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4 卓雅

 

 

“你叫什麽名字？”明羽問，他想這女人肯定是老蠱婆送給他的。

“卓雅，我是黑苗最美麗和最會生養的女人。”卓雅的語氣裏透著自豪，明羽心想你恐怕還是最壯的那個。

“老蠱婆說了，讓我和蠱王生崽，以後生多多的崽黑苗就有希望了，我怎麽從來沒有見過蠱王這麽瘦弱的男人，不過卓雅可以，卓雅一定把蠱王喂的白白胖胖，和蠱王生多多的崽，”卓雅的內心OS不斷衝刷著明羽的CPU，看來黑苗人腦子不靈光是遺傳的。

明羽洗了澡，卓雅給他拿了一套衣服，黑苗人自己穿獸皮，給蠱王的衣服卻極其講究，裏外三套，裏衣，中衣，外袍，一樣都不差，還繡著厚重的紋路，不細看跟道袍很像。明羽給卓雅說他可以自己穿衣服，讓她先出去。

明羽穿好衣服，收拾了他的隨身物品，吃了一碗卓雅端來的肉湯，天已經快亮了。“老趙？”明羽試著叫了一聲。

老趙果然從屋外走了進來，“那兩個呢？”明羽問

“大祭司院子後麵有地窖，我把他倆暫時安置在那裏了。”老趙說

“那你咋辦，我可能會在黑苗待一陣子。”明羽說

“我知道，現在所有的事情都沒有頭緒，隻能暫時待在這裏了。這屋大，我待在暗處就可以了。”老趙說，他現在沒有了最後一縷魂魄，就是一具屍，再也不能見光了。

“蠱王是咋回事，你知道嗎？”明羽問

“蠱王是傳說中有讀心蠱，會得女人心歡，身材健碩，長相俊美，能生養出優秀兒女的黑苗男人，好幾百年出一個，很久都沒有過蠱王了。”老趙說

“臥草，原來蠱王是種馬，難怪卓雅要跟我生好多好多的崽。”明羽說

“你？！”老趙看著他，一副你想多了的表情。

“不過你放心，既然老蠱婆認定了你是蠱王，她或許有什麽黑苗的秘術可以幫你恢複精氣。”老趙看他的樣子，忍不住安慰了一句，就到屋子的北角煉丹去了。

角樓沒有窗戶，門也開的矮小，所以老趙待在屋裏，如果不靠近，別人也發現不了他。這時天亮了，明羽起身向屋外走去，走出去他就尷尬了，角樓外麵是一個大露台，角樓大概有兩米多高，然後沒有樓梯。他昨晚是被抬上來的，今天卻不知怎麽下去，這能跳下去？他又轉了兩圈也沒發現可以下去的地方，連個可以爬的杆子都沒有。

正在他猶豫不定跳還是不跳的時候，忽然覺得一隻手攬上了他的腰，他被人橫抱起來，跳下了角樓。同時腦子裏傳來卓雅的內心OS ，“王的腰真細。”

算了，明羽準備在卓雅這件事情上擺爛，隻要他不尷尬，反正他周圍都是些鬼東西，沒人會尷尬。

明羽剛出院門，就看到了老蠱婆，老蠱婆說今天族長下葬，問他去不去。他又不是真的蠱王，下葬他才是專業的，豈有不去之理。

老蠱婆就讓明羽跟她一起去寨子的另一頭，“我們黑苗是天葬，等下會進山。”老蠱婆邊走邊說，她心想這蠱王在外流落太久了，黑苗的規矩可能懂的不多。

明羽聽到老蠱婆的內心OS,不禁釋然，老蠱婆還挺會自我功略。天葬明羽知道，就是把死人放在大樹上或懸崖上喂禿鷲，他們信奉那是離天最近的地方，飛升可以少走路。

說話間兩人就來到寨門口的一片空地上，空地上早已聚滿了人，中間放著一個竹編的擔架，擔架上躺著一具臉蒙黑布的屍體，明羽想那肯定是族長，被青屍殺了的人死相不會好看。

明羽站在人群外圍觀看，他看到所有的人對著屍體跪拜，老蠱婆手裏拿著一個飄著五彩綢緞的陰陽幡揮舞著。黑苗人跪拜結束後就圍著屍體跳舞，明羽想著這是他們的儀式，就沒有在意，四處打量著黑苗人的寨子。

後來他發現黑苗人跳著跳著分了兩撥人在吵架，越吵越凶，馬上要打起來了。他馬上湊前去探聽眾人的內心OS, 原來巳姝居然是老蠱婆的女兒，族長生前和老蠱婆是兩派勢力，巳姝死後兩人就徹底決裂了，但是族長的權利一直淩駕於老蠱婆，現在族長死了，黑苗的領袖就是老蠱婆。

一方人認為族長是被老蠱婆害死的，另一方維護老蠱婆的人說族長是做了虧心事，被鬼索命的。老蠱婆也是心虛的，因為她看見巳姝回來了，但是她真沒有讓巳姝殺了族長。

雙方眼看著劍拔弩張，就要打起來了，明羽走近了老族長的屍體，衝他們揮了揮手。

“大家冷靜一下，族長確實不是老蠱婆害死的，不要因為猜忌而犧牲族人，黑苗也就這幾十號人了，再打真的就滅族了。”明羽說

一些老人紛紛讚同，但是還有一些青壯不服氣，說族長不能白死，要嚴懲凶手。說著就上前推搡明羽，明羽現在這個身板哪裏經得起推搡，一屁股就坐在了族長的屍體上。

通靈石從明羽袖中滑落在屍體上，族長騰的就坐了起來，“詐屍了？！”明羽第一個念頭在腦海裏閃過。他想掐一個鎮屍符，無奈丹田空空。黑布從族長屍體上滑落，露出那刀口橫翻的屍體，巳姝是有多恨族長，這可真是千刀萬剮。眼看著族長起身抬手掐住明羽的脖子，老蠱婆揮舞著陰陽幡就猛劈過來。

族長放開明羽，直攻老蠱婆，這時一隻手將明羽拽到了身後，“王是我的，誰也休想傷他。”明羽隨即就聽到了卓雅的心聲。老蠱婆的陰陽幡啪的就砸在了族長身上，那屍體抖動了幾下倒下了。

明羽趁機掐了一個追魂訣，老族長的魂魄慢慢凝聚在屍體的上空，“我是被巳姝所殺，善惡因果終有報，爾等不可再生事端。”他說完後，身形散去，在陰陽幡的指引下，走了。

眾人連忙俯身拜叩，送別族長，然後又拜叩老蠱婆，“黑苗人終於結束了長達數十年的分裂，”明羽聽到很多人的心聲時，忍不住的啼笑皆非，你們就這五六十人，還搞分裂！

這一通折騰後，眾人才收拾好，起靈進山。明羽跟著眾人走了一個多時辰他又尷尬了，眾人看著沒有停的意思，但是他真的走不動了。正在他糾結走還是不走，就聽到身邊的老蠱婆說，找兩個人去給你抬一個山轎吧。明羽正想答應，卻發現有個壯碩的脊背在他麵前蹲下，卓雅把他背在了身上。

“卓雅是個好孩子。”老蠱婆

“王的身子真軟。”卓雅

“。。。” 明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