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訪談的第二部分。問題尖銳,回答更精采。回答者沒有回避任何敏感的問題,所有的話入情入理。
伊斯蘭和道理
(問):許多人認為伊斯蘭不懂道理。對嗎?
(答):完全不對。恰恰相反,伊斯蘭教早在亞伯拉罕起就把知識的價值看得很重要。伊斯蘭教的一個基本目標是理解上帝造的萬物,所以伊斯蘭教被邏輯提煉過。伊斯蘭的意思是道理。
(問):除去政治家們,德國的基督教民主會秘書長也說過,宗教引起的暴亂的問題是“今天伊斯蘭教的特有問題” 。 有這樣的聯係嗎?你覺得今天的恐怖主義的根源在哪裏?
(答):根源在於政治分歧,憤怒,最多的在於忽視。這跟理論上的衝突毫無關係。
(問):您說的政治分歧是什麽?
(答):例如,中東和卡什米爾問題。他們的分歧已經存在了幾十年了, 沒有人重視。沒有人認識到解決它的重要性,所以形勢越來越嚴重。就象一個癌症腫瘤,如果你不控製它允許它肆意地生長,結果是非常可怕的。不采取行動的態度是恐怖主義的溫床。
(問):用武力來散播宗教不意味著危險嗎?
(答):所有的宗教在曆史上都曾用戰爭進行過自我保護或擴大自己的影響。對於信仰的置疑總是用來作為軍事衝突的評判。但伊斯蘭教不需要這個,它是和平的宗教。
(問):很多可怕的罪惡是以基督的名義犯下的。 但那是很久的事了。 伊斯蘭軍隊以上帝的名義的罪行是正在進行時。
(答):基督教世界的流血戰爭也完全沒有結束:看看天主教和新教徒在北愛爾蘭的衝突就知道了。如果我們穆斯林把那裏發生的一切也看作是基督教信仰引起的,那麽你可以肯定地說“他們(穆斯林)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麽” 。
(問):那麽如何避免西方世界和伊斯蘭世界的“文化衝突” 呢?
(答):我談的不是“文明與文明之間的衝突” 而是危險“互相忽視衝突” 。
(問):那麽誰對這種忽視負責呢?
(答):雙方都要負責。 但主要責任在西方。在這個世紀,一個受過良好教育的人是應該了解一些伊斯蘭教的。可是沒有學校在教這樣的課。在伊朗革命勝利之前,西方人知道什麽是shi’is 嗎?在塔利班執政之前,西方人知道什麽是放射性Sunni Wahhbism 嗎?不去相互叫嚷,我們可不可以試著去了解對方?就象在宗教的黃金歲月一樣。
(問):有人注意到,多數的伊斯蘭教國家還是發展中國家沒有民主的國家。伊斯蘭世界是不是也需要一個啟蒙運動?或者伊斯蘭教就不適合民主?
(答):我們必須公平:一些伊斯蘭教的政治領袖承襲了一些與信仰無關的問題。另外,簡單地認為伊斯蘭教的現狀是倒退是不對的。談到民主,我的民主基會不是來源於希臘和法國的民主思想家,確實來自於1400年前我們的宗教。 創教人--祝福他--介紹給我們一個係統的政治協商流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