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百華:當下中國最大的秘密(ZT)
(2006-08-22 18:01: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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台灣民進黨最近開大會宣布解散黨內派別,這意義至多是對該黨派別的公開活動增加些紀律約束,就是說如果你的公開活動加大了民進黨的裂痕,小心被開除出黨吧。這當然有操作上的困難。隻從書生理念說話,有派別正常且隻能按照黨內遊戲規則解決紛爭,民進黨此舉當然不好理解。可人類的生活實際當然不是純粹觀念的外化,現代政治如果隻有程序正義那就真是小學生也不難玩的遊戲了。()
按照我的書生之見,如果民進黨真是出了大的道義災難,民進黨內的清正力量不必在意黨的分裂,按照規則不解決問題,與其整個黨完蛋或者不死不活,不如分裂。隻要台灣的民主自由格局不變,“死”掉的隻會是不健康的力量。國民黨不是分裂過了嗎,我看國民黨如果真有出息真想新生,還得再分裂一次。這就要看馬英九先生對於陳舊保守而又投機到親共的力量到底持何種態度了。()
政治這東西陷到日常事務中當然很複雜,但大政治家從來首先是把握道義方向的。()
反觀大陸,當然是越來越混亂了。從共產黨一麵看,不要說基本上沒有照馬克思的思想辦事,從來如此,就是比照列寧尤其是斯大林、毛澤東的共產黨,也隻剩下集權專製,餘則成了不倫不類,隻有官員私利沒有絲毫公義的行屍走肉了。一些個人很少腐敗(並不能對製度性腐敗少減責任)看起來政績還不太糟糕的官員,實際上也不能對這個黨有任何符合道義的關懷了。我對1949年前的共產黨有所肯定,對1949年之後的共產黨不完全否定,例如本屆政府取消農業稅等小小的好事當然要肯定,但從事實出發,隻能持基本否定的認識。在追求自由民主的朋友中,我被一些朋友認為是價值取向有鮮明的馬克思主義、社會主義傾向的,但事情至少從1957年開始早已完全亂了:擁護共產黨的人們往往都是小人,是利祿之徒;真正對勞苦民眾有同情心、有福利國家傾向的人們,倒基本上受到共產黨的排斥──你說這共產黨不是比刮民黨還刮民黨嗎?就像流氓獨裁者金正日過著腐朽糜爛殘暴昏庸的生活,卻充當著朝鮮共產黨的頭頭;按照邏輯正名,現在的中國共產黨可以有任何叫法,唯獨與馬克思的共產黨宣言離得最遠。21世紀竟有這樣的欺世盜名,實為人類的恥辱。僅僅為了孔子的正名傳統,也必須解決了這樣名實乖戾的龐然大物。()
說共產黨中有好人當然是正確的廢話,哪個群體中沒有好人?資本家、地主、皇親國戚就沒有過好人?好人與壞人同處於一個名聲太壞的群體中,僅僅是壞人的責任?()
共產黨恨不得民進黨一夜之間分裂得稀裏嘩啦,這隻要看看中央電視台的“海峽兩岸”,這個用最漂亮的臉蛋說最醜陋的話語的節目,就一目了然了。()
分裂還是團結從來不是第一位的。共產黨不是說過“原則基礎上的團結”嗎?你連黨章都自相矛盾、資本家而且是不仁不義的盜竊家都成了共產黨內的紅人了,你怎麽好意思還叫做共產黨?這樣的蠻不講理,這樣的見利忘義,你怎麽好意思講道德?……共產黨官員們大多連做人的基本道德都不講了,這成了什麽黨了?稱作痞子黨、流氓黨等等都比叫共產黨切合。()
著名法學家賀衛方先生說:“我早就說共產黨應當分裂”。這對不對呢?如果共產黨基本上是一個偏向於正義的黨,一個能夠得到人民擁護的黨,一個有效領導著國家的黨,那當然不能分裂也不會、不可能分裂。反之,如果維持表麵上的團結,那就必然要付出種種極大的代價:13億老百姓當牛做馬的代價;軍隊、警察不惜與人民為敵的代價;黨內或者狼狽為奸、沆瀣一氣,或者勾心鬥角、殘酷傾軋,總之,都是獸性泛濫、公義不彰的代價。()
如此,隻要有一點點良知的共產黨人,就不難明白:不是誰早就說應當分裂,而是共產黨早就應當分裂。回顧1949年以後的曆史真相,1953年開始“化私為‘公’”了,共產黨就應當圍繞當年說的話為什麽要食言而分裂。以後的“反右”、“餓死人”、“八大”、“文革”直到“六四”和1990年代瘋狂的“化公為私”,這都是共產黨應當分裂的時期。曾經是應當產生“非毛派”與“毛派”分裂;後來是胡趙派應當與鄧江派分裂;現在呢?這就要說到現在中國“最大的秘密”了。()
2006年4月25日,楊帆教授發表相關最新的研究成果,題為《中國的腐敗資金有多少?──嚴防腐敗資金與投機資本破壞國家金融安全》文章介紹了他自己1998年的研究成果說:“我在1998年在中國改革報發表《權力資本化》一文,估計改革20年來‘以權變錢’的數量,包括農業資本,商業資本(內外貿提成),生產資料雙軌製,匯率雙軌製,股票上市和司法腐敗等,大約30萬億人民幣。”()
文章轉述胡鞍鋼教授的研究成果說:根據政府部門公布的查處情況,概括為10類係統性腐敗經濟損失,指不同政府機構或公共機構任意濫用本係統的公共權力,為本係統人群謀取私利,形成的經濟損失,僅1999-2001年期間,這一損失平均每年占GDP的14.5%。1998年包括:官員貪汙、賄賂、挪用公款20億;走私800億;壟斷行業,電力50億;醫藥100億;稅收流失100億;公共支出腐敗損失1000億,包括財政、金融、糧食和壟斷行業;公共投資中腐敗損失60億人民幣;國有企業私有化,逃廢銀行貸款本息600億人民幣;公共機構亂收費100億;金融詐騙100億人民幣。總計3000億人民幣。這隻是查處出來的部分,如果查處率是30%,那麽實際腐敗金額就是10000億人民幣。1998──2005年8年,共80000億人民幣。()
文章繼續說:“1998年以後腐敗升級,加入了國有企業改革和房地產兩大項,7年以來應該不下於15萬億人民幣。”“如果把個人實際控製,在公家名義下報銷的奢侈性消費也計入,如我曾經估計1998年黃色收入,地下交易大約5000億人民幣,其中用公款報銷者約3000億人民幣,10年就是40000億人民幣。加上越演越烈的評比風,學術教育醫療和媒體腐敗,總體估計改革30年以來,腐敗資金規模不下於60萬億人民幣。”()
老百姓當然知道共產黨的腐敗,也大致知道腐敗的根源在於專製政治,但共產黨的領導人卻裝著不知道腐敗的根源,實際上是知道的──否則就是弱智。裝著不知道是一個政治問題,但更是一個道德問題,就是說:這些從許多方麵告訴人們應當如何如何有道德的人,自己卻不說實話、不承認真相、不做老實人。這當然是幼兒也會感到混亂的道德問題。()
裝著不知道就會掩蓋真相,例如按照焦國標先生說的:3000萬宣傳員基本上幹的就是說假話一件事。按照馬克思的說法,這3000萬人是非生產性的──依我看還是反生產性的,他們的“反效用”是要讓中國GDP大打折扣的(大折扣的決不止此,有專家論述過如何考慮到高浪費、高耗費、高汙染等等,中國的GDP其實增長很低)。揚帆教授說:“2005年中國GDP總量是17萬億人民幣,經濟增長部分是1.6萬億人民幣。腐敗資金規模,按照GDP的20%計算,應該是34000億人民幣,為當年經濟增長部分的兩倍。”()
掩蓋真相使得人民應該知道的詳情成了秘密。詳情很詳,詳到應當建立一門專門的學科來研究來揭示。例如為什麽老百姓這麽窮這麽苦,為什麽全部公共福利每年總共也不超過一萬億?為什麽包括農民在內的公共醫療、基本生活保障、養老、義務教育,財政完全有能力全部包起來,共產黨卻像生病的小羊拉“潷潷屎”那樣,每年隻肯增加幾百億?全都是秘密!揚帆先生說到總量60萬億人民幣的腐敗金放在什麽地方的問題──這當然是共產黨不方便公開揭露的秘密:“扣除外逃的4000億美圓,34000億人民幣,再扣除已經消費掉的部分,假設為1/5,剩下35萬億左右,以存款,股票,房地產,企業持股和黃金珠寶等形式存放於國內。我國居民存款是14萬億,上市公司股票總市值才2萬多億,假設其中有一半是腐敗資金,8萬億為黃金珠寶,剩下20萬億在房地產和企業股份當中,也是驚人的數字。”就是說“90%的腐敗資金還沒有逃出去。而逃出去的腐敗資金,又有一部分以外資身份流回國內,這就是洗錢以後的再投資,這就是國內腐敗資金與國際投機資本的融合與總循環。”()
揚帆先生確實揭露了驚人的秘密!由於揚帆先生的“國家主義”價值取向和其他不算健康的顧慮,他沒有對30多萬億的腐敗財富意味著什麽做進一步深刻的解讀。()
30多萬億的腐敗財富意味著什麽呢?意味著中國社會品質的嚴重墮落,黑社會式的賣淫嫖娼也就是我說到“權力控製下的性混亂”是這麽來的,文化產業的低俗化是這麽來的(著名藝術家陳丹青最近又說到藝術的墮落不是“枝節問題”),教育亂收費是這麽來的,傳媒充斥著虛偽邪惡的語言也是這麽來的……意味著要從腐敗的需要控製中國的經濟:必須朝為富不仁的方向繼續發展,例如瘋狂低價收購公有企業就是這麽來的,再如惡意操縱股市也是這麽來的,把商品房價格炒得這麽高還是這麽來的……意味著共產黨的政治已經和將繼續被痞子暴發戶集團牽著鼻子走──這有兩種情形:一種是現實的日常威脅,就是說如果正直的共產黨人要想從製度上徹底反腐敗的話,也即要實行自由民主製度的話,那麽痞子暴富集團就要威脅你,從中作梗、與你作對,什麽“中國特色”就是這麽出來的,“中國從來有民主、有人權”、“三權分立不適合中國國情”等等等等,都是這麽來的;二是可能的威脅,即如果要實行根本的政治改造,痞子暴富集團可能花重金收買控製部分軍隊,擺出死活大拚一場的無賴惡棍相來。()
這兩種威脅通過鄧小平“理論”、江澤民的“三個代表”集中表現出來──我的意思是繼承了毛澤東專製遺產的鄧小平是造成威脅的原因,繼承了鄧小平腐敗的“原始積累”路線的江澤民才是結果,這些年從“高舉毛澤東思想旗幟”到“科學發展觀”的好話壞話都有,進步與反動並存,這種政治算計上的平庸雜燴、意識形態大紊亂、少主意更少主義的局麵,也是一種結果。為什麽鄧小平老是像算命先生一樣販賣他的“三步走”?2000年的小康流產完全證實了鄧小平的政治欺騙是實,共同富裕是虛,現在的“全麵小康”呢?“到2050年達到中等發達水平才能搞政治民主”呢?這些都是痞子暴富集團的政治陰謀,目的無非是讓正直的人們一代代抑鬱而去,到2050年由現在的痞子們的後代變臉成“假上流社會”,那時候人們不再方便追究“不光彩身世”了,富翁們的財富都可能成為“神聖不可侵犯的私產”了──這當然低估了人類的記憶能力,更低估了現代信息社會、網絡社會的檔案保存能力,尤其低估了勞苦大眾的“正義意誌”──於是,不妨玩玩“形式公正實質也力求公正”的遊戲了。()
(當然,一切正直的人們必須首先為了當下的鬥爭首先做好揭露真相的工作,包括揭露大大小小的貪官汙吏、不法富翁們的具體犯罪事實,海外有條件的人們應當辦一個“為了現在與將來的正義”專業網站,專門搜集公布相關事實,模板不妨按照現在中國的行政區劃,以便例如某村的人能夠提供、檢索某村的相關資料。現在全中國每年光上訪的人就有數百萬,光群體維權抗爭事件就有十萬之多,太需要這樣一個專業網站了。我兩年前呼籲人們記錄身邊的罪惡,現在看來必須有這樣一個超豪華網站來推動記錄罪惡的大事業!)正義的人們必須努力勇敢地工作,以增大隨時徹底擊碎痞子美夢的可能性。()
楊帆教授的相關研究本身屬於這種努力,但他的更突出的“國家主義”傾向、“毛澤東式的民意姿態”,嚴重扭曲了他的個人意義。這裏需要擴展分析一下中國的秘密了。()
首先是毛澤東主義派。他們即便主觀上存著真實的“民粹主義”(應當承認:有些時候,特別在當下的中國,民粹主義當然比官粹主義、三角精英聯盟更少壞處!),也不能真對中國負起有效的責任來,例如,依我看,真正的毛澤東主義,必須重上井岡山或者……但是,人們看到的更多客觀事實卻是:毛澤東殘餘似乎在與痞子暴富集團共同維護專政體係的同時,試圖從爭奪可憐的話語權中不斷分一杯羹而已。很難說他們能夠對捅破“中國秘密”作出什麽實質的貢獻。但是,應當承認,即便是鄧力群本人,當下也有一定程度上的批判意義。這一點,沒有得到人們應有的辯證對待。老實說,當例如下崗工人扛著毛澤東遺像時,我不再僅僅聯想到極左了。()
其次是開明派──請參閱我的相關文章。共產黨內的開明派即便李銳們走了也還不會滅絕,但應當看齊於鮑彤、蔣彥永……除非你是真正在積聚準備突破的力量,否則,你應當有很多可以公開的工作需要做──一般說來,現代轉型終究要靠公開理性的努力來達成。一句話:開明派必須勇敢升級!否則,人們不應對開明派評價過高。想靠舒舒服服的發議論,而且主要是書房客廳中的議論,上書中的議論,開明派是不可能對捅破“中國秘密”作出真正的貢獻了。這裏必須說我的最新判斷:開明派的最大問題在於對人民群眾隻有道德同情,而不肯給予真正的政治營救,甚至懷著葉公好龍的態度。“民主社會主義的革命派”在哪裏?有的,不管在哪裏,但已經都不可再僅僅是開明而已了。()
再次是鮮明追求公正與正義的民主自由派。他們是捅破“中國秘密”唯一可靠的中堅力量,也必定是代表著中國希望的穩健力量。他們對民眾的苦難懷著最深刻的同情,對社會的公正有著最簡明清晰的認識和追求,對積極的漸進有著實質的堅持與推動,對從馬克思主義到自由主義的人類思想遺產譜係,他們都有著嚴肅鄭重的吸納而沒有別有用心的輕率取舍。簡而言之,他們的不可權宜對待的命名是:“共同底線”!在公民社會不能成長、不能與之呼應的今天,他們的主張被回避、被掩蓋、被誣蔑(例如被偽左派誣蔑為“書生之見”、“不愛國”,被偽自由主義誣蔑為“民粹”、“理想主義”),但是,稍微越過“精英”的話語場,人們便不難通過例如網絡輿論看到“共同底線”的代表人士,其人格、思想、學識、道義智慧的巨大親和力。()
又次是偽自由憲政派。他們對“中國秘密”有著最明確的卻是總體上秘而未宣的維護意願。這一力量除了在官場、實業界已然成為還遠沒有感到安穩的主導勢力外,在從“偽民運”到各類“偽民間”活躍分子中都有廣泛的分布,他們中間有的可以大致稱作“有才華、無操守”的“李敖式人物”。應當承認,他們十分高產的文章言論中,相當大的一個部分是好的,數量上並不算少的學術見解也是對的,但隻有明眼人才能看到的他們要緊處的言論,就真實得可怕了──因此,不妨將他們相當一部分動“機心”不動“本心”的文字,也從另外的“政治策略”看成為他們的包裝,以便為他們(甚至以正式組織的形式)占領言論高地、籠絡輿論人氣,在謀取遠不僅是高額知識產權的各種私利時,未必作為“狹義特殊工作分子”來掌握民間情況、控製民間節奏、鬆垮道義努力──這甚至是通過難能可貴的“維權言行”(盡管要緊時刻他們又會放棄“維權代表”甚至“領袖”的名聲)來進行的。當然,人們也大可不必用整體主義的眼光和毛式階級鬥爭的眼光來看這批人物。他們有的以批判道德理想主義名世,(其中有的還自相矛盾地批判了李澤厚、劉再複的“告別革命”)有的一會兒批判王朔一會兒又向連王朔(王朔確實有對於偽崇高假正經的解構意義)都不如的文痞們示好,有的鼓吹秩序主義,有的奇怪地利用信仰來販賣順從主義,有的提出“XX係”將政治問題“技術化”,有的搬用“中產階級”論……我的判斷:他們是真正建構痞子暴富集團的政治戰略的生力軍。目前,他們在內外言論空間異常活躍。露麵的還隻是他們中的一部分哩!()
我所謂的“中國秘密”,狹義地理解,也可以說就是這批人正(被)全方位地布置著、正向各個角落滲透著。有人說他們是資本主義、美國式自由的尋路人,對不起,中國還沒有到那樣的時候,他們暫時麵對的問題還隻是如何捂住和幫助捂住不法財富,在他們的設想中,至少要捂到不法財富成了雪地狐蹤──例如2050年,或者真正的自由民主派被弄得精疲力竭了──那當然永遠不可能。這些人所反對罪力的非他,就是要撲滅民眾中的“清算意願”。()
其他例如傳統文化保守派,了解兩千年來路的人們當然不難知道,這當然體現了新暴富集團的文化性政治意圖──說得簡單粗糙一點就是要回到民國時代吧。事實上,“偽自由憲政派”基本上都是傳統文化保守派。()
經濟學家仲大軍先生在評論揚帆先生的上述文章時說到:“中國經濟潛在著的風險主要在於腐敗資金,如果認為腐敗資金是中國經濟中的一筆小數目,那就可能犯判斷上的錯誤。中國大多數的平民百姓是不了解內情的,憑著他們的善良願望,根本想象不出事情的真相。楊帆教授算是一個對現實狀況比較清楚的學者,不管他此文的出發點怎麽樣,文中估測的數字是基本正確和值得參考的。所以,本網將文章發出。總起來看,當前中國社會重要的問題是對腐敗資金怎麽看,如果認為這是改革過程中的必然現象,是經濟轉型的產物,那麽這筆資金就被洗白了,就象古代皇帝一樣,來一個天下大赦,所有腐敗分子的原罪都被赦免了。如果非要認為它們是不合法的,那就永遠存在著清算和算帳問題,存在著資本外逃、經濟動蕩以及政治問題。目前的中國就存在著兩大派別:寬容派、縱容派和不折不撓的反對派和清算派。政治家們如何成功地解決這個問題,是我國一個曆史性的難題。”()
仲先生說得有不準確的地方:應當說,當局的頑固不化,偽自由憲政派的把老百姓當傻瓜,配合暴富集團瞞天過海,時刻激怒著知情不知情的草根平民。中國有縱容派,此外,暫時還隻有被壓迫派,連糊塗派都沒有。()
江澤民時代是權痞原始積累的時代。於是,判斷例如胡錦濤、溫家寶或者其他政治大佬──我個人對目前未露麵、未挺出的力量更感興趣(幾年前我寫過《中國的政治靠誰打造》一文,一位名叫楊銀波的青年曾給我來信,說獨獨對這篇短文留意了),必須也隻能以與江澤民時代的關係為簡明尺度。()
剛看到張偉國先生日前接受采訪時也說到共產黨的分裂問題:“胡錦濤抓捕省部經濟官員短期內會顯示威懾力量,但同樣也會引發更多政治失敗者的出逃。這同樣也會引發更多的政治分裂,並導致胡錦濤缺乏權威支持的統治更加危險,更可能導致中共在未來的兩年內分裂或崩潰。”我個人認為,抓腐敗官員再多,即便是有不同派別互相抓,也不一定導致分裂。當且僅當有了真正的正義感,分裂才可能出現。偉國先生並說到,如果胡錦濤不願意或者不能夠承當曆史重任,“胡不為,自有人為之。現在中國社會客觀上在等待比胡更能幹或者是能把握戰略機會的人,胡錦濤裹足不前是在為一個能為中國完成政治轉型的人創造條件。”這樣的政治家一般說來是這樣的:清正廉明、有見識、對民眾有真正的大悲憫、對轉型政治有相當的知識積累、對民眾的正義感和明辨是非正邪的素質有起碼的信心,當然,必須有對街頭政治這一人權的尊重精神,和與民眾站在一起的能力與勇氣(這就不必軍隊的支持了)。這樣的政治家群體需要注重時機但沒有神秘的時機觀。()
我堅信:民意必定是中國政治轉型最偉大的支持所在。郎鹹平揭露顧雛軍刮起一陣現在看來遠遠隻嫌其小的旋風,從中不難看到本文談到的各種政治力量的公開半公開的較力。還是要援引秦暉先生的一段話結束本文──()
“必須指出,不平等與不公正(沒有道義合法性)並不是一回事。僅僅是吉尼係數較高並不說明公正性更低。洛克菲勒富可敵國,大多數美國人並不認為有什麽不公。而周正毅、賴昌星之富比洛克菲勒差得遠,但國人皆為之切齒。俄羅斯的國資改革顯然存在著相當嚴重的合法性問題,因此如今普京收拾‘尤科斯’是很得人心的。但是據普京采取反寡頭行動後俄羅斯的民意調查,73%的被訪者支持普京,而同時對行動表示不滿的前總理卡西亞諾夫仍有39%的被訪者支持。另一項調查顯示,在得知霍多爾科夫斯基被捕一事的受訪者中,有54%的人對這一行動持讚同態度,4%的人堅決表示反對,而多達42%的人態度含糊或不置可否。()
“而今天你看看我們的網上民意,強國、人民這些比較左的網站就不說它了,新浪、搜狐等普及型網站的幾個數字都表明,強烈支持郎鹹平的高達90%以上!雖然網民並非全民,但是俄羅斯的那兩個調查也是通過網絡進行的,因此還是有相當可比性。要知道俄羅斯向寡頭發難的可是當今的鐵腕總統,比郎鹹平這麽個民間學者(還不是大陸的)的號召力難道不大得多麽?可是它激起的民意支持還遠不及我們這次的‘郎旋風’!可見俄羅斯公眾對國資改革的不滿遠遠沒有達到中國公眾對國資改革不滿的一麵倒程度。盡管我們這裏許多人喜歡渲染俄羅斯的危機,但不客氣地講,這些年來俄羅斯人民雖然有怨氣,但‘革命形勢’絕對沒有。而中國如果有個什麽風吹草動,改革由於公正性危機而翻船的可能性,比俄羅斯要大得多!”(秦暉《“郎旋風”中看東歐》)()
《民主中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