歲月如歌

踏如歌行板,看歲月匆匆... 七月煙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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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4 行走的淨化術

(2024-05-06 01:00:18) 下一個

 

嗯,你的嫁妝,你師父現在用的沉香都是千金一兩的,你在北疆穿的戰袍是江南織造的定製,一套就千金,你師父一送就是十套。你再看看你師父建的這些亭台樓閣,簡直就是堆砌的銀子。二哥說。

難怪我的婚事要我師父做主,原來我娘把我的嫁妝都給我師父了,我還挺有錢,不對,我師父愛花錢,我的嫁妝可能不夠花。

大哥,我緊走兩步,跟上大哥的腳步。那個烏達的人頭還在豐城的北門上掛著呢,烏達的人頭當初說賞金多少?我問

烏達的人頭賞金十萬兩,大哥說

十萬兩不夠我師父買沉香的,大哥你回去問四哥要一百萬,金,如果狗皇帝不給,我就去北辰當皇帝了。我特意把金字咬得很重

嗬嗬,要錢就是四哥,不給就是狗皇帝,你是要將國庫搬空嗎?二哥冷笑著說

我師父還需要天材地寶的將養,我得掙錢啊。我白了二哥一眼

放心,你四哥會給的,他還有私庫。大哥說話了,大哥說話一向算數。我又在想四海商隊錢老板,等我有空了一定要找他算帳,這回把老趙帶上,我還不信算不清北疆的一堆糊塗帳了。

而且你四哥私庫裏的銀子每一錢都姓張,別想了,逗你的,就是嫁妝花完了,二哥這裏也給你備了嫁妝的。,二哥笑了,三人說著已經走到了山門,已經有小廝牽著馬在山門等候了。

有事寫信,早點回京都,老大不小了,也該成親了。二哥都上了馬,還在囉嗦。

我擺擺手,兩匹馬扭頭奔向山外,一會兒就消失在山間的彎道處。送走大哥和二哥,我回到暖閣,師父披著一件白色外套在案前看書。

師父你這暖閣沒有炭火,為什麽這麽暖和?我四下打量著說,確實沒有炭火,隻有淡淡的沉香味。

這屋子我用了火牆,炭火燒在牆裏,你看不到。師父說

師父這火牆真好,我一邊說一邊四處摸摸看看,趁師父不注意,又滴了兩滴指尖血在香爐裏。

行了,你也別在我這裏晃悠了,這屋裏的溫度並不適合你。你昨天回來一直忙到現在,回去休息吧,睡醒了過來,我有事吩咐你。師父一邊看書一邊說。

我給師父把門帶上,其實我還不太困,就是不想打擾師父,我轉身上山去了子虛觀,老趙在裏麵煉丹。

你大哥和二哥走了?老趙見我進來問道

嗯,你說昨天我師父為什麽去畫舫?他明明受不了那世俗濁氣。我翻看著老趙的藥盒,找幾種安神的藥,配在師父那沉香裏。

還不是為了你,你大哥和二哥已經來信催了好幾次,如果你師父再不赴約,他怕皇上在北疆斷你的後路,出什麽意外。他出頭也是為了穩住皇上,你大哥也好回去複命。老趙說

世人吃飯就會有濁氣,我師父這樣不吃飯怎麽行,他會不會受不了自己的濁氣,屎尿屁凡人一個都少不了。我一邊撿藥材一邊說

你回來了就好了,你就是行走的淨化術,你這用草藥養出來的血脈,剛好可以幫你師父適應這凡人的濁氣。你看你一路陪你師父從揚州進山,你師父明顯的大好了。隻要你以後多陪陪你師父,不出月餘,他就能養好。老趙說

大好什麽,我師父剛見我大哥和二哥的時候還在坐輪椅,他腿腳應該還有些虛浮。你要好好煉丹,我師父現在就是我唯一的依靠,他要有什麽不測。。。我剛從北境回來,話說幾句就戾氣十足。

知道了,老趙笑笑打斷了我,看他胸有成竹的樣子,我也放心了。

回暮雪閣因為惦記師父,隻睡了一會兒,太陽下山的時候就起來沐浴更衣,下山去小廚房給師父熬了粥,看到小廚房有小菜,也順手拿了一些。回到暖閣,卻看到師父在貴妃榻上小憩。

我放下食盒就開始幫師父打掃,我沒有幹過這些事情,但是有些事情看多了也會。我去淨室絞了帕子,開始擦案幾,窗台櫃架,整理書齋。

師父愛幹淨,以前這些東西都是整整齊齊一塵不染,現在沒有人幫他打掃,案幾書架上已經有些淩亂了。

寶寶,這些事情不該你做,放下吧。師父不知什麽時候起來了,在我身後說道。

我看你在休息,沒事做隨便擦拭一下。我帶了粥,師父吃嗎?我拿起帕子放回淨室。

不吃,你隨我來。師父說完,披上貴妃榻上的銀狐大氅往門外走。

師父雖然走得慢,但是身形挺拔,步履穩健,看來老趙說的沒錯,師父白天果然是裝的。一柱香的功夫,就帶我走到山穀深處的一個石洞裏,洞裏有個玉池,那裏麵的水在一丈之外就能感覺到寒氣。

師父,這裏太冷了,你的身體。。。我說

無妨,你跳下去。師父打斷我的話說,我看到師父的嘴唇已經凍得發紫,趕忙跳了進去。

我渾身沒入池水的時候差點沒凍死,這水好冷啊,我在北疆這兩年新傷舊痕,滿身瘡痍頓時如刀割一般疼。

師父以後都護不住你了,你隻有變強,更強,才能守住初心,不被任何人拿捏。這是玉池寒冰,我從大晏山封印的最後一些靈力都在這裏,你泡夠一個時辰再出來,還有梅香。師父說完轉身走了,那銀狐大氅在月光下翩翩遠去。

我打著哆嗦祭出梅香,師父說的沒有錯,我要變強,更強。我娘也不止一次在給我的信中提起,讓我走自己的路,過自己想要的日子,不要依附任何人。而我二哥就總想讓我嫁個人,好像不嫁人就沒有幸福一樣。

梅香顯然比我更享受這寒冰水,居然在槍頭冒出一枝綠芽,這個世界容不下仙也容不下怪,師父變成了凡人,而梅香永運都隻能是一個靈器了。

我突然發現我開始心軟了,好像師父下凡這件事觸發了我命格中的另一麵,不在是冷血和無情。現在為了師父能過得好,我可以做任何事情。我從來沒有想過,原來師父在我心中占了這麽重要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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