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事煩亂多憂,外不能省其身,內不能察其誌,啾啾然無以排擾,唯有素筆書胸臆。字裏藏廬焚香,心內淡然飄遠。采丹青渲雅意,握點滴現美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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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開場白
(2004-11-20 23:30:59)
下一個
這就是2004年的開場白嗎? 一覺醒來, 漫天飛雪夾帶著漫地的花炮碎屑和那漫街的煙火氣息紛紛揚揚撲麵而來, 讓人連拒絕的機會都沒有, 便是這街巷也裝扮的與以往不同. 我光著腳站的陽台上, 大力的呼吸著新年的味道, 雖然我不曾在去年的最後一夜裏狂歡, 但是年味我還是要的.
路上一個婦人正在和她的孩子糾纏著什麽, 終於孩子掙脫了她, 擺弄著地上一枚大約未被點燃的爆竹, “啪”的一聲, 孩子滿足的笑了, 把手重新遞給那邊等候的婦人. 婦人帶著一臉寵愛兼無奈的笑和他遠去了. 我怔在清脆的餘韻裏, 想著如果我現在還是能和這孩子一樣, 簡單的一響都會令我雀躍不已, 都會引發我心底裏快樂的基因, 那該有多好啊… 即使是如果我也清楚, 菩提若在跟前必定又要笑我在做夢了.
倚靠在暖氣片上, 企圖讓熱流衝淡身上的寒意, 卻也免不了的堆起了一身的懶散. 人都說心情會跟著氣候變, 這話我信. 不過幾秒鍾我的心情也紛揚起來. 撚著窗簾上垂下的流蘇, 腦子裏想著那個叫白流蘇的女人究竟是個什麽樣子? 她的故事在文章後麵又會怎樣去延續? 眼光掃過電話機, 又突然想知道那個叫菩提的丫頭這回在“時代廣場”瘋成了什麽樣子? 有些人你交往一生一世也不會厭倦, 譬如菩提於我. 有些書你縱然已倒背如流也依然愛不釋手. 就像“傾城之戀”於菩提.
子夜鍾鳴的時候, 菩提來電祝賀我們同時又長了一歲. 這真是俗語講的哪壺不開偏提哪壺, 明知她是故意逗趣的, 我還是有些氣悶煩躁起來. 很不友好的回複著她. 加上那鋪天蓋地的爆竹聲, 兩個人又不得不很不淑女的的大聲叫著, 才能聽清對話的話. 有點可笑的誇張. 沒有辦法, 我們沒在流逝的歲月裏留下什麽, 流逝的歲月卻在我們的身心兩處留下了痕跡. 韶華漸遠, 餘程未卜, 我已諱談年齡. 菩提問我: “邊緣人, 你在做什麽?” 我很幹脆的告訴她我在寫廢話. 她更加肆意的嘲笑起我來. “邊緣人”是菩提在三分海外女人之後給我劃定的位置, 我曾對此過有詳細的記錄和注釋. 而“廢話”也是她給我的一些文字所下的定義. 我本是個心中極能藏事的人, 又極能去想事. 也確信這實在不是一種好的脾性, 偏偏改不得, 隻好在心外麵找個地方放置我那些百轉千廻的思緒. 以防有一天我這顆小心室會爆開, 雖然寫下來的多多少少有點雜亂無章, 畢竟能讓我整個人輕鬆不少. 也算是沒有辜負了筆墨紙硯.
菩提對我的文字頗有興趣, 她也曾經是這些文字唯一的讀者. 當每一頁紙在她手中捏住的時候, 就像是她捏住了我的心, 我甚至會有些惶恐的看著她的臉色, 直到她吐出“廢話”兩個字. 才敢長舒一口氣. “廢話”在菩提的專用字典裏, 就是“實話”的意思. 因為是實實在在每個人都懂的事情, 你卻煞有介事的寫出來, 不是“廢話”是什麽? 我滿足的原因則是因為我寫的是實話, 不是假話或者夢話, 無論如何我希望自己是真實的人, 連帶我的文字都是真實的.
菩提是比較叛逆的女孩, 心腸卻好的一踏糊塗. 活潑起來仿佛能帶動身邊所有的人, 但是我知道的她心底有種怎樣溫柔的安靜. 同樣的感覺使我們成為默契深具的好朋友,在我們中間有一種恰到好處的互補, 我們彼此所做的都是對方想做卻沒能做的. 我們常常欣慰能在適當的時候聆聽彼此的苦悶, 在適當的時候給彼此一個適當的建議, 就像眼下我鼓勵她繼續那段放不下的戀情, 新年新氣象, 或許沒有什麽科學的依據, 但是我堅信新年會給她帶來好運, 就像會給你們每個人帶來好運一樣! 而菩提的希望是: 我能用“廢話連篇”為我新的一年做一個精彩的開場白. 正如她說的新年伊始, 萬象更新..何況你我“有誌之士”哉? 跟著…我們不約而同大笑起來…
在結束這段開場白的時候, 我滿懷的豪情中不可避免的攙雜了絲絲緊張, 和舞台後待場的演員一樣, 期望得到圓滿成功, 也會忐忑於觀眾嚴格的評判. 然而無論如何人總該努力去做, 無論做什麽隻要肯努力, 就能有個好的開端, 菩提如此, 我也如此, 你, 還有她和他, 人人都如此. 無一例外.
安靜隨筆於2004年1月1日荷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