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蝴蝶製作的《回家》組曲有感 故鄉的歌是一支清遠的笛，
常在有月亮的時候響起。
故鄉的麵貌，
卻是一種模糊的悵惘，
仿佛霧裏的揮手別離。
離別後，鄉愁是一顆沒有年輪的樹，
永不老去。
－－席慕蓉
今天清晨來到來到蝴蝶的博客，點擊著她製作的《回家－十大金曲連播》。凝視著蝴蝶精美的帖子，讀著席慕容的《鄉愁》，聽著《回家》的組曲，心中湧動著一份感動，眼睛也濕潤了。
雖然來到美國15年來了，在這裏有了自己的家，有愛我的先生，是孩子們的母親。然而一說到家，我就想起了中國，我童年的家園，也是我夢中的家園了，想起了早已不在人世的父母二哥，想起在家過年的情景了。
每當元旦一過，母親就開始購買年貨忙碌了。除夕三十晚上，我們全家就圍坐在桌前，說說笑笑，吃著母親烹飪的美味佳肴，好不熱鬧。在家吃的最後一頓年夜晚是93年的春節，母親已經不在了，她在幾年前患腸癌去世了。
那年，我已經接到去美國讀書的通知了。在餐桌上，我對父親說：“等我在美國安頓好後，也一定把你接到美國來。”可是沒有想到，我來到美國的一個月後，父親就因病去世了。未能在父親的身邊陪伴他，走過生命的最後時光，成了我終身的遺憾。父親最疼愛的就是我，無論我做什麽，父親總是鼓勵我，支持我。
記得小時候，我考進了城市裏的田徑隊，每天清晨5點就得起來，去市體育館訓練。我和父親每天清晨就踏著星光，穿過寂靜的城市，來到體育館訓練場地。高中在學校寄宿，無論是炎熱酷暑，還是寒冷的冬天，父親總是不時地從家裏送來美味佳肴給我。父親給了我許多許多，父愛如山，母愛如潮，終身難忘。
2001年的春天，我重回故鄉，隻是物是人非了。我來到父母的墓前，放上了一藍獻花。在故鄉的小河，散進了玫瑰花瓣，祭奠我病逝的二哥。借用普魯斯特傷感的說法：我們徒然回到我們曾經喜愛的地方，我們決不可能重睹它們，因為它們不是位於空間中，而是處於時間裏，因為重遊舊地的人不再是那個曾以自己的熱情裝點那個地方的兒童或少年。
莫小米說：“我們需要老家，因為老家是一個離開之後方才擁有的地方。老家讓我們感覺自己正遠走高飛，卻不必害怕風箏斷了線。老家讓我們感覺樹高千丈，又隨時可以葉落歸根。
老家是最初的搖籃，又是最終的歸宿。是一種掙脫又是一種牽扯，是被祝福又是被等待，是最能喚起愁緒，又最能平順心情的地方。”
孩子們都陸續起來了，我得為孩子們準備早餐了。看到我可愛的孩子們，我的思緒回到了現實中來，我溫暖的家，我美國的家。孩子們在一天天健康長大，生命就這麽輪回著。“East, west, home is best.”有家，真好。Louis Armstrong's song: What A Wonderful World popped into my mind:
I see trees of green, red roses too
I see them bloom for me and you
And I think to myself what a wonderful world
I see skies of blue and clouds of white
The bright blessed day, the dark sacred night
And I think to myself what a wonderful world
The colors of the rainbow so pretty in the sky
Are also on the faces of people going by
I see friends shaking hands saying how do you do
They're really saying I love you
I hear babies crying, I watch them grow
They'll learn much more than I'll never know
And I think to myself what a wonderful world
Yes I think to myself what a wonderful world 林貝卡 2009 冬 於美國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