瀟灑人生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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維漢不一家共住新疆屯

(2009-07-07 07:18:02) 下一個





我對新疆非常有好感,這幾年去過南疆和北疆多次。

但每次去都覺得不安全,原因很簡單:我是漢人。

在國內,沒覺得自己同別人由什麽不同,大家都一樣。到了新疆,從別人異樣的不信任的眼光裏才覺得自己很孤立。

我深深地愛上了這片美麗富饒的土地和這些能歌善舞的俊男美女們,但隻能從遠處來欣賞。

在新疆生活的漢人同胞不斷地提醒我,維族,特別是維族男人,對漢人有很深的敵意。

維吾爾族美女真美,皮膚細膩,身材均勻,可是不能跟漢族男人通婚生活在一起。在二道橋那兒,誰要看到維妞跟漢人在一起親密,兩個人就別想活著走出來。因此,維妞基本上對漢人是能不接觸就不接觸。維族男人決不會娶漢族女人為妻子。 

在新疆,除了工作和做生意外,維漢兩族基本上可以說是互不來往的。一個維族人被漢人打,其它維族人看到要衝上去幫忙把漢人殺了。

我試圖去理解和化解這種敵意。

維族人其實很友好也很好客。你到他家裏作客,他們會把最好的食物拿給你吃,家裏的女性無論大小會給跳起歡快的舞蹈歡迎你。

聽當地漢族同胞說,跟這裏的人作生意要小心,不買別問價,問價必須買,還價不買您小心被捅一刀。

我的想法是,人家那麽好心好意地招待你,其實還不是想跟你作生意。要是沒誠意真的別耽誤人家的時間。每次當地人家作客,有用沒用的,能買些什麽盡量買些東西。一來二往的,大家都高興。

新疆再好,新疆人再好,這裏畢竟不是我們漢人祖祖輩輩生活的地方,我們漢人在這裏可以說是占領者,統治者。

但這又怎麽樣?新疆是中國的領土,我們漢人又是這片領土的保護者和開發者。漢人也好,維族人也好,首先都是中國人。在中國的國土上搞分裂搞暴亂就要必須得到鎮壓。

暴亂就是暴亂,該抓的抓,該殺的殺,沒什麽客氣, 不需要解釋。什麽是真相?人死了,車燒了,就是真相。

說暴亂分子是有組織的,因為他們在市府的遊行是煙霧彈,市府遊行一開始還打著中國國旗,要求也不過份。 真正殺漢人的地點是在別的地方。

殺人放火就是犯罪,跟國家民族政策如何如何沒關係,別扯遠了。

新疆有800萬維族,絕大部分是喜歡同漢人和平共處的。少數極端種族分離主義挑撥維漢對立,殺害無辜的漢人,破壞社會安定和秩序,必須得到應有的法律懲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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評論
kebob 回複 悄悄話 這裏的人英語寫的真有趣,明顯不是第一語言,為什麽不用母語寫?文章不錯,錯在說漢人是統治者,占領者這句,這麽說話能讓別的民族看著舒服嗎?既然都是中國人,還講誰統治誰嗎?美國人加拿大人白人多,誰敢說白人統治黑人,黃人,誰有能力誰上。
mzl9876 回複 悄悄話 從noso先生的觀點上看,noso先生對漢人從心底有很大的敵對或者是誤會,我再說一遍,展望曆史,一千多年前,皇上為了華夏的安穩,忍痛割愛,將其公主連帶宮中幾百美女送往塞外與其貴族達官們通婚,再說白了,事實上,隻有上上等級別的人才有資格享其豔福的。一切以事實為基準,如果貴先生仍不信的話,當今的科學是很發達的,或者可以說,以您的威信,對您的部落群體做一下抽樣檢查您就會更加明白。。。。。。

新疆盆地,多民族混居長達幾千年,每一次的戰利品,尤其是婦女像牲口一樣供對方男丁享用,雖然很殘酷,但從今天站在科學的角度講,對人類的進化和發展是有好處的,應了一句老話;叫歪打正著,話又說回來了,人類的模型,正向著地球村模式發展,延伸,而這正是整個世界的文明發展趨勢!
古人雲;“萬物幷育,而不相害,道並行,而不相悖”!9.11事件被世人目睹,他給數一百萬的穆斯林群體帶來多大的被動和尷尬以至傷害,這些極端分子,殺害的是美國人,是硬傷,而對數一百萬的穆斯林群體的傷害是內傷。我更相信向您這樣有著高等教養和學曆,法學界的人才,比我更痛恨那些極端分子吧!
將血統論,對每一個人而言,都是非常危險和有害的。
travelroundtheworld 回複 悄悄話 回複綠絲絛的評論:
Ding this: 不難看出大家對你noso先生的整篇文章中“新疆再好,新疆人再好,這裏畢竟不是我們漢人祖祖輩輩生活的地方,我們漢人在這裏可以說是占領者,統治者。”這句話很多人不能苟同,如果查下字典就不難看出什麽是“占領者”,“統治者”的意思了,起碼用在這裏很不恰當。
綠絲絛 回複 悄悄話 回複mzl9876的評論:
1. 我說這位先生或小姐看好了,我從來不和任何人鬥嘴,當時隻是為Noso先生提供一些資料而已,因為他在問些問題,我已經做過說明了可是他並沒有理會這點。
2. 我親身經曆告訴我,漢人在新疆生活中處於劣勢,這大概是政府民族政策的傾斜造成的吧。
3.不難看出大家對你noso先生的整篇文章還是讚同的,但其中“新疆再好,新疆人再好,這裏畢竟不是我們漢人祖祖輩輩生活的地方,我們漢人在這裏可以說是占領者,統治者。”這句話很多人不能苟同,如果查下字典就不難看出什麽是“占領者”,“統治者”的意思了,起碼用在這裏很不恰當。
4.雖然49年後有大量的軍隊及兵團進入新疆,那也不叫“占領者”應該也是移民,就和現在的墨西哥人在美國占的比例約來越大,我們不能說這就是。。。。。
古代就有屯田製,並不是49年以後的新產物,兵團確實使新疆發生了巨大的變化。
5.曆史說明新疆自古以來就是個多民族聚集的地方,我在哪裏也遇到了很多善良,熱情的其他民族當然包括維吾爾族人。衷心的希望政府對行凶分子繩之以法,讓居住在那片土地的各民族人民,安居樂業。
noso 回複 悄悄話 回複托尼福的評論:


long time no see bro, thanks.
noso 回複 悄悄話 回複mzl9876的評論:

很有水平的評論,謝謝。

維族姑娘要嫁漢人,除非離開新疆。維族男人是不會娶漢人姑娘的。話說回來,咱們漢族姑娘還不嫁那。

很多人理不清頭緒,抓不住問題的要害,你的觀點我很讚同。
travelroundtheworld 回複 悄悄話 回複noso的評論: can you be polite!!!!
mzl9876 回複 悄悄話 這是一個叫沉思王的文章
關於新疆事件的政治觀察 2009-07-07 23:40:38

1。首先,說說政治技巧。懷柔政策,授人以柄,非聰明聖武,善於借力打力,魅力巨大的政治家不可。

中人以下,還是老老實實扮黑臉做征服者為好。以恩威使胡,毛可,鄧差可。老實說,江總謹慎,胡總穩重,行之無以利國。弄到現在諸胡用恩則不遜,用威則怨。是有今日之尷尬爾。

2。其次,看看社會和曆史現象。少數民族問題,不是政治問題,是行政和社會管理問題。需要的是政治中心的決心,決定和其賦予的行政資源。

3。社會管理不善,族群分裂,少數民族問題可以轉化為政治問題,特別是中外政治攻防的一個環節。

4。社會問題,關鍵在利益分配,不屬生死之爭。

政治問題,不是東風壓倒西風,就是西風壓倒東風。沒有雙贏。

5。 近代國家少數民族處理好的無過美國。四境之內, 無論民族背景,隻要在政治上認同國家,即同氣遇之,子民蓄之。

如要分裂自為,社會問題即轉化為政治問題。對於國家之敵,不共戴天,隻有你死我活之爭。

所以非裔墨裔要抵抗白人主流,必須先唱國歌而後可。

6。對於少數民族,國家有權責成政治效忠。無效忠,則不能獲得公民權。這在原住民也無例外。

7。現在說理論。關於國家構成方式的理論,舊有constitutive state和conquest state兩說,即是自願組成,或外來征服兩種模式。雖然左派自由分子,多一廂情願,希望前者為例是主流,但不幸在曆史上,自願組成的國家絕無僅有,而廣泛的現象是國家總是由一股
政治力量克服其他力量,從而建立。

8。乾隆帝掃平準葛爾,西北進入中國版圖。是通過典型征服方式,在新疆建立中國國家機構。當地居民,作為以前中國之敵,改換政治認同,成為中國之民,是其活命的代價。

9。現代國家,當然對於國民的政治認同不再以死相脅。但是還是可以要求不認同國家的公民,作為自由人離開國家,投向他國。但如果仍然在國居留,就隻能作為罪犯拘禁。

10。福科在法蘭西學院演講,開宗明義,就顛覆克勞塞維茨《戰爭論》中的名言:戰爭是政治的延續。而認為:政治才是戰爭的延續。這在國土,外交,國體等方麵無不如此。據此,公民而不認同國家,無異對國家重起戰爭。所以可以作為敵國兵員對待。雖然不用肉體責罰,但為使其破壞性降至最低,絕對可以監禁,拘役,至於驅逐。

11。部分西方輿論對於疆獨藏獨的支持,都集中在模糊分際,把與中國對立的政治事件當作中國內部的社會事件處理,從而指責中國政府濫權殘民。

如果中國輿論可以辨明其政治本質,類似意見在西方政治理論和公共空間語境內都站不住腳。

12。而中國政府內部如果仍然對於疆獨藏獨的政治本質不能認清,仍然以社會問題處理之。以為多以利益輸之,即可解決問題,乃足以使情況更加惡化。

政治認同,和商場博弈不同,並不是以追求最大利益為指歸。而是對於生存方式選擇。個人可以為之犧牲生命,與之相比,高考加分,經濟補貼何足輕重。

國家對於國民政治認同這一堅持底線,過去是以死亡作威脅,現在是以拘禁和驅逐作為處理方法。但是如果這些措施仍不能收效,更具壓迫性和排斥性的處理自然也是合法選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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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一定也看過了但是我還是把它摘下來:
mzl9876 回複 悄悄話 noso,綠絲絛,我覺得很可笑,新疆本身就是一個多民族混居地,當然,維族,漢族占非常大的比例,隻是這次發生了血腥事件,應該怎樣處置?在新疆這塊土地上,誰敢拍著她的胸脯說他的純血種是漢?是維?像Australian的土族人一樣純血統?外族人在澳州立足那可地地確確隻有200年,誰不知道新疆這塊土地各民族混戰,爭鬥長達幾千年,今天你奴役我,明天他奴役你,然而被奴役者的女人用來當牲口一樣供他的部落們享用,這種混雜民族爭戰幾千年?你們兩有誰鬥膽敢否定這一事實呢?當然如果你們兩個都不是極端的種族主義分子的話,就應該言歸正傳,談論就當前所發生的事,你如果是當政人,應該怎樣處理?拿出你個人的見解來,這才是一個有責任感的華夏好後裔。從你們的文字看,你們都是有知識有見解的堂堂男兒,為什麽要為其狹隘的思維所束縛呢?寄希望你們從公的利益,嚴肅而認真的為新疆幾百萬大眾安寧考錄,怎樣讓這塊土地,平靜下來,多出謀劃策,試點真功夫。。。這樣鬥嘴下去,與誰都沒有好處的。
托尼福 回複 悄悄話 Ding!

co: "我們漢人在這裏可以說是占領者,統治者。但這又怎麽樣?新疆是中國的領土,我們漢人又是這片領土的保護者和開發者。漢人也好,維族人也好,首先都是中國人。在中國的國土上搞分裂搞暴亂就要必須得到鎮壓"

Well said!
mzl9876 回複 悄悄話 但這又怎麽樣?新疆是中國的領土,我們漢人又是這片領土的保護者和開發者。漢人也好,維族人也好,首先都是中國人。在中國的國土上搞分裂搞暴亂就要必須得到鎮壓。

暴亂就是暴亂,該抓的抓,該殺的殺,沒什麽客氣, 不需要解釋。什麽是真相?人死了,車燒了,就是真相。

說暴亂分子是有組織的,因為他們在市府的遊行是煙霧彈,市府遊行一開始還打著中國國旗,要求也不過份。 真正殺漢人的地點是在別的地方。

殺人放火就是犯罪,跟國家民族政策如何如何沒關係,別扯遠了。

新疆有800萬維族,絕大部分是喜歡同漢人和平共處的。少數極端種族分離主義挑撥維漢對立,殺害無辜的漢人,破壞社會安定和秩序,必須得到應有的法律懲罰。

這是noso先生的以上話語,希望也相信大家基本上能認同,我相信也希望這些話語是出自noso先生內心的。再說白了,新疆需要的是一大批,有文化,又展故未來世界大和平的有誌青年。
noso 先生是接受了高等教育的人,就目前而言,至於去爭論先人們怎樣?是否有些過於牽強了, 我認為當今每一個希望世界向前走,向前發展將成為美麗的地球村,這,將成為是大家的公認,也可以說成是世界上為了和平而共處,我們每一個人的遠大目標和責任。

可是按有些可笑之人的思維,noso 先生在美國,我在Australian,那麽我們是不是都應該回到中國去?回答,當然不是。
我記得有一個土耳其的朋友曾在悉尼被一個極端分子羞辱,讓她回土耳其去。我就問那個羞辱了她的人-----“Which country are you from?”按說;Australian 是土族人的地盤,那95% 的外來人都各回各家去?再說回來了,曆來新疆就是多民族爭搶之地,正史,野史太多的書,記載著蒙,回,漢等等族混戰幾千年,就這塊土地而言,誰敢拍著他的胸脯說他的血絕對純正?那麽為什麽會出現這種讓人痛心的結局呢?看了noso 先生的文章,讓我閃出另一個念!這不奇怪,noso先生有9年沒回家了,當今的政府是怎麽回事,心裏有??有這種想法當然也很正常的,可是我認為今天的中國變化還是很大的,noso先生心底的顧忌我自己以為,可能性幾乎為零。。。

還有一些人反對政府對少數民族的優惠政策,這個優惠政策使新疆發生了天翻地覆的變化,本該是件好事,就是Australian 給土族人也有很多的優惠政策,當然今天的土族人幾乎是所剩無幾,的確是太少了,
再就是noso先生談到回漢絕不通婚的,這個我倒是有些疑問了?早在60年代,我們大院裏,就有部隊的轉業幹部從新疆帶回維族姑娘的,然而這個維族姑娘感覺很光彩的,再就是80年代我們大院仍有身為交通大學的子女與漢人完婚的,再告訴這位noso先生,我的同窗好友,而且家庭的交往也算深,對方的姐姐就到家中提過親,媽媽至今很為此遺憾,因為當時家中已為我物色了朋友而且正再交往中,就是到今天,我們仍然是很要好的朋友。
千年前皇上為了國家,都可以將自己心愛的公主連帶幾百名宮女送去邊塞和當時新疆的達官貴族們通婚,那可都稱得上漂亮美女吧,這也和至今noso先生提到的一些新疆女孩膚色較嫩白有些皇族血統姻緣掛上關係吧?,難到今天的我們還不如古人?毛爺時代已經可以算是狠者了吧,都可以通婚,可我就不明白了,從noso先生的文章看,而今的形勢是絕不能通婚的,這倒是社會是往前走呢還是有人往後拉,那麽隻有一個原因,這個沒有正文規定的潛規則製定者,或者可以說是追隨者的‘念’一定是出了問題,我不認為人心是不善的,但是極個別的人 他/她的念如果再帶上很大的蠱惑性,再說個難聽話,是某些個人私“念“的問題,(我認為我盡量用一些較中性的文字)---是的他/她同樣是念差出的問題,從淵源的曆史看,他/她的血液這些人他們自己本身是很清楚的,尤其自稱為紳士貴族的後裔,一個人如果有了個人的野心吧!雄心吧!那可要另當別論了。
當然從noso先生的文章看,也可以明白,絕大多數的新疆維族人,是願意與人為親與人為友的,他們當然是友善的民族。還記得我剛才提起的土耳其朋友嗎?她對美國恨之入骨,她的家園在南斯拉夫,由於美國人的介入,她和丈夫失去了工作和家園,隨丈夫逃離南斯拉夫,到了土耳其,他親口告訴我,她們穆斯林人從小和非穆斯林朋友一起玩耍大的,關係是蠻不錯的,根本談不上針鋒相對的矛盾,可是,美國有錢呀,利用一些人,這不,家也沒了,說白了,最後倒黴的仍然是老百姓。。。。。她告訴我Australian好,她很想留下來,
同時我告訴她,我也很愛Australian,
愛Australian,並不是全麵肯定他所作的一切,但愛是發自內心的。
今年的6.4 前後,就澳州而言,媒體的大肆渲染,反複播放已被人們看了無數次的鏡頭,反反複複,複複反反。。。。。。,說起來目前澳州算是較中立的,就這,媒體仍然是潛意識的寄以希望別的國家來點什麽,我看全世界都一樣,這可能也是文人的特長吧。就好似那位土耳其的朋友,如此的恨老美,說實話,在今天,美國是一個非常發達而且和協的國家,這誰也不可否定,我雖然不在這個國家生活,但我也很愛她。。。。。不言而喻。。。。前麵我以陳述,愛這個國家,但不等於肯定他所做的一切,對那些極端分子,我從骨子裏鄙視他們的,這個並不代表美國人民和其政府,當然他們身為政治風雲人物,有時候左右搖擺,折中主義,這都是可以理解的。。
但是作為當事人的我們一定一定要頭腦清楚,這可是至關重要的。。。。。。因為在我的心裏我永遠都深愛著---56個民族凝聚成的國家----China
noso 回複 悄悄話 一個兵團二代的網文:告訴你真實的烏魯木齊

  聽到烏魯木齊發生了暴亂,心裏麵一直無法平靜,一天都在不斷的搜尋各種信息,無法靜心工作。因為這裏,對我的意義,和大多數人並不相同——這裏曾經是我的家園。

  網上言論鋪天蓋地,有過激的,有平和的,但是我想,對於這裏大多數的人來說,那都是一個遙遠的地方,遙遠到甚至連想象都會出現兩種極端,或者認為那裏的人都在住帳篷,或者認為那裏和其它城市沒有任何不同。沒有人知道那裏是什麽樣子,即使是有心人,也隻是從網上查一些資料,然後得到一些統計數據

  雖然已經有九年沒有回去了,但是我仍然希望,能夠以我的經曆告訴大家一個真實的烏魯木齊。

  在寫這篇文章前,我本來想弄一幅地圖出來,結果當我打開go2map時,卻隻能哭笑不得,是城市弄錯了或者是地圖的格局變成上東下西了?但是很快發現不是,城市還是那個城市,街道還是那個走向,隻是街道名卻全都錯了。一個公認的國內地圖竟然會將
國內省會城市畫錯到如此地步,倒可以看出,烏市確實是令大家太陌生了。

  好吧,還是讓我們打開google的地圖吧。

  在現在的地圖上,有一些地名沒有標出來,但是卻是烏魯木齊的地標,

  南門:就是人民路和解放南路交叉口.

  北門:就是解放北路到方藝路交叉口.

  大十字:就是解放北路與中山路交叉口.

  小十字:就是解放北路與民主路交叉口.

  大西門:中山路上和新華北路的交叉口.

  找到這些方向標,你大概就能明白,烏魯木齊的老城有多大了,這也是烏魯木齊市的核心區,現在最繁華的地方,也都在這兒.

  我想大家經過這兩天,對烏魯木齊的資料應該已經知道一些了,烏魯木齊,現有200多萬人,算是一個不大不小的城市,各項統計數據放在城市堆裏都不算顯眼,不過在上世紀八十年代,有一項數據卻和別的城市不同,那就是城鄉人口比例,城市人口的比例達到80%。這個指標現在已經不算什麽了,但是在那個年代,大多數城市(即使是北京),基本上都是城市人口少於農村的。

  這個80%的指標裏麵隱含著很多的東西。第一個,可以說明,烏魯木齊是一個完全移民化的城市,而第二個,更重要,烏市更是一個幾乎由平地生長起來的工業化的城市。隻有在很短的時間,通過大量的投資,才可能造成這樣懸殊的城鄉人口比。

  實際上,自從49年中央政府進疆之後,便開始了持續的漢人進疆活動,一開始是王震的一兵團分赴新疆各地,然後就地駐防.

  不過在整個五十年代,似乎並沒有大規模的移民活動,因為這個時間段來新疆的人,都基本是零散的,.我父親的單位,有八千職工,五十年代來的很少,問起他們的經曆,一般都會自稱為盲流進疆.

  而占單位絕對多數的職工,則是六十年代來新疆的,這個時間段,大概是63年到66年間,因為66年之後,再來新疆的人,就沒有全民所有製的正式工作了(家母正好趕上這個點,於是雖然有工作,卻是集體所有製,一輩子都十分鬱鬱)。他們幾乎有著相同
的經曆,即入伍、複員轉業、不願意回家鄉、然後就來了新疆。

  而複員轉業的軍人,似乎來自各地的都有,但是最多的是陝西和四川,甚至到現在,老陝和川幫的鬥爭仍然在很多單位裏反複出現。

  在六十年代之後,新疆的移民就基本上停止了,不過這批人是有組織的移民,而且帶有半軍事化的性質。

  現在,大家知道新疆有生產建設兵團,但是大多數人卻不知道,當初新疆的兵團要比現在大的多。現在的兵團都是一些農場,又叫農墾兵團。而在80年代之前,新疆的大部分工業也是兵團建製的,新疆現在的很多局前身都可以追到工業兵團的某個師。可以
說,新疆的漢人大都是兵團的後代。

  比如父親的單位,是建築公司,而在80年代的很長時間,都是以工一師工*團*營**連這樣的名稱存在,然後才改稱新疆第*建築公司*工區*隊。雖然他們自從退伍之後就沒摸過槍,但是這種建製,已經說明了他們的準軍事性。

  當父親們複員轉業到新疆後,自然就遇到結婚問題,隨之而來的就是托朋靠友,從內地介紹,而當時的政策,這種婚姻的女方,仍然是由國家分配工作,並且享受全民所有製待遇。政策的取消應該是66年或者是67年。

  於是,大批的家庭就這樣出現了,隨之出現的是嬰兒潮,這一點倒和全國同步,在64年到78年間,無數的家庭以平均4到6個孩子的速度生育著中國的人口,一舉將中國人口推過10億大關。

  這批第二代,就是現在新疆漢人的主要組成部分。

  對我們這些第二代而言,新疆就是家,而父母的出生地則十分遙遠,雖然我們現在說起來,都會說自己是陝西人、湖北人或者四川人,但是,實際上,無論我們喜不喜歡,新疆的印跡都已經被留下了,因為一生的記憶都是從那裏開始的。

  前麵介紹過,最早的烏魯木齊其實很小,城外就是戈壁灘了,好在有一條河從天山流下來,叫烏魯木齊河,經過人工修築之後,寬闊的河灘被約束成了和平渠,而原來的河灘則被改建成了公路,如果看地圖,就會看見,城市被一條道路縱貫南北,這條路就
叫河灘公路。而其實城市的發展,也是沿著南北展開。現在烏魯木齊有很多個城區,而最主要的城區還是原來那三個,天山區、沙依巴克區、新市區。所有的事情其實也發生在這三個區裏。

  在父輩們剛來到烏魯木齊時,這裏就是南門北門那麽大的地方。自然容不下那麽多單位,而各單位唯一得到的政策,就是城外的地方隨便選,於是大家采用的差不多是跑馬圈地的方式,劃出各自的紅線,然後在裏麵開始蓋房子。從半截在土裏的地窩子到土房到磚房再到樓房,即使你現在去烏魯木齊,仍然會發現很多地名實際上是一些單位名,比如地質局、物質局、二建之類。我們一般都會稱單位的住地為院子,也是那個時候留下來的。

  等到我們懂事時,烏魯木齊已經很大了,北邊越過了紅山,發展出很大一片新市區,南邊則一直可以到雁兒窩列士陵園。而實際看來,烏魯木齊就是一座漢人的城市。在八十年代,曾經由政府下過一個通令,所有的牌匾上必須寫上維族文字處理。這大概也是成立民族自治區之後為了尊重少數民族的結果吧。不過對於小商鋪而言,想讓裝修工翻譯出那些曲裏拐彎的文字,確實很麻煩,所以現在的大街上,仍然是到處都隻有漢文。

  我在這上麵,好象多次說到八十年代,想一想,這個確實是最重要的一個時間點,在此之前,新疆的漢人的感覺中,維族人幾乎不存在,因為他們都很老實,也很善良。甚至以後的很長時間,我們也都在說,是漢人把他們帶壞了。父輩們流傳著六十年代的一些傳奇故事,都是說一隻鋼筆換一頭羊,或者一個什麽小物件可以換兩麵袋子杏子。

但是自從八十年代之後,這一切都在慢慢改變,也許,今天的悲劇確實是那時候種下的。

  而在這之後,維族人在我們的心目中,逐漸變的凶惡起來。強賣現象就不說了,這是每個漢人都會遇到的。打架時成群上,不管有理沒理。應該說,即使有很多抱怨,但是在九十年代之前,我們和維族人還是經常打交道的,到自由市場買牛羊肉,還有買葡
萄幹,還有好多土特產,都是和他們打交道。當時的說法就是,在他們那兒買東西,要就是問一下價不買,如果是討價還價了就得買,不買的話,就可能打架。但是如果你狠一點,他們也不會怎麽樣。比如維族人的刀鋪裏,他們經常會拿著刀在你眼前比劃,似
乎是威脅,又似乎不是,反正好象你硬一點也就過去了。

  當時,在整個烏魯木齊市,隨處可見維族人,也隨處可見漢族人。就象這次出事最嚴重的二道橋(就是國際大巴紮),當時,初中的我們,也是成群結隊地過去玩。

  但是,當我2000年回去探親時,發現一切都發生了很大的變化。當時閑著無事,就決定去我最熟悉的路上去走走。由二道橋,經解放路到南門,曾經是我們最常走的地方。然而這麽長的一段路,竟然發現全是維族人,而很少見到漢人了,所有的店鋪都是維族的,甚至連招牌都有很多隻是維文。可以說我是在一種恐懼中走完這一段路的。而當我走到南門之後,再往前走,就出現了大片的漢人區。一街之隔,對比之明顯,讓人觸目驚心。其實所謂民族的融合,說到底就是雙方自由往來,那怕相互之間有矛盾都不要緊。而最差的情況,就是雙方各自聚居,老死不相往來。而烏魯木齊,經過多年所謂的民族團結局麵之後,反而真正的形成了雙方民族各自收縮,集中聚居的現象。

  說了這麽多烏魯木齊的曆史,還是讓我們回到google地圖,看一看烏市現在的局麵是什麽樣子。

  烏魯木齊的道路中,最明顯的一條,是外環路,大家找到外環路的南段,這是一條東西向的路,然後再找河灘路(南路)。以外環路和河灘南路的交叉點為中心,放大地圖。然後,就可以看見更細致一些的布局,東麵的第一條路,是新華南路,再往東,是解放南路,再往東,是外環路(東段)。再向北,找到人民路。維族人的主要聚居區,實際上就在新華南路、外環路(南段)、外環路(東段)、人民路這四條路的範圍內,而解放南路,則是其核心區,如果你看了新聞報道,就會發現,所有出事的地點,也都是以這個範圍向外擴展的。

  解放南路,由外環線到人民路,是很長的一段,前麵說了,解放南路上已經看不到漢族人了,但是不幸的是,很多輛公交線路還是會經過這裏,更不幸的是,當時正應該是下班時間。我很難想象出當時的慘境,那些能夠躲到武警隊伍裏的,是幸運者,或者說,在解放南路上的,恐怕還多數是幸運兒,而那些在小街巷中行走的人們(這個圈的外沿,仍然住著很多漢人),才是真正的受害者,當暴徒們向他們湧來時,也許他們已經有了本能的警惕和畏懼(這種本能是幾十年生活的經驗),但是當英吉莎小刀劃破他們的喉嚨時,他們會想到什麽?也許,這就是命吧。

  暴亂發生之後,就不斷打電話給那邊的人,很多人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兒,因為包括我們大多數人,都沒有想到會死這麽多人。這邊炸兩個車,殺一兩個人是常事兒,但是聚眾遊行發生騷亂,好象還是自八十年代最後那一年之後的頭一次。

  那一年的事,其實不用說了,內地鬧的更凶,新疆自然也一樣。大家都在人民廣場示威,不過,當學生們發現,竟然有幾千維人也來湊熱鬧時,就知道勢頭不對,不能和他們攪和,立即撤回學校去了。而果不其然,沒多久,維人們就忍不住本性,衝進了市政府,將所有的東西砸了個稀爛,也由此開始了這裏長期的動蕩過程。

  ZXB說,這次行動是由境外組織策劃的暴力活動,這個結論真的不太對。要知道,在現今的世界局勢下,想通過針對平民的暴力來促成地區的獨立,不但達不到結果,反而隻會起反作用,讓那些支持者們都無法再支持。科比婭老奶奶,畢竟還是個上等人,大概確實隻是想讓新疆的維人們,站出來,表明一下態度,起碼不能對內地的那件事毫無反應,因為這也不附和維族人的生活方式。但是,要說,科比亞就是要讓維人去殺漢人去把烏魯木齊砸爛,這個就是十分的錯誤了。因為,在我看來,這短暫示威之後的不受控製的暴行,恰恰是街頭維人的本性暴露,因為,由古至今,他們還從未有過不把和平示威變成一場暴行的先例。

  暴力之所以發生,就是因為其有不可避免性,還因為,其實這樣的暴力活動每天都在發生,隻是分散的,而7.5日,則是集中的。街頭幾個維人將一個漢人打的死去活來,然後拍拍屁股走人的事兒,從八十年代就開始了,從開始的義憤到現在的麻木,都已經成為新疆的一大常態。這也是我們舉家東遷的重要原因。看來我們走對了,因為這一次,我們終於可以不擔心家裏人的安全了。

  前麵說過,所有的改變都開始於八十年代。對少數民族的傾斜政策,是全麵的,從工作職位安排,到高考加分,再到底層的“少抓少殺從寬處理”。其實這些政策,對於個體的有利,卻造成了對民族整體的全麵侵害。尤其是“二少一寬”,要知道,每個民族都有敗類,對這些敗類的清除是本民族的一種優勝劣汰。而如果針對民族之間搞什麽不平等的話,受益的是壞蛋,而受損害的整個民族。在河裏的爭論中,無數的人為民族傾斜政策鳴不平,說這對於漢民族是不公平的。但是,如果你去新疆看看,就知道,這些優惠政策是如果在多年之後,使得維人作為一個族群徹底地喪失了社會能力的。

  到新疆,有一個現象很有意思。那就是漢族的節日,比如春節、中秋什麽的,維人也會放假,而維人的節日,比如古爾邦節(漢人放一天)、肉孜節,維人放假,漢人不放假。大家都會說,這真他媽不公平,但是仔細想一下,才會發現這裏麵竟有一個驚人的秘密。因為這個現象說明,即使維人放假了,漢人依然可以繼續工作。也就是說,在新疆,一切活動都可以不依賴維人的參與而正常進行。

  而再實地的考察一下,你就會發現,所有的工礦企業,領導層中,都會有一個少數民族。這個指標是定的。但是,也隻會有這麽一個少數民族。這個人其實處於十分尷尬的局麵。那時我曾經在煉油廠工作,在基層員工中,幾乎很少有維人,即使有,也是十
分熟練的漢語,而那個維人的廠長助理,在講話時堅持用維語,可想而知,他能在廠子裏獲得多少威信。

  在烏魯木齊、克拉瑪義、奎屯,隻要有工礦企業的地方,就是漢族占到80%以上。而更有意思的是,主要的崗位都是漢人占據,在幾乎所有的企業裏,維人都是很特殊的,他們可以不請假就不來上班,而且不扣工資。因為大家都是覺得有他不多,無他不少。而這些維人,其實都是維人中最出色的人,他們都是經過大學出來的。

  實際上,正是這種所謂的優惠,造就了現在這種個體上占優,而整體反而被排擠的現象。我覺得這種優惠政策在很多國家似乎都造成了反作用,就比如法國對於解雇勞工的約束。優惠政策實際上將一個群體的弱勢給突現出來,讓主體社會見到這個群體,就會想到他們的問題,而不是作為個體區別對待。在新疆也是一樣,企業招工,是需要考慮民族,但是所有的企業都會以這個政策作為上限,多一分優惠也不加上去。比如企業,15%必須是少民,那就是15%,養著他們就行了。其實如果是計劃經濟,這樣還會有成效。問題現在國家是以私營企業為主了,私營企業絕不會管政府的這些規定的,除非是政府給好處。就象這次的韶關事件之後,我想就再沒有企業敢去新疆招工了。人家是來賺錢的,不是來給自己找麻煩的。

  維人的傳統是農業和商業。但是正是因為“二少一寬”,造就了漢人對於維人強賣的印象,而這種印象造成漢人根本就不和維人做生意。而工業的發展,也嚴重壓縮了維人的商業活動,維人的商業,主要是土特產、手工藝品。但是1998年,我回家時注意到
一個奇怪的現象,原來遍布大街小巷的土產批發店,幾乎沒有了,改換後的門麵,基本是買工業品的。仔細一想也是,一店的葡萄幹能頂的上幾筒油漆的利潤。自此之後,維人的商業活動逐漸集中在自由市場中,並且越來越集中在那麽有限的幾種商品上。

  在新疆的大西門批發市場,還有上次著火的國貿城中,還有整個火車站附近的幾大批發市場裏,內地來的商販們,最早以一個床位一個床位的方式批發零售各種服裝、小手工品,現在大的已經開了店麵。可以說,這是個純漢族的領地,漢人的第二代們,其實也沒有鐵飯碗可端了,但是大家從這裏批發東西,然後開各種店麵去賣,新疆各地的商人,也到這裏拿貨。這是一個完全越過當地經濟結構的商業網絡。但是背靠這一經濟網絡,你可以想象漢人將比維人擁有多大的優勢競爭力。

  隨著舊城改造的進行,很多古舊的商街被改造成精美的店麵。但是這種改造,可以想象中,也意味著維人商業的進一步退縮。在當時我們住的地方旁邊,有一家很小的涼皮店,那曾經是大十字最興盛的店麵,每天買涼皮的人排著隊。但是隨著大十字的改造,這家店不得不搬到現在這個稱不上商業街的地方,慘淡經營。也許,咱們可以說,全國的城市改造,都造成這種結果。但是在烏市,維人看到的,大概隻是維人的店鋪不斷減少,而漢人的店鋪不斷增加。

  法之所以為惡,在於其導人向惡。

  任何一個民族都有暴虐的人,也有善良的人。但是中國有一句老話,“倉廩足而知禮儀”。我不知道,在這一撥經濟改革的大潮中,維人到底有多少失業,但是從市麵上那麽多隻有漢字沒有維文的店麵,就可以知道,維人們受到的衝擊會更大。而這種衝擊
,將大批的青年維人推向街頭。所以,如果你說維人比漢人暴虐,這肯定是對的。因為對於一個整體民族來說,其實決定這個民族特征的,不是某一個人的極端特征,而是具有共同特征的人的比例。一個擁有更多街頭少年的民族,自然遠比一個大多數在為掙錢
和學習而忙碌的民族顯得凶狠的多。

  應該說,給少數民族加分,給企業設定招工比例,這些都是對事實上的經濟不平等的一種補償。無論這些政策有多少反對聲,基於國家考慮,我們都是應該給予的。看看現在的世界,美國白人在說黑人和墨西哥人,法國人在說北非移民,德國人在說土耳其人。都是說國家給了他們太多的優惠,但是,我們看到的,還是這些受照顧人群絕對的貧困,似乎除了在街頭爭鬥中之外,他們百事無成。

  而且,這些優惠其實真改變不了什麽。民考民根本就與漢人無關,而民考漢,對於一個不同種族的考生,對於一個語言不通卻希望融入的考生來說,這根本就是一種鼓勵(當然對於那些把自己民族改成少民的人,也不知道拿他們怎麽辦,畢竟,連孔子都說
了,人而無信,不知其可),而且,即使最終,我也看不出,他們會占什麽優勢。不夠分數的人,都會先去民族學院上一年,那裏,本來也不是我們要去的地方。而在內地的各大院校裏,那些民考漢的學生更是少之又少。抱團打架雖然不對,但是並不限於維族
學生,前幾天,我的同事一樣在宣揚他們海南人在學校的同樣的壯舉。

  最新看《新宋》,說其實自古以來,對歸化的少民曆來都沒什麽好辦法,一種如漢唐,奉而養之,一種如晉,視如奴婢,不過好象就是晉的政策,才造就了那麽多民族仇恨,才會有那麽華麗麗的血時代。何況如果真把中國曆史看一遍的話,其實漢唐那些歸順的番人,反而是國家政權最忠誠的保衛者,無論是金日蟬還是阿史那社爾。既然我們不想去學當後清,那麽也就不要想著去屠族這種事情,始作俑者,其無後乎。

  真正應該反對的,是“二少一寬”的政策,因為這是徹徹底底的惡法。人之所以從萬物中脫離出來,就是因為“勞心者製人”,即智力決定了一個人的地位。所以,人類所有的法律,都是在抑製強個體對弱個體的侵害。可以說,任何的與此相背的法律,都會是惡法。

  前天理發時,和理發師聊起現在的年輕人,他說,現在的小孩了不得,不是比誰學習好,而是比誰進去的次數多。我說,這其實隻是不同群體的不同標準罷了,街頭少年自然有與學校少年不同的標準,軍隊還以誰殺的人多為標準呢。那些優惠政策雖然很讓漢人不平,但卻是針對學校少年的。而“二少一寬”政策則是來縱容街頭犯罪的,我不知道這一政策出於什麽考慮,甚至這都不符合西方的原則,因為在當年看過一片文章,那個億萬富翁的紐約市長(或州長),上台之後大力宣揚的就是“零容忍”政策,認為街頭實際上就是“破窗子”法則,如果有一扇玻璃破了,沒有補,自然就會有第二扇。

  當經濟改革政策將更多的維人趕向街頭時,“二少一寬”政策卻又在為這些維人的犯罪開綠燈。打個人沒事,捅個人也沒事,殺個漢人也沒事。其實又有多少罪犯天生邪惡,廣州的那些“背包黨”以前不也是走投無路的農民工。每個城市街頭的罪犯,不管
是漢人還是維人,說白了,都是政府的失職造成,如果他們的第一次犯罪的想法,能被法律嚇住,而沒有實施,也許根本就不會有後麵的這許多事情。冥冥之中,似乎自有天意,一次事件,竟然將最南的省和最西的省聯係到一起,而這兩個省,最大的相同,就
是他們擁有相同多的治安事件。

  其實,人思維中一個最大的誤區,就是喜歡將群體中的一個代表的光榮看成自己的榮耀。比如看著姚明球打得好,個長得高,自己也覺得好象長進了不少。其實你1.67的個,即使姚明長的再高,打得再好,和你有什麽關係。但是,即使想到這一層,下次當
姚明得了什麽榮譽,我還是會覺得特別高興,所以我是姚蜜,並且不喜歡天涯雜談。這種思維,叫群體無意識也罷,叫從眾心理也罷,反正在很多人的思維中都存在。然後對於社會性而言,有一條理論,叫存在就是真理。既然所有的人都這麽想,那麽至於真象
是什麽樣子,那就不重要了。

  烏魯木齊的暴亂就是這樣的,ZXB說的對,確實是一小撮,3000暴徒,如何能代表800萬維人,要知道,任何一個民族,特別是農耕民族,能夠舉刀殺人的都是極少數(所以即使戰爭時期多的也是炮灰而不是英雄)。但是,沒有人會這麽看,就象我們見了姚明得好處我們也瞎高興一樣,我們見了這些維人殺漢人,就會把帳算到所有的維人頭上。甚至即使我自己對我說,維人大部分是好的,但是下次再見到維人,我還是會由心底裏生氣。我想,新疆的漢人肯定會是這樣的想法,而且新疆的維人感覺到這種想法之後隻能會和漢人更遠離,即使那些想親近的也不會,因為人都有尊嚴。為什麽兵強馬壯的南黎巴嫩軍在以色列撤離之後連一天都挺不住,這是因為他們根本就沒有尊嚴,這樣的人也被我們稱為。

  所以,這一場的暴亂無論對漢還是維都是一個悲劇。其實維族的獨立意識根本就不怎麽強,因為曆史上他們也重未建立過一個國家。我們經常說庫爾德人的悲劇,擁有5000萬人口的民族卻沒有自己的國家,而維族也差不多。所謂民族獨立意識的增強,是二戰之後美國體製下的產物,大家有沒有發現,二戰之後小國家越來越多,而且大的國家還有往小裏拆的想法。甚至出現了獨立的另外一種潮流,就是發達地區希望獨立出來,不和那些窮哥們一起過(比如意大利北部)。在新的世界格局中,領土完整成了神聖不可侵犯的,這其實造就了幾千年來的大變局,弱小民族不再需要托庇於強勢民族,也能夠生存,而且小國家更易生存,起碼對於上層領導者來說,做一個國家元首肯定比做一個省長強。可以說當今世界的很多分離意識都與此有關。

  但是對於普通老百姓,生活還是第一位的。宣傳很重要,如果你的周圍全是說獨立好,漢人拿了我們的地,拿走我們的油,拿走我們的棉花(這些也全有事實依據),你發現自己現在沒有工作,隻能在街頭混,那麽我想,隻要是有思想的人,都會生出悲憤之情的。而烏魯木齊的解放南路,恐怕充滿的就是這樣的聲音。那兒買的書我都不認識,但那種情緒能夠感受到,我能看到的就是那兒新修了很多寺,但是整條街的建築,幾乎還都是以前的老樣子。有人問,那兒難道沒有警察,說實在話,真沒有看到,問題是,你在漢人的城市裏,走過三個街區,又能看到幾個警察。

  族群的形象是對外的,在一個族群裏,一樣會分出無數個小群體。我們前麵已經說了,每一個族群都有街頭少年,也有學校少年。漢族的街頭少年比之維族,其凶惡程度一點也不差。問題就在於,如果這個社會,將族群看淡,那麽整個社會,先分出來的就
是街頭少年和學校少年。而不論行為,先看族群,那麽我們知道的就是,某族人在殺人,而最終的後果,隻能是族群分裂。現在的新疆,惡果已經結成了,可是那些肉食者們,仍然將頭紮在沙子裏,喊著什麽安定團結來之不易。

  暴亂就是暴亂,暴亂就有暴亂的解決方式。以霹靂手段,行菩薩心腸。韶關的領頭者要殺,而烏市的暴亂中所有的殺人者,也一樣要殺。隻有這樣,才能將族群的概念淡化掉。法律麵前,人人平等,這才是將天平擺回來的根本做法。問題是,有司們,能做
到嗎?

  前麵,我曾經發了一篇聊齋上的小文《盜戶》,現摘給大家看看。“順治間,滕、峰之區,十人而七盜,官不敢捕。後受撫,邑宰別之為‘盜戶’。凡值與良民爭,則曲意左袒之,蓋恐其複叛也。後訟者輒冒稱盜戶,而怨家則力攻其偽。每兩造具陳,曲直
且置不辨,而先以盜之真偽,反複相苦,煩有司稽籍焉。適官署多狐,宰有女為所惑,聘術士來,符捉入瓶,將熾以火。狐在瓶內大呼曰:‘我盜戶也!’聞者無不匿笑。”

  將這個盜戶,改名維人,是不是就是現在的狀況。“二少一寬”的政策錯了,糾正是必須的,但是以後呢?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庸官做法能變嗎?其實何止是民族矛盾,我們的葫蘆官們,又判了多少葫蘆案子,遠的不少,最近福建的那個醫鬧的案子,不也是這樣。

  “天下之患,最不可為者,名為治平無事,而其實有不測之憂。坐觀其變,而不為之所,則恐至於不可救;起而強為之,則天下狃於治平之安而不吾信。惟仁人君子豪傑之士,為能出身為天下犯大難,以求成大功;此固非勉強期月之間,而苟以求名之所能也”。

  上文是摘自《晁錯論》,其實我們的國家,無論成立時間還是發展,都已經到了漢景唐玄的那個時代,第一代打天下的老人已經謝世,而下一代承平日久,見血光不知所往。二戰的老兵們,共同的特點,就是不好戰,也不怕戰,因為他們知道戰爭是怎麽回事,也知道在何時運用,知道生命珍貴,不是韭菜,但是更知道,要想獲得持久的和平,有些人的頭,就是必須要拿來示眾的

  其實上一代人已經將那些血腥的事情做了,給我們打下了堅實的基礎,要我們做的,就是將那些公平的政策執行下去。“所有的族群一律平等”,同時尊重少數民族的各項權利。而最重要的是,國家更應該知道,沉默的大多數是什麽人,哪些人,才是我們
這個統一的多民族國家的柱石。
noso 回複 悄悄話 回複travelroundtheworld的評論:


are you punch-drunk?
travelroundtheworld 回複 悄悄話 to noso:
then who wrote this: 新疆再好,新疆人再好,這裏畢竟不是我們漢人祖祖輩輩生活的地方,我們漢人在這裏可以說是占領者,統治者。

"我們漢人在這裏可以說是占領者,統治者"
noso 回複 悄悄話 回複niuniu1740的評論:

The first settler is the first occupier and the first ruler of the land. Han people in Xinjiang is not exceptional.

There is nothing wrong whenI said Han people are the ruler of Xinjiang and Han people originally are not from there. There is nothing to argue about that.

My key point is:

新疆是中國的領土,我們漢人又是這片領土的保護者和開發者。漢人也好,維族人也好,首先都是中國人。在中國的國土上搞分裂搞暴亂就要必須得到鎮壓。

If anyone can't understand that, then it is his or her own problem.
webjet 回複 悄悄話 樓下的,你們都是漢族(或者滿族,壯族等講漢語的真正兄弟民族)吧,如果我說錯了誰不是,就出來說一聲!新疆就是我們的,曆史上是不是不重要,就算前天才是又怎麽樣呢?現在該做的,就是依法辦事,死了150多人,漢族兄弟姐妹,殺人償命,天經地義。中共的民族政策就是失敗,兩頭不討好。還不如好好討好漢族(或許我是在YY,指望中共)
花園校友 回複 悄悄話 祖祖輩輩住在那裏多了個什麽,印第安人祖祖輩輩住在北美大陸,別人就不能來嗎?
花園校友 回複 悄悄話 49怎麽了?到現在也60年了。49年之前太遠的不說,漢人盛世才不也是新疆王嗎?
花園校友 回複 悄悄話 談什麽自古毫無意義,沒有哪個國家的疆土是自古不變的,國家本身都不能萬古長存。領土這東西現在誰占著就是誰的,你和美國商量一下把亞利桑那和新墨西哥歸還墨西哥看行不行。
喜氣連年 回複 悄悄話 在中國的國土上,就得按中國法律辦,如果維族人不想做中國人,可以走,但土地得留下;如果不想把土地留下,就把人頭留下.

新疆一直都是中國的領土,從東漢班超,到熙朝嶽宗騏,再到左宗棠,民國的盛世才,以後的王震,新疆一直都是中國領土.維吾爾族隻是新疆眾多少數民族之中的一個.
niuniu1740 回複 悄悄話 It looks like LZ should just leave out the controversial sentence of "新疆再好,新疆人再好,這裏畢竟不是我們漢人祖祖輩輩生活的地方,我們漢人在這裏可以說是占領者,統治者". This sentence is misleading, and it doesn't fit into your own article and comments. I think that's all 綠絲絛 is asking. She is trying to say that xinjing 是我們漢人祖祖輩輩生活的地方之一,which is supported by comments from both of you. As far as the so called 'recent immigration of Han Chinese', which you were emphasizing so much, doesn't justify that claim you made. Other than that, good article. Keeps up the work.
noso 回複 悄悄話 回複綠絲絛的評論:

I asked you specific questions and I expect specific answers from you. If you don't know, just say no I don't know.
綠絲絛 回複 悄悄話 回複noso的評論:
這又有什麽關係,好好看看曆史,維吾爾族本身也不是新疆的土著民啊,也是從別的地域遷移過來的,所以49年後大量漢人來疆和800-900年他們來新疆一樣,來到這批土地上開墾荒地,安居樂業。
而且新疆並不隻是維吾爾族,隻占10%的新疆人口。
好了,有時間找出剪伯讚的《中國通史》,看看西域民族的起源部分,會有幫助的,這位大曆史學家本身就是位維吾爾族人。隨便再看看漢民族的起源,形成及地域,再下結論也不遲。

綠絲絛 回複 悄悄話 回複noso的評論:
曆史說明新疆自公元前60年(漢宣帝神爵二年),設置“西域都護府”以來就是中國的土地,所以就沒有什麽“新疆再好,新疆人再好,這裏畢竟不是我們漢人祖祖輩輩生活的地方,我們漢人在這裏可以說是占領者,統治者”這一說法了。
其實“東突”在從二十世紀初至四十年代末就成立了,並不是解放後,1949年底,中國人民解放軍進駐新疆,才成立的組織。
而且在現在的新疆漢人雖然人多,但一直處於弱勢,1990年,我到新疆出差,從火車站坐公共汽車,由於地名不熟,車停下才知道是到站了,就一邊說著“麻煩讓一下”往外擠,快到門口時,我背後有個少數民族大漢(從長相看,但不知是不是維吾爾族),身才高大體壯(178m的樣子),衝我大喊好像是“擠什麽”,隨著就抬起穿著黑皮鞋的腳向我揣來,幸虧我同事手快把我揪下了車,隨著汽車開走了,我驚魂未定的看到那個大漢還瞪著眼而且嘴裏念念有詞。我長這麽大從來沒有遇到這麽凶的人,我想當時可能就是碰了他一下吧,像我這麽個體重沒有90斤的人,就是碰他一下,也應該不會有什麽傷害吧,唉,想起來真是後怕啊。
我堅決支持法律麵前人人平等,無論貴賤,漢人還是少數民族。看著那血淋淋的照片,就和噩夢一般。
noso 回複 悄悄話 回複綠絲絛的評論:

Can you tell me how many Han people have moved in Xinjiang from 1949 to 2009?

Can you tell me how many Han people lived in Xinjiang in 1948?

Talking about history, no one is arguing if Xinjiang is part of China here. Besides, my point is eventhough we Han people took over the whole place , we also have been protecting and developing the region, and we have the right to defend ourselves.
綠絲絛 回複 悄悄話 回複noso的評論:

看看誰是新疆西域的遠古居民吧:
大約7000年前,印歐語係波斯-印度語族的塞人翻越帕爾米爾高原來到塔裏木盆地,部分古羌語的部族翻越阿爾金山來到塔裏木盆地的東側,逐漸形成了盆地西側、南側的主要居民,其中主要是印歐語係波斯-印度語族-東伊朗語支部族居民占主導地位。這些居民一直遷徙至河西走廊地帶。
與此同時,屬於北歐語族的吐火羅人翻越天山,從山口進入新疆北部,部分進入塔裏木盆地北側,形成了那裏的居民。當時的阿爾泰係民族主要居住在貝加爾湖周圍。
大約公元前7000年至公元前1000年,一些處於遊牧的原始阿爾泰人不斷的向西尋找水草,與這些原始的印歐係居民發生關係,接觸地帶在杭愛山西部與阿爾泰山一帶,這種接觸對南疆地區影響不大。
公元前200年,匈奴開始強大,龍庭設在蒙古國鄂爾渾河流域的匈奴開設向西進攻,打敗大月氏後,進而控製了塔裏木盆地四周。逼迫西域居民向他臣服。
公元前132年前後,漢朝尾隨匈奴進入塔裏木盆地,戰勝匈奴成為盆地新的主人,逼迫盆地土著居民向自己臣服。
後匈奴衰亡,漢朝內戰無暇西顧,新興的草原力量,新的阿爾泰人鮮卑又一次進入西域,在鮮卑衰敗後柔然與公元四世紀進入西域,再次征服這些可憐的西域土著,又一次被人征服。
公元540年前後,隋朝進入西域,與替代柔然的新阿爾泰人(牙帳依然設在鄂爾渾河流域老家)突厥在西域交替爭鬥,交替征服壓迫西域人民。公元七世紀後期,唐朝替代隋朝,漢人的新興王朝-唐打敗阿爾泰人突厥,再次成為西域的主人。西域人土著被迫再次納貢稱臣。
七世紀以後,突厥衰亡,唐衰敗,講突厥語的阿爾泰回鶻人離開自己的老家蒙古草原來到西域塔裏木盆地,這次他們來了以後就再沒走,以三成的人征服七成的土著居民,土著居民又一次失去發言權,並且民族亡族。
回鶻的到來對西域先民而言是被逼無奈的,從此可憐的人們要麽臣服、要麽被殺、要麽逃亡,回鶻把自己的語言的強加給這些土著居民,還和阿拉伯人一起逼迫這些土著放棄自己的信仰-佛教,接受阿拉伯人宗教。龜茲樂舞不見了,佛教典籍被燒了,許多雕塑象巴米揚大佛一樣被摧毀了。
大約經曆了兩個世紀的痛苦折磨,土著居民被回鶻人用突厥語言和伊斯蘭教強製同化,成為一個新的民族-畏吾爾。這件事情發生在北宋時期。
但災難並沒有結束,畏吾爾這個民族的出現,並不意味者來自東方的征服結束,西遼又來了,征服土著與回鶻新組成的共同體。
回鶻的人的好夢結束了,契丹人成了新主人。但螳螂捕蟬、黃雀在後,契丹人還沒站穩腳跟,蒙古人於公元十三世紀也來了,他們打敗契丹人,迫使契丹和畏吾爾一起稱臣。
蒙古人的統治時間很長,蒙古人在統治中自己被伊斯蘭化、突厥化了,連自己的語言都不會說了,跟著畏吾爾說起了突厥語。一起信起了胡大。於是這些畏吾爾接受了蒙古人,把他們看做是自己的一部分。經曆了大約5-6個世紀的好日子,蒙古人的日子也過到了盡頭。
公元18世紀,俄羅斯人和滿州人相繼到來,再次瓜分西域。蒙古人又說了不算了,而且準噶爾蒙古被滅絕,中亞西部的蒙古卡爾梅克成為俄羅斯永久臣民。
中亞東部的塔裏木盆地的主人成了滿州人,滿州也和先前到來的許多人一樣,都是阿爾泰人。
清末,浩汗國入侵新疆,新疆脫離滿洲人掌握。旋湖南人左宗棠收複新疆,並讓大量湖湘子弟在新疆屯田。漢族在1000多年後,終於開始重返新疆。
有畏吾兒人認為,漢人無權說自己是新疆的主人。難道他們畏吾兒人就有資格說?匈奴有資格?柔然、俄羅斯有資格?
noso 回複 悄悄話 回複綠絲絛的評論:

exactly my point. thanks.

"解放後,1949年底,中國人民解放軍進駐新疆,隨後,很多解放軍官兵(絕大多數是漢族)就地轉業,分布於新疆各地,組建為新疆軍區生產建設兵團的10餘個師和100多個農牧團場,這是解放後首次大批漢族人遷入新疆。
  1952年,兵團從上海、湖南、湖北、山東等地招調女兵並派有幹部及其家屬進疆,1958年到 1959年,山東、安徽、江蘇支邊青年來新疆,三年自然災害時期,內地大批漢族人自流來疆,1964年至1965年又有大批上海、天津、四川支邊青年來疆,1966年有大批河南人來疆。
  改革開放時期。上世紀80年代後,國家實行改革開放和西部大開發,新疆的發展呈現大跨步發展,商業、流通業、科技業等促進了內地人才來新疆發展,主要分布於城市和兵團及地方的團場鄉村,從事科技、工農業和流通業以及邊貿等。"

綠絲絛 回複 悄悄話 回複noso的評論:

漢族是最早定居新疆的民族之一。漢族大批進入並定居新疆地區,始於漢代,盛於唐、清。現在在新疆居住的漢民族基本上是清代年間遷入進來的。
《漢書.西域傳》載“西域”的地理概念為:“在匈奴之西,烏孫之南。南北有大山,中央有河……東則接漢扼以玉門、陽關,西則限以蔥嶺”,從地理上講,漢時所說西域為今甘肅玉門關、陽關(敦煌市境)以西、天山南北、帕米爾高原以東以西以北;政治上,漢西域是指當時設立在今新疆的西域都護府(西漢宣帝神爵2年即公元前60年設立)管轄的範圍。今天人們所說的西域,僅僅是一個專用名詞,僅指今新疆維吾爾自治區所轄範圍。
  漢時,西域就有漢人在西域活動,這裏的漢人,指中原人,當時不叫漢族,更應稱之為“漢人”或“ 中原人”。漢人是西域新疆古老的民族之一,漢前的先秦稱之為“秦人”,“秦”這個詞,在今新疆留有遺跡可尋,如喀什市的“其尼瓦克賓館”,“其尼”實為“ 秦”(China)之音。
  一、在古老的西域新疆,漢人的來源可由以下構成:
  漢唐時期朝廷派往西域的使者(鼻祖當屬張騫及其隨從、曆任西域都護府的都護及隨從等)、通婚(如漢細君公主嫁烏孫王、龜茲王娶漢王朝嫁烏孫後所生女)、匈奴從中原擄掠的漢人奴隸(據《中國民族史》載有10萬人之多)、投奔投降或被擄掠的文武將士(如李淩、李廣利、中行說、趙信等)、西域王族子弟在中原習文武並嫁娶漢家男女(如莎車王的三個兒子)等。
  漢朝將西域納入中原版圖後,調遣大量中原漢人在樓蘭(今若羌縣一帶)、伊循(今兵團36團米蘭鎮)、輪台、高昌(今吐魯番盆地)等地實行屯田,這些漢人主要來自中原黃河流域的山西河南等地。漢朝在西域的屯田主要是軍屯、犯屯、民屯和商屯等。西漢末年,漢人來西域很多,《後漢書.西域傳》說“相望於道,一輩大者數百人,少者十餘人”,一年之中“使多者十餘輩,少者五六輩”。
  絲綢之路形成於漢唐,當時為東方連接西方的重要貿易道路。在這條道路上,不僅活躍著胡商,也活躍著漢商,隨著貿易和時間的延續,漢商逐漸定居於西域各綠洲。
  魏晉南北朝時,中原漢人多集中於西域樓蘭、高昌,以耕田戍邊為主。
  唐朝繁盛,絲綢之路延伸到地中海沿岸,進入西域的漢人大量增加,主要集中於伊州(今哈密市)、西州(今吐魯番盆地)、庭州(今天山北麓吉木薩爾到瑪納斯縣一帶)以及安西四鎮(今焉耆、龜茲、疏勒、於闐),並被唐中央政府設立的州縣鄉裏所編入戶。他們包括軍人極其家屬、農耕人員、商人及犯人等。
  宋元時期,以元朝蒙古大軍帶入西域的在軍中服役的漢人為主,由於蒙古大軍四處征戰,漢人多被安置於庭州、伊犁等地。
  清朝時期,清政府平定西域準噶爾部叛亂(乾隆二十年,即1755年),對新疆實行大規模移民,主要是守邊屯田,後把西域改稱新疆(1884年建立新疆省,文見《新疆一詞的由來》http://blog.sina.com.cn/u /55504e19010000hz),在惠遠(今霍城縣)設伊犁將軍府,統轄整個新疆的軍事、行政事務。此時,漢人成為移民新疆的主要人員構成,居住於巴裏坤、木壘、古城(今奇台)、昌吉、迪化(今烏魯木齊)、伊犁等地,後因屯墾需要,漢人從上述地區遷往塔裏木盆地四緣的喀喇沙爾(今焉耆)、吐魯番、和闐(今和田)等地。光緒元年(1875),左宋棠任欽差大臣督辦新疆軍務,此時,湘軍入疆,不少人定居,袁大化任新疆巡撫時,來了不少河南人,楊增新任新疆省長時,許多雲南人到疆落戶。另外,清代遺迭的犯人來疆每年不下六七百人。
  抗戰時期,由於新疆不像內地那樣戰亂那樣,局勢相對穩定,內地(陝甘等地)許多人遷來新疆。
  解放後,1949年底,中國人民解放軍進駐新疆,隨後,很多解放軍官兵(絕大多數是漢族)就地轉業,分布於新疆各地,組建為新疆軍區生產建設兵團的10餘個師和100多個農牧團場,這是解放後首次大批漢族人遷入新疆。
  1952年,兵團從上海、湖南、湖北、山東等地招調女兵並派有幹部及其家屬進疆,1958年到 1959年,山東、安徽、江蘇支邊青年來新疆,三年自然災害時期,內地大批漢族人自流來疆,1964年至1965年又有大批上海、天津、四川支邊青年來疆,1966年有大批河南人來疆。
  改革開放時期。上世紀80年代後,國家實行改革開放和西部大開發,新疆的發展呈現大跨步發展,商業、流通業、科技業等促進了內地人才來新疆發展,主要分布於城市和兵團及地方的團場鄉村,從事科技、工農業和流通業以及邊貿等。
  截止2004年,漢族的人口有780餘萬人,占全疆總人數的39.75%。
  二、新疆漢語地名解釋
  新疆古稱西域,據曆史資料考證,曾使用過30種以上的語言,如:犍陀羅、於闐塞語(古於闐語)、漢、焉耆-龜茲、匈奴、粟特、突厥、回鶻、波斯、吐蕃、蒙古、滿、維吾爾語等;曆史上使用過的文字也有20多種,如漢、佉盧、焉耆-龜茲、於闐、突厥、粟特、敘利亞、回鶻、吐蕃、摩尼、波斯、哈卡尼亞、察合台、契丹、胡都木蒙古、托忒蒙古、八思巴、滿文等。
  新疆曆史上曾居住過30多個民族,其形成的多語言、多文字、多宗教導致地名的難以清晰、複雜難解。有些語言和文字甚至成了死語言和死文字。
  目前新疆的地名主要來源蒙古、維吾爾、哈薩克、柯爾克孜、錫伯、塔吉克、漢以及古老的粟特、於闐、梵、尼雅、吐蕃、吐火羅、突厥、察哈台等。
  關於新疆的漢語地名,主要有:
  1,米泉市(屬昌吉回族自治州):漢語,境內多泉並盛產稻米而得名。
  2,阜康市(屬昌吉回族自治州):漢語,“物阜民康”。
  3,沙灣縣(屬塔城地區):漢語,因河流多沙石而得名。
  4,溫泉縣(屬博爾塔拉蒙古自治州):漢語,因本縣有溫泉而得名。
  5,伊寧市(屬伊犁哈薩克自治州):取“伊犁”和“寧遠”(清朝有“寧遠縣”)首字得名。
  6,新源縣(屬伊犁哈薩克自治州):漢語,“新的水源”。
  7,鞏留縣(屬伊犁哈薩克自治州):取自境內的鞏乃斯、托古斯塔留合並,取首尾字為鞏留,現多解釋為漢語“鞏固長留”。
  8,昭蘇縣(屬伊犁哈薩克自治州):取自境內喇嘛昭(蒙古廟宇)和喇嘛昭的蒙古語“蘇木昭”首尾二字合並得名,現多解釋為漢語,“恢複生機”。
  9,富蘊縣(屬阿勒泰地區):原名“可可托海”,漢語意思是“蘊藏富饒”。
  10,福海縣(屬阿勒泰地區):漢語,“幸福之海”。
  11,和靜縣(屬巴音郭楞蒙古自治州):漢語“和平安靜”。
  12,尉犁縣(屬巴音郭楞蒙古自治州):古國名。漢初為西域三十六國之一的“渠犁國”,屬西域都護府管轄。
  13,若羌縣(屬巴音郭楞蒙古自治州):漢朝時的地名。“若”(加女旁)為“順”,即“順附漢朝之意”,“羌”,羌族。
  14,新和縣(屬阿克蘇地區):漢語,“新近祥和”。
  15,墨玉縣(屬和田地區):漢名,即“黑色的玉石”。
  16,於田縣(屬和田地區) :漢語,古於闐國名。
 
noso 回複 悄悄話 回複綠絲絛的評論:

again:

嚴格意義上的漢人是不是來自中原地帶?大批漢人進新疆是什麽時候開始的?漢人祖祖輩輩是不是主要在內陸生活?
noso 回複 悄悄話 History of Xijiang

In ancient history, many tribes and ethnic groups lived in Xinjiang. The ethnic origins of the residents of Xinjiang began to be clearly recorded in the Han Dynasty (206 B.C.-220 A.D.), the main ones being the Sai (Sak), Rouzhi (or Yueh-chih), Wusun (Usun), Qiang, Xiongnu (Hun) and Han.

The Sai as a nomadic tribe used to roam about the area from the Ili and Chuhe river basins in the east to the Sir (Syrdarya) River valley in the west. Under pressure from the Rouzhi, they moved westward — some to the north bank of the Sir River, while others southward to scatter in the areas of the Pamirs.

The Rouzhi roamed the vast region between the Gansu Corridor and the Tarim Basin during the Warring States Period (475 B.C.-221 B.C.) and flourished during the Qin (221B.C.-206 B.C.) and Han dynasties. Attacked by the Xiongnu around 176 B.C., they were forced to move to the Ili River basin, from which they dislodged the Sai.

The Wusun first lived in the Gansu Corridor. In the late Qin and early Han period, attacked by the Rouzhi they yielded their allegiance to the Xiongnu. Supported by the Xiongnu, the Wusun attacked the Rouzhi, and drove them out of the Ili River basin.

The Qiang originally lived along the middle and upper reaches of the Yellow River. During the Spring and Autumn (770 B.C.-476 B.C.) and Warring States periods, some of the Qiang migrated westward across the Gansu Corridor and the Qilian-Kunlun mountain ranges, leaving their footprints in Xinjiang.

The Xiongnu entered Xinjiang mainly around 176 B.C. The Han was one of the earliest peoples to settle in Xinjiang.

In 101 B.C., the Han empire began to station garrison troops to open up wasteland for cultivation of farm crops in Luntai (Bügür), Quli and some other places. Later, it sent troops to all other parts of Xinjiang for the same purpose. All the garrison reclamation points became the early settlements of the Han people after they entered Xinjiang. Since the Western Regions Frontier Command was established in 60 B.C., the inflow of the Han people to Xinjiang, including officials, soldiers and merchants, had never stopped.

The period of the Wei, Jin and Southern and Northern Dynasties (220 A.D.-589 A.D.) was a period of the large-scale merging of ethnic groups in China, witnessing frequent ethnic migration across the land of China, and the entry into Xinjiang by many ancient ethnic groups, such as the Rouran (Jorjan), Gaoche, Yeda and Tuyuhun.

The Rouran were descendants of the Donghu, an ancient people rising on the northern grasslands in the early fifth century. After establishing a powerful regime on the Mongolian grasslands in 402 A.D., they struggled with the Northern Wei (386-534) for domination of the Western Regions. The nomadic Gaoche, also called the Tolos or Teli, first appeared around Lake Baikal and the basins of the Orkhon and Tura rivers. In 487, Avochilo, chief of the Puwurgur tribe of the Gaoche, and his brother Qunqi led more than 100,000 families to migrate westward, and founded the state of Gaoche to the northwest of Anterior Cheshi (the ancient city of Jiaohe near modern Turpan). The Yeda, rising in the region north of the Great Wall, moved eastward to the Tarim Basin, attacked the Rouzhi in the south and set up a state in the late fifth century. They crossed the Pamirs, and once controlled part of southern Xinjiang.

The Tuyuhun, originating from the ancient Xianbei people, moved westward from Liaodong (the region east of the Liaohe River in northeast China) in the early fourth century, and set up their own regime after conquering the ancient Di and Qiang peoples in the region of southern Gansu, Sichuan and Qinghai.

In the Sui (581-618) and Tang (618-907) dynasties, the ancient Turk and Tubo peoples exerted important influences on the course of Xinjiang’s history.

The Turks were ancient nomads active on the northwestern and northern grasslands of China from the sixth to the eighth centuries. Tümaen, a Turki leader, defeated the Rouran in 552, and set up a state centered in Mobei (the area north of the vast deserts on the Mongolian Plateau). The Turki realm later split into the eastern and western sides which fought ceaselessly in their scramble for the khanate. In the middle of the eighth century, both the Eastern and Western Turki khanates disappeared, their descendants being assimilated by other ethnic groups.

The Tubo were the ancestors of the Tibetans, rising to notice on the Qinghai-Tibet Plateau in the late sixth century. After occupying Qinghai, they began to vie with the Tang Dynasty for control of the Western Regions. In 755, An Lushan and Shi Siming raised a rebellion in the Central Plains, and Tang troops stationed in the Western Regions were withdrawn to battle the rebels, whereupon the Tubo took the opportunity to occupy southern Xinjiang and part of northern Xinjiang.

In 840, large numbers of Uighurs (an ancient name for modern Uygurs) entered Xinjiang. The Uighur, originally called Ouigour, sprang from the ancient tribe Teli. They were first active in the Selenga and Orkhon river basins, and later moved to the north of the Tura River. In 744, the Uighur founded a khanate in Mobei, and later dispatched troops twice to help the Tang central authorities to quell the An Lushan-Shi Siming Rebellion. The Uighur Khanate collapsed in 840 because of natural disasters, internal strife and attacks by the ancient Jiegasi tribe. Consequently, most of the Uighur migrated westward.

One of their sub-groups moved to the modern Jimsar and Turpan regions, where they founded the Gaochang Uighur Kingdom. Another sub-group moved to the Central Asian grasslands, scattered in areas from Central Asia to Kashi, and joined the Karluk and Yagma peoples in founding the Karahan Kingdom. After that, the Tarim Basin and its surrounding areas were under the rule of the Gaochang Uighur Kingdom and the Karahan Kingdom. The local residents were merged with the Uighurs that had moved west, thus laying the foundation for the subsequent formation of the Uygur ethnic group.

In 1124, Yollig Taxin, a member of the ruling house of the Liao Dynasty (916-1125), led his people, the Khitan tribe, westward and conquered Xinjiang, where he established the kingdom of Western Liao. In the early 13th century, Genghis Khan led an expeditionary army to Xinjiang, where he granted the territories he had conquered to his children and grandchildren. The Uighurs further assimilated a portion of the Khitans and Mongolians.

Oyrat was the general name used for the Mongolians in Moxi (the area west of the vast deserts on the Mongolian Plateau) in the Ming Dynasty (1368-1644). The Oyrat first lived in scattered areas along the upper reaches of the Yenisaey River, gradually spreading to the middle reaches of the Ertix and Ili river basins. The early 17th century saw the rise among them of the Junggar, Dorbüt, Huxut and Turgut tribes. In the 1670s, the Junggar occupied the Ili River basin, becoming leader of the four tribes, and put southern Xinjiang under their control.

From the 1760s on, the government of the Qing Dynasty (1644-1911) sent Manchu, Xibe and Suolun (Daur) troops from northeast China to Xinjiang in order to strengthen the frontier defense of the region, and they added to the ethnic mix in Xinjiang. Afterwards, Russians and Tatars migrated into Xinjiang. By the end of the 19th century, Xinjiang had 13 ethnic groups, namely, Uygur, Han, Kazak, Mongolian, Hui, Kirgiz, Manchu, Xibe, Tajik, Daur, Ozbek, Tatar and Russian. The Uygurs formed the majority, as they do today.
綠絲絛 回複 悄悄話 回複noso的評論:
以下是一些你需要的資料,對不起比較長,希望能幫你解決疑問。

不知道你是怎麽定義漢人的,自古以來,漢族本來就不是以 血 統來區分,而是以文化為標誌的。
http://yandawey.blog.hexun.com/12591969_d.html

  
維吾爾"是維吾爾族自稱"uyghur"的音譯,具有"聯合"、"同盟"(拉施特《史集》第1卷)和"凝結"的意思。"維吾爾"一名最早見於漢文史籍是在公元4世紀的《魏書·高車傳》,被譯寫為"韋紇",是指高車部落聯合體中的一個部落。公元7世紀開始稱作"回紇"(《新唐書》卷217);788年又改譯為"回鶻"(《資治通鑒》卷233),這個稱呼一直延續至宋及五代。元明時期一般譯為"畏兀兒"。1934年民國新疆省政府正式規定"維吾爾"為漢譯民族名稱。

維吾爾族是一個多源民族,最主要的來源有兩支:一支是來自蒙古草原的回紇人,另一支是南疆綠洲上的土著居民。這兩部分人於公元840年大規模匯合,至16世紀初完全融合完成。

維吾爾族的起源與形成。維吾爾族是西北和新疆地區一個曆史悠久的民族。維吾爾族的直接淵源是唐代時先稱回紇、後改為回鶻的民族。唐中葉,回鶻被黠戛斯擊潰,諸部離散。其中向西遷移的有西州回鶻和蔥嶺回鶻。以後這兩支回鶻與早就分布在天山以北和西部草原遊牧的突厥語各部,與居住在南疆地區操焉耆、龜茲、於田語的人,以及自西漢開始曆代移居來的漢族人,唐代時遷徒來的吐蕃人等長期相互溶合,逐步形成了一個新民族。後來,這個民族共同體裏又增添了契丹人、蒙古人的成份。他們自稱“維吾爾”意思是“團結”、“聯合”。不久,伊斯蘭教取代了回鶻人原來信奉的薩滿教和佛教。共同的信仰,使這個民族共同體進一步鞏固下來。到十二世紀初維吾爾族基本上形成了。

維吾爾族的起源與形成。維吾爾族是西北和新疆地區一個曆史悠久的民族。維吾爾族的直接淵源是唐代時先稱回紇、後改為回鶻的民族。唐中葉,回鶻被黠戛斯擊潰,諸部離散。其中向西遷移的有西州回鶻和蔥嶺回鶻。以後這兩支回鶻與早就分布在天山以北和西部草原遊牧的突厥語各部,與居住在南疆地區操焉耆、龜茲、於田語的人,以及自西漢開始曆代移居來的漢族人,唐代時遷徒來的吐蕃人等長期相互溶合,逐步形成了一個新民族。後來,這個民族共同體裏又增添了契丹人、蒙古人的成份。他們自稱“維吾爾”意思是“團結”、“聯合”。不久,伊斯蘭教取代了回鶻人原來信奉的薩滿教和佛教。共同的信仰,使這個民族共同體進一步鞏固下來。到十二世紀初維吾爾族基本上形成了。

新疆自古是多民族聚居的地區

在古代曆史上,曾有許多部落、民族在新疆聚居。新疆居民的族屬,從漢代(公元前206年-公元220年)開始才有明確的記載,當時主要有:塞、月氏(音:肉支)、烏孫、羌、匈奴和漢人。

塞人,原遊牧於東起伊犁河、楚河流域,西抵錫爾河地區。因被月氏排擠而西遷,一部分退至錫爾河北岸,另一些南下帕米爾,散居各地。月氏人,戰國(公元前475年-公元前221年)時期活動於河西走廊到塔裏木盆地的廣大地區,秦(公元前221年-公元前206年)漢之際最為強盛。公元前176年前後,受匈奴的攻擊,被迫向伊犁河流域遷徙,驅走那裏的塞人而居其地。烏孫,最初活動於河西走廊。秦末漢初,受月氏人的攻擊而依附於匈奴,後在匈奴的支持下,襲擊月氏人,並將其逐出伊犁河流域。羌人,最初活動於黃河中上遊地區。春秋(公元前770年-公元前476年)戰國時期,一部分羌人經河西走廊,沿祁連山、昆侖山向西遷徙,從而在新疆留下了足跡。匈奴人,主要是在公元前176年前後進入新疆的。漢人,是較早進入新疆地區的民族之一。公元前101年,漢朝軍隊開始在輪台、渠犁等地屯田,後來擴大到全疆各地,各屯田點成為漢人進入新疆後最初的分布區域;公元前60年西域都護府設立以後,或為官、或從軍、或經商,進入新疆的漢人連續不斷。

魏晉南北朝(公元220年-公元589年)時期,是中國民族大融合時期,各民族遷徙往來頻繁,又有許多古代民族進入新疆,如柔然、高車、(厭左加口旁)噠、吐穀(音:玉)渾等。柔然,是北方草原古老民族東胡人(中國古族名)後裔,五世紀初興起於蒙古草原,公元402年建立了強大政權,同北魏(公元386年-公元534年)爭奪西域。高車,亦稱敕勒、鐵勒,最初遊牧於貝加爾湖及鄂爾渾河、土拉河流域。公元487年,高車副伏羅部首領阿伏至羅與其弟窮奇率所屬十餘萬部落(戶)西遷,在車師前部(今吐魯番交河故城)西北建立高車國。(厭左加口旁)噠,起於塞北(古指長城以北地區),五世紀末東進塔裏木盆地,南攻月氏,建立政權,並越過帕米爾高原,曾一度控製南疆部分地區。吐穀渾源於鮮卑(中國古族名),四世紀初自遼東(泛指遼河以東地區)西遷,逐漸控製了今甘南(甘肅南部地區)、四川和青海地區的氐(中國古族名)、羌等民族,建立政權。

隋(公元581年-公元618年)唐(公元618年-公元907年)時期,突厥、吐蕃等古代民族對新疆曆史進程產生了重要影響。突厥是公元六世紀到八世紀活躍於中國西北和北方草原的古代遊牧民族。公元552年突厥首領土門打敗柔然,以漠北(蒙古高原大沙漠以北地區)為中心建立政權,爾後分裂為東西兩部,為爭奪汗權爭鬥不休。八世紀中葉,東、西突厥汗國相繼滅亡,其後裔融入了其他民族之中。吐蕃是藏族的祖先,六世紀末興起於青藏高原,占領青海後,開始與唐朝爭奪西域。公元755年,中原地區爆發“安史之亂”(唐代安祿山、史思明發動的叛亂),大批駐守西域的唐軍調往內地,吐蕃乘機占領南疆及北疆部分地區。

公元840年,大批回鶻人進入新疆。回鶻,原稱回紇,是鐵勒(中國古族名)諸部之一。最初活動於色楞格河和鄂爾渾河流域,後遷居土拉河北。公元744年,發展壯大了的回鶻於漠北建立政權,並兩次出兵幫助唐朝中央政權平息“安史之亂”。公元840年,回鶻汗國因自然災害侵襲、統治集團內訌及黠戛斯(中國古族名)的進攻等原因而崩潰,其部眾大部分向西遷徙。其中一支遷往今吉木薩爾和吐魯番地區,後建立高昌回鶻王國;還有一支遷往中亞草原,分布在中亞至喀什一帶,與葛邏祿、樣磨等民族一起建立了喀喇汗王朝。自此,塔裏木盆地周圍地區受高昌回鶻王國和喀喇汗王朝統治,當地的居民和西遷後的回鶻互相融合,這就為後來維吾爾族的形成奠定了基礎。

1124年,遼朝(公元916年-1125年)皇族耶律大石率眾西遷,征服新疆地區,建立西遼政權,一批契丹人(中國古族名)由此進入新疆。十三世紀初,成吉思汗率軍進入新疆後,把他征服的地方分封給其子孫。回鶻人進一步同化、融合了部分契丹人、蒙古人。

瓦剌,是明代(1368年-1644年)對漠西蒙古的總稱,初分布於葉尼塞河上遊地區,後不斷向額爾齊斯河中遊、伊犁河流域擴展。十七世紀初,逐漸形成了準噶爾、杜爾伯特、和碩特、土爾扈特四部。十七世紀七十年代,準噶爾占據伊犁河流域,成為四部之主,並統治南疆。

十八世紀六十年代以後,清朝(1644年-1911年)政府為進一步加強新疆邊防,從東北陸續抽調滿、錫伯、索倫(達斡爾)等族官兵駐防新疆,他們成為新疆少數民族中的新成員。以後,又有俄羅斯、塔塔爾等民族移居新疆。至十九世紀末,新疆已有維吾爾、漢、哈薩克、蒙古、回、柯爾克孜、滿、錫伯、塔吉克、達斡爾、烏孜別克、塔塔爾、俄羅斯共13個民族,以維吾爾族為主體,形成了新的多民族聚居分布格局。



二、多種宗教在新疆並存與傳播

新疆作為古代東西方經濟文化交流的主要通道和樞紐,自古以來就是一個多種宗教並存的地區。早在伊斯蘭教傳入前,祆教、佛教、道教、摩尼教、景教等多種宗教,就相繼沿著絲綢之路傳播到新疆,與當地土生土長的原始宗教一起在各地流傳。伊斯蘭教傳入後,新疆不僅繼續維持了多種宗教並存的局麵,而且又有基督教、天主教等宗教傳入。

在外來宗教傳入以前,新疆的古代居民信仰本地土生土長的原始宗教及由原始宗教發展而成的薩滿教。至今新疆的一些少數民族都還程度不同地保留著原始宗教和薩滿教的觀念及遺俗。

公元前四世紀前後,產生於古代波斯的瑣羅亞斯德教即中國所稱之祆教(俗稱拜火教)經中亞傳入新疆。南北朝至隋唐時期,祆教流行於新疆各地,吐魯番地區尤為盛行。當時的高昌政權專門設置了機構和官員來加強對祆教的管理。新疆一些信仰伊斯蘭教的民族曆史上曾信仰過祆教。

公元前一世紀前後,產生於印度的佛教經克什米爾傳入新疆。不久,佛教就在各地統治者的大力推行下,發展成為新疆的主要宗教。佛教鼎盛時期,在塔裏木盆地周緣各綠洲,佛寺林立,僧尼眾多,還形成了於闐、疏勒、龜茲(音:秋詞)、高昌等著名的佛教中心。新疆佛教在造像、繪畫、音樂、舞蹈、寺院和石窟建築藝術等方麵,都達到了很高的水平,留下了大量珍貴的文化遺產,豐富了中國和世界文化藝術寶庫。

公元五世紀左右,中國內地盛行的道教隨著漢人的不斷到來傳入新疆。但是傳播範圍不廣,主要盛行於漢人比較集中的吐魯番、哈密等地。直到清代,道教才傳播到全疆各地。

公元六世紀前後,摩尼教由波斯經中亞傳入新疆。九世紀中葉,以摩尼教為國教的回鶻西遷新疆後,促進了摩尼教在新疆的發展。信仰摩尼教的回鶻人在吐魯番地區建造寺院,開鑿洞窟,翻譯經典,繪製壁畫,弘揚摩尼教教義和文化。在摩尼教傳入前後,景教(基督教的早期派別聶斯脫利派)也傳入了新疆,但早期傳播不夠廣泛。到元朝(1206年-1368年)時,才因為大量回鶻人接受景教而興盛起來。

九世紀末十世紀初,伊斯蘭教經中亞傳入新疆南部地區。十世紀中葉,信仰伊斯蘭教的喀喇汗王朝發動了對於闐佛教王國曆時四十餘年的宗教戰爭,於十一世紀初滅亡於闐,把伊斯蘭教推行到和闐地區。十四世紀中葉起,在察合台汗國(蒙古成吉思汗二子察合台在西域建立的藩屬國)的強製推行下,伊斯蘭教逐漸成為察合台汗國的蒙古人、維吾爾人、哈薩克人、柯爾克孜人、塔吉克人等信仰的主要宗教。十六世紀初,伊斯蘭教最終取代佛教成為新疆的主要宗教。

伊斯蘭教成為維吾爾等民族信仰的主要宗教後,原來主要由這些民族信仰的祆教、摩尼教、景教在新疆隨之逐漸消失,但佛教、道教仍然存在。從明朝起,藏傳佛教還有了重大發展,成為與伊斯蘭教並列的新疆兩大主要宗教。十七世紀後期,伊斯蘭教白山派首領阿帕克和卓借助藏傳佛教的力量,消滅了自己的政敵黑山派和卓勢力,並滅亡了葉爾羌汗國(蒙古察合台汗後代於1514年-1680年間以今莎車為中心建立的地方政權),足見當時藏傳佛教勢力之大。大約從十八世紀起,基督教、天主教相繼傳入新疆,佛教、道教和薩滿教也有了較大發展。這些宗教的寺院、教堂遍布天山南北,有些穆斯林甚至改信了基督教等其他宗教。

曆史上,新疆的宗教雖然一直在不斷演變,但自從外來宗教傳入以來所形成的多種宗教並存的格局卻一直保持下來。現在新疆主要有伊斯蘭教、佛教(包括藏傳佛教)、基督教、天主教、道教等。薩滿教在一些民族中仍然有較大影響。

travelroundtheworld 回複 悄悄話 回複大理蔣二的評論: yes,
請去看看龜茲千佛洞,和敦煌千佛洞一脈相承。 許多龜茲千佛洞已被維人破壞,應為他們希望掩蓋曆史和排除異教。
to 本文作者:學好中國曆史
travelroundtheworld 回複 悄悄話 回複yizhigongwen的評論: yes, you are right!
noso 回複 悄悄話 樓下有幾位觀點挺有意思,那麽請教:

嚴格意義上的漢人是不是來自中原地帶?大批漢人進新疆是什麽時候開始的?漢人祖祖輩輩是不是主要在內陸生活?
yizhigongwen 回複 悄悄話 本文作者沒有學好中國曆史。
agoodday 回複 悄悄話 回複喜氣連年的評論:

說到點子上了。以民族或種族劃分居住地, 這叫什麽?我看在西方沒人敢這麽提!
熱利婭能有多大能耐?沒有後台,她有什麽影響力?
喜氣連年 回複 悄悄話 回複雁鳴的評論:

新疆在唐朝時失去,康熙時回歸.自古就是中國領土.維族隻占10%的新疆人口,它是新疆30多個民族中的一個,不能說新疆是維吾爾族的新疆,它是少數民族自治區.

穆斯林的問題是想建立他們自己的穆斯林國,他們一直想爭的就是領土問題,即使讓他們分裂出去,將來仍是沒完沒了的戰爭.

東突是這樣,西突也是,全世界都知道,這叫恐怖主義
虎妞娃娃 回複 悄悄話 在這裏談什麽曆史,沒有多大的意義,都是不同政見的人的借口。實際利益是老大,實際的實力是真正的支柱。
虎妞娃娃 回複 悄悄話 所以通商通婚是多麽的重要啊。。。
與其說是打壓,不如每個通婚的,獎勵上萬,夫妻小孩子這免那免的優惠擺著,也就2個generations,也就稀釋了吧。。。
Wiserman 回複 悄悄話 引:"新疆人再好,這裏畢竟不是我們漢人祖祖輩輩生活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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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讀一下曆史好嗎?
你錯了!!!
雁鳴 回複 悄悄話 新疆再好,新疆人再好,這裏畢竟不是我們漢人祖祖輩輩生活的地方,我們漢人在這裏可以說是占領者,統治者。

如果自己的文史知識有限的話,最好不要妄下這種類似權威的結論.所謂以訛傳訛是也.且有誤導之嫌.
想象 回複 悄悄話 新疆曆來是中國的土地!!!
huangshang 回複 悄悄話 Law gets no respect in China, 踐踏法律 is so common in the whole country.
agoodday 回複 悄悄話 老弟你現在哪旮瘩?米國麽?你不是生在米國長在米國的米國人,勸你還是回你的出生地生活吧!真是腦子進水了!
中部 回複 悄悄話 那片土地是最早漢族人生活的地方。李白就是出生在那裏的。
喜氣連年 回複 悄悄話 純粹個人觀點,也許偏激了些,穆斯林是很可怕的.
喜氣連年 回複 悄悄話 在中國的領土,就要遵從中國的法律.中央的民族政策是時間改一改了.還是老毛最厲害.

以前的GCD槍杆子裏出政權,不服,一鍋全給你端了.現在,咳!

從班超到左宗棠,再到王震,中國現在真需要一個威風凜凜,令賊人聞風喪膽的封疆大吏,肅邊將軍.
VS.NET2005 回複 悄悄話 頂,說的好
刀豆 回複 悄悄話 “新疆再好,新疆人再好,這裏畢竟不是我們漢人祖祖輩輩生活的地方,我們漢人在這裏可以說是占領者,統治者。”

因為你是遊客,才會這麽講。讓那些世居此地的漢人,他們可不這麽認為。
大多數的維吾爾族人,受教育程度很低,很容易被蠱惑,也很容易被人利用。這是他們這個民族的悲哀。新疆的民族問題之所以複雜,主要還牽扯到宗教問題。當然,你文章最後的落腳點都正確的。支持
大理蔣二 回複 悄悄話 漢族比維吾爾人更早進入新疆

維吾爾疆獨分子認為新疆是天然的維族土地,是維族最早的生活的地區。

不過根據對羅蘭美女等出土的木乃伊的dna研究,原來新疆塔裏木盆地,最早由歐洲人種居住的。在羅蘭美女之後的一千年,塔裏木盆地才出現了東亞人種。那已經是三千年前的事情了。

維吾爾人祖先來自現代的蒙古。直到公元900年,他們才來到新疆。這比中國的漢人和其他北方民族,晚了兩千年。

所以如果按照先來後到算領土歸屬,維族人應該都被驅除出境了。

當然不能驅除維族人出境。大家都有權在新疆居住生活,漢族作為強勢民族,應該照顧少數民族的感情。不過維族人的獨立借口,實在是太不理直氣壯了。可能由於宗教原因,維吾爾人特別固執。當年乾隆平定新疆,維族人每兩年就造一次反。相比之下,現在還算是很太平的了。

實際上西藏問題也是一樣。羌族作為漢人的祖先,也是藏人的祖先。大部分藏人,擁有和漢人一樣的父係dna。在佛教傳入西藏之前的幾千年前,青藏高原,實際上是漢人祖先羌人遊牧的地方。

如果按照漢人的dna查下去,現在印度境內的達旺和assam, 都是和漢人同享祖先的兄弟民族。看來,回收祖地,理由越來越充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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