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园 (非公开的博客)

高山流水遇知音,从此为你乱弹琴.痴人说梦逢知傻,有空为你胡乱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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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既: 五月草(1)

(2006-03-05 06:12:34) 下一个

老公说,有老婆的男人是个宝,因为有人疼,有人爱,没老婆的男人嘛,就自然像根草了。老公的一个铁哥们儿,欧阳,就恰恰是棵四处晃悠的小草儿。因为生在五月,老公叫他五月草。

欧阳大学毕业的第二年,去了全美知名的商学院A。据说当初得到了另一位美女同学枫的鼎力相助。枫和她男朋友都是欧阳的同班同学,枫的父母是他们就读的F大老师,和国内外经济界名士联系甚多,枫自己一毕业拿到另一个名校B的OFFER,顺利来到美国。枫的男朋友却没有出来,枫走后,就和他分了手。

欧阳毕了业留在F大联系出国,枫及时向他透露全美一位著名经济学教授要来F大参加经济年会的消息,枫的父母直接就指定了欧阳作为非官方接待教授的翻译加跟班,欧阳在教授来F大期间全程陪同,他流利的英语,勃勃的雄心,热情的为人给教授留下了极佳的印象,教授回去后,很快就从人人艳羡的A学院给欧阳发来奖学金。

枫的学校,就在我和老公居住的D市,欧阳来美国没多久,班上另一位同学结婚大喜,欧阳飞到D市参加婚礼,借住在我家。

欧阳到D市的第二天,枫就大老远地开车来接欧阳,再一起出去。枫开着一辆崭新的翠绿色双门儿轿车,显得格外明媚和娇小。我们开门儿把漂亮的枫迎进来的时候,真有“蓬荜生辉”的感觉。枫大大的眼睛,一头乌黑齐肩的头发,脸上洋溢着朗朗笑容很有感染力。

欧阳倒是一身素裹,从我们家地铺上拎起一个褐色外套就挂在了毛衣外面。

枫进来还在和我们打招呼握手,欧阳就叫起来,“枫,好久不见!你现在是阔了啊!当学生就买了个新车!没听你说呀,来来来,我参观参观。。。” 欧阳大概是跟枫熟,说话就像和老公似的,上来就直接把寒暄省掉。

枫扑闪的大眼睛里略过一丝窘意,她摆摆手,说,“哪儿有阔,上个星期,刚刚买的。。。还是,老板帮我出具奖学金证明,贷的款。”

“哦?”欧阳楞了一下,说,“那也是大手笔。也好,一次到位,以后就省得操心了,博士嘛,一般都要读很久。”

枫未置可否地笑笑,接着说,“我刚刚拿驾照,今天开过来的时候,手心里全是汗哪。欧阳,一会儿你来开吧。” 她刚才笑容里的明朗,好像换了一种类似依恋的东西,我心里一动,甚至还灵光一闪,胡思乱想了一下,“会不会是因为欧阳来了,才着急忙慌刚买的车。。。”

欧阳却似乎什么也没注意,忙着拒绝,说,“不行不行,我也刚会开,你那儿还是一新车,我可不敢造次。你要是实在不敢开,叫XXX来把我们接过去好了。” XXX就是那个他们要去庆贺的新娘。

枫笑了,“逗你呢,我大老远都开过来了,哪儿还会不敢开她家去?再说人家新娘子,要招待这么多客人,哪儿能麻烦他们呀?” 说着就和欧阳一同出去了。

他们走后,老公还隔着窗户上往外看了一会儿,说,“挺般配的啊,绝好良机,五月草这回该摘掉帽子了。”我笑,看来大伙儿都是明白人。

当天他们同学聚会玩儿得很晚,第二天说好我们请欧阳到CHINA TOWN一个装备精良的OK厅去唱歌,老公也和欧阳多年不见,听老公说,欧阳一副金嗓子,到美国还没派过用场哩。

一行四人坐在一辆车上,欧阳像个好奇的小孩儿,指着窗外问这问那,大概他所在的学校城市没有唐人街,猛地一下看到商店外面挂着中文字牌都兴奋不已。枫则有一茬没一茬地和我们说话。

老公说,“听欧阳说起,他去了A校,多亏你帮忙。他答谢过你没有?不如今儿晚上你唱的歌儿都记在欧阳的头上,由他请客了!” 一边说一边背后捅欧阳。

枫赶快接话,“欧阳挺厉害的,我也就搭个桥。他唱歌是我们班的天王级人物,能开个金口我们就已经受宠若惊了。。。”一番话,叫我都心中生出无限好奇。

欧阳坐在后面,也不知道听到没有。

老公笑了,“是啊,欧阳真是多才多艺,兴趣爱好广泛,而且特能聊,将来呀。。。肯定女生和他在一块儿不嫌闷!”我听着心里已经开始窃笑,老公平时最烦那种没事儿瞎掺和,给孤男寡女牵线搭桥的“红娘”了。这回,他为了五月草,居然要破例,不容易。

枫似有似无地朝后座上看了一眼欧阳,说,“所以呢,欧阳在我们班,特别有女生人缘儿,好像跟谁都挺友好的。。。就是,不知道他喜欢什么样儿的,猜不出来。”

欧阳似乎这才听到枫和老公的对话,从后座上蒙醒,冲上来说了一句,“不要猜,不要猜!啊~~没事儿呀,要多想想RESEARCH的方向。。。”

老公和枫一听,估计都像瘪了气的球,半天没说出话来。

到OK厅,枫其实也挺会唱,有时候要求和欧阳合一首,“欧阳,“明明白白我的心”你会不会呀?”

欧阳说,“成龙的声音!那么低哑,和我声音不配。”

枫又找出一首,“那,“有一点动心”怎么样?”

欧阳说,“嗯,张信哲的,不错。但是,刘嘉玲那个原唱,就是一卡拉OK水平,你愿意唱她?”

枫楞了一下,还没回答,欧阳就兴奋地找出一首,BACKSTREET BOY的“I WANT IT THAT WAY”。

一会儿,我看着欧阳如火如荼地唱:

“But we are two worlds apart
Can't reach to your heart
When you say
That I want it that way

Tell me why
Ain't nothin' but a heartache
Tell me why
Ain't nothin' but a mistake
Tell me why
I never wanna hear you say
I want it that way。。。”

听是真好听,就是我老觉得哪儿不对劲儿。看看一边的老公,似乎也是忧心忡忡地瞅着这位七摇八晃的小草儿。

一晚上过去,似乎最后小草儿和小花儿也没能合唱上一首。

回到家中,老公忍不住把欧阳拎出来审问,“你小子,是真傻还是装傻呀?那么漂亮的丫头,嗯?怎么不顺水推舟一下?”

欧阳讪讪地笑而不答,“快说!你跟我还磨叽个啥?”老公朝欧阳胸上揍了一拳。

欧阳朝后倒在沙发上,揉了揉胸口,慢慢地说,“嗯,枫原来和我们班,我最服的一个男生谈朋友,你不知道他对她,有多么---好,他,我还没见过谁会这么爱,自己女朋友的。。。”

老公沉默了一会儿,“那他为啥就没出来呢?”

欧阳好像没听见老公的疑问,继续说,“她,一出来,就向他提出了,分手。我真的,替他心痛。。。”

然后他好像回答老公的问题似的,“那个男生大概决心在国内---混个人样儿。”

老公听完了,问,“就为这个?”他想了想,“你。。。她先前的男朋友,又不是你哥,你总不至于这么计较吧。”

欧阳拼命摇头,“不是那个意思,我,也说不清楚。”

老公继续说,“我看她,对你挺有意的,别错过了。”又补充一句,“你的MORAL STANDARDS还不至于那么高吧。”

欧阳看了老公一眼,有点心事重重,没有说话。

第二天,欧阳坐飞机回学校,枫OFFER去送他,但她刚会开车,我们哪儿敢让她上高速,就由老公代劳了。

(未完待续,想起一出是一出,码到哪里算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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