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我小時的偶像,因為期期無線電雜誌都有他。好像什麽都懂似的。
後來和北郵熟悉了,知道他在北郵很吃不開,因為大家看不起他天天在做科普,不幹正事。
有一年畢業答辯。學生在上麵扇呼了半天,輪到張家謀問問題,他說,你不是有功放嗎?你在黑板上把三極管功放電路圖畫一下。
那個學生頓時就傻眼了。
我不吹牛。現在那張紙,我還能畫出來。
[
閱讀全文]
我對孫犁的信有印象,也因為我爸對老家財產的態度。
我祖爺爺也富過。富得時候弄了塊地,建了個大院子,一麵是牆,另三麵是三套房。他正好三個兒子,一個兒子一麵。
他這個安排,在他那輩還可以過好日子,到他孫子輩就不行了。他三個兒子,每個人又生了好幾個兒子。他這仨兒子也不可能重複他的故事,每個人再買地建大宅子。
封建家庭不能持續,就是這樣[
閱讀全文]
八十年代,孫犁把他的家信拿出來發表,有一封我現在還有印象。
他老家的房子,沒有人住,村子裏就不停地問他準備怎麽辦。是賣了還是捐了還是送人。
中國的鄉下,本質上很利益化,說白了就是小生產小市民氣。誰家的房子空出來,全村都盯著。那是利益啊。
我之所以有印象,是孫犁的回答。
他說,那個房子,也不修,也不捐,也不賣,就那麽放著。房塌的,[
閱讀全文]
我家一親戚,祖上在中國海邊一個城市也富過。現在半山腰一座房產是屬於這家的。
這個富過的祖上,是他祖爺爺那輩的。那個房產到他頭上的份額,也就二十分之一。他就不停打電話去國內轉著圈打聽。
後來那個房產法院判了,到他手裏就幾萬人民幣。
至於嗎?
[
閱讀全文]
剛剛改革開放,這是大新聞。
上海發還資本家財產,有比十萬塊人民幣的遺產要發還。當時十萬人民幣什麽概念?那時人的工資是三十多人民幣,美元兌換人民幣是一比二?基本上是一個工人二百年工資。
估計那個資本家生活混亂,一二三四奶不少,到政府來要這筆錢的踩爛門檻。打啊。上海人不動拳頭,但是吵,講理很厲害。
後來政府判決了,這筆錢屬於一個二十[
閱讀全文]
我父母好像從來沒有和孩子談過錢。他們的錢,拿了工資就是放在抽屜裏。尤其是我父親,估計家裏有多少錢他都不知道,也懶得問。
他們一直資助各自的父母,每月幾十塊錢準時寄到老家,一直到老人送終。
我從小就省。要花錢,找父親要幾塊,父親問做什麽用,我說了,他就從口袋掏出給我。
我姐姐插隊,當兵,父母也從來不問他們要不要錢。我上大學,也是需[
閱讀全文]
原來的主席,是郭沫若,誰都不敢說二話。啟功那時大聲喘氣都不敢。郭沫若寫蘭亭論文,他就跟後麵附和。
老郭文聯作協曆史考古書法戲劇全震得住,有資本。
老郭死了,就開始不對了。舒同當主席。舒同是能寫兩筆字,夠當主席的?私下就有不服的。因為舒同這主席和字無關,全因為他官大。他文革前是大區的書記,大躍進把老百姓搞得民不聊生,文革後,他這麽大[
閱讀全文]
真正的書法家,最好的標準就是看能不能寫匾。
清朝打破了這個傳統,不滿明朝的官閣體,出來一幫書法家,求怪。清朝這個審美,也救了不少當代的藝術家。寫得什麽也不是,能到清朝找到祖宗。
我到各地走走,還是看匾。
解放之後,寫匾最多的,一個是毛主席,另一個是郭沫若。老毛的字,北京大學,人民日報之類,很蒼勁,但是都是加工過的。他在清末民初扔[
閱讀全文]
我來美國的時候,全美學自聯正在進行一項轟轟烈烈的運動。就是老不是簽署的中國人在美國因為六四延期居留的行政命令要到期。
到期了有兩個選擇。一是這些因為六四延期的中國人,重新回到原來的簽證。旅遊還是旅遊,學生還是學生。二是國會立法,把這些人一攬子全給綠卡。
全美學自聯是主力,聯係議員,給留學生送情願樣本,轟炸議員信箱。
半年後,立法[
閱讀全文]
那時那麽多人自己攢電視,就是因為電路圖公開的。廠家還把不合格的元件拿出來賣。
這就好比三萬塊的豐田車,廠家把所有零件放一個箱子裏,兩萬塊賣。你買了回去自己裝。
另一方麵,也說明廠家的利潤也真是低。流水線出來的產品,居然價格比個體戶還高。
那時沒有知識產權。電子工業出版社專門出書,把所有的電子產品線路圖印出來。
後來我家買日本電器[
閱讀全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