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9 (110)
2016 (1)
11 月12日 的清晨,凡爾賽,我在你的故鄉巴黎。 天陰蒙蒙的,
我精心地梳洗, 化上淡妝, 穿上黑色的長衣走出門。我特意走了很長很長的路,冷風吹麵,鴿子在我的身邊起起落落, 梧桐樹的葉子一片片地飄下來。我的心很明亮,凡爾賽,我走這麽長的路是去見這個城市裏一位我最親的人-- 肖邦。
我買了一支鮮紅的花,來到肖邦的墓地來拜念他。 他的墓地很小,擠在墓叢裏。 我把花放在他的墓邊。心裏默默送上感激。感激他的作品曾那麽無私地照亮了我的生活。流傳是個奇妙的社會行為。尤其是源遠流長地傳頌,留下的都是神來之筆。肖邦的作品就是神之作。
遊子的心痛是無法言寓的。一個死了也要讓人把心運回祖國的人,心一定痛過又痛。我看著他的墓,心裏想 “ 若我有兒女, 我一定要囑咐他們不要輕易地選擇漂泊,那些痛,是會讓人死不瞑目的。 ”
當我離開那個墓地的時候,我想起了戴望殊寫給簫紅墓的詩, 記得不是很準:
走十幾裏寂寞長途
在你的頭邊放一朵紅小花
我仍等待長路漫漫
你卻臥聽海鷗閑話
謝謝,平常的話語裏有無限智慧。
死不甘於寂寞.
每個遊子都是
一個長長的故事,
一首深情的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