張鈺:我從小就這樣,性格決定命運。我感覺上天冥冥之中把這大任交給我來完成。我覺得在我身上真的應驗了一句老話了,天將將大任於斯人也,必先苦其心智,勞其筋骨。()

記者□什麽大任?()

張鈺:就是我們中國女性忍受了這麽多屈辱或者說無奈,都沒有人敢出來說啊。這種事情不是個人就敢站出來說的呀。()

記者□你高中畢業後從湖北到北京上影視藝校,那時候對影視圈的性交易有想象嗎?()

張鈺:還是學完了之後接觸了一些個別的圈裏人,他們經常給我灌輸這個思想:要想在影視圈的話,必須付出很多,你沒有付出就沒有回報,甚至付出了你都得不到回報。給我敲了這方麵的警鍾,讓我心裏有了一些疙瘩,或者說好奇,或者說心理準備。那時候我想我不一定跟他們怎麽著,完完全全靠實力我就可以啊。()

記者□第一次的性付出是什麽時候?()

張鈺:1999年啊。關於這事大家都已經看到了,第一次跟副導演怎麽回事,不想說了……()

記者□可這第一次是人生選擇的關鍵點。()

張鈺:對,所以我選擇了他。實際上是他利用角色來誘惑我,說我適合演個小妾的角色。最後他把我偷偷換掉了,找了些不入流的理由和借口。是因為一次吃飯的時候,我很隨意地說起當時影視圈發生的一個事情,一個拍過廣告的男人,不停地騙小姑娘上床,還在家裝了攝像頭,最後被抓起來了。這個事在當時也是影響很大的。我就不知輕重啊。他肯定覺得,她怎麽會在我麵前說這種事呢,是說給我聽的嗎?後來我敏感地察覺到他可能把我換掉或者不會用我。()

在吃飯之前實際上我們已經有過這種關係,而且還是我開的房間,當然我也是沒辦法,說真的,我就是想得到這個角色。他說我今天晚上就交給你了,你來安排吧。(整個采訪張鈺斬截昂揚,隻有在說這一句話的時候,語氣低沉了些。)()

所以我為了讓先前的付出不白白付出,吃飯之後的一次,就請人把我跟他這個過程拍下來了。我以為有了這個東西,肯定他會出於一種顧忌不會把我怎麽樣。結果,他知道有這個錄像的情況下,還是把我換掉了。()

記者□也就是說你第一次的性付出就有錄像,而且有錄像也沒用。當時你什麽心情?()

張鈺:我找他們領導。領導說,接觸過程中,男女產生了感情,很真誠的。我覺得很委屈,很無奈啊。覺得我有他這些東西,他們都不給我安排角色,都不怕,都無所謂,覺得心裏憋氣啊。但是又不知道找誰說去,不知道怎麽辦。很多女人都有這感覺。()

記者□既然沒用為什麽後來還錄?()

張鈺:我也不知道為什麽,當時就想把這種無賴的嘴臉錄下來。錄像裏也看到了,有人幹完了這事,係上浴巾之後,悠然地點了一支煙,看著我,說,張鈺,你這樣做是沒有前途的。()

記者□是不是錄像已經成了你的習慣?是每個人都錄,還是有所選擇?()

張鈺:先判斷他是有可能很無賴的那種,成心玩女人的那種,我會有個判斷。()

記者□覺得交易有可能順利進行的就不錄?()

張鈺:不是。我覺得我對他們這些人沒一個相信的。都是這樣。()

記者□那還是每個人都錄?()

張鈺:是啊。哎呀(歎氣)。後麵我都錄得沒感覺了,拍的都一樣,老拿著攝像機我都挺累的了,他們不累我都覺得累了,後來我就改成錄音了,錄音比較輕便一點。()

記者□有些交易是得不到兌現的?()

張鈺:有些人壓根就忘了,後來人家就不理你這個茬了。()

記者□這時候錄像有沒有起過一點作用呢?還是從來都沒起到作用?()

張鈺:有的人不需要出示錄像,有的人是形勢逼迫到那裏了。沒有用,其實有錄像帶但是誰在乎呢。他們很無賴的,都無所謂,見得多了,就知道女人拿他們沒辦法。而且他們都說這句話:張鈺啊,你這樣做是沒有前途的。他們共同的一句話。什麽意思?你這樣做我們都不會怕的,相反你還會被我們封殺掉。()

記者□所以在黃健中事件中你決定公之於眾,以施加更大壓力?()

張鈺:我隻是想揭露,從大導到小導,都是這樣的。我找他談的時候他也說了那句話:張鈺啊,你這樣做是沒有前途的。我想,媽呀,這個無賴,我氣不過。()

記者□這次公布錄像是想達到什麽目的呢?()

張鈺:就是為讓大家知道,這些人已經發展到什麽程度了。如果我今天沒有給出這些錄像的話,大家一定會說,哎呀張鈺你一定在炒作,一定在耍花招。可是當我拿出這些鐵證的時候,大家又會覺得,我的手段比較卑劣,用很低格調的手段,來獲取一些東西。()

記者□做這些事情的時候人和人的關係繃得那麽緊,你沒有不舒服的感覺()

張鈺:其實我的心情也很複雜的。我告訴你一句話,影視圈所有的女演員可能都有這種心情,患得患失。為了自保,她們肯定尋求各種各樣的辦法。()

記者□你說開始也想憑實力打拚出來,有沒有想到過幹脆拒絕性交易?()

張鈺:在這之前我也抗爭過呀。但結果是你連接戲的機會都沒有,一點機會都沒有。肯定的。()

記者□怎麽抗爭的?抗爭了多久?()

張鈺:一開始我接觸過一個製片主任,他騙我說他是導演,有過這方麵的暗示,那會兒我還真扛了,扛住他了。那半年我什麽都沒有,他也不給我介紹角色。上完學後半年多我一直閑著。()

記者□你很焦慮?()

張鈺:是啊。我也有過這樣的煎熬。後來我覺得似乎有點扛不下去了,我來北京是幹什麽的啊。那時候讓我回家我絕對不甘心。出來這麽長時間花了那麽多錢什麽沒有就回去了。後來我決定還是探探其中的奧秘吧。(歎氣)後來一個朋友介紹認識了那個副導演。唉,說真的,扛了那麽長時間,結果還就是一個:你沒有付出就沒有回報。()

記者□這些年你沒有過一個不憑性交易得到的角色?()

張鈺:我也想吃一塊這樣的餡餅,怎麽沒有呢?我的實力好像不比其他人差到哪裏去吧?()

我曾經拍過一個18集的戲。一個老製片人兼導演想讓我演一個角色,才一兩場戲,讓我去廣州了。開始我也覺得,啊,我怎麽碰到好事了。這次你看我沒有任何付出啊,人家就讓我去演,真是得好好感謝人家,他那麽大歲數了,我當時真這麽想呢。沒想到我去了以後,他身邊一些女演員,肯定都跟他有這種關係的,逼他把我搞走。()

後來這個製片人對我說:張鈺啊,你得會來點事啊,你得努力啊,要不你這角色就得換掉了。我知道這個話的意思,看來這個白吃的餡餅是絕對吃不到嘴啦。我就請了一個朋友,赴廣州,來幫忙拍了。當然是偷偷拍,這是流氓鐵證,知道了誰讓你拍呀。()

記者□你在《給全國人民的公開信》裏寫了一些對男女平等的質問。“難道身為女人,就必須得逆來順受、賢良淑德、容忍一切對她們不公的‘評論’和‘影響’嗎?”你覺得這個世界對女人的要求高?()

張鈺:不是一般的高,太不公平了。能製約我的應該也能製約你啊。所以我就不服氣,我是被盜的人,你是做賊的人,我受了委屈不吭聲了,但是你們做賊的人也不能這麽……對不對?得意洋洋地宣稱什麽,不玩白不玩,玩了也白玩,白玩誰不玩。()

記者□你以為事情出來有些人應該付出代價,但事實上沒有?()

張鈺:我不服氣就在這裏,一個巴掌拍不響,他們封殺我可以,封殺別人的同時你自己也得被封殺掉,這才算公平的嘛。憑什麽你做這樣醜陋的事情,你該進行的偉大的藝術創作還進行著,別人該受的迫害還承受著。這個社會是什麽社會啊我都不明白,封建社會奸夫淫婦還同罪呢。我不應該受到這樣不公平的待遇,他也不應該受到不公平的優待。這是醜聞,為什麽他還繼續被委以重任?()

記者□你受到什麽不公平的待遇了?()

張鈺:從我告他們幾個導演開始,媒體對這個事情一點不進行輿論監督。想的都是我在炒作,顯得很冷淡。如果媒體以現在關注錄像帶這樣的熱情關注我的官司的話,法院也不會想怎麽判就怎麽判。()

這次二審判決之後,媒體去采訪,法院的說法簡直讓人笑掉大牙,法院的人在報紙上公然這麽說的:女演員站出來就應該容忍社會上的一切道德評判和負麵影響。張鈺應該容忍這個。我就不明白為什麽呀,難道男人對我做這些無恥的事都是應該的嗎?()

(記者注:報道原文:一中院審理後認為,張鈺主動通過多家媒體將其持有黃健中隱私錄音帶甚至照片的事件披露出去,在並無相應證據佐證的情況下,發表了大量個人的言論及看法,從而將自己置於公眾關注的位置,因此其也就應當容忍乃至接受對方當事人及公眾,基於一般的社會道德評價標準對此“事件”進行的各種評價。) ()

這種判決多麽助長這些男人的氣焰哪!這些流氓的氣焰哪!以後再有這樣的也不敢有人出來說了,更不敢有人出來告了。我現在隻是軟犧牲,如果再有更大的硬犧牲,那就是女演員找不到說話的地方忍無可忍了,我跟你魚死網破,我就把你殺了甚至找人把你廢掉,難道一定要到那時候才能引起人們的關注孤()

我就是想找個說話的平台,話語權啊。我真的悲哀也就在這,我沒有一個說話的地方,這一切迫使我不得不破釜沉舟。就算罵我無恥我也認了。()

記者□你希望這個事件最後有個什麽結果?()

張鈺:我就是在為這個事情努力,為了讓全社會的道德標準和道德觀念提升到更上一層的境地。各行各業都有一個監督機構,惟獨影視圈沒有,所以導致了惡性循環。我希望以後出來一個法則,監督他們這些人,你要潔身自好你要自律,否則你就和畜生沒有什麽兩樣,否則你一定會受到道德上的譴責。()

記者□說到道德上的譴責,有人可能有這個疑問:你把這一切,包括你把性視頻赤裸裸地曝光於大眾麵前,顯示你不以為恥。但是很多男人不敢承認,說明他還知道這個事情不對,還是有羞恥感的,是比你更看重道德準則的。()

張鈺:既然他有道德感他幹嘛還做呢?而且做完了還不認賬。這是有道德感的人嗎?我覺得這是最無恥的人。比我這樣的明擺著的無恥還無恥,潛在的無恥更無恥。他是典型的縮頭烏龜。要說他有羞恥感有道德感,這不是讓人笑掉大牙嗎?()

記者□你的道德感呢,你自覺是輕還是重?()

張鈺:我肯定介於兩者之間。這個世界所有的矛盾都集中在我身上。但是如果我現在和一個男孩子談到結婚我會非常專一,不希望他和其他人有任何關係,也不希望他和任何女人有關係。至於說我看得輕,可以用這個來換取、曝光,我覺得大家對我有一個認識誤區。()

作為一個女孩子,我應該還算是個女孩子,因為我沒結婚,對吧?任何一個女孩子她天生下來都不是願意這樣做的。但是我不這樣做,他們會說,誰知道她的錄像帶是怎麽回事?是不是空帶子?什麽人你就要用什麽樣的手段去對付他,我是在用明擺著的無恥對付他們這種潛在的無恥。你看就是這個他還不怕呢。()

記者□我覺得你對他們最大的不滿,其實不在他們不夠潔身自好,而是他們沒有做到誠信為本,接受了付出不給回報。()

張鈺:這個問題問得很好。我問你一個事情,比如做買賣,不管口頭約定還是合同約定,你出錢我出貨,你錢出了結果我貨沒有,你願意認嗎?比如一個農民一點一點地付出了很辛勤的勞動,眼看著就要豐收的時候,一場大風或者大雨把他所有的希望都衝沒了,那時候是什麽感覺?()

記者□為什麽其他女演員沒有跳出來,而偏偏是你跳出來?()

張鈺:我覺得這個不公平嘛!特別不公平。你不是光明正大的啊,你是在用戲和角色當作誘餌對女演員進行誘奸啊。每個女孩子經曆這樣的事情心裏都不會好受到哪裏去。很多都是心有不甘的啊。真的。我跟她們的不同是,我確實有無欲則剛無畏則勇的勇氣,我現在有這個權利找他們追討。對吧?()

記者□除了“付出一定要有回報”,除此之外,還有什麽規則是你願意尊重的呢?()

張鈺:我覺得維護社會和諧的惟一標準就是誠信,讓規則維護和諧。()

記者□在你,有什麽東西不願意付出的嗎?不願意拿來交易的?()

張鈺:(笑)這比較深層,至少目前我覺得沒有不願意付出的。至少為了我喜歡的東西,為了我喜歡的目標我都可以付出。不過這種付出是不一樣的。這世界,追求目標的手段根本沒有光明和卑下之分,我告訴你,隻不過看事情的大和小、輕和重而已。我為我喜歡的付出了,那麽我就一定要有等價回報。我這個人是很現實的我不否認。()

記者□大家看到你什麽都可以付出、可以用來交易的時候,你可能收獲同情,但是不太容易獲得尊重。()

張鈺:我做的事情我知道會有什麽後果。但是我不需要什麽尊敬。我始終相信隨著事情的了結、時間的推移、時代的進步、人們思想觀念的轉變,有一天人們對我的觀念會改變的。我張鈺做這個事情是利在千秋功在萬代的。()

記者□你一直都理直氣壯地扮演備受欺淩的角色。你說這個社會沒有資格嘲笑你,你要提升社會的道德水準。我想有些人會覺得你有自甘墮落的一麵,卻沒有一點自省。()

張鈺:如果要反省的話,大家的意思就是說你別在影視圈,別向潛規則屈服唄。可是有沒有人想到過,這個圈是靠男人一個人來支撐的嗎?如果公眾說,女人就不要去影視圈呆了,這個圈全靠男人支撐,那個時候我張鈺就承認,我有自甘墮落的一麵。否則我堅決不會承認。()

記者□每個人對自己的行為負責。在你個人,依然還是要麵對道德上的拷問。畢竟你當初接受性交易並不是被迷奸,而是自由意誌的成年人在清醒狀態下的自主選擇。打個比方,想獲得水晶鞋,就要丟掉道德,有人當是砍掉一隻胳膊,有人不過當是丟掉一隻手套。有人會認為你是把道德當手套而不是當胳膊,人格底線低。()

張鈺:如果底線低的話我不會抗爭了那麽長時間,都沒和圈裏人有什麽接觸。記著,我就是爬上去拿那雙水晶鞋的時候,我也是經曆了艱辛和坎坷的曆程的,大家覺得我把道德扔掉就像甩了一雙手套一樣,不是這樣的。隻是因為我現在想要這個水晶鞋而不是這個手套。如果想要手套的話,就是另一個做法。()

記者□問題就是你不想要手套。()

張鈺:自古以來都有一句話,忠孝難兩全哪。當魚和熊掌隻能得其一的時候,就要看你選擇魚還是熊掌,甚至你的目標是魚還是熊掌。()

記者□你的目標是什麽?()

張鈺:我就是為了我的才華能讓眾人所知,所以我隻能盡忠不能盡孝。()

記者□為了藝術以身飼虎。()

張鈺:我覺得是這樣的,有本書叫把什麽獻給你,我真要出本書就叫我把肉體獻給你,真的。當然這個題目可能太肉麻了。不過話糙理不糙(笑)。()

記者□你好像特別忌諱談名利。()

張鈺:我不是把名啊利啊看得很重。但是話又說回來,我喜歡這個職業,既然進了這個圈,不想當將軍的士兵不是好士兵。至於以後能不能成名成星,也希望做到最好,我每一個角色都是踏踏實實認認真真的,希望我的表演能得到大家的認可。()

記者□你自認為實力不比別人差,而且該做的性交易也做了,怎麽解釋現在還沒紅?()

張鈺:紅透半邊天的有幾個?有的演了一輩子戲才火,怎麽理解呢?要實力,要機遇,還要趕上好故事。如果不火就是演技不行?不是這個概念啊。()

記者□你父母知道最近這些事情嗎?()

張鈺:應該不知道,我也不想讓他們知道。我怕他們擔心我,也不想讓他們因為我受到世俗的嘲笑諷刺。希望他們活在他們那一代人的生活裏邊。()

記者□有報道說你是孤兒?()

張鈺:很小的時候,我爸爸砍柴的時候發現了我,我也不知道我的親生父母是誰。甚至我就把它理解為我就是從天上掉下來的。哈哈。小的時候我是長在農村的,七八歲的時候跟我爸爸進城了,城裏的孩子對我們有歧視觀念,所以導致我上小學甚至初中的時候真是非常坎坷。我爸爸為了我的事情也沒少放下他的尊嚴,找校長說好話。我們的感情比親生的甚至有過之而無不及吧。()

記者□你好像放棄了愛情。()

張鈺:怎麽說呢,我不想考慮愛情。對於真正的愛情我其實一點都不理解。真的,我看似對男人很了解,但是實際上要真和一個男人相處的話我就變得特別弱智了,大家看著很正常的事情,到我腦子裏一想,不對,他今天跟哪個女人去約會了。我不相信什麽愛情。()

記者□我覺得你有強烈的不安全感和自我保護意識。()

張鈺:是,現實也給我上了很好的一課啊。這個社會不會再有我相信的男人。()

記者□恐怕現在也很難有男人相信你。對你的一種評價是:人的善惡,要看對手如何,一個男人麵對妻子是好丈夫,但是麵對你,你好像一條章魚,把男人惡的一麵全勾引出來了。()

張鈺:這就是男人的本性啊。他們根本用不著勾引。網上有人形容我是毒蛇,其實他們想形容我是美女蛇。但是怕形容成美女蛇太美化了我,就把我形容成毒蛇。如果我是一條毒蛇的話,他們就是禽獸就是魔鬼,你和禽獸毒蛇打交道,如果你不毒,又豈能完整地生存於他們的卵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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