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逃出石馬絕望不堪回首的又何止陳運生(ZT)

(2006-09-17 16:56:16) 下一個
深夜,酒醉剛醒的曾經在石馬村長大的村民,(該村民也是一位在入社時期被受村官欺壓搬離石馬村的人士,今年已經67歲的男性,自稱阿蒙)是記者在東莞認識的第三位石馬村人。

阿蒙酒醒後狂吐一番搞得廂房酸臭四溢,洽談生意的朋友喚來服務員清掃阿蒙的嘔吐物,忘不了叫服務員拿來熱水毛巾幫阿蒙洗刷。朋友各自開車散去,留下阿蒙與記者在廂房。 ( )




阿蒙清醒後向記者要香煙,記者順勢問起阿蒙的情況:好點了嗎?聽你的口音好也不是東莞人?

阿蒙點燃香煙籲出一口悶煙:是啊你問的一點無錯,我是廣州那邊的老家原籍石馬。

記者:石馬?那裏的石馬?是否白雲區那邊的桃花之鄉石馬?

阿蒙:就是那裏,不過我自打出來後幾十年沒有踏進過鄉下一步,失望!絕望!那個不是人生存的地方,絕望啊!

記者:為啥這樣自卑?人們不是信奉樹高千丈落葉歸根的嗎?為啥我認識的你鄉下在外頭的人都是對自己的鄉下這麽悲觀?

阿蒙:聽你先生的口吻好像是作家或者是記者?記者:記者而已撐不起作家的格調。

阿蒙長歎一聲:那麽我就向你吐苦啦。

記者:完全無問題,隻要你不要將你心中的仇恨方發泄在我身上就可以了。

阿蒙:你還後生好象剛出學校的對以前的事情完全不知道……唉!我是50年代前期走出石馬的,當時我父親有房產田地,因為起早下田被生鏽鐵刺傷腳底惹上破傷風,剛好那些工作隊由村幹部帶領落戶動員交產入社,我父親帶病據理抗爭誓死不入合作社,這些邪胚子土幹部就要挾我的幾個叔叔與我們劃清界限,這些親叔叔竟然喪失親情跟著農會幹部做起了哈趴狗,絕情到監視父親,不久父親病死了,那些叔叔們還臆造材料強迫我們交產入社,並帶領農會幹部工作隊清理我的家產田地,我感到絕望就跑出來廣州給一間機械廠打工,最後以孤兒的身份上了城市戶口,從此我沒有踏進過石馬鄉下一步,就算單位外派到石馬附近的單位公幹,麵對自己的叔伯兄弟鄉裏親戚也如陌路人,我也不告訴他們我是石馬人,因為我的心對石馬已經死了!好端端的一個世界著名的桃花之鄉被這些邪惡組織愚弄得汙七八糟,在邪惡村組織的淫威下,挑撥離間強迫村民砍斷親情,令村民行使邪惡心胸狹隘,欺善怕惡毫無公理,憎人富貴厭人窮,如果我留在這個村裏生存惟恐沒有今日在這裏與你相識……

記者點頭默認,拿出陳運生在公開發表的帖子給阿蒙看。阿蒙看完長歎起來:唉——!陳姓人關於這件事喪命的何止陳運生的父親一個啊!聽在廣州鄉下的陳姓人說邪惡村組織在七十年代初還追查這件事,逼得陳姓人在村大隊部跳樓自盡。

記者:哦——原來桃花之鄉有這麽多內在的事件?

阿蒙:我雖然對自己鄉下心死了,可我屬於心硬口軟,雖然對麵鄉下人也不認自己是石馬人,但對石馬鄉下還是比較關注的,比如十年前鄉下暴力征地事件,夾生打死了村民鄉裏黎浩添,鎮壓村民強行搶地,後來腐敗村鎮官生怕事件泄露而陷害在政府工作的鄉親,這些事情我是知道的得一清二楚的,起因隻有一個就是邪惡腐敗啊。

記者:你的酒氣全醒了嗎?

阿蒙:全醒了,今日認識你非常高興,原來你是一個為我地家鄉腐敗申告的幕後英雄,外國的大記者,佩服佩服!

記者打開皮包,翻出僅存一份在下載的對石馬暗訪的文章交給阿蒙,阿蒙接過略看大概:謔!真了不起。緊緊拉著記者的手。記者告訴阿蒙的聯係方法,並交代以後有時間多聯係,將石馬有關的事情說說,讓記者好整理一個關於桃花之鄉的內在係列報導,提供事件線索。

阿蒙當即表示:定當全力以赴,我還要聯係更多漂流在外的石馬人一起來幫助你。

記者:謝謝!
2006.9.17 _(記者:兵兵) [首發,歡迎轉載,請注明出處]- 支持此文作者/記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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