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安妮寶貝寫的蓮花。像是看著這個女人成熟起來。依然有往昔的跡痕。喜歡的男人和喜歡的女人還是以往地簡單和純淨。
曾經很為她的文字癡迷。不懂章法。用不斷變化的場景和人稱敘述著一個又一個迷離而讓人向往的事情。斷續而又連貫。
記得看清醒紀時,她用聖經中有關創世紀的第一日第二日。。。做了引子,關於光的榮耀。關於一些散碎的東西。
蓮花,一種聖潔,一種盛開。讓我看到了那一個女人。蘇內河。
聖經裏傳道書中說,萬物有時,凡事有定數。也許就是所謂的宿命。有如輪回。有因有果。
我喜歡蘇內河這個不漂亮的女人。在她的身上些許看到了自己的影子。隻是少了她的堅強。
她說,我是一個不被討好的孩子,喜歡擺出惡劣的姿態讓別人為難。以此認證自己對感情的向往。
她說,我不夠親近別人。重複要別人作出證明,但從未得到滿足。我追尋並渴望得到感情。想用自己的方式對待這個世界。
一個女人是空的,不知道怎麽樣點燃自己的愛情。一旦遇到了別人的認同,就燃燒起來的火焰不計後裏撲向自己所以為的世界裏。於是她遇到了那個大他十二歲的美術老師。於是為了愛情而失掉了尊嚴。
為什麽?她不肯愛自己。為什麽?她又如此地愛著自己。
我隻追尋自己想要的東西,不想傷害任何別人。我的生活又與別人何關。她說。可是,生活不是隨心所欲。
慶昭說,死亡是真相。突破虛假繁榮。它終究會讓你明白。別人怎麽看你或自己如何探測生活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必須用一種真實的方式度過不會停下來的時間。一個人要知道自己將會怎麽樣生活。
也許慶昭和內河是安妮身體裏不同的性格因素的重疊。就像善生。那個有野心而又傳統的男人。人的性格裏究竟有著多少對立而又相反的因素存在誰又說得清楚。
我不是安妮寶貝。我沒有去過我想去的地方。我喜歡豐盛變換的生活。沒有去過墨脫。生活如捕風。一切不過一種經曆,過去了就成了虛空。抓住在手的東西如風。在這個世界上。總會有一些無法抵達的地方,無法占有的感情。
會心疼內河,就像心疼著自己。為了認同而活著的女人,被過往牽絆的女人。經曆事事,選擇回歸自然,最後如蓮花一樣盛開而又逝去。也許不是死亡而是另一種流浪。中陰得度中說,你已脫離這個塵世中。但你不是唯一。聖經中說,日光之下,並無鮮事。死亡是解脫。
讀內河會想到挪威森林中的質子。不清楚為什麽有這種感覺。隻是都是會讓人心裏隱隱作痛的女子。不會遺忘。生活裏特立的東西太少。於是我們記住了她們。
有一點失落。
有時會被一句話,一個事物,一個場景所影響。沒有道理。異常寒冷。隻是太陽很暖。放不下內河。插了電熱毯,整個人躲在裏麵。對著電腦看娛樂節目。笑。想衝掉心裏那些情緒。
慶昭說,我能愛上任何一個男人。我想,我們也可以。
慶昭說,我不覺得城市裏有愛情。我們不想讓對方知道自己的心。不表達彼此的需要。不主動。不拒絕。我想,我們的心裏沒有愛情。有的隻是浮躁。愛的人隻是自己。不會主動,不會拒絕。
內河說,不愛一個人時就像一麵鏡子。讓你知道你同裏不愛自己。我想,有些人不愛自己所以會和不愛的人在一起。
這個城市有喧囂的聲音。隻是荒蕪在陌生中綻放。少了的東西讓我們不知道如何去愛。這個城市隻關陌路,隻關欲望。
吃一些荷葉。味道清淡。一個下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