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大腦是一塊頑石
我的眼前有一萬個螢火蟲
個個都是大長腿的美女
每隻長腿都摸不到頭
一萬個呼吸令我如梗在喉
我的胸腔充滿了空虛
夜,如此之長
我的眼睛沒有了用處
陣仗中
看到新國王有一個蒙娜麗莎的臉
可是斜塔依舊不倒
新城,故國
我的大腦是一塊頑石,它
壓著地上的影子,這影子注定飛不起來
但一直渲染著
我心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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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炮兒的凡爾賽
這軍刀在空中揮舞了太久
盡管隻是斬殺了無數的灰塵和空氣
這刀刃也還是不再鋒利
不過這刀,看著還像個刀
那黃河上的瀑布
已經在牆裏麵了
老花眼即便戴上新配的眼睛
恐怕也還是看了個寂寞的牆皮
那水蜜桃一樣的屁股
當年隻是偷著摸了摸
可是河東獅吼的餘音
至今還是房梁的本色
唉,這果樹枝頭
還是比西天取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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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II
當年啊,有人喊:
“黑夜給了我黑色的眼睛
我卻用它尋找光明“
幾十年之後的大上海
黑布遮住了彩色的真相
我黑色的眼睛看到的還是黑色
黑
可以是白紙黑字的黑
寫清楚事實的墨跡
留在石碑上千年不變
黑
可以是黑布的黑
湊成暗室遮住陽光
揭示出瞬間的真實照片
黑
也可以是黑手
這黑手可遮天可擋眾
把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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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著潤
沙發比不上黃沙
海水離我很遠
天空的風隻是抬舉著風箏
我的雪茄
沒有點燃
其實這不是雪茄
隻是一支筆
也不是什麽名牌的筆
但是可以寫字
在白紙上寫黑字
可是如今很難找到一張白紙
一張真正白紙
可以承接黑字的白紙
白紙不需要舉著在空中搖晃
那樣不如畫個風箏牽根細線放在空中
然後躺著看
白紙需要鋪平在台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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愚人
棋盤
便是縱橫家們的舌痕
可以橫眉
雙唇也都是橫著
卻句句話
順著說
刀劍不信順風順雨
橫著斬
豎著劈
哪怕歪了
也將血濺
黑白相間的
四月開啟
秦照於2023/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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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月花開
寒冷的冬天大雪紛飛的時候
呼吸道卻是通暢的
而今三月花開
我卻極度過敏
鼻涕眼淚大把大把流淌
更說不清楚來龍去脈
也許
大雪天的空氣倒是幹淨的
微小顆粒都被雪蓋住了
而今
這三月花開的時候
各種灰塵花粉混雜
我不知過敏的是什麽
是花粉還是灰塵
呼吸道自然無法說清楚
卻是堵塞的真切
我無法呼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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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於直立行走了
據說大猩猩要是能直立行走了
那就成為人類了
可是考古研究發現這過程
需要億萬年的時間
可是明明在一個現代動物園裏
人們真切看見園子裏有個
大猩猩
跟現代人類一樣自然行走著
很逍遙很自信
看來,這個進化過程不需要那麽久
或許隻需要一個腦筋急轉彎兒
要麽,人類和大猩猩的區別不過在於
一張黑色的皮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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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體
全體起立
抬頭挺胸
向著太陽
閉上眼睛
數著心跳
手指大地
春水已遠
綠草嚶嚶
秦照於2023/3/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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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光
一張白紙
被風吹起
在半空漫飛
像斷了線的風箏
飛遠
我多想我的目光
是哪根細線
風吹不斷
白紙也掙脫不了
不要變成雲
飄走
秦照於2023/3/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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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呢
曾經腰板兒很硬
哪怕壓倒一湖的魚
命
就是硬
聽風聲
刀一樣砍來卻總也
砍不斷這一身老骨頭
然而
水流成溪
落花被一路推舉著
花瓣消失的時候水花出來
水花消失的時候浪出來
就這樣
浪裏浪外這麽多年
身板兒如此柔軟
多像顫音嫋嫋
此刻
多怕風再起
不知是成浪
還是
成冰
這三月天
怎麽就讓人
不知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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