I.2 小熊寶寶影像
--Ultrasound 上的小胎兒揮動了一下胳膊 , 那是小熊寶寶在向爸爸媽媽打招呼嗎 ?
孕六周五天第一次在超聲上見到小熊 , 驚喜交加的媽媽過度沉浸在這個好消息裏 , 卻忽略了對小寶寶本身的觀察 , 以至對小熊的印象隻餘一張模糊的超聲照片和一串醫學數字 . 兩周後的第二次超聲可就完全不同了 . 小熊寶寶那會兒已長到了 20 多毫米 , 四肢已經明顯可見 , 是一個好卡通有趣的典型的大頭小娃娃了 ; 一通周折後 , 醫生還測得他的心率是 170; 不過最有趣的還是他的一條小腿在那兒悠哉悠哉地象是劃水似的一蕩一蕩地擺著 . 媽媽一下子就愛上了這個好動的小家夥 . 回家去向小熊爸爸一報告 , 看他一副神遊天外 , 眼角眉梢都喜洋洋的樣子 , 一定是在想象小寶寶的樣子哪 .
再一次見到小熊寶寶又是四周以後的事情了 . 媽媽的醫療保險計劃很好 , 允許孕婦不分年齡地作一次孕早期的 Screening test, 這可比中期測 AFP 的 Triple 或 Quardral 測試的準確度高約 10% 呢 . 這個測試主要是通過超聲測量胎兒 Nuchal Translucency 的厚度 , 配合血液檢查的結果來推斷寶寶患 DOWN 氏綜合症及十八號染色體三體等病的幾率 . 這樣一來媽媽就額外多了一次看小熊寶寶的機會 ; 那也是小熊爸爸第一次見小熊哦 . 寶寶的頭頸部的側影放大得相當清楚 . 不過那時小熊還是瘦瘦的哦 , 看上去象隻小猴子 . 而且也象小猴一樣動個不停 , 不過他老做一種很奇怪的類似前仰後合 , 點頭哈腰的動作 . 因為 B 超上顯示他是 ” 躺 ” 在那裏 , 這個動作看上去就格外滑稽 . 問過醫生 , 說這是發育中的神經係統特有的表征 . 小寶寶還不會很精細地控製自己的動作哦 . 檢查前小熊爸媽被告知將由一位 Radiologist 和一位科主任各自獨立測一次 ; 可 Radiologist 查完後出去一會兒回來告訴我們說 , 主任看了她拍的照片覺著 這個漂亮寶寶看上去極好 , 所以就不必測第二次了 . 小熊爸媽怎肯放過多看看小寶寶的機會 ? 婉轉但堅決地請了科主任出馬 , 還趁機請他 show 了 show 寶寶的小胳膊小腿等等 . 結果當然是一切正常 , 不過這次超聲根據寶寶的發育狀況 ( 身長 76 毫米 , 心率 156) 建議將預產期提前六天 . 不過後來醫生們討論了一下 , 覺得孕早期的超聲結果應該更準確 , 遂 ’ 維持原判 ’. 小熊寶寶之所以長得大 , 大約與媽媽從沒有孕吐 , 一直胃口良好有關 . 說起來 , 小熊寶寶還真是很乖 , 很體諒媽媽呢 .
第四次見寶寶是在又一個四周過後的孕中期查 anatomy 的 Level II 的超聲上 . 在爸爸媽媽的期待中 , 小熊寶寶又一次閃亮登場 ! 而且上來就把胳膊揮了兩下 ; 癡心的爹娘自動地把這理解成是寶寶在向我們打招呼了 . 嗯 , 這回他可比上次 ’ 豐滿 ’ 了不少 , 算是有點胖頭胖腦的小熊樣了 . 媽媽的同事早就建議媽媽向醫生要一張 Hippocampus ( 那是媽媽主要研究的一個腦區 ) 的照片 , 可醫生說分辨率不夠 , 不過她還是細細地一個斷層一個斷層地檢查過去 , 讓媽媽頗有點重溫上 Human Neuroscience 課時的感覺 . “Perfect brain”. 然後看心髒 ; 正在那兒依次檢查四個心房心室呢 , 一個小拳頭就伸過來擋住了鏡頭 . 好在沒一會兒就揮到臉那兒去 , 不知是吃手還是抓耳撓腮去了 . 於是檢測得以繼續進行 . “Perfect Heart”. 然後就是小寶寶的脊椎 , 臂骨 , 腿骨 ; 啊 , 五個小手指頭 ; 啊 , 五個小腳指頭 . 腎髒正常 , 膀胱正常 … 整個檢查期間 , 小寶寶就象一個好 ’ 顯擺 ’ 的小運動員 , 轉身 , 揮手 , 踢腿 , 吃手 , 抓臉 , 嗯 , 最後還盤起了腿 … 向爸爸媽媽作了全套的 ’ 匯報演出 ’, 讓小熊爸媽很過癮地欣賞了一把 …
盡管懷孕以來朋友同事眾猜不一 , 媽媽自己一直覺著寶寶可能是個男孩 . 事實上懷孕後的種種經曆使得爸爸媽媽常喊小寶貝 ”Tough little guy” – 就算媽媽有性別偏見吧 ( 可不是性別歧視呀 ), 媽媽一直覺著小姑娘乖巧安靜些就好 ; 至於我們這位 Tough 又 Active 的寶寶嘛 , 嗯，還是是男孩好些 . 好啦答案終於揭曉了 ! 媽媽得分 ! 醫生還指給我們看哪 , 可惜小熊爸媽一片茫然 , 完全摸不著邊際 . 幸好醫生很 nice 地提供了兩張放大倍數不同的照片作為 ”It’s a boy” 的證據 . --– 說起來這次 B 超算是滿載而歸 ”, 醫生總共給了小熊爸媽 14 張小的黑白照片和 4 張大的彩色照片 , 讓媽媽的朋友們好嫉妒啊 , 認定這是醫院內部搞優惠哪 …. 晚上回家爸爸馬上向爺爺奶奶匯報情況 . 一直盼著抱孫子的爺爺奶奶高興得簡直合不攏嘴 . 爺爺故作開明地說 ” 啊 , 其實是個女娃也沒關係 ( 嗯 , 反正還有生老二的機會不是 ?); 不過這第一胎嘛 , 當然還是男孩好啦 ”; 奶奶還有點不放心 , 追問著 ” 醫生說是男孩呀 ? 看到 ’ 小樁樁 ’ 了嗎 ? 真的看到 ’ 小樁樁 ’ 了嗎 ? …” 哇哈 , 盡管小熊爸媽一直對生男生女持無所謂態度 , 這會兒也開心地想 , 幸好是男孩 , 以後壓力小多了嘛 . 要不萬一真是連開兩朵姊妹花的話 , 還真不知該怎麽麵對爺爺奶奶渴切的目光了呢 .
言歸正傳 , 隨後的一段時間 , 欣賞小熊寶寶的 ” 靚照 ” 就成了爸爸媽媽每晚睡前的保留節目 . 越看越陶醉 “ 瞧我們寶寶多好看哪 . 飽滿的額頭 , 挺翹的小鼻子 …”
咦 , 怎麽這張照片上寶寶頭上還有四個亮點 ? 猜猜看吧 … 哈 , 是小熊寶寶的四個小指頭 , 大概醫生捕捉下了他撓頭的瞬間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